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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翡翠人頭

  眾人被強行排成一溜,我、胖子和Shirley楊被盡量分隔開來。

  雖然Shirley楊一再問他哥是為了什麽,但對方隻是說“到了金字塔你就知道了”,其他什麽也不肯說。胖子的嘴上自然是少不了罵罵咧咧的,而Richard楊隻當作耳邊風一般,不予理會。

  阿香經過剛才的蛇群,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一驚,已經暈死過去,為了節約時間,在麥克的強迫之下,胖子負擔起背阿香的責任,而胖子的裝備一多半丟到了我的身上。明叔在一邊苦苦哀求Richard楊,什麽老朋友、老交情都搬了出來,最後也沒討得好。

  而我無比的鬱悶,這叫什麽事兒呀,居然被自己的大舅哥利用了一把。突然我想到此行的目的,不禁開口問道:“Richard楊,難道楊伯父那封信是你偽造的麽?目的就是誘我們來這裏?”

  Richard楊看了看我,麵無表情輕輕說了一句:“出發。”

  從我們所在的位置有一條路直通金字塔方向,路寬大約3米左右,用石頭砌成,路的兩旁是鬆軟的散發著煙霧和難聞氣味的泥土,再遠一點的地方,從不時翻出的岩漿來看,似乎是一大片從未凝固過的岩漿湖。

  路上的氣味越來越濃,氣溫也越來越高,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白毛汗。胖子大口地喘著粗氣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MD大半天沒有好好吃飯了,真的沒勁兒了。麥克,你來和我換換。”說著他一P股坐下,把阿香放平在懷裏,全然不顧地麵岩石的熱度。

  麥克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Richard楊,Richard楊皺了皺眉看向我,“胡先生,你和他換一換。”

  這小子的警惕性還真高。胖子無奈地衝我笑了笑,我隻得放下包和胖子做了交換。其實對胖子來說,背包和阿香的重量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我知道他不過是想借機會奪槍,以使我們能有翻盤的機會。顯然Richard楊也並非善輩,恐怕早就看出胖子的這點心眼兒了。

  又往前趕了一程,路開始逐漸上升,我們已經來到山腳處。火山體上有人工開鑿的石頭階梯,十分堅固。石梯直上峰頂,到最後變得奇陡,而且幾乎隻留下側腳通過的寬度。

  終於來到山頂,原本以為山頂就是一座金字塔,但是上來後才發現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平台,青磚鋪地,還有很多高豎的火炬,熊熊火焰把平台照得一覽無餘。

  有一條甬道直通金字塔,甬道兩旁排列著數十個或站或跪、工藝粗糙的人像石偶,它們一律赤裸著上身,並且有著異於常人比例的巨大眼睛。

  這甬道讓我產生出似曾相識的感覺,便忍不住問道:“怎麽像中國的王陵?金字塔是這種格局麽?”

  對於學術問題Richard楊沒有避而不談,“據我了解,隻有美洲的少數金字塔才有這種格局,通常都是用來埋葬特殊的人物。不過,這一座是東方人監造的。”

  “看樣子你很了解這座金字塔,那麽今天來到這裏也是你早有預謀的了?”

  “為了這個秘密,已經等了太久,現在我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來迎接這個神聖時刻的到來。”Richard楊說著情緒有點激動。

  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我想要的結果,所以隻好低頭趕路。

  穿過甬道,我們來到金字塔腳下。金字塔高數十米,頂部接著穹頂,塔身的下半部分用整塊的黑石堆砌而成,上麵則是用長條磚塊搭建,整座金字塔隱隱之中透著幾分威嚴。

  數米高的巨石大門緊閉著,門兩側垂手侍立著兩排石人,這些石人不是剛才看到的巨眼人,眉目之間多了許多東方的元素,而雕刻工藝上也有了服飾的表現,寬大的中式服裝似乎在說明他們的身份。

  大家走到金字塔前,胖子一P股坐在台階上,喘著粗氣說:“不行了,太熱了,老胡來點水,我都快脫水了。”胖子已經快變成一個水人了,大滴的汗水從額頭冒出,由於穿的是衝鋒服,身體的汗水根本不能及時散發出來,隻是順著袖管、褲腿往外滴水。

  看到胖子累成這副模樣,Shirley楊忍無可忍,厲聲道:“Richard楊,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是謀殺!快把我們放開,不然我從此不認你這個哥哥。”

  Richard楊看了看已經氣得滿臉通紅的Shirley楊,說:“妹妹,現在真的不能說,再忍耐一下,如果能成功,對你對我都會有好處,祖父、父親窮極一生想解決的問題,也許就能迎刃而解。”說著,Richard楊示意麥克給胖子喂水。

  “你……什麽好處我也不要。哥,我求你不要做傻事了。”Shirley楊近乎哀求地說。

  “為了這個,祖父、父親都曾經差點丟掉了性命,而今天憑借前輩的積累和我多年來的研究,我們家族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不能因為他們幾個人就放棄。妹妹你聽好了,這可是為了我們家族的延續。好了,我說得夠多了,還是留點懸念比較好。你能不能不搗亂?”

