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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飛赴美利堅

  馬路對麵停著一輛麵包車,車周圍拉著挽聯。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胖子已經捋著袖子衝了過去。我們怕胖子吃虧也緊跟了幾步來到車前,看來車上沒有人。我們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又隔著玻璃往裏麵看了看,確認沒有人。

  “那個喇嘛!”

  一抬頭,發現一個穿喇嘛服的人從公安局的後巷鑽了出來,Shirley楊眼尖第一個看到。

  “好小子,一定又是你搗的鬼,害得我現在還往外吐棉絮,拿命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這個喇嘛幾次三番對我們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三人一起追了上去。

  喇嘛一見不好,轉身又鑽進了巷子。這次幸運之神似乎站在了我們這邊,這是一條死胡同,通向公安局關押室的後牆,四周牆壁高大無路可走,那個喇嘛終於被我們堵在胡同底。我們三人三個方位將喇嘛包圍,喇嘛見無處可逃居然盤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我在西藏的時候曾經和鐵棒喇嘛相處過一段,我就覺得他口中念叨的東西怎麽那麽耳熟,突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來了,它的意思是——在劫難逃。

  我火往上撞,剛想上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出出氣,就聽身後有人大喊。

  “胡老弟當心,這個是屍傀,全身都是毒,不能碰。”說著話那人已到我們身前,舉起一物就向喇嘛拍去,正拍到喇嘛的頂梁門泥丸宮上,隻見喇嘛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隻剩下一身喇嘛服和一地的黑水。

  “還好來得及時。”來人擦了擦汗長出了一口氣。

  “老港農,原來是你?!”胖子搶上前揪住那人的領子就把他提了起來。

  這時我也看清了,正是害我們被抓的老港農明叔。

  “老港農,我胖爺說過的,別讓我在北京再看到你,看到一次我打一次!你倒好這次居然還讓我們蹲班房!”胖子說著掄起拳頭就要打。

  “阿香救命啊!胖爺饒命啊!”老港農抱頭求饒,我們回頭一看,阿香正站在不遠處。

  胖子一看是阿香,悻悻地收起了拳頭:“老家夥,先記著你一頓揍。到時候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解釋,我連本帶利一起算!”

  “王老弟,那麽久不見你的脾氣還那麽火爆。這裏不方便講話,我們換個地方,我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你們說。”明叔看到戰術有效,立刻開始套近乎。

  “還是去我住的飯店吧,那兒安全點。”Shirley楊說道。

  胖子回頭用腳翻了翻那堆喇嘛服,想看看能弄點什麽,可是好像一切都化為膿水,什麽東西也沒撈到。

  最後由我和胖子一前一後押著明叔,一行人奔北京飯店去了。

  北京飯店,無論到了什麽時候都是北京數一數二的飯店。

  我和胖子都是頭回進這麽正式的地方,看到嶄新猩紅的地毯,西裝革履的服務生,絲襪短裙的漂亮女招待,我們幾乎不知道怎麽邁步了。

  明叔倒是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挺胸疊肚趾高氣揚地走了進去。

  在Shirley楊的指引下,我們被安排進了餐廳的一個小包間。

  “這裏沒有階級敵人黑五類的座位,一邊站著交代問題去!”明叔剛想坐下,被胖子一把推到牆邊。明叔隻能尷尬地退到一邊,我們幾個人陸續坐下,阿香一個人躲在最後麵低著頭沉默無語。

  “說說吧,你怎麽又跑到北京來了?倒賣文物是怎麽回事兒?居然還把我們也拖下了水。”我邊說邊打量明叔,他比過去瘦了許多,麵皮也黑了,臉上不知何時爬出了許多皺紋,才幾個月沒見似乎老了十歲,看來這段時間過得也不易啊。

  “說來話長,你們看我老人家幾十歲的人了,真的站不動了,讓我坐下說吧。”明叔抬頭看了看我們,眼睛停留在阿香的身上,眼神中透出一絲不安。

  我點頭示意他靠邊坐下。明叔打了“嗨”聲,慢慢開始敘述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說到傷心處還落下幾滴眼淚。

