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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鹽屍

  翻過最後一座沙丘,沙地逐漸減少,眼前出現了一片灰黃色滿是大小碎石的荒漠,一條幹枯的河道橫穿而過,這就是我們的第一站——黑水河。

  通常幹枯河道的兩旁都會有一些枯死的樹木,比如我們在黑沙漠尋找古烏茲河道時,河道兩旁就有許多枯死的胡楊樹,樣子千奇百怪,也是沙漠裏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但是這個河道的兩旁卻光禿禿的什麽也沒有。河床上不知是什麽物質,晶瑩剔透,被夕陽一照散發出迷人的銀白色光芒,隨著河床的走勢,形成了一條銀色的長帶,猶如天上的銀河落在了地上。

  看到如此美景,站在沙丘上的我們立刻一掃一天行路的疲憊,眾人精神十足地衝下沙丘,由於速度過快,最後的一段路幾乎都是滾下來的。

  夕陽西下,原本灼熱的沙子已經失去了能量來源,已經變得溫溫的,讓人感覺異常的舒適。

  出了沙漠,沿著河道向前,大約再有1個小時的行程,就能到達進穀前的最後一個宿營地——黑水鎮。

  看到河中的銀白色晶體,胖子不禁好奇,於是跳進河道查看,細看之下才發現是鹽。原來是精細的不含一點雜質的鹽鋪滿了河底,踩上去“咯吱吱”直響。

  我低頭看了看這些鹽,說:“看來這黑水河應該是一條鹹水河,從這鹽的情況來看,此河的含鹽量還真不低。”

  河堤上的荒漠沒有一點綠色,腳下一層薄薄的地殼受到壓迫後迅速龜裂,露出的泥土中混雜著白色晶體,看來這裏是一處標準的鹽堿荒漠,這種荒漠除了鹽和石頭,不會看到任何的生命,因為土壤無法提供生命需要的物質。

  一路欣賞著荒涼的景色,不遠處的荒漠中出現了一個小村莊。這時太陽已經隱入地平線,四周黑了下來,小村莊沒有一處亮光,落日的一點餘暉勾勒出村莊的模樣,顯得格外淒涼。

  Shirley楊借助頭燈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道:“到了,這就是晚上的宿營地黑水鎮。這個鎮是過去死亡穀附近白銀礦工人居住的地方,後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座村莊就廢棄了。”

  很快我們走進了村莊,這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村落,全村總共才十來座房子,都是石頭壘成的,由於長期廢置,如今房子的房頂已經全沒有了,隻剩下牆壁還在,斑駁得不成樣子。

  看了一圈以後,我們選了一個較大的房子作為宿營地,房子門口的石製十字架表明了這座建築原先的用途。

  房子內的地麵顯然經過精心地平整,但是長期的廢棄還是讓地表鋪上了一層細沙,走上去還有點滑,房中橫七豎八地放著些被沙鼠啃食嚴重的木質長條椅子,這是我們今晚作篝火的最佳材料。

  Shirley楊對著已經被毀壞的耶穌像真誠地祈禱之後,我們點起了篝火,開始準備晚飯。走了一天沙漠,對於我、胖子和Shirley來說並不是什麽很大的事情,但對於缺乏鍛煉的大金牙來說,真如煉獄一般,乏累的他一放下包就忍不住靠著包睡著了。看到他這樣的表現,我有點後悔帶他來,如今再退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祈求這次探索能夠順利完成。

  我不忍心打擾他,於是拿了床毯子給他蓋上,然後開始烹飪食物祭奠我們的五髒廟。甜滋滋的烤肉味道很快從Shirley楊的手下傳來。由於對本次出行的輕視,胖子的背包裏除了必須的給養工具以外,還帶了些肉塊、鵪鶉蛋什麽的,搞得他的包大得嚇人,這倒讓我們幾個人飽了口福,這些東西很快在Shirley楊手裏變成了可口的美食。

