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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摩索拉斯陵墓的神獸

  我慌忙匍匐在地上,回頭一看,眼見塵土彌漫,千斤閘被撕裂出一道大口子,有人揮舞著手電,正從斜上方的裂口爬進來。

這是小個子白人匪徒!耶格夫在門外使用了炸藥,也許是手雷炸毀了千斤閘,整個大殿都為之震顫了一下。

我匍匐著要爬起來,突然背後衝來一陣馬蹄奔騰聲,是那隻半人半馬的怪物。我側身翻滾,跌進角落裏一根石柱邊。卻見那怪獸一下子越過我身邊,向剛爬進來的小個子白人和正在爬的黑大個衝去。

小個子白人手裏拿著強光手電,聞聲驚訝地朝殿內照來,正照見這匹龐大的人首馬身怪物疾衝而至,嚇得“哇哇”大叫,跌在千斤閘下,戰戰兢兢地舉著手槍,就是三連發子彈。

那怪物突地直立而起,揚著前蹄,避在一邊,馬身兩側忽地張開兩道翅膀,對準小個子就是一扇,小個子被扇到牆角落裏,撞在石板上,頓時昏死過去。

黑大個一見不妙,拚命擠出前半個身子,倒掛在裂口處,狠勁地扯出身上斜挎的衝鋒槍,用左手撐地,右手持槍,奮力抬起頭來,朝著馬身就是一梭子彈,每顆子彈都打入怪獸的下半馬身胸內,打得它連連後退幾步。

那怪物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揚起前蹄,“啪”地踩下,硬生生把黑大個的腦袋給踩成了血葫蘆,蔫蔫地掛在頸上,隻差剁下來,眼見難活了。這人首馬身的怪物胸前噴出大量綠血來,扭過身來張開長達兩米的雙翅,無聲息地滑翔飛入殿後的暗處去了。這個異常的舉動,把我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眼見怪物飛走,我連滾帶爬地從柱後跑出來,牆角落裏撿起地上的手電和小個子白人手中的手槍,對準他的腦袋狠狠地剁了一腳,這小個子哼都沒哼一聲,就歪倒在牆下。

我心想,你他媽的,最少再睡半個小時吧,說不定等他一覺醒來,還以為是那怪物踩了呢。

一想到又罵道了自己,我“呸呸”兩口,剛要拔槍射斷自己手上的手銬,突然,裂口處黑大個的屍體被猛推進來,一隻手槍伸進來,胡亂放起槍來,子彈“嗖嗖”亂射,差點打中我。

我嚇得一縮頭,差點忘了外麵還有耶格夫兩個混蛋。我反手一槍,正中那手腕,裂口處“啊”的一聲慘叫,手槍掉在地上,手腕縮了回去,我接連幾槍點射,子彈從裂口處射出去,“嗖嗖”亂飛。

看裂口處無人,我拔槍打斷自己手腕間的手銬細鏈,躡手躡腳地跑過去,從黑大個的屍首上取出衝鋒槍,又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槍,揚手兩槍射向裂口處,矮身跑回來,我躲在石柱後,心想,這下彈藥夠充分的,心中大出一口氣。

就在這時,從裂口處忽地扔進來一隻圓東西,滾落在地上,我用手電一照,“嗤嗤”地冒著白煙,是手雷,這耶格夫夠陰毒的。我慌忙爬在石柱上,轟的一聲巨響,硝煙彌漫,把地板上炸出一個大坑,碎石飛濺,打得我麵前的石柱子“叮當”作響。

耶格夫接連又扔進來幾顆手雷來,把殿內炸得像采礦場一樣,煙霧繚繞。

我急火中燒,把雙搶插在腰間,熄滅強光手電,端起衝鋒槍瞄準裂口處,對著趁機爬進來的那個家夥一陣掃射,把他打死在裂口上,看身材頭像,我認出是那個又高又瘦的阿拉伯歹徒。

殿裏殿外一時靜悄悄的,陷入死寂。我躲在石柱後,用強光手電照去,但見大殿深處有一處國王金座,顯然是遵照他生前的情形所擺設的,無什麽奇異之處,倒是滿殿的浮雕圖案,熠熠生輝,極盡豪奢。