  原來,自從西藏回來以後,明叔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幫下屬在西藏死的死、亡的亡,幹女兒和他幾乎決裂,並被Shirley楊接去美國養傷。西藏之行沒弄來什麽值錢的東西,放貸的大爺可不管這套,多次上門催債,他在北京廣州香港的住處都被人監視了起來,為了躲債隻能帶了些細軟逃回湘西祖籍避風頭。

  明叔在湘西還著實有幾個朋友,都是他做古董起家時候的生意夥伴,而且從他們手上拿到過不少好東西,當然他們也托明叔的福脫了貧。

  明叔到湘西的時候,那幾個朋友都不在,聽家裏人說出去做活去了,大家都認得明叔這個香港大老板,所以就讓他住了下來。兩個月以後,幾個朋友陸續回來,但身上都掛了彩。明叔問了才知道,他們幾個去了趟雲南獻王墓,聽說那是個大墓,而且由於機關重重似乎沒有被人動過,但是到了那邊才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對方的活兒似乎沒有做幹淨,山穀裏留下了很多半人半蟲的怪物,自己這方也被傷了幾個。

  雖是如此,這次行動的收獲不少,幾個人在潭底撈到了玉函、鎮屍銅鏡等物件。

  明叔一看是鎮屍銅鏡,就想起了當初和我們買鏡的事情,雖然不敢斷定,但是隱約覺得和我們有關係,再加上確實有些窮瘋了,當晚借喝酒接風的當口灌醉了眾人,順了幾件明器跑了出來,怕別人醒來後追查,沒敢回廣東,一路北上來到北京,期間在天津將玉函和其他幾件東西找老關係出掉,湊了點兒錢,但那麵銅鏡始終沒舍得動一直帶在身邊。至於被公安通緝的事,估計是道上的人故意放出的風聲。

  “那是我的東西,是我從獻王墓裏背出來的,爬山的時候被大雕爪子抓破了我的包,東西掉進水潭裏,才被你那幾個朋友撿了便宜。既然被你弄出來了,就拿出來物歸原主吧,也算折去你點罪惡。”胖子聽說是被自己弄丟的那麵鎮屍銅鏡,不由分說上前就搶。

  “你沒帶出來就是和你沒緣分,你們摸金行不是有規矩的麽?”明叔趕緊護著胸口縮到牆邊。

  “王司令,先別激動,人都在這兒了還怕東西飛了?”我怕明叔狗急跳牆,這裏畢竟是在飯店裏,人多口雜,真的鬧翻了還不好收場,弄不好又要進去,所以趕緊上來攔住胖子。胖子氣哼哼地坐下,可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明叔的胸口。

  明叔看暫時沒事兒了,又回到座位上。

  “還是胡老弟通情達理啊,交朋友就要交這樣的朋友嘛。要銅鏡可以,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怎麽知道這銅鏡是不是贗品?”由於阿香的關係,Shirley楊對明叔一直沒有好印象。

  “怎麽可能會是假的呢?我明叔雖然這次虎落平陽,但是我的名氣還在啊,我手上怎麽會走假貨,剛才那個屍傀你們也看到了,被這鏡一拍立馬化為膿水了。”

  “你要什麽條件?”這家夥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討價還價,我不由得皺了皺眉。

  “其實很簡單的啦,這國內我是待不下去了,還望楊小姐、胡老弟行個方便,把我也弄到美國去。說起來那邊我也有朋友,當初做‘幹貨’生意時結識的,我打算去投靠他們。就是這路費的事情……我相信楊小姐應該沒問題吧?”明叔看了看Shirley楊,眼中泛出貪婪的光芒。

  “說起那個喇嘛我還想問呢,你怎麽知道那叫屍傀?你怎麽知道他怕銅鏡?能解釋清楚並且交出銅鏡,去美國就沒有問題,剛巧我們也準備去,捎上你就是了。”Shirley楊看到一邊的阿香看了看明叔又看了看她,似乎有請求的意思,想想明叔畢竟是阿香的幹爹,拉扯那麽大不可能沒有感情,這次明叔如此之慘也和我們有莫大的關係,於是有點心軟。

