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藏經殘卷

第七章 阿難近母神陵

　　神殿內一派金碧輝煌的景象，到處鋪就的黃銅在狼眼手電的光照下刺目地閃亮。我們小心翼翼地邁步走進去，大殿中央醒目地祭著一尊十丈高的阿難近母神像，黃銅作身，麵部倒仿佛是真金做的，光澤和其它部分格外不一樣。這尊大銅像坐在一頭威風凜凜的黃銅獅背上，十八隻手臂揮舞著多般神器法寶。

神像前一方長案，供著萬年不朽的黃金水果等祭品。

我們繞過殿內的大銅柱，走上前去。胖子順手用zippo打火機點燃了案上那兩盞手臂粗的蓮花燈盤裏的油燭，“”燃燒著，光亮大作，冒出一丁點藍煙，照得神殿內一片明亮。

我們仔細地檢查了殿內，發現除了在案前三尺的地方雕琢著一幅巨大的睡蓮圖案外，別的都是諸天神靈的古婆羅教圖案象征，沒有什麽特別的。可惜，這朵巨大的睡蓮圖案怎麽試也不像是通向別殿的入口，我們隻好放棄。

後來，還是蘇薩根據他的曆史宗教學經驗判斷出，入口應該在主管破壞與創造法力的濕婆神像之處。我們試著觸摸右牆壁上的巨大神像圖案，終於在按到濕婆神的眼球時，殿內的巨大銅柱發出響聲，柱身上開啟一道暗門，我們找到了通往寢殿的方法。

Shirley楊離得最近，她一彎腰，首先鑽入柱身內。我們剛要跟過去，突感天旋地轉，那柱身“嘩”地合閉暗門，猛然高速旋轉起來，隱隱聽得柱內Shirley楊一聲慘叫，沒了下文。

我大驚失色，一把撲過去，剛抱住銅柱，就被高速旋轉的柱身甩出幾米遠，重重地撞在地上，半天也沒爬起來。胖子急了，一把揪住蘇薩，罵他是不是出什麽壞點子，想為他外祖父母報仇，來一招借刀殺人的陰招。

我掙紮著爬起來，招手捂腰叫住胖子，說道：“這不關他的事。”因為這一摔，讓我猛地想起了那神秘老婦人在薩凡納車內留下的紙條——那句古老耆那教的教義：“凡人與神所戰，必流盡你那世人的心頭血，唯有活祭聖女，頂禮膜拜阿難近母神，赴泰陵聖地接受聖血洗禮，方能祈求得到神靈的赦免！”

看來，Shirley楊作為先知的後人，極有可能是被神殿的機關當作“聖女”所束縛，綁至寢殿內某處地方準備活祭給他們那邪惡的神靈了。這麽說，她很可能要遭到危險了。

事不宜遲，人命關天。我驚惶失色地打手勢讓蘇薩和大家幫忙，趕快再次打開柱身暗門，好讓我去營救身處困境之中的Shirley楊。

銅柱已經停止下來，可惜無論我們再怎麽按動牆上的眼球，也無法再次打開柱身暗門。

我沮喪地低下頭，跌坐在地上，心想：媽的，這回Shirley楊可要被害慘了。向導阿幹突然驚叫起來，指著殿中央的阿難近母神像。卻見那詭異的金像七竅中流出了幾道暗紅的液體來。媽的，我簡直要抓狂了。

我掙紮著向金像走了幾步，可惜神像太高大，我看不清楚她麵部到底流下了什麽液體。

一扭頭，我忽然狂叫著對胖子說：“快來！快給我槍支！”

胖子不知怎麽回事，慌忙手提著行囊跑步過來。他一手遞給我在曼穀本地購到的84式手槍，一邊匆匆問我：“怎麽回事？”