那人首馬身怪物的血跡一路順著地板滴入王座背部的一堵紫玉屏風後,那裏很可能有個出口。

我暗忖,如此幹耗,倒不如抽身後退來得幹淨利落,已經報了仇了,何必與那耶格夫拚個你死我活,反正我能夠逃命出去就行了。

我抬起衝鋒槍,對準裂口處點擊掃射,借機拔腿轉入紫玉屏風後,讓耶拉夫這老鬼等去吧。

轉過屏風,我發現屏風後有一處暗門,人首馬身的血跡正是一路滴入門後。我輕輕推開暗門,眼前一道石階斜向下去,強光手電照下去,唯見灘灘綠血濃糊糊地凝固起來。

我回身合上暗門,順著石階走進去,石洞內一股幹黴氣息刺鼻撲來。我不小心一腳踩在人首馬身的血跡上,竟然粘糊糊地拔不開腳,鞋底也被腐蝕得“吱吱”亂響。我趕緊掙開,把腳底使勁蹬在石階上蹭掉粘血,綠色的腳印,倒像是黴苔。拐過一道彎,地道平緩,很快呈現出一道暗門來。熄滅手電,我貼近牆壁,輕輕地啟開一道門縫,但見屋內黑糊糊的一片,看不見什麽東西。

我閃身入內,在黑暗中沿牆角摸索前進。還沒走出幾步,忽地一股急風從身前撲來,一下子把我掀翻在地,滾出老遠。我還沒爬起來,身邊又是一股急風撲至,什麽東西把我抓在手中,淩空飛起,“咯咯”笑著,在黑暗中,我猜想這是一隻巨大的帶翼怪獸,不會是翼龍吧。

我顧不得許多,抱起衝鋒槍近距離朝頭頂橫掃。這怪物吃痛尖叫,猛地鬆開巨爪,我被重重摔在地上,一骨碌滾出好遠。我擰亮強光手電一看,我靠,一隻拍著翅膀的人身馬首的怪人在天花板上飛來飛去地大叫。

我一梭子彈全部都打進了怪人的身體內,四下裏噴出綠血來。那人身馬首的怪人尖叫著,打了一個盤旋,斜刺裏飛過去,落在不遠處的物體上。

我扭轉手電一看,那人身馬首的怪人淌著綠液,落在了剛才那隻人首馬身怪物上,兩隻怪物撲著四隻翅膀,猛一看去,還以為是超現實畫家的抽象作品。

我驚呆了,暗地裏挪步要向後退入石柱背後,哪知腳剛一挪動,那人頭馬身的怪物便已瞧見,撲地栽著直立在它背上的人身馬首怪物,四翅並舉,向我飛來。

我瘋狂揮舞著衝鋒槍向它們掃去,這兩個怪物猛然分開,分左右兩翼向我攻擊,我背靠著石柱,不停地掃射它們,顧上了左邊,顧不了右邊,一下子又被龐大的人頭馬身怪物一翅膀扇到地板上。

眼見它揚蹄猛踩,我滾來滾去,疲於應付,衝鋒槍打在它們身上,也隻是一道道傷口,難以造成致命傷。

可憐我如今孤軍奮戰,節節敗退,滿地翻滾,很快小命就要玩兒完。我心中暗歎:“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更倒黴的是,打著打著,衝鋒槍也沒子彈了,我連拉兩次,都是空槍,他媽的,看來天要亡我,連衝鋒槍都耍我,我對著人頭馬身怪物狠狠扔去,衝鋒槍砸空了,反倒被鬼魅似地追隨在其後的人身馬首怪一個俯衝,撲扇著翅膀搶了去。

人身馬首怪提槍向我扳機,沒打出子彈來,就又順手扔出老遠,擲向背後石門處。

突聽“哎呀”一聲,衝鋒槍正砸中門縫裏一人腦袋上,那是悄悄潛進來的耶格夫,他抱著額頭剛一揉眼,那人身馬首怪向他疾衝過去。

耶格夫這狠角色猛然拉燃一顆手雷,連自己的胳膊一齊伸入眼前的馬嘴中,被馬首一口咬斷胳膊,耶格夫趁勢掉下地麵。

隨即那半空飛舞的人身馬首怪頭部猛然爆炸,一聲巨響過後,滿天飛雨,血肉撒落一地,那失去馬首的人身也直直墜落下來,“呼”地落地,一動不動。

正在攻擊我的人首馬身怪物見狀,一聲悲鳴,大眼中淌出幾顆豆大的淚珠,掉轉頭向掉落在地板上的耶格夫衝去。

耶格夫被摔得暈頭轉向,猶未爬起,就被疾衝而去的人首馬身怪物“喀嚓”一聲踏斷了僅有的左臂,頓時慘呼一聲,昏死過去。

可惜,那人首馬身怪猶不解恨,不停地卷尾揚蹄,在耶格卡身上跑來跑去,直像跑馬場練馬一樣,眼見四蹄翻飛,把耶格夫踩得扁頭扁腦,不成人形,這樣子恐怕連他老媽也認不出他了。