  Shirley楊瞪著Richard楊,倔強地搖了搖頭。

  我心中暗叫:Shirley啊,我的好Shirley,你怎麽就不開竅呢?你先答應他,至少我們還有個周旋的餘地嘛。不過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看來Shirley楊是真被氣著了,原先冷靜的頭腦現在也開始發熱了。

  眾人被安排在石門前的石階上,麥克舉著槍在一旁看守。炎熱的環境讓所有人都提不起說話的興趣,加上剛才的打擊,大家都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其實,Shirley楊是我們中間最有希望扭轉局麵的人物,現在隻有她可以和麥克溝通,不就是100萬美金麽,給他加個倍然後買回我們幾條命,我想應該還是值得的。這麽簡單的道理要是放在平時,精明的Shirley楊早就應該想到,可是現在……

  我心裏不由擔心起Shirley楊的狀態,可是我們被安排相隔得很遠。

  無奈之下,我隻能抬頭看Richard楊現在的行動。

  Richard楊拋下眾人獨自來到石門前,高大的石門上沒有任何裝飾,但那種壓迫感讓人看了就有些失去勇氣,這麽大的門怕是一二百人也休想推動半步吧。Richard楊似乎也有一樣的想法,他拋開石門開始琢磨起兩旁的石像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像這樣的石門沒有機關消息那真是笑話,若用炸藥硬炸,能否炸開先不說,觸動了裏麵的機關,輕則整個建築覆滅,重則可能還要危及生命,而那些石人顯然是最有可能成為開門機關的最佳藏匿處。

  隻見Richard楊觀察了一會兒,在一個石人前停下來,用手比劃了比劃,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一下子將石人的頭拔了下來。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還是人麽?拔個活人腦袋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ichard楊居然輕易拔下了石人的腦袋。隻見Richard楊將石頭放在一旁,低頭在背包內捧出一個翠綠色的物件,輕輕放在石像的斷頭處,然後抱著那物件轉了幾圈,就聽到“轟隆”一聲,石門裂開了一道口子,Richard楊滿意地點了點頭。

  輕車熟路,看來破解這樣的機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連破機關的物件都備齊了,我這位大舅哥的城府可太深了,我們都成了他手上的棋子,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轉頭看看大夥兒,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隻是阿香已經從昏迷中醒過來,正低頭嚶嚶地哭呢。

  我一陣心痛輕聲道:“阿香,別哭了,我們這不都好好的麽?”

  阿香抽泣著道:“胡大哥,楊姐姐,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給你們送信,你們也不會來這裏,都是我不好。”

  我還想說點什麽,隻聽Richard楊大喊了一聲:“不許交頭接耳!都上來,我們趕緊進去。”

  這個時候大家都是強弩之末,加之又被反綁了雙手,想反抗暫時是沒有可能了,而唯一沒有被綁的阿香如今站都站不穩,更是沒有指望。

  Richard楊在前,大家隨後緩緩穿過石門。在走過石人的時候,我特地看了一眼剛才Richard楊換上的那個物件,不出所料,是一個中國古人模樣的人頭,通體透著翠綠,看來還真是翡翠製成的。

  塔內並不是我們想象的一條甬道,穿過石門後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我們麵前,整座塔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四周的石壁上透著點點火光如星鬥一般,雖然不明亮,但還是基本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巨大空曠的廣場正中是一個修葺得很規則的圓洞,裏麵低沉的“轟轟”聲不絕於耳,上麵霧氣沼沼,不時冒出幾個閃亮的火星子。沿金字塔的內壁,一座旋轉的石梯懸空而建通向上方,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建築。