原來，我不經意看到供案前三尺地，那朵巨大的睡蓮圖案不知何時隨地板一起跌落入地下，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來。胖子用狼眼手電照下去，卻見底下丈餘赫然又是一座大殿模樣的裝飾。Shirley楊極有可能同時和這朵睡蓮圖案一起跌入了下邊的殿內。

我們在黃銅供案腿上係好一根登山索，我把84式手槍插在腰上，雙目盡赤地率先滑下洞去。洞底也是一座黃銅鑄就的大殿，中央是一口巨大的黃銅棺材，前麵供案上已不知何時點燃了兩盞粗大的油燭。

胖子和蘇薩、向導阿幹相繼滑下來，站在我身邊。我們剛要向前摸去，突然棺後傳來一陣駭人的冷笑，那分明是一個老男人的聲音。

伴隨著冷笑，一隻巨大的金睡蓮基座從棺後滑出至供案邊。那蓮衣座上臥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正是Shirley楊。

胖子大吼一聲就要撲過去。這時麵對大難臨頭，我反而鎮定下來，一把扯住胖子，手持84式手槍朝著棺體就是一槍，火花四濺中我喝道：“出來！”

棺後隨之探出一張白花花的洋人模樣的老年人的臉來，花白頭發，八字胡兒，滿臉皺紋。蘇薩低喝一聲，不由自主地哆嗦道：“哈滿！”

哈滿？這麽說就是那清萊婆羅門降頭邪教的主教大巫師首腦了。我暗叫不妙，他媽的，這明顯又是一個局兒，引誘我們前來上鉤呢。不過，我不明白，這些倒黴事兒怎麽都串成串兒地栽到我們這幾個身上呢。

眼下沒有時間仔細考慮這些，我瞄準哈滿那張狗臉，喝道：“你倒底想幹什麽？”

沒想到，這龜孫子大大咧咧地走出來，身披一件邪惡的黑色教袍，用憋腳的漢語回答我：“胡八一先生，我不明白你的話，什麽我想要幹什麽，倒是你們和這位Shirley楊小姐不請自來，潛入我婆羅門教的千年地宮阿難近母神陵想要幹什麽？倒鬥嗎？”

他媽媽的，這龜孫子還知道“倒鬥”一詞，我窘迫地捏捏鼻子，說道：

“老實說，我們是無意間好奇闖進來的，如果有冒犯得罪之處，還望多多見諒。這樣吧，我們現在就攜帶這位Shirley楊小姐從原路返回地麵，一切損失由我們來賠償。”

說著，我擺頭示意胖子先下手為強，趁此機會去搶回睡蓮花上的Shirley楊，也不知道她怎麽樣，受傷了沒有。

沒想到，胖子一接近睡蓮，棺後“唰”地竄出一條巨大的綠色動物的身影，如疾風般地撲到，胖子嚇了一個趔趄，慌不迭地後退回來。

隻見這條的綠色動物，猛一看乍象短嘴巴的馬來西亞巨鱷，仔細一看，卻又不是，這家夥四肢粗壯，尾巴長長的如鋼鞭般甩來甩去，和鱷魚最大的區別就是皮膚無角質鱗，嘴裏還“呼哧呼哧”地吐出一條血紅的蛇信子來，末端分叉，探來探去。

這家夥足有十多米長，個頭巨大，四肢伏地，牙口森長，虎視眈眈地守衛在睡金蓮座旁，等閑人休想靠近。

蘇薩忽然驚愕地叫道：“這是會噴火的科莫多龍蟲降！”那哈滿眯眼拍手笑道：“對了，大外孫子蘇薩是吧。我是你後外祖父哈滿，這就是我數十年培養的科莫多巨龍，會噴火的科莫多巨型蜥蜴，全身劇毒的蟲降，怎麽樣，比起你伽難教老外公的寵物七煞鬼嬰來是不是要強大多了？”