  正當我們打算大快朵頤的時候,睡在一邊的大金牙突然大叫一聲,驚醒過來,嚇得大家差點把送到嘴邊的肉吐了出來。

  看到所有人準備聲討的樣子,大金牙抱歉地搖了搖頭,選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這把年紀精力不行了,連走這點路都吃不消了,剛才一靠到背包上,就像在家抱到枕頭一樣,馬上就睡著了。”

  “老金,你剛才瞎叫什麽,差點害死我,這鐵釺隻要再偏幾公分,可就要把我的脖子來個透心涼了。”胖子說著,也沒忘將肉串重新填到嘴裏。

  大金牙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誰叫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呢。”

  “哦?什麽夢能把你大金牙嚇成這樣?”我一邊啃著烤雞翅膀,一邊問道。

  大金牙也從Shirley楊手裏接過一串烤肉,吃了兩口道:“我夢到我睡覺的地方下麵有好多雙眼睛在盯著我,盯得我身上發冷直發毛。我認真看了看,發現下麵站著很多人,打扮和我在電影裏看到的美國西部牛仔很相似,不過衣服破爛不堪,所有人的手都指著教堂房間的一角,我一個沒忍住就叫了出來。

  我又給大金牙遞上了一根香腸,“夢乃心中想,我看是老金你白天太累了,精神高度緊張,才會做這樣的夢。不要緊,來吃個香腸壓壓驚。”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大家吃起東西來格外的香了,胖子居然還從背包裏拿出了兩瓶紅酒,這該死的胖子居然腐敗到這個程度,我暗自腹誹到。

  我們邊吃邊聊,大金牙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時間過得很快,月亮已經接近了中天,給荒漠灑下了一片柔柔的銀光。我們完成了聚餐,大夥兒各自找地方紮帳篷宿營。由於教堂裏地方寬敞,哪兒都是平地,我們宿營並不嚴謹,4個人3頂帳篷沿著教堂的祈禱台圍了一圈。

  教堂的木門已經破敗得不堪一擊,為了安全起見,我、胖子和Shirley楊安排輪流值班,大金牙就免了,現在的他隻需要多休息,明天能跟上大部隊的行動我就心中念佛了,不,是念“阿門”了。

  後半夜大約4點左右,正巧我值班,我正抬頭欣賞著漫天的星星時,就聽到大金牙的帳篷裏傳來了拉鏈的開門聲音,一個人頭鑽了出來。我沒多想,問了一聲:“尿?”大金牙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來徑直往教堂的後麵走去(教堂的祈禱台兩側有門,都是通往後院的),大金牙頭也沒有回便沒入其中的一個門。

  “年紀一大把了還害什麽臊啊,撒尿就撒尿吧,弄得那麽隱蔽幹什麽。”我心中暗想,也沒有多加理會。但是等了一會兒大金牙還沒有回來,我心裏感到了一絲反常,於是起身摸到後門看了看。外麵是一個小花園,說是花園卻沒有半朵花,隻剩下半截圍牆將院子圍住,巴掌大的地方並沒有看到大金牙的身影。

  還沒來得及細看,猛然間耳邊傳來“咣當”一聲,我循聲望去隻見一邊的牆根下麵,一條黑影一晃,消失在地麵上,這個時候一片烏雲飄過,擋住了月亮,周圍又暗了不少。

  我心裏一驚,緊走了兩步來到牆根處,隻見地上有一個蓋子掀開著,下方出現了一個半米見方的洞口,裏麵漆黑一團,陣陣涼氣伴隨著一股鹹腥氣從洞口不斷冒出。我心生疑惑,難道大金牙從這裏下去了?

  出於經驗,我判斷這裏是教堂的一處類似地窖的建築,我沒有貿然下去搜索,而是回到營地叫醒了胖子和Shirley楊,商議之後由我和胖子帶著必要的裝備下去尋找,而Shirley楊在上麵隨時接應,並且守著營地。

  在扔下去的熒光棒的幫助下,我們看清了洞下的情況,一道石梯直通地下約四五米處,而後是一條半人多高的通道,通道兩旁被用石料加固了一下,看上去頗為平整。

  進入通道,其中的鹹腥味愈發地濃了,但是並不影響我們的呼吸。

  胖子拿著手電一馬當先,嘴裏說:“這是什麽味兒啊?怎麽跟鹹帶魚味道差不多少,老金跑到這裏麵幹什麽來了?”

