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雌雄盜墓王

第二十章 石破天驚（下）

　　龐大的地下宮殿，奔流的河水，大大小小的山川，銅牆鐵壁一般的城牆，高大威猛的兵馬俑，還有頂上繪製的天文星象。一切的一切和外界傳聞相差無幾！

這就是秦始皇陵地下宮殿！

這就是兩千年來困惑世人的驚天之謎！

這就是縱橫捭闔，殲滅六國，一統天下的偉大君主——中國的始皇帝的陵墓！

我站在銅製欄杆上，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肯打破沉默。先前我不敢相信能進得來，現在進來了，我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完全被震懾住了！在這樣龐大的地下建築麵前，我無法言語，我相信任何一個看到它的人都會驚歎它的偉大！這是我們這個偉大民族的驕傲。

我們沿著橫在地宮裏，高出幾十米的走廊慢慢走去，看著那些模擬的萬裏江山，真有一種傲視天下的氣勢！

這景致被幾道高聳的城門隔開，一邊是萬裏江山，一邊是奔騰的河水。傳說這裏的水是用水銀灌輸形成的，很奇怪，幾千年後它還能流動。

我們看著那些流動的水銀，很久之後，陳靜倪才說道：“真是奇跡啊，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這麽大的地下宮殿了！”

“是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能親眼看見。相信地宮門打開的那一天，向人們展示這裏的景象時，它一定會讓全世界都震驚的！”

“一定會的。”

我真有點舍不得離開這裏了。漸漸地我們已經走出了橫著的走廊，進入了另一間墓室。

那裏排列著整齊的兵馬俑，不過他們不是用陶做成的，而是用銅製成的。他們個個手拿長矛，高大威猛，栩栩如生處絲毫不亞於外麵的陶俑。

兵馬俑周圍還有數不清的戰車。這應該是秦始皇為自己準備的車馬軍隊，他可能幻想著自己死後，還能帶著軍隊威風凜凜，征戰天下。

那間墓室比三個大型足球場還要大，裏麵的兵馬俑可謂成千上萬。我和陳靜倪在裏麵轉了不知多久，卻一直找不到走出去的通道。

還好，最後終於在一隊兵馬俑後麵找到了出口。那裏有一道方形的門，通過那道方門，我們眼前出現的是一根根巨大的乳白色立柱。

老遠看的話，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麽。如果對秦始皇陵一無所知的話，可能會感歎這些白色柱子的巨大，但恐怕絕不會想到這些就是秦人創造的長明燈。

走近那些“人魚膏”做成的超級大蠟燭，手摸索著它們滑膩的表麵，精巧的製作工藝簡直令人難以相信它是千年前的古人所做的。這些蠟燭有的有一人高，有的隻有兩三尺，但都熄滅了。

地宮封鎖以後，這些長明燈還燃著，這麽多巨大的蠟燭在燃燒，耗氧量一定是十分驚人的。我已經感覺到了這裏的空氣十分稀薄。

“快找地方出去，這裏的空氣不通。再不出去，就危險了！”陳靜倪對我說。

可是從哪裏出去呢？這回我們把四周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出路。難道要原路返回嗎？

我們急得在那裏打轉。可是急也沒有用，這麽龐大的地宮，要馬上找到出口談何容易。

正心急火燎間，我忽然覺得這些長明燈可能和地宮的門有關，它們極可能是按照某種奇門陣法排列的。

我仔細觀察了一陣，發覺這些巨大的蠟燭的確不是隨意排放的。整個布置看起來就像一條蜿蜒的遊龍，首尾各放著一隻蠟燭，尾上的那隻矮了許多。

我和陳靜倪走到最末的那隻蠟燭旁邊，仔細研究了一陣。沒有什麽特別，除了比別的蠟燭都矮之外，實在找不出任何不同。

我越來越感到呼吸不暢快了。這裏某個地方一定還有這樣的長明燈燃著，在消耗空氣。可是卻不知道在哪裏。

我咳嗽了幾聲。

陳靜倪走過來問道：“怎麽辦？”

“不知道，出不去了。”

“總不能在這裏等死吧？”

“那有什麽辦法！”

陳靜倪也開始覺得頭暈腦漲了。

她氣憤地推倒最末那隻長明燈，結果長明燈被推倒後，牆體上卻有一道門豁然打開。

我和她都驚訝不已，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我們趕快進入那道門，迎麵就可以感覺到空氣的流動。