蘇薩滿眼憤怒地要衝過去，但一看到那條巨大的科莫多龍，又按捺下心頭怒火，退至我身邊。

原來，這哈滿以自身精血作引飼養的科莫多龍，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蜥蜴種類。一般成年蜥蜴可長至3.5公尺，重達130公斤，多生活在樹林岩石或樹根之間的洞穴中，靠吐出吐進的分叉血舌來探明食物來源，舌頭就等同於它的味覺和嗅覺器官，善食腐屍，也攻擊獵食活體動物。並且科莫多龍的唾液中含有多種高度膿毒性細菌，一旦咬住獵物，即便是當時逃脫，事後也會迅速染上敗血症，從而引起身體功能衰竭而死亡。

眼前的這條大家夥儼然是科莫多巨蜥王，而且一定經過哈滿這個老混蛋多年的五毒降喂養，原來枯竭色的皮膚轉化作碧綠色，劇毒無比，兼之有噴火的特性，與它遭遇必然會惹上極大的麻煩，勝算極小。

我抬頭一看，媽的，哈滿這老烏龜身後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幾個身穿黑袍的詭秘助手，一看就是可惡的降頭師之流的角色。他們這回可是有備而來，勝券在握。

看看眼前這強弱懸殊的局麵，我決定還是先和解一下，也好拖拖時間，盼望奇跡出現，再作打算。

我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並提出給予哈滿一百萬泰銖的賠償，條件是我們要帶Shirley楊退走。

沒想到，這老狐狸倒是哈哈一笑，看著眼前的境況，得意地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們騙到這裏來，我能放你們走嗎？況且除了我的大外孫，還有本教千年不遇的先知‘聖女’到手。今晚我就要大開法壇，運用無上降術，活祭聖女之血來呼喚醒老祖宗的靈魂，讓沉睡千年的我教第一代大祭司蘇醒過來，稱霸東南亞降頭術主流，進而侵占世界。哈哈哈，到那時連羅伯特那個中情局老頭子，我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媽的，原來又是羅伯特那個老王八羔子算計我們，怪不得他們知道Shirley楊生父楊玄威的消息。我無限辛酸地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Shirley楊，心中想道：“親愛的女人，前有勢力龐大的科學教，後有詭秘陰毒的古婆羅門降頭邪派，你可讓我怎麽做才好。看來，你父親生前倒真是投錯了教派了，今天大概我們要命喪於此。”

哈滿陡地撮嘴低嘯，那綠怪科莫多龍忽地跳到供案前，對我們幾個虎視眈眈地吐著舌頭，我們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我剛要甩手打槍，蘇薩一把拉住我說：“不要！這家夥惹不得，滿身膿毒，萬一惹上，麻煩無窮。”

哈哈一笑之後，哈滿大聲說道：“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本座的無上法力。四大降師護法。”

但見他身後四個黑袍護法，齊地盤坐在哈滿周圍，哈滿麵朝供案踞坐，掐指吐氣，念念有詞，和那黑袍四護法子同時舉手托天，凝然不動。

蘇薩忽然低聲對我說道：“這是古婆羅門降頭邪教中最高深的五魂起屍降術。目的是通過‘聖女’體的鮮血，喚醒棺材內的枯骨靈體，從而達到極毒的枯屍還魂。如果枯屍生前是極陰毒的人物，它蘇醒過來以後，必昭然殺盡在場的所有生人，喝盡其血，得以保持不死軀體。從此以後，它還須每天獵食一個生人，喝血吃肉，增加功力。”

我看了看麵前的龐然怪獸，自忖手中的84式手槍難以匹敵，急急問蘇薩：

“那怎麽辦？”

蘇薩眼珠一轉，看了一眼供案後的哈滿等人，說道：“不要急，待會等他們喚醒邪惡無比的枯屍大祭司，我自有主意。”

胖子湊過來低聲道：“他奶奶的，等他們喚醒大祭司，Shirley楊這個‘聖女’還不得被活祭了，你出的什麽餿主意。”