  我看到兩邊的牆壁在手電照射下泛出白色的反射光,手摸上去有些毛糙,於是用舌頭輕粘了一下牆壁,滿嘴鹹澀的味道——是鹽。

  我們貓腰走了10米左右,頂部陡然升高到3米左右,前方出現了一個較大的房間,房間兩側有幾個鐵皮包裹的木門,但都虛掩著。房間的正中擺著一張石台,台子上散落著一些書籍,一盞破馬燈放在桌腳。我抬起手電往桌上照了照,發現一個人正趴在桌上。

  胖子叫了兩聲,對方沒有反應,我們小心地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具已經幹枯的屍體,從打扮來看估計是這座教堂的牧師,他的身下壓著一個翻開的本子。我們輕輕挪開屍體,拿起本子揣在懷裏。

  四下沒有大金牙的影子,難道我剛才看到的黑影不是大金牙?

  我們一一打開那幾道包著鐵皮的木門,除了一扇門後出現了另一條通道外,其他的裏麵都堆放著一些石塊和一些工具,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順著通道繼續向前,沒走出幾步,一座石室出現在眼前,即便是我和胖子經多見廣也嚇了一跳。石室之中橫七豎八擺著10多口棺材,都是西洋樣式的長方形棺材,有幾個棺蓋還是掀開著的,而一側的牆上有一排牆洞,裏頭擺放著多達數十具幹屍。

  正當我燃了4根熒光棒準備搜索時,一口棺材裏突然彈起一個人來,胖子嚇得往後一退,槍已經握在了手上。扔在四個角上的熒光棒也發揮了作用,照得不大的石室一覽無餘,這時發現剛才從棺材裏彈起的正是大金牙,這會兒他雙眼緊閉,坐在棺材裏麵一動不動,臉上不帶一點血色。胖子鬆了一口氣厲聲道:“老金,人嚇人嚇死人的,少給胖爺玩這套。”

  但是大金牙依然雙眼緊閉,並不答話。胖子氣得火冒三丈:“大金牙,跟你說話呢,別裝傻充愣的。”依然沒有答複。

  我小心湊近大金牙,用手試了試鼻息,似乎有一點若隱若現的呼吸跡象,看來沒有死。既然已經找到大金牙,我和胖子都認為這裏不可久留,我又掃了一遍石室,確認除了幹屍沒有其他的東西,於是由胖子背著大金牙,準備退出這處地窖,卻發現我們來路的那扇包鐵皮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從外麵反鎖住了。

  我嚐試著推了幾下,鐵皮門紋絲不動,無奈之下胖子放下大金牙,我們合力猛推大門,但大門隻不過輕微晃動了幾下,並沒有一點鬆動的意思。看來此路不通了,為了節省力氣,我們暫時放下破門而出的打算。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剛才用力過猛的緣故,我們明顯覺得呼吸開始有點困難。我心暗叫“不好”,急忙打亮了打火機,不出所料火焰筆直地燃燒著,沒有一絲傾斜,並且在漸漸縮短。難道這裏沒有任何通風口?整個地窖是完全封閉的麽?

  基本常識是,遇難後的第一個48小時是最佳自救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遇難者的求生意誌、體力都是最強的,如果采取了有效的行動,生存的機會非常大;如果錯過了這個時間段,那麽被困者的求生意誌、體力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薄弱下去,當然生存的希望也會越來越渺茫。

  我和胖子並非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所以第一時間作出了判斷:

  首先大金牙獨自出現在這隱秘的地窖之中,一定不是他自己的意願,大金牙雖然為人豪爽但是膽小畏死,如果沒有我們的陪同,他根本不敢一個人去探索一個未知的底下室,所以一定是受到了某種未知物的吸引,甚至可以說是蠱惑。如今他昏迷不醒,說不定也是被這種東西所製,再推而廣之,把我們引入地下室並且想把我們困死的也可能是“它”。如今敵明我暗,首先要做的是分析目前的情況,盡可能多的了解敵人的情況,目前昏迷中的大金牙也許就是一個突破口。