  我們被押上了石梯,緩緩向上方走去。登高後向下張望,這才發現地麵正中的那個深洞裏竟是翻騰的岩漿,閃爍的橘紅色讓人不敢逼視。

  隨著石梯旋轉升高,我們登上了一個平台,平台正中仍然有一個大洞,不過這次卻是方形的,與下層的圓洞恰好相對。方洞上方有一個被4根鴨卵粗細的鐵鏈懸吊著的大鼎,這鼎的樣式有點像道觀裏常看到的煉丹爐,整個鼎通體漆黑,上頭的雲紋被岩漿的光芒一照,閃閃發光,一看便知是個古物,而且年代久遠。方洞的一側有一個兩丈多高的平台,平台上有1尊跪像,四肢伏地,背上似乎馱著個大盆。

  由於從外麵看到這座金字塔連接著整個地下平原的穹頂,所以我多留意了一下正上方,但上方幾十米處隻看到一個漆黑的不規則圓洞,也不知道通向哪裏,而且除了幾條鐵鏈是從頂端黑洞附近垂下來的以外,並沒看到有通道可以爬上去。

  Richard楊看到眼前的景象激動不已,嘴上不住地說:“終於讓我找到了,那麽多年的心血沒有白費。”他激動地衝上那個高台四下打量著,又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邊看邊四下對照著,全然忘記了我們的存在。

  胖子看到這兒,耐不住性子一P股坐在地上。有他這麽一帶頭,大夥兒都癱倒在地,麥克本想阻止,但是看到我們的樣子也隻有放棄,然後他在一邊找了個牆壁靠著休息,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我們。

  胖子看看暫時沒有危險,輕聲對我道:“老胡,你說這個假洋鬼子要幹什麽?這個地方怎麽越看越像動畫片裏的太上老君的煉丹房,該不會是想把我們煉了吧?”

  我瞅了瞅胖子道:“得了吧你,你當你是唐僧啊。不過這個地方是有些古怪,處處透著先秦的遺風,看來和我們的老祖宗著實脫不了幹係。我們還是老規矩,見機行事,原則也一樣,先救Shirley楊、阿香,然後是你我斷後。”

  胖子一聽有點急了,“你就沒聽說過‘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麽?你老大不小了,混上個媳婦容易麽?那不是咱們拿命拚來的麽?這個革命的火種要由你來保留。我斷後,你先走,就這麽定了。”

  “我不用你們救。”Shirley楊顯然聽到了我們的談話,由於情緒激動聲音大了點,引來了麥克一聲“shutup”,我們也隻得暫時閉嘴。

  平台上似乎刻了些東西,這會兒Richard楊正埋頭看著地麵,牆角處的麥克也有點累了,如今是強打精神,時不時地打幾個哈欠。

  我一見機會來了,輕輕往Shirley楊身邊挪了挪,向她擠了擠眼,而後背過身去。畢竟是要討來做老婆的人,雖然剛才一時失神,但是經過一番刺激又恢複了不少,Shirley楊馬上領會了我的意思,也同樣背過了身,我們背靠背準備解開繩子。

  我的腳下還藏著一把小飛刀,多年野戰軍的經驗,讓我在每次冒險中都會留著一條後路。以前盜墓多和怪物、機關鬥法,雖然也險象環生,但是畢竟不用藏著掖著,而今天要破解這個死局也隻能動用這個撒手鐧了。在Shirley楊靈巧的雙手努力之下,很快綁繩開始有點鬆動,我也在不斷地扭動關節,配合Shirley楊的行動。

  感覺馬上就能掙開繩子的時候,半死不活的明叔突然大叫:“楊仔,你還在琢磨什麽啊,這邊胡仔快要跑啦。”麥克立刻被從半睡狀態驚醒,端著槍站起來,而Richard楊也回過神,跳下平台跑了過來。

  胖子雖然剛才背對著我們,看不清楚我們在做什麽,但是聽明叔一叫也知他壞了我們的好事,氣得他飛起一腳踹在明叔的肚子上,破口大罵:“你這個老叛徒,我怎麽早沒發現,當初在西藏時就該把你眼挖出來祭了那黑蛇怪。”

  明叔順勢滾到一邊,曲著身子大叫:“楊仔救命啊,可踢死我了。”

  Richard楊過來解開明叔的繩子安撫道:“明叔,我已經找到祭祀的方法,我們離成功隻差一步了,等到成功以後,你就拿了東西去喇嘛那兒討賞吧。”

  明叔揉了揉肚子嬉笑著爬起來,迎著我們憤怒的眼光說道:“胡仔,胖仔,你們還太年輕啊,不知道江湖險惡,可別怪明叔我心狠,我也是沒辦法啊,那群喇嘛雖然給我種了毒蠱,不過還許諾說隻要把你們幾個破壞祭壇的人的魂魄收回去,喇嘛廟的寶貝任我挑。我年紀一大把了,這可是我唯一翻身的機會啊,你們就當成全明叔我吧。”