蘇薩低聲說道：“你不懂，這五魂起屍降術需要的是五個高深的降頭師以自身精魂作引，逼魂離體，繼而以法術附至棺材內的枯屍邪靈身上，五魂附體，才能喚起那千年之久的枯屍還魂複活，跳出棺外。

雖然這時它已複活，但其他五人的靈魂在它身上，魂隻是暫時借用，故此與枯屍邪靈無法合而為一，隻能引導它離棺行走。這時卻是枯屍邪力最弱之時，也是五個降頭師形同死屍之期。

然後，這枯屍邪靈由五個降頭師的生魂所引導，才能撲近睡蓮座的先知‘聖女’Shirley楊，咬住她的脖頸，生飲其血，吸其靈魂，枯屍得以徹底脫離五魂，自成邪靈，形動自如，鬼魅成精，到那時就天下無敵，無法可治了。

我們隻有抓住枯屍剛離棺的那一刻，才能出奇製勝，一擊功成。眼前最麻煩倒數這個無物可降的科莫多龍蠱降了。不過，待會兒我倒有個主意，枯屍離棺時，是哈滿等人暫失其它法力之時，那時我就可以用迷魂降術驅退哈滿對科莫多龍的指引，進而全盤控製科莫多巨龍蠱體，收為我用，保護Shirley楊小姐，對抗枯屍邪靈。隻要枯屍邪靈不能吸食Shirley楊女士的聖女靈魂，就不可能退掉五魂附體，那哈滿他們就形同廢物死屍，根本對我們構不成什麽威脅。”

我和胖子大喜，連連點頭說好，扭頭再一看，奶奶的，向導阿幹早已不見蹤影，想來是剛才在我們商討之時，他因害怕，趁機逃跑了，這樣也好，免得我們還要分神保護他。

卻在這時，場內已到了關鍵時刻，那哈滿五人黑袍鼓脹，臉色通紅，汗水涔涔，念咒聲越來越急促，五人雙手齊拍向棺體，沉重的棺材在五人頻繁擊手後，居然開始緩慢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最後竟旋轉成一團急速的影子。

突然五人齊聲大喝，雙手奮力擊出，從五人頭心飛出五隻模模糊糊的小人影子一齊撲向棺體，透壁而入，五人霎時變成木偶似的僵體，麵色慘白地呆坐不動。

與此同時，那急劇旋轉的棺體內部嘎吱吱一團骨響，沉重的棺蓋托地飛起，一隻白色的影子從棺內突地跳出，怪笑著落下地麵。麵對急劇旋轉的棺材猛一揚手，那白影子揚聲吐氣，居然硬生生把噸餘重的黃銅棺材推開丈餘，“啪”地撞上銅牆鐵壁，四壁亂晃，震得人耳根子巨痛。連那隻巨大的綠體科莫多龍也嚇得猛一掉頭，吐著血信子，警惕地瞪著那白影子。

蘇薩趕忙盤腿坐下，念咒捏符，揚手拋出一大團粉紅色的藥粉，罩向那掉頭的科莫多龍。粉霧迷茫中，卻見那巨大的科莫多龍哆嗦了幾下，連帶著那僵化一般的哈滿身體也同時抖動幾下，科莫多龍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似的後半身癱伏在地上，迷茫了一會兒，突然伴隨著蘇薩揚聲開氣的響亮叫聲“起”，那科莫多龍立時撐起身體，目光炯炯地轉過頭來，俯首貼耳，完全一付溫馴樣子。

卻見那白影子“咯咯吱吱”地走出黑影，駭然是一具白骨森森的完整骷髏體。它機械地邁動雙腿，白骨手臂前後有節奏地擺著，頭骨迷惑地左右擺動，下頜骨“哢哢”咬合，一付迫切想要吸血而又找不到方向感的神情。

我慌忙對蘇薩說道：“快，讓巨蜥蜴阻止它！”