  “還是楊小姐快人快語,一言為定了!”明叔怕胖子和我反對,趕緊打蛇隨棍上表示同意。

  “這屍傀類似湘西趕屍中的控屍術,但其發源於西藏密宗。在西藏王陵骨塔的高僧陵墓通常有這種東西守護。方法是取有強烈信仰的守墓人,在生前喂食一種秘藥,當陵墓封閉後,守墓人進入陵墓並且服食活蛇活蟲作為藥引子,使藥力發作,人就變成了守墓屍傀,可以萬年不死,但是除了守護陵墓並沒有其他的意誌。上千年的屍傀通常都會生出特殊的本事,據說能奪人心智。上次去西藏前我做了充分的準備,向你們買銅鏡一來是為了鎮住水晶屍,二來就是為了對付這個屍傀。屍傀是死物,隻是由於藥物毒蟲作用尚留一竅在體內致其不死。破解的方法很簡單,隻需將辟邪之物拍住他的泥丸穴,引出當中的一竅,就能將其徹底殺死。你們剛才碰到的是千年屍傀,非鎮妖銅鏡這等寶貝不能應付。

  至於問我怎麽知道這個是屍傀,其實我也是蒙的,我看看有點像就放手一試了。”說著,明叔從懷中拿出一麵銅鏡放在桌上。

  “該說的我都說了,銅鏡就在這裏,我的事情還請楊小姐費心了。”

  胖子一把搶過銅鏡,拿在手中反複驗看:“不錯,應該是在銅棺上摳下來的那麵銅鏡。老港農,你總算也做了件好事情。”

  我心說,就算明叔所說確有其事,屍傀這種極陰之物怎麽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出現,還是在離西藏萬裏之外的北京?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出什麽好反駁他的。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機票我幫你去弄一張,到了那邊就看你自己的了,可別賴著我們。還有身份你自己搞定,你現在可是在被通緝的。”Shirley楊看我沉默不語,胖子那邊也確認了銅鏡的真偽,馬上拍板。

  “身份我很早就準備好了,幹我們這行的不留後路怎麽行?”明叔麵帶得意地拿出一本護照,“還有點小小的要求,現在外麵不太安全,我想楊小姐是不是能安排我就在這裏住下,直到上飛機。”

  “這個沒問題,我去聯係。老胡、胖子你們也一塊兒在這裏吧,這裏的保安很好,大家在一起也安全一點。應用的東西我安排人去你們家拉來,先托運走。”

  “我胖爺也住上五星級啦,還真是托弟妹的福了。”

  “我看這樣比較好,小楊,那就麻煩你了。”

  “你們等著,我去安排。”說著,Shirley楊出了包間。

  屋裏恢複了平靜,胖子正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銅鏡。明叔見目的已經達到,一臉的輕鬆,還往阿香那邊湊了湊。

  “阿香啊,你還好吧,病治得怎麽樣了?”看阿香低頭不語,明叔說道,“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你看到了,我也是虎落平陽,龍遊淺水,一時顧不上你啊。我看楊小姐也是個好人,把你托付給她我也放心了。”

  阿香還是不說話。

  “老港農,阿香不是已經許給我們老胡了麽?你還來套什麽近乎?”胖子在一邊笑道。

  阿香聽胖子這麽一說,臉一紅,頭低得更低了。

  明叔奸笑著看了看我,剛想說話,Shirley楊推門進來了。

  “明叔你是1203房間,這是鑰匙,飯幫你訂好了,沒叫你別出來。”

  明叔應承著起身接過鑰匙,意味深長地朝我看了一眼,然後推門出了包間。

  “我叫了點吃的,大家吃完後趕緊去休息吧,今天真是過得不太平。”Shirley楊說道。

  在北京飯店徹底休息了一天,我們的精力已經完全恢複了。

  登機這天,我和胖子起了個大早。飛機我倒是坐過,但是軍用的,去西藏那會兒,民航班機還真沒有坐過,我和胖子不免有些激動。再說這次是出國,我長這麽大除了對越自衛反擊戰時踏出過國境以外,其他地方還真沒有去過,胖子更是寸步沒有邁出過國境。按胖子的說法,我們這就要去把紅旗插遍全世界了。梳洗完畢,換上Shirley楊給我們倆準備的西服革履,胖子戀戀不舍地在席夢思上又躺了躺,顛了顛。

  我和胖子來到飯店的大堂,在事先約定的位置坐下,等待Shirley楊他們下來會合。這時,一個頭戴遮陽草帽、眼戴大蛤蟆鏡、身穿真絲襯衫卡其布藍褲的老頭,來到我們對麵坐下,胖子剛想說有人了,隻見那人把墨鏡一摘衝我們笑笑,隱約看出明叔的輪廓。