  我們找了一處較平整的地方放下大金牙,為了增加光亮度方便查看,我們燃起熒光棒放在大金牙的兩側。仔細觀察之下,我們果然發現大金牙的異樣。

  “老胡,你看這個。”胖子在大金牙的臉上摸了一把,大金牙的臉上馬上出現了兩道明顯的痕跡,就像在一張沾滿灰塵的桌子上用抹布擦了下一樣,下麵露出了原本的皮膚,而痕跡的兩旁則隆起了兩道粉末堆積而成的線條,這些粉末在熒光的照射下微微泛著白光。

  不等我回答,心急的胖子用胖手捏起一小撮泛白色的粉末在鼻子前聞了聞,又用舌頭碰了一下,然後驚訝道:“怎麽是鹽?”

  我本想製止胖子鹵莽的行動,想當初在雲南獻王墓,胖子就曾因為鹵莽誤中閃婆舌蠱,讓我們好生折騰了一番,他居然還不吸取前車之鑒?但是胖子一係列動作瞬間完成並得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結論後,讓我忘記了對他的責備。

  我用手撫了撫大金牙的臉,感覺入手粗糙,果然是一層薄薄的鹽。

  我們趕緊查看大金牙身上的其他部分,結果都發現了這種情況。

  這是怎麽回事?一般在人出汗以後,如果風幹速度很快就會在皮膚上凝結出鹽結晶,但是絕不可能像大金牙這樣鋪得那麽勻且那麽多,甚至全身都有。

  胖子並沒有多想,拿起隨身的水壺倒了點水開始慢慢清洗鹽層。

  這些鹽很細,與我們在黑水河底看到的很像,都屬於非常精的細鹽,所以很快就化開並被水衝走。隨著鹽層的消失,大金牙的呼吸似乎重了不少。受到鼓舞,胖子繼續用水清洗其他部分,但是水壺裏的水畢竟有限,最終隻清理了手腳等可見的部分,以及胸前的一塊地方。

  大金牙長出了一口氣,慢慢轉醒過來:“這麽快就天亮了麽?我這是在哪兒?什麽味道啊,和我們家鄰居家的醃魚差不多一個味兒。”

  胖子拍了一下大金牙:“還迷糊呢,這裏是教堂的地窖,你差點被人做成了鹹肉。”

  大金牙嚇得一哆嗦,“不會吧,我不是在帳篷裏睡覺麽?”

  我瞪了一眼胖子,而後輕輕拍了拍大金牙道:“沒事兒,胖子逗你玩兒呢。不過你剛才是獨自跑到這個地下室來了,你能想起來為什麽嗎?或者剛才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

  大金牙想了想道:“除了突然感覺冷,其他好像沒什麽。對了,晚飯時做的噩夢剛才好像又做了一次,還是一樣的一群人盯著我,不過這次看清了,都是高鼻子藍眼睛的老外,看上去死氣沉沉怪嚇人的。”

  一群老外?莫非是地窖裏麵那些僵屍陰魂不散出來勾引的大金牙?

  想到這兒,我看了看大金牙道:“我們現在回到裏麵去看看,看到任何情況你都別怕,有我們呢。我覺得問題可能出在裏麵。”大金牙疑惑的點了點頭。

  回到停滿屍體的地窖,我們開始分頭查看,大金牙看到這樣的景象早就嚇得體若篩糠,一步不離地跟在胖子身後。

  地窖並不很大,除了散落在地上的棺材和四周的死屍外,確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不過我和胖子發現這裏所有的屍體,無論是棺材裏的還是靠牆的,全部被細鹽厚厚地覆蓋了一層。也許是由於鹽的作用,這些屍體都處於完好的狀態,甚至連頭發都完好地保存了下來。從打扮上看他們絕不屬於現代的人,但是我們幾個都對美國曆史不甚了解,所以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裏不會是孫二娘的人肉作坊吧?我看這個洋和尚不是什麽好東西,殺完人然後運到這裏用鹽醃上,需要的時候切一塊肉……”胖子充分發揮了他的想象力。

  我搖頭道:“應該不會,如果真是那樣還準備棺材幹什麽,不是多此一舉麽?”