蘇薩不慌不忙地念念有詞，揚出一團綠霧，朝科莫多龍低聲疾喝：

“去！”那科莫多龍聞聲仰首低吼，一竄身跳到Shirley楊所在的睡蓮金座前，朝著白骨骷髏體就是幾聲嘶吼，表示威脅恐嚇之意。

那骷髏頭扭來扭去，一偏眼這才發現科莫多龍身後的“聖女”Shirley楊，狂喜地邁步向那金蓮座走去。剛走至科莫多龍頭前三尺，科莫多龍一聲低吼，“嘩”地噴出一團紫紅色的霧焰，把那白骨枯屍裹入火焰中。

聽得火焰燒得“劈哩啪啦”地響，那白骨枯屍居然搖搖頭，從霧焰中走出來，滿身被燒掉了一層紅色粉塵，像牆上的瓷磚掉瓷一樣變成了暗紅色。

這紅粉骷髏甚為惱怒，一揚手撲地下擊，那白骨手看來勁兒出奇地大，居然把綠色科莫多龍撲倒在地。

科莫多龍痛得怪叫，吐著血信子撲上去，一口咬住枯屍的大腿，猛一甩頭，把枯屍硬生生地拖倒在地，咬斷了它的一條腿骨。巨蜥蜴趁勢撲上去一頓亂咬，把骷髏枯屍按在地下，這一頓糟蹋，要是個活人，早就給活活地蹂躪死了。

沒想到，那骷髏枯屍一翻身居然又一瘸一拐地跪爬起來，磔磔怪叫著，一伸骨爪，扯住科莫多龍的前右腿，猛地站起，硬是把龐大的科莫多龍掄起來。

科莫多龍鋼鞭似的長尾拖著地，狠狠地把附近的哈滿等人的軀體一下子掃到了牆角落裏，東倒西歪地保持著原來的盤腿姿勢，不倒翁一樣滑稽地前仰後合著，最後變成了馬趴似的狗啃泥姿勢。

我和胖子早就守衛在睡蓮花座旁，我把手槍交給胖子，彎腰把昏迷的Shirley楊抱起來，和胖子雙雙退回到念念有詞的蘇薩身邊。

那科莫多龍被枯屍狠狠掄到棺材上，摔得七葷八素，頭暈眼花地站起來，一聲低吼，轉了幾圈兒也沒有找對方向。

骷髏枯屍也暈乎乎地轉了幾圈，突然發現我們幾個，托地跳起在半空中，飛一樣地跳過來，惡狠狠向我們撲來。

我正氣不打一處來呢，見狀緊握工兵鏟，對著這老白骨精就是一鏟。鋒利的鏟尖劃上骨體，“嘩啦啦”地響，居然沒有砍斷一根肋骨。還沒退回來，我肩膀一疼，被這鬼骷髏一把抓在肩上，血淋淋的一陣刺痛，我簡直要眩暈過去。

這鬼骷髏見血倒是大為興奮，一張口，媽的，居然向我咽喉咬來。胖子慌亂中從旁邊插過來，一揚手，“啪啪啪”接連三槍，直接打進鬼骷髏嘴裏，子彈從它的後腦勺穿出去。

胖子剛要再扣動板機，鬼骷髏一揮手，啪地把胖子百十公斤重的肥軀體揮落開去，遠遠地撞上牆壁，沉悶地落下來。接著，胖子的嘴角沁出血絲來。

我忍痛甩掉鬼骷髏抓在我肩上的骨爪，對著再次撲過來的鬼骷髏揮鏟抵住它的嘴巴。這家夥森森詭笑，“喀吧喀吧”幾下，居然把工兵鏟鋒利堅固的鋼刃幾口咬掉大半邊，看得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幸好，這時那科莫多龍蠱體及時趕到，在蘇薩的念咒控製下，奮勇從鬼骷髏身後撲來，抵抗住鬼骷髏對我的進攻。兩個怪物又亂作一團，嘶咬不開。

這樣長期混戰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忽然問蘇薩道：“可不可以驅掉鬼骷髏身上的哈滿五魂？這樣鬼骷髏就會不戰自潰。”