  “沒辦法啦,隻能改頭換麵啦。”果然是明叔。

  “呦,你行啊,看不出來你老港農還真有兩下子,改天向你請教請教。”胖子吃驚地說。

  “你們還挺快呀。嗯,不錯,挺帥。”Shirley楊拉著阿香風擺荷葉般走到我們麵前。Shirley楊穿這一套火紅的連衣裙,腦後梳著個馬尾,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煞是好看。阿香穿著她那身傳統的白色連衣長裙,長發披著肩,透著一股柔美。

  “呦,弟妹、阿香,你們今天真漂亮啊。”胖子的注意力瞬間從明叔身上轉到了兩位美女身上。我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兩眼,隻是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一紅一白……

  登機手續一切順利,我們終於踏上了出國的旅途。

  胖子第一次坐飛機,這新鮮勁就別提了,一聽說可以解開安全帶了,馬上跳起來到處轉,一會兒回來問飛機上的廁所下水通到哪兒,一會兒又跑去和漂亮空姐搭訕。得知飛機上吃喝都免費後,更加不可收拾,酒水飲料可勁兒地點,那空姐就跟走馬燈似的往我們座位送吃的。

  “胖子,你現在可代表的是中國人,別那麽沒出息,你沒看有那麽多外國人麽?要給我們社會主義國家爭光,別弄得跟餓死鬼似的。”我實在忍無可忍。

  胖子終於收斂多了。機上的時間過得很無聊,我和Shirley楊及胖子時不時聊會兒天,胖子埋怨沒帶副撲克上來,真是無聊,阿香和明叔則跟犯了睡神似的,除了吃飯上廁所都在呼呼大睡。

  經過了一個中轉,我們終於到達了美利堅合眾國的紐約。從飛機上可以看到紐約高樓林立,我和胖子都很吃驚,知道我們和帝國主義有差距,但沒想到差距那麽大。

  順利出了關,Shirley楊帶著我們來到停車場,遠遠就看到一輛悍馬吉普車停在那兒,車頂上坐著一個人。Shirley楊指指那人對我說,他就是Richard楊。

  明叔這時候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打扮,跟在我們身後,雖然Shirley楊有話在先——到美國後各走各的,但是碰到明叔這個牛皮糖,大家也沒有什麽辦法。

  Richard楊遠遠就看到了我們,隻見他一個鷂子翻身從車頂上跳下,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幾年不見妹妹真是好漂亮啊,女大十八變了!這位是妹夫吧,幸會幸會。咦,這不是明叔麽?你怎麽來了?”

  “楊老弟,幸好你還認得我,我這是逃難來的。”明叔先是一驚,隨後就跟看到救星似的,扒開眾人來到Richard楊麵前。

  “你們認識?”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啞口無言。

  “明叔這是說的哪裏話,你在大陸香港一向混得很開,我今年的研究還指望你能弄點好貨過來呢。既然來了,就是我楊某人的貴客,走上車到家裏說話。”Richard楊也沒有想到會碰到明叔,看到明叔一臉誠懇趕緊安慰。

  明叔第一個鑽進了高大的吉普車,找了個舒服的座位坐下,一副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和Richard楊客套了兩句並把胖子介紹了介紹,然後大家上車,兩位女士坐在副駕駛座位,其餘人鑽進了後座。雖然一下多進來5個人,但是車裏仍然很寬敞,鬧得胖子不停地感歎。

  車子沿著海邊的公路奔馳,兩邊高大的樹木、廣闊的大海景色美不勝收。Shirley楊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埋在寬大的座位裏,享受著回家的喜悅。

  “哥,你怎麽會認識明叔?”