通過那道門，我們看見的是許多白骨，白骨旁堆積著如山的珍寶。

傳說中，秦始皇陵裏堆積著很多珍寶，果然沒有錯。陳靜倪看看那些絕不亞於任何帝王陵的金銀珠寶，又看看我。我避開她的眼神，開始尋找通往下一間的門。

放珠寶的房間是一個巨大的石室，堆積如山的財寶後麵不知道放著什麽。我轉到石室隔壁一看，隻見那裏並排安放著無數強弩勁弓，蓄勢待發，正對著剛才我呆過的石室。

不好！

陳靜倪在對麵。

我慌忙轉回來，大聲喊道：“不要拿那些金銀珠寶！”

陳靜倪看見我匆匆忙忙趕過來，驚訝地看著我問：“發生什麽事了？”

我看見她站在門口，已經遠離了那批珠寶。

“沒……沒事！”

“找到出口了嗎？”

“找到了，在隔壁。”

陳靜倪和我一起來到隔壁的石室，她看見那裏並排著的弓弩，才明白我剛才為什麽那麽緊張。

我和她小心翼翼地沿著那些弓弩的空隙，一點一點，慢慢走了過去。

我和她剛走到另一頭，隻聽見“劈嚦啪啦”一陣巨響，身後的數百隻強弩萬箭齊發，射向裝有珠寶的那間石屋子。

不知道是我們碰到了弓弩的發射裝置，還是那些強弩在經過了上千年的腐蝕之後，已經開始鬆動，即使被我們那樣輕微地驚動，也脫弦而出了。

我看看陳靜倪，她也正看著我。我聳了聳肩膀。對麵的金山銀山“嘩啦嘩啦”的幾陣巨響，倒塌了。灰塵漫天飛揚，我急忙用手擋在麵前。

那些灰塵漸漸散去，我慢慢放下手，突然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那邊跑了過去，一閃即逝。

“啊，那是什麽！”陳靜倪也看見了。

“我沒看清楚！會不會是……大粽子什麽的！”

“不會吧，那樣子不像，倒像個小孩。”

“小孩！這怎麽可能？難道是這陵墓裏的冤魂？”

我和陳靜倪都不寒而栗。

“我想回去看看，你在這裏等我。”

“什麽，不行！”

“放心吧，我們都走過的地方了，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陳靜倪堅決要和我一起退回去看個究竟，我拗她不過。我們踩著那些弓弩走了回去。我看了一眼堆放寶物的墓室，那些弓箭深深地射入其中，把它們變得就像刺蝟一樣。而那些本來成堆的金銀珠寶早已經散得到處都是。

穿過堆放珠寶的石室，通往長明燈石室的門還開著，我和陳靜倪回到了長明燈所在的地方。突然覺得那裏的光線比先前暗了許多，但那些透明的白柱子卻顯得更加晶瑩了。

我再看看那些長明燈，除了倒下去一隻，其他的並沒有什麽變化。陳靜倪看了一陣對我說：“我們走吧，不要管那個東西了。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說。”

“出去？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麽？”

“這我不能告訴你。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哦！到底是什麽？”

“你這個人真是，說了不能說，你還要問。我到這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探路！”

“探路？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你為誰探路，告訴我他是誰？”

“這我真的不能說了。我們走吧！”

我沒有再問下去，我知道再問下去也沒用，要說她早就說了。

我和她一前一後在那些白色的長柱子中穿梭，當我走過一根大柱子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雙眼睛。

我已經走過了那根長明燈，也許是光線太暗，沒有立即反應過來。等走過了，腦海裏才突然浮現那雙人眼睛。

我叫住陳靜倪：“等等！”

我的腳有些發抖，一步一步往回退，陳靜倪看看我問：“怎麽了？什麽事？”

她比我走得快，走到我的前麵又問：“你看見什麽了！”

我用手指著那根白柱子，全身打著冷戰，說：“人……人在裏麵！”

“什麽，這怎麽可能！”陳靜倪不相信我的話，幾個大步走到那根柱子麵前，突然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我急出了一身冷汗，卻感覺好多了。我跑上去把她拉起來，感覺到她渾身在發抖。她用力吞下一口口水，深呼吸了一口問道：“人怎麽會在裏麵？”

我慢慢地走到那根長柱子麵前，仔細觀察裏麵困著的人。

很顯然，她已經死了。

她的臉斜依在長明燈裏，頭發全白了。我猜想她是被人推下製造蠟燭的油池裏，活活悶死，然後被做成了人體蠟燭。她的整個人隻看得見一張臉，身體其他部分，全是白色的魚膏油。不知道她犯了什麽罪，要被製成蠟燭。上千年來，她就一直那樣站著。在這長明燈沒有熄滅的時候，她的血和肉也一樣被點燃著，她的生命已經和長明燈融合在一起。

我默默地看了一陣，算是對這個裝在蠟燭裏的女子的哀悼。

陳靜倪也走了過來，她小心地看了那女子一眼，趕忙避開了眼睛。

我拍拍她的手說：“沒事，我們走吧。”