  “雷顯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當初在西藏不是胡大哥、楊姐姐舍命相救,我們哪能活到今天,你居然恩將仇報。我沒有你這個父親!”沒等我們開口,阿香已經氣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勁,硬是自己站起來指著明叔的鼻子大罵。

  “真是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哦,這麽快就胳膊肘向外拐幫助外人了。”明叔也不生氣,笑了笑說,“今天的結果也是我拿命拚來的。”

  說著舉起那斷了兩指的手,“當初在西藏,胡仔、胖仔還想把我作了祭品呢,全靠我的腦子才能活到今天,如今一進一出算是扯平了。”

  “你憑什麽能收我們的靈魂?”我冷笑道。作為一個受過革命洪流洗滌的老軍人,我始終是個無神論者,雖然在盜墓的過程中難免碰到古怪的事情,但對於明叔拘魂的說法,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明叔笑了笑,取出一根通體透黑的短棍在我們麵前晃了晃,說:

  “就憑這個,當初在北京險些讓你們收了去,差點壞了我的好事。”

  我仔細看了看明叔手上的那短棍,正是我們在北京得而複失的那根黑蛇棍。

  看著明叔滿臉得意的樣子,我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不得上去一腳把明叔踢入岩漿。

  胖子已經被氣得忍無可忍,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頭一低就向明叔撞去,“我頂死你這個老烏龜!”

  這個時候的明叔警惕性很高,見胖子過來玩命,身子急忙往邊上一閃,胖子落了個空,轉身想再找明叔時,就聽“噗噗”兩聲輕響,胖子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就見Richard楊單手握著一隻樣式奇特的手槍,這時槍口已經對準了我。

  “胖子!”看到最親密的戰友倒在槍下,我的眼睛都紅了,就想往前闖。“啪啪”幾聲槍響,腳下一陣火星,麥克在邊上叫了兩聲,示意我不要亂來。

  Richard楊沒有理會在一邊耀武揚威的明叔,對我說道:“別衝動,這隻是麻醉槍,暫時不會要他的命。”

  Shirley楊看來已經從之前的打擊中完全恢複了過來,從剛才明叔的話中她已經聽出了些端倪,她輕輕碰了碰我示意要冷靜,而後轉頭質問道:“Richard楊,明叔說的是真的麽?這麽說你是想要我們的命?”

  Richard楊收起手上的筆記本對著我們道:“不是想要你們的命,而是希望你們為了一個偉大的目標可以犧牲自己。好了,反正還有時間,我就解釋一下吧,免得你們覺得自己冤屈。要知道你們的死也許能夠讓一支古老的種族煥發新生。”

  “妹妹,你也知道我們是一個古老民族的後裔,自稱‘鬼洞族’,聲稱自己是從地底而來,但你知道我們的祖先究竟來自哪裏麽?”

  Richard楊仿佛陷入了回憶一般,開始慢慢講述起來——“2000多年前,在秦統一的中國大陸,秦王為了自己能夠永久統治這片大好河山,派出以徐福為首的眾多方士赴四海尋找靈藥,其中一支隊伍穿越了太平洋,穿越了美洲大陸,找到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島。

  由於這個島的特殊性,他們將其當成了仙島,就是你們前麵所說的‘鳳麟洲’。

  古書上記載,‘在西海之中,地方一千五百裏。洲四麵有弱水環繞,鴻毛不浮,不可超越。洲上多鳳麟,數萬各自為群。又有山川池澤,神藥多種。亦多仙家’。這座火山島,也許是由於地質變動的原因會不定期浮出水麵,但多數時間是沉沒在海底的,正符合‘弱水環繞,鴻毛不浮’的特征。而這個島上的特殊石柱地形及生活著的眾多怪物,也被認為是仙家之物。你們說的尾巴是一隻手、叫起來像哭的怪物,在南美神話中也出現過,稱之為水猴;而另一個怪物叫深海魔鬼,專門靠寄生在其他動物的身體上為生。