  “明叔啊,這幾年國內出來的木乃伊很多都是經他手的,我的私人收藏裏就有他提供的木乃伊,說起來還要感謝他呢。”

  “哪裏哪裏,楊老弟我們還真是一見如故啊,當年那批‘幹貨’被海關扣壓,我差點破產,還多虧了楊老弟你從中周旋,才得以轉危為安啊。原來楊老弟是楊小姐的哥哥,我說怎麽第一眼見到楊小姐就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呢。”

  大家聽了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抖落了一地,這老貨真會來事兒。

  Shirley楊見狀開始閉目養神,我和胖子沉迷於兩旁飛逝的景色,車裏又恢複了平靜。

  約莫半個小時的光景,吉普轉過了一個小山環兒,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蔚藍的海灣,水麵上停泊著密密麻麻的遊艇,還有人在水麵上玩風帆,帶起一道道水痕煞是好看。

  車在一艘漂亮的金色遊艇前停下,Richard楊招呼大家上船。胖子看看船又看看我,對我做了個慶祝的表情,然後湊到我耳邊輕聲說:“真是雄雞一唱天下白,老兄你一夜翻身做主人了。”

  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隻知道楊家富有,卻沒想到有錢到了這個地步。

  遊艇上下三層,頂上是一個平台,我們被引到中間層的一個大房間。大家分賓主落座,Richard楊在酒櫃裏拿了瓶Janny Walker,倒了6杯依次遞給我們。

  “為了我妹妹終於找到了歸宿,幹杯!”Richard楊舉杯,大家跟著附和了幾句,然後把酒一飲而盡。

  “明叔你先說說你的事兒,然後我把目前的情況和大家通報一下,時間不多,一會兒還要去驗裝備。”Richard楊寒暄過後直接進入主題。

  當提到冒險的時候,他身上那股輕鬆勁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可抵擋的強者氣息。

  明叔把先前的事情又敘述了一遍。

  Richard楊聽後不以為然地說:“幹我們這行的總有倒黴的時候,不可能一輩子都順風順水,隻要留得這條命在,還怕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次我們要去探險,明叔你要是膽氣還在,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算是旅遊吧。現在是加勒比海風光最美的時候。”

  我心說,本來這次行動就凶多吉少,還加進兩個拖後腿的,真不知道這個舅爺是怎麽想的。回想起西藏九死一生的經曆,我不禁打了個冷戰,難道張大哥說的話真的要實現?我抬頭看了看,目光恰好與Shirley楊碰到一塊兒,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同樣的擔憂。但這畢竟是人家的主場,我還能說什麽呢?見機行事吧。這時,我看到胖子頭也沒抬,正在把玩桌上放著的一把刀。這胖子整天吃飽了睡,怎麽一點心事都沒有?

  “我們要去的這個島在巴哈馬群島的外圍,從佛羅裏達的邁阿密出發,向東南偏南方向行駛。”說著Richard楊按動按鈕,一幅加勒比海全圖慢慢呈現在人們眼前,地圖的正中間有一個用紅筆畫出的不規則三角形。

  Richard楊在三角形內一組群島的外圍插了一麵小黃旗:“最近一次人們看到這個島就大約在這個位置。”接著,他又用手在大陸和那麵黃旗之間比劃了一下,“我們就從這裏過去。”

  由於地圖是全英文的,我和胖子看得是一頭霧水。

  我看這群島形似雙龍合抱,而那麵黃旗所在的位置正是倆龍嘴所對處——神龍吐液的位置,暗合雙龍戲珠的風水格局,而小島正是這一格局中藏風聚氣的寶眼。如果在國內,這裏定逃不出會有一大型的龍樓寶殿,可惜這是在國外,美洲才被發現了幾百年,之前的土著又怎麽會有看龍識穴的本事呢?我自嘲地搖了搖頭。

  “這個三角形是什麽意思?”胖子問出了一個我也有的疑問。

  “這就是我常和你們說的百慕大三角。記得在雲南遮龍山,我說那裏是中國的百慕大三角,而這裏是貨真價實的百慕大,是飛機、船隻的墳墓,有‘地球黑洞’的惡名。”Shirley楊解釋道。

  “妹妹說得對,這塊區域雖然被人們傳說得神乎其神,但實際上當地人並不那麽害怕。據我了解,這塊區域由於是海嘯、颶風、海龍卷、雷暴等自然災害的多發地帶,又是主要的航道,所以發生比其他海域多的海難空難也很正常,況且從數據比例上看,也屬於在正常的範圍內,隻是一些媒體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刻意把問題誇大了而已,大家不用擔心。”Richard楊似乎看出了眾人的不安情緒,趕緊開導大家,然後說道,“好了,大致情況就是這樣,現在我們開飯,飯後我帶大家去整理一下裝備,明天一早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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