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藏經殘卷

第六章 海底交易

　　“暫停一下，”我打斷羅伯特的話，“既然你們接走了阿香，為什麽還要對明叔一家實施滅門慘案？”

羅伯特看了我一眼說：“不是我們做的，倒和你們有關係。明叔知道我教的秘密並不多，罪不至死。據我所知，明叔一家的慘案是因為胡先生所提供給他的發丘金印是假貨，在韓淑娜屍變的過程中沒能起到應有的震懾功效，直接導致了慘案的發生，那場大火應該是明叔在最後關頭和雪彌勒同歸於盡時放的。”我呆了，真他媽的後悔，當時隻是想坑這個老港農一點源於勞動人民的血汗錢，怎麽會牽扯進以後這麽巨大的悲劇。想來可能是明叔這個老糊塗蛋在冰川返家途中，不知怎麽就遇到了韓淑娜的屍體，可能當時阿香感覺沒有危險，基於床頭感情難於忘懷，老家夥竟然把屍體帶回了北京，最後還鬧個他奶奶的生不同床死同穴，連累了一家人。雪彌勒隻能生活在冰川寒冷地帶，這也不難解釋它為什麽搶走阿海小弟所佩戴的萬年海底寒玉製成的貴妃玉了。當然，這隻是揣測，還有待證實，不過我想也八九不離十了。

“不用說那幅《落霞棲牛圖》和迷藥信紙是你的傑作了。”我說。

“三位本事太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不好意思，我道歉。”羅伯特聳聳肩膀說。一點道歉的誠意也沒有，還道歉，我暗罵道，現在是栽在你手裏，奶奶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總有秋後算帳的日子等著你呢。想到這兒，我釋然了。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交易了，”羅伯特說道，“我的祖上老羅伯特先生是個中國通，大清時期他在光緒朝廷上走動三十年，先後任大清欽天監和陝甘總督左宗棠對沙俄邊界問題的談判副使等職務。”

王胖子怪叫道，“那你老祖宗沒有把我們中國的土地偷偷地割讓給沙俄紅毛鬼子吧？！”這是很有可能的，這些個老洋鬼子會幹出什麽樣的好事，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從眼前這個燒殺搶掠的後輩身上就可以得出結論，我越想越有道理，不由似笑非笑地看著羅伯特。

羅伯特臉很快地紅了一下，揮了揮手，辯解道：“怎麽會，我祖父因為在對沙俄和談中有貢獻，還得到過光緒皇帝禦賜的黃馬褂。”

“黃馬褂，這麽說咱們還是一家，我爺爺因為把慈禧老佛爺伺候得舒服，有功，也得到過黃馬褂，大水衝了龍王廟，還不快把我們放了。”王胖子又在滿嘴噴糞地起哄。

“這麽說，王胖子，你爺爺是小李子李蓮英大太監了，恭喜恭喜，原來你出自名門之後，可喜可賀。不過，李蓮英好像沒有命根子，也不姓王啊。你這可是老耗子帶紅纓帽——冒充一品大員啊。”我戲謔他。

“奶奶的，死老胡，你說什麽，你才冒充李蓮英的命根子，不對，你是說羅伯特先生冒充李蓮英的命根子吧？！”王胖子恍然大悟，哈哈大笑。

看到羅伯特一臉尷尬，繼而怒氣上湧，老白臉都憋青了，比較冷靜的Shirley楊慌忙打岔道：“不要鬧了，正事要緊，聽羅伯特先生講下去。”

羅伯特勉強忍住了怒氣，說：“但是，很不幸，後來我祖父在搭乘‘鸚鵡螺’號貨輪歸國的途中，行至馬六甲海峽一帶遭遇了海難，和船一起失蹤了。

經過我多年的努力，最近證實在那一帶的公海有漁民發現了一條舊式貨輪的蹤跡，經過最新一次衛星捕獲的圖像比對，很有可能就是失蹤的‘鸚鵡螺號’貨輪。所以，我想各位高手幫我一次忙，找到我祖父的遺體。”說著，羅伯特拿出一張衛星分析的圖像放在我們麵前，那確實是一艘高大的老式貨輪圖。可是，光緒朝的貨輪怎麽可能會到如今還漂泊在大風大浪的海上，一直保持完整無缺呢？我心中疑竇叢生，暗暗感覺不妙，可是從圖上又確實看不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我抬起頭，對羅伯特討價還價道：“問題是我們並非潛水高手，在陸地上找墓還可以，在海中可不行。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比如說專業的打撈公司、海上巡邏隊等等，並且我想閣下也是高明人物，何必節外生枝呢？”

羅伯特說道：“我想我還是應該相信你們三位，胡八一先生是風水學世家高手，Shirley楊有先知基因，王凱旋先生也是有名的勇士，你們三位是完美的探險組合。並且我祖父歸國時攜帶有大量的清帝三十年禦賜的金銀珠寶，如果各位這次能順利完成任務，我可以和各位以三三分成，分享這些金銀珠寶。

這次活動的所有費用馬上就可以從我這裏支取。”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剛才還懶洋洋的王胖子一聽到有紅貨可取，立馬來了精神頭兒。

我看了看Shirley楊，Shirley楊微微點了點頭，看來以目前的狀況，不答應也不行了。這頭子不是在向我們征求意見，而是把我們綁票，要是不先佯裝答應，隨時就有撕票的危險。要是這樣，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陽，就是未知數了。

我佯裝低頭沉思了片刻，問羅伯特說：“真的是三三分成，你能確定那條船上沒有他媽的大粽子之類的東西？我們可是淨身出戶，沒有提前準備。”

羅伯特說道：“有沒有大粽子，我可不知道。以你的經驗，你認為呢，胡先生？”

我搖搖頭，說道：“我看有點懸，事情不明不白。你還是先讓我們回家收拾收拾，再作打算。我們可以先簽一個合同。”

“對，對，這叫有備無患、早作打算嘛。”胖子連聲叫好。

羅伯特微笑著（我看他媽的是陰笑！）搖搖頭，說道：“No， No，胡先生，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一切。”他按了一下桌上的電話，“帶進來。”

門一推開，一個卷毛的高大黑洋鬼子走進來，手提三個大提包，在羅伯特的示意下，放在我們麵前。黑鬼子拉開提包，裏麵居然琳琅滿目。緊身水靠、潛水鏡、防水狼眼手電、分水刺、高壓電警棍、熒光棒、登山索、氧氣筒、氧氣罩、蠟燭、糯米、新鮮的黑驢蹄子、照明彈、防毒麵具、指南針、工兵鏟、黑折子、探陰爪等等，他媽的烏七八糟一大包，甭管用得上用不上的全給帶來了，有一部分看來是從我們家中搜刮來的，這才叫真正的有備無患。看來羅伯特是鐵了心地趕鴨子上架，逼我們上套，不去也不行了。

“這是傑克，你們的隨行隊員，他負責保管你們的軍火武器。”羅伯特指了指黑洋鬼子，“另外，為了行程方便，我給你們準備了這艘深海潛艇，這是美國海軍目前配備的最新型軍事潛艇，下潛深度可達到海平麵以下300海裏。

如果沒有問題，你們隨時可以出發。”

這個羅伯特還真他媽的有能耐，原來我們現在已身處海下潛行的深海潛艇中。他到底是什麽來頭，我不由暗暗叫苦。

羅伯特站起身，微笑著說：“祝你們一路好運，我會在舊金山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