人首馬身怪一聲接一聲悲鳴,奔至同伴那僅存的人身軀體旁,緩緩曲蹄跪下,俯首悲鳴,號啕大哭,聲如人啼,他哭起來猶如“杜鵑啼血子規泣”,情何以堪!連我也給驚呆了,淚水不知不覺間沾滿臉龐。

就在這時,從門外衝進來一個身影,急速向人首馬身怪衝去,我凝神一看,卻是被我打昏的小個子白人匪徒,這家夥倒沒有看見我,提著手雷,挾著錢箱猛撲在人首馬身怪物背上,抱著馬背瘋狂地大笑道:“我有五百萬美元了,我有美國綠卡了!”借著手電筒的光,我看到他麵容扭曲,狀極瘋狂,顯然是給嚇瘋了。

那人首馬身怪正自悲切,遭此一驚,勃然大怒,奮蹄躍起,它雙翅剛撲閃開,還未飛起入半空,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小個子男人手中的手雷立時炸開,連人帶馬被炸作一團血肉模糊,“撲通”倒在地上。

我揉著被人首馬身怪踢踩得青紫發腫的肩膀爬起來,蹣跚走近它們身邊,借著手電光,卻見小個子已經炸作爛泥,四肢分家。一團紅綠血汙,卻見那人首馬身怪的人頭顱仍在掙紮待動,我駭了一跳,後退兩步,用手槍撥開血汙,發現這怪物的頭顱赫然是一名古代男人的麵相,雙目盡赤,藍眼珠子,須發皆黑,高鼻隆起,五官端正,很有威嚴,這人頭猶且未死,眼皮眨動,冷冷地看看我,忽然長歎一聲,闔目不動了。

他這聲長歎,倒是又嚇了我一跳,分明是一聲男人的歎息聲,人首馬身怪的馬身卻被炸出一個大洞,內髒皆掉出體外,正是馬的身體內髒。

禁不住好奇,我又去探看了那早已死去的馬首人身怪,那馬首已被炸作半段朽木穹窿,無法細看,倒是那完整的人身,卻是身穿一襲真絲黑袍,四肢皆為人肢,我料想這軀體必是那男人頭顱的軀體,不經意撩開胸前繩扣一看,媽呀,嚇了一大跳,一P股坐倒在地板上。

我定了定神,再次撩開衣服一看,這軀體胸前半個紅內衣裹胸(也叫抹胸,就是古代女人當作胸罩用的紅肚兜)衣下乳峰高聳,股理細膩,分明是一個成年的女人軀體。

這下我可迷惑起來,看來這倒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怎麽會有這種生物,又看不出它們人工製作木乃伊的痕跡。一男一女兩隻怪物,兄妹乎,情侶乎?

來不及深究,我站起來,帶著疑惑地望了望四周,這座大殿內照例的是一色的白大理石建築而成,唯有不遠處擺放著一具大理石白玉棺,我用強光手電照去,棺體閃閃反光,卻比普通棺材大上一倍不止。

我走近棺體,思忖著自己要不要打開棺材,一想到地上躺著這兩具怪異的屍體,我就差點失去了勇氣,萬一棺內再跳出一隻怪物來可怎麽辦?

