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藏經殘卷

第十一章 海戰

　　隻見眾海豚排開陣勢，猛然齊聲朝天大叫，海豚陣前方，一條超大型的海豚冉冉浮出海麵。它的體積幾乎超過普通海豚一倍以上，全身皮膚是近乎於青藍色的聖玉石色澤，長長的嘴上還有一抹胭脂紅的深紫瘢。

根據《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中“畜”字卷所述：“凡獸有異象，皆非凡品，百年生精，千年為靈，萬年登仙。在天為鳳，在地為麟，在山為虎，在淵為龍，在皋為鶴，在林為狐……諸如此類，不一而足，見之者避。”

也就是說，自然界的生靈，凡年深日久、長有異像的都成了精，不可以普通物種相比論，見到它們要避著走，否則災禍等身，後果難卜。

看來，眼前這隻海豚最起碼有五百歲左右，應該是統領眾海豚的王。

虎鯨噴著鼻息水柱，眨眼已經撲到跟前，張開小廟一般的血盆大口，就向海豚咬去。

這隻海豚之王首當其衝，隻見它弓身一躍，高數十尺。眾海豚一擁而上，齊齊用長吻撞上虎鯨。虎鯨猝不及防，被撞了一個趔趄，隻見它翻身一轉，巨扇般的尾巴順勢舉起，迎頭一擊，掀翻了臨近的十數條海豚。同時，虎鯨大口一張，一股水柱激射而出，擊打在頭前的數條海豚身上。團團轉的海豚還未來得及逃開，虎鯨劍鋒一般的牙齒已經咬住了其中一條海豚，甩頭一撕，那海豚活生生的被撕下半邊身子來，血水噴湧。

忽見紫瘢的海豚之王不知從那兒鑽出來，一個跳躍，尖鎬樣的長嘴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入了虎鯨的右眼球。虎鯨吃痛，震天一呼，悶聲沉入海下，霎時失去蹤影。隻見海麵上血光彌漫，頃刻間染成一條數十米長的暗色海水帶。

海豚之王嘶叫一聲，眾海豚遠遠地退開去，以戒備的姿態守衛在暗色海水帶四周。海麵上一時靜悄悄的，隻有無數漂浮著的物體。Shirley楊輕輕撫摸著身邊的小海豚，我和胖子手持工具也不敢出聲。

海浪猛然迭起，虎鯨從海豚叢中竄出，龐大的身軀如萬噸鋼鐵般狂壓下來，打亂了海豚結陣。它一口接一口狂吞了數條海豚，流血的眼半開半閉，相貌猙獰。海豚紛紛後退，一下子潰不成軍。

海豚之王幾下閃動，快速遊到虎鯨附近，左右穿梭，快似閃電，向虎鯨的另一隻好眼攻去。虎鯨似乎對它頗為忌憚，不停地大張利牙，圍追堵截，向海豚之王進攻，不給它可乘之機。乍看之下，好像一大一小兩隻海獸在玩捉迷藏遊戲，你進我退，左躲右閃，花樣百出，實則現場驚險異常，任何一個一不小心，都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混戰之中，海豚之王一個欺身，狠狠地撞上虎鯨，尖鎬樣的長吻在虎鯨身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虎鯨猛地轉頭，張開大口撲過去，眼見一口咬到對手，誰料海豚之王“吱溜”一下，一個躍起，快速跳進了虎鯨的咽喉。虎鯨虎口一閉，竟然把海豚之王吞了下去。

Shirley楊驚異地問我：“虎鯨不是把海豚之王給吃了吧？！”

我搖搖頭，沒有那麽簡單，事情應該還沒完。

話音未落，虎鯨猛然狂跳起來，發瘋了似的在海水中翻滾。隨著血水濃湧，突見虎鯨的腹部一裂為二，海豚之王竟然從虎鯨尾部鑽了出來。虎鯨挺了幾挺，腹部朝天，終於不動了，屍體漸漸下沉了。眾海豚擁著海豚之王，齊聲歡呼，聲震長空。

胖子就要遊過去，趁勢想割幾塊虎鯨的大肥肉來補補身體。

正在這時，海豚之王帶領海豚編隊遊到我們身邊來，團團圍住我們。胖子臉色變了，問道：“胡子，它不會想把我們當作下酒菜了吧。”我搖了搖頭，也弄不清楚形勢。

Shirley楊低聲說道：“大家不要動，靜觀其變。”

這時，小海豚遊到海豚之王身邊，親昵地“咯咯”叫著，緊緊地摩擦著海豚之王的長吻和身軀。海豚之王忽然也“咯咯”叫著，向前遊去。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海水中忽然湧上來十數隻海豚，把我們齊齊馱起來。王胖子一個沒注意，體積太大，差點歪下去。Shirley楊欣喜地叫道：“不要怕，它們想馱我們走，這下我們可有救了。海豚是海洋中有名的‘智者’，肯定會把我們帶到安全的地方的。”

我和王胖子慌忙手抓魚鰭，各自騎上一頭海豚，還沒有坐穩當，海豚就一個箭穿，向前奔馳起來。一路上大呼小叫，胖子得意無比，緊爬在海豚背上，向我嚷道：“老胡，我這個姿勢，比起金庸筆下騎鯨漫遊的老頑童如何，是不是更帥？！”

我忍著風吹的刺痛，回道：“哪裏，你比騎鯨仙遊的李太白更帥，就是你太肥了一些。”

胖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我回過頭去，Shirley楊背著行囊也騎著一頭海豚緊跟在我們背後。在她身邊，那頭小海豚一邊遊動還一邊“咯咯”快樂地叫著。我一時興起，也學它們“咯咯咯咯”地叫起來，眾海豚一起“咯咯咯咯”地叫起來……

海豚編隊在海豚之王的率領下，簇擁著我們三個，以每小時四十海裏的速度向東方奔馳，場麵煞是壯觀。大約幾個小時後，太陽緩緩西沉，在金燦燦的餘暉下，遠方海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小島的痕跡，影影綽綽的還可以看到島上長滿了高大的棕櫚樹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