蘇薩搖搖頭，指了指科莫多龍，他是害怕哈滿蘇醒過來以後再次控製科莫多龍，我們照樣逃不掉。

媽的，我目露凶光，心想，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他們五個小舅子。我從蹣跚過來的胖子手中奪過84式手槍，躡手躡腳地繞到棺材後，瞪著眼瞄準哈滿五人，一人太陽穴上給了一顆蓮子羹。這五個保持可笑姿勢的家夥，立刻猥縮在地，形容枯槁下去，沒了靈魂的軀體居然變作一具具焦灼的幹屍。

那鬼骷髏更加興奮，急劇地回旋身子，越戰越勇，把科莫多龍蠱體打得節節敗退，慘叫不止。

蘇薩試了幾次，居然也沒有把鬼骷髏身上的五魂驅退，意識到大禍臨頭，對我焦急地連連示意。

看來這鬼骷髏大祭司已經能夠熟練到運用控製五魂，即將要靈體合一，即使不吸取“聖女”Shirley楊的精血，也可能會讓我們幾個在劫難逃了。

我一翻身跑回去，手舉狼眼手電，在棺體間翻來找去，希望找到有益的線索，因為我想，千百年之久這怪物都沒有異化，定是有異物鎮著它。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翻過N遍之後，我果然從破損的棺底頭部位置摳出一大塊紫色的水晶寶石，在手電光下紫氣逼人地閃著精光，照得我眼花。

手握著紫色水晶，我剛要站起身跑回蘇薩身邊，那骷髏大祭司仿佛驚醒似地瘋狂向我衝來，科莫多龍趁機咬住它的手臂骨死不鬆口。

這鬼骷髏居然硬生生地拖著龐大的科莫多龍蠱體向我緩步跑來。我一看不好，衝著它的眼窩子就是幾槍，打得火花四濺，扭身向蘇薩跑去。

眼看攆我不上，骷髏大祭司憤怒地回身痛毆科莫多龍頭部，科莫多龍凶性大發，猛一甩頭居然把大祭司的手臂骨生生咬斷在地。

那骷髏大祭司慘叫連連，猛一跳起，頭下腳上衝下去，用僅有的手臂、骨爪狠狠插入科莫多龍的綠眼球中，一把掏進科莫多龍的巨腦部，使勁地絞了又絞，把科莫多龍的腦漿抓成一團粥，“嘩”地拔出骨爪，吸溜溜地把滿手爪裏肉綠色的腦漿吞進嘴裏去，順著咽喉骨腔又掉出來，糊得滿胸腔都是，恐怖惡心極了。

可憐的科莫多龍最後噴出一團濃重的粉紅霧焰，死在地上，軀體漸化為腥臭的綠液，消失不見。

不等那獨臂的骷髏大祭司向我們竄來，蘇薩把我手中的紫色水晶體一把拍入地上的五行粉末陣中，猛地揮出一把粉紅的霧塵，念動咒語，將五行陣中的紫色水晶燃起熊熊烈焰，是為焚靈真焰。

那鬼骷髏大祭司周身突然燃起熊熊烈焰，被燒得“吱吱”慘叫，揮舞著雙手歪歪斜斜地向我們衝過來，沒跑多遠，就癱在地上燒作一團，頭顱還在火中掙紮嚎叫，很不甘心地咬合著下頜骨，漸漸不動了。

大火過後，地上隻剩下一堆殘灰，隱隱可見白骨體的痕跡。那原本屬於哈滿等人的五道靈魂，還在漫空遊走，四處慘叫，被我和胖子隨後追趕，一隻隻拍作亂影殘形，煙銷雲散了。

蘇薩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地在地上，滿麵大汗地大口喘著粗氣，我和胖子跑過去，我抱起Shirley楊，胖子攙起蘇薩，順手把五行陣中的紫色水晶收入口袋，向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