靜靜地站了半響,終歸是個倒鬥的職業習慣作案,我下意識地拍拍腰間的兩杆手槍,一咬牙,叨住手電筒,雙臂一用勁,推開了棺蓋。

停頓了一下,眼見毫無動靜,我才警惕地湊近棺體,用手電向棺內照去,卻見棺內厚厚地結了一層冰碴,棺底放著一具非銅非鐵的金屬匣子,巴掌大小,玲瓏精致。

我探身入內,摸住金屬匣子,一股透體的深寒侵入手指,讓我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太冷了,這什麽東西,我跳下棺材,嗬著手,蹦跳著轉了幾圈,才驅除掉手指間的寒氣。

我再次探身,在棺內發現了另一隻稍大的金屬匣子,從冰碴中摳出來一看,空蕩蕩的,就試著用手槍撬掉冷匣子周圍的冰塊,把它翻進稍大的同樣金屬材質的匣子內,正好放下,用槍管抬上匣蓋,這次伸手拿出來,還好,隻是感到一丁點寒意。

我把金屬匣子揣進衣兜裏,跳下棺槨,合上棺蓋,準備從原路返回,手電照處,在角落裏又發現不起眼的一道暗門。

猶豫了一下,我持槍推開暗門,發現門後又是一座大殿,不過這間大殿內布置得大不相同,大紅的帳子,溫柔的雙人石床,形同女人的閨房,而不像一國皇後的寢宮。

最奇妙的是,床邊還有一座石製的梳妝台,珠釵玉簪,珠寶手飾,應有盡有,金燦燦地發光,令人眼花繚亂。

至此我敢肯定,這就是一國皇後的寢宮,回想種種,我不禁莞爾,這該不會是那男首馬身和馬臉皇後的宿地吧。想像兩人,不,兩隻怪人夫唱婦隨,琴瑟和諧,形影不離,花前月下的美滿生活,我不禁癡了。

我轉了一周,發現這寢殿裏還真齊全,連衣箱都有,淨是些黑色真絲袍衣,最後,我在石床裏邊發現了另一道暗門,確切地應稱之為暗洞,隻容一人爬過,料想那兩隻怪人是絕對爬不出去的。

我伏身爬入上半身,又退了回來,跑回梳妝台旁,戀戀不舍地從首飾堆裏揀出一隻最古香古色的玉碧釵,揣入懷中。

“給Shirley楊捎一隻禮物吧,”我喜滋滋地想,轉過身,我又對著殿內說道,“有怪莫怪,作個留念,要是王胖子來,還不把你這滿屋珠寶給搬走一空,我可是個老實人啊,出家人不打誑語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呀,我也是滿口雌黃,我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重新鑽入床石暗洞內,向上爬去,手電照處,洞壁窄小,清一色大理石白色,簡直是直上直下,滑不溜手。

雖然隻有短短十幾米高,我喘著粗氣,爬了幾次,每次都是爬到一半就掉了下來,最慘的是,腳下的暗門不知什麽時候也合上了,我躲了幾次,也沒有躲開,想走回頭路也不實際了。難不成真給困死在這老鼠洞裏了?我咬了咬牙,脫下鞋子,用雙肘雙膝雙足同進,一步一步向上蹭去,足足有半個小時。

就在我大汗淋漓,哆嗦著四肢,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右手終於觸摸到了洞頂。

我再次咬著牙根,努力向上蹭出一尺,頭頂著洞頂,幸好,隻是薄薄一層大理石板,我喘著粗氣,頂開石板,雙手抓住洞口邊沿,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出了洞。

坐在洞頂上,我喘息了半天,邁出雙腿,這兩條腿簡直哆嗦得不像自己的了。我合上大理石板,癱倒在地上,幾乎虛脫地昏死過去。

當我終於翻身想要爬起來行走時,還沒挺腰,頭部“砰”地碰上了一道石板,我捂著頭,打開狼煙手電一看,身處一個五尺見方的石盒子裏。

我摸索著周圍,沒有找到暗門,慌亂中按到盒子角落裏一處石鈕,陡見盒子飛轉,一下子把我甩在底部,不知旋轉了多少圈,轉得我眼冒金星,四處碰壁,頭上早碰出幾個大包來,幾乎撞暈過去。等到石盒子停止轉動,我鼻青臉腫地坐起來,發誓一定要揭開身下的石板滑下洞穴去,就算死在裏麵,也不要這樣被玩兒死。

可是我伸手一摸身子底下,卻再也找不到那道洞穴石板了,我驚愕地張大嘴巴,撿起甩落的手電,仔仔細細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完了,我癱倒在地上。

終於回過味來,我抬手電一照這石盒子,發現寬約三尺,長約七尺,不正好是一隻標準的石棺材的尺寸嘛,我再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恐懼,拚命地踢打著石壁,張口大喊起來——

  §§第三卷 拯救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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