  方士們搜索了全島並沒有發現仙人和靈草,卻意外發現在島的地下深處,生活著一群眼睛巨大的土著——鬼洞族人,以及他們供奉火神的金字塔。

  這些方士帶來的文明遠高過地下的人種,他們被大眼人當作了神。

  通過與地下人的接觸,方士們發現他們由於長期生活在黑暗之中,眼睛生得無比巨大,甚至擁有了某種特殊的能量,同時發現這些地下人都很長壽。

  根據這些情況,方士們找到了煉製長生藥的辦法,他們組織起一路收集到的奴隸協助地下人重建金字塔,並改造了整個島的環境風水,以滿足煉藥的需要。

  金字塔建成,方士們開始作法,用地下人的眼球裏散發的特殊能量為引,借助天雷地火,終於借來了整個大眼人種的壽命,並製成了長生不老之藥。但是此法過於巧奪天工,違背了自然規律,藥成之時也遭到了詛咒,大量黑蛇充斥了這裏,殺死了大多數人,隻有小部分方士帶著藥和一部分大眼人逃了出去。

  逃出生天的大眼人和方士分成了兩支:一支在美洲大陸定居下來,與當地土著融合後創造出了印加文明;而另一支穿越了歐洲大陸和絲綢之路,曆經數百年終於回到中國,並到達精絕古城。數百年的遷徙過程讓大眼人產生了變化,通過通婚繁衍,他們和地上人種已經差異不大,種族的曆史也因時間的洗滌而逐漸淡化殆盡。不過,‘重歸家園,恢複種族’一直被作為祖訓悄然口傳麵授流傳下來。

  可是由於大眼人逃出家園且與地上人通婚繁衍,因此受到了詛咒,壽命大大縮短不說,基因也發生了變異。

  依照祖訓,我祖父窮極一生找尋破解的方法,但由於他的找尋範圍隻限於中國,所以始終被錯誤的線索牽絆,沒有成功。也許冥冥中自有注定一般,祖父晚年定居在了美洲,終於在無意間將地下種族的後裔帶了回來,這支後裔就是我們!”

  Richard楊終於滔滔不絕地講完了,Shirley楊卻麵帶鄙夷之色說道:“你的意思是今天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破解那個詛咒麽?可據我所知,如今我們的族人僅存我們家族一係了,如果父親不幸已經遇到了意外,那也就隻剩下你和我,如何延續我們的種族?你的努力不過是在用別人的生命換取我們兩人幾百年的壽命而已,這未免有些太殘忍了吧。”

  Richard楊正色道:“妹妹,這你就錯了,也許到中國那支地下人種就剩下了我們,但不要忘記還有一部分留在了美洲。當時的美洲沒有國家,隻有茹毛飲血的原始土著部落,我們的祖先很快就融合了他們,並創造出了輝煌的美洲文明,族人也得到了發展。隻是因為受到詛咒的影響,致使壽命大大縮短而與地上人無異,再加上17至18世紀時期歐洲人對美洲的掠奪,造成族人大量地死亡,最終銷聲匿跡了。不過,這麽多年我穿梭於美洲大陸,還是發現了一些遺族。”

  “可是正如你說的,經過2000餘年的融合,我們種族的特征已經被完全改變了,你憑什麽判斷那些人就是我們的族人呢?”

  Richard楊笑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就憑這雙眼睛。種族雖然退化,但是眼睛的能力卻部分保留了下來。雖然已經不是原來大眼人的形象,但隻要是族人相見,眼睛一對上就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你這樣做太自私了,我不同意!”Shirley楊無奈道。

  “我已經考慮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所以才出此下策。現在你反對已經太晚了,為了祖父的遺願,為了我們的民族,必須犧牲他們兩個。”說著,Richard楊一指我和胖子。

  “為什麽是他們?他們和整件事情有何相幹?”Shirley楊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們是祭品!他們的背上出現過眼球的標記,他們是火蛇神認定的祭品,隻要用他們兩個祭了蛇神,加在我們族人身上2000年的封印就能夠解開。”

  “我身上也出現過眼球,讓我來作祭品吧!”

  “你是我們的族人,不符合要求,需要的是地上種族作祭品。隻能怪他們運氣不好,恰好符合要求,況且你也有你的使命,包括阿香。”

  “Richard楊,你不能這麽做……”

  “楊先生,你是說隻要我和胖子犧牲就可以救你們的族人,對麽?”我打斷了兄妹的對話。

  “是的,胡先生,實在對不起,怕你們不同意才出此下策。你放心,你們會被我們作為種族的傳奇英雄傳誦的。”Richard楊抱歉地看看我。

  “楊先生,你未免太小看我老胡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倒真願意犧牲,不過胖子,我不能替他做主。如果楊先生還信得過我們的話,請等胖子醒來,我負責來說服他。”

  “老胡,你不能!”Shirley楊大喊道。

  “小楊,我很高興今生能夠遇見你,但也許我們緣分未到。”我堅定地看了看Shirley楊。

  “哥,隻有這一個辦法麽?”Shirley想抓住最後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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