  討論了半天沒有一點頭緒,胖子又開始無聊了起來,他指著一口棺材對大金牙說:“兄弟我對你夠意思吧,如果剛才不是我把你從這兒拉出來,估計你就和這裏的主兒一樣了。”大金牙連連應承,感謝胖子的救命之恩。

  說笑間,上頭傳來“咣當”一聲,接著響起了Shirley楊的聲音:

  “老胡,胖子,你們在裏麵麽?”

  我腦中電光石火一般,趕緊大喊道:“我們在下麵,你千萬別進來,我們這就出去。”

  三步並作兩步很快我們退出了地下室。這個地方實在令人太難受了,和幾十個鹽粽子待在一起,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出來前我檢查了一下鐵皮門,果然不出所料,門上有機關隻能從外麵打開。看來要不是我們讓Shirley楊放哨,大家都得困死在裏麵。

  暗暗抹了一把汗,我不禁笑道:“這次要給楊參謀立大功一件,如果不是楊參謀出手及時,我們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Shirley楊橫了我一眼道:“我看你們兩個世界一流的摸金校尉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麽簡單的機關你都沒有發現,這要是再被困死在裏麵,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

  胖子在一旁忍不住道:“大意了,大意了,誰會想到這教堂會藏了個停屍房,裏麵還有幾十個鹽水粽子!”

  “什麽?下麵是停屍房?”Shirley楊吃驚地問道。

  “小楊,我們上去再說,我快被這味道嗆死了。”我心裏隻想著此地多留一刻就會增加一分危險,趕緊催著大家退出去,如果這個時候地窖的蓋子被人堵上,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還好倒黴的事不會一直讓我們攤上,出來的路比較順利,除了大金牙由於剛剛恢複還比較虛弱,是由胖子扶著走出來的。

  退出地道口,我毫不猶豫地反手把鐵蓋蓋上,又取了根木棍將蓋子卡死,這才放心地回到營地。

  這一折騰已經接近黎明,營地前的篝火也熄滅了,隻留下星星點點的火光。大家都沒了睡意,幹脆再次圍坐在帳篷邊,胖子把剛才的事情向Shirley楊說了一遍。Shirley楊沉思了片刻道:“這裏常年氣溫偏高,氣候惡劣,修個地窖作儲存食物以及臨時避暑、避難之用並不奇怪,可是那些鹽屍是怎麽回事?”

  我想到剛才在地窖的桌上還收了一個筆記本,趕緊拿了出來道:

  “小楊,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剛才從下麵的桌上拿的,就是趴在桌上的那個屍體下麵,你進來應該看到的。”Shirley楊接過本子翻閱了起來。

  一會兒的工夫,Shirley楊放下本子道:“這是這個教堂牧師的日誌,無非是一些瑣事,沒有什麽價值。”

  胖子道:“真白忙活一場,既然這樣就不用多理會了,我們又不是偵探,等你回去後給亨特報個信,讓他來查查。大家洗洗睡了吧,天亮了還要趕路。”

  大金牙不解地問道:“亨特是誰?”

  我笑笑道:“別理胖子,最近他看電視看入迷了,那是電視裏的人物,一個大偵探。你趕緊再去弄點水洗洗吧,天亮還要趕路。”大金牙點頭稱是,轉身進了帳篷。

  我和胖子剛想起身離開,Shirley楊朝我們使了個眼色,我知其中有異,和胖子一起朝Shirley楊湊了湊道:“小楊有什麽事?怎麽要避著老金麽?那可是咱們的老朋友。”

  Shirley楊揮了揮手上的筆記本,壓低了聲音道:“我懷疑大金牙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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