我扶著她出了長明燈所在的石屋子，再經過弓弩室，我忽然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當我想出了是哪裏不對的時候，我渾身都覺得發冷，全身都顫抖起來。

陳靜倪看見我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怎麽了？”她拉著我的雙手說。

我看著她，心情平複了許多，“沒事，我們繼續走。”

她走在前麵，出了弓弩室，又穿過長長的甬道，然後我們看見了一幅巨大的地圖。

我走上去一看竟然是阿房宮的地圖。

旁邊還有一麵大鏡子，我剛往鏡子前一站，人一下子就被吸了進去。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覺得眼前的地方有些奇怪，根本不是我們陳靜倪剛才所呆的地方，倒像是剛剛看過的阿房宮地圖裏的場景，可是阿房宮不是早已經給項羽一把大火燒幹淨了嗎？

這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荒謬的念頭：阿房宮在驪山的建築其實全是幌子，秦始皇派人把阿房宮建在了別的地方，而且設計圖就是自己剛才摸到的那一張。而傳於史上的阿房宮構局圖，不過是為了造出阿房宮建在驪山的騙局來欺騙大家的。這念頭還沒理出來，我就昏過去了！

再次醒轉，我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是真的到了一個奇怪的所在，像是在某處宮殿之中，不一會居然有聲音傳出來，像是女子的怨訴。

我循著聲音的出處走過去，轉了幾圈發現布局還真是與自己所看的阿房宮秘圖一般並無二致。不會吧，這麽荒謬的念頭居然也是事實？更麻煩的是，自己為什麽看不到這發出聲音的人？這些聲音聽起來這麽實在也不像是鬼聲。

這裏的雕梁畫柱、房屋院落都非常古典潔淨，我就是納悶這四處無人，為什麽還能保持成這般？一般說來，沒有人住的地方久了就會因為陽氣不足而生出種種陰晦，最後倒塌，可這裏明顯違反了這種自然規律。

繼續行進，我越來越驚歎這宮殿的設計，尤其是上邊那些屋簷枋角，設計得十分唯美。我覺得皇陵此行實在不虛，先是在皇陵的地下宮殿群見識到壯美的山河景觀，雖然多是空曠之地，但是更加顯示皇者的包容天下之風範。而這個真正的阿房宮，也是秦始皇的淫樂之地，透著的卻是精巧與典雅，屬於另一類的別致。

一路上，我覺得最千奇百怪的不是這些建築，而是那些生生不息的巧語嫣然，偏偏卻是隻聞聲音不見人影。這些聲音到底出自何方？還有，這裏是在何處？

我覺得有些累了，就進了一間廂房，坐到了一把古色古香的椅子上，環視一下這裏一應俱全的梳妝台、試衣架，看來這應該是個貴婦或者說少女的香閨。我開始想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想整理出個頭緒來，難道這是個虛無的所在？可是為什麽卻能容下這許多東西？

這時第六感覺突然有了征兆，我輕輕站起來，躲到門後。然後聽到有人要推門進來，馥鬱的香氣掩過，我覺得這香氣有些熟悉。在她推開門的同時我出手了，一招就擒拿下了她，卻發現果然是個熟悉的人——陳靜倪！

“你怎麽也在這？”我們兩人同時問向對方。

“我是給鏡魔帶進來的呀。”

我一怔，沒明白過來是指誰，放開了她，嘴裏問道：“誰是鏡魔？你是被他帶進來的？”

“是。你也是被他引進來這兒的嗎？”

“不是，他在哪裏？”

“鏡魔說他就在附近，可是我沒感覺到他的存在，我又不是玻璃，怎麽能和你一樣感知他的氣息，現在你知道他在哪嗎？”我覺得陳靜倪有點胡言亂語，快把我搞糊塗了。看來要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她可能是最大的突破口，不過我有種感覺越發強烈，正要懷疑另一個人就在附近，腹下卻一痛，躍開之後看見陳靜倪握著滴血的匕首。

“你就是鏡魔！”

“哈哈，你知道了。”

“我早應該想到的，陳靜倪在地宮裏。我著了你的道，她怎麽還會上當，來到這裏？”我搖晃著想要倒地，心裏後悔沒把嶗山秘術中的逃遁之術隨時隨地使用，現在中了這種暗算，重創已就，看來難以善了了。我極力扶著旁邊的椅子不讓自己倒地，勉強撐著說：“你已經達到你的目的了吧？我想問一件事，我可以從這裏出去嗎？”

“這裏隻是一個幻影的空間，連我也不能自由出入。不過我已經破壞了地宮的暗河，影響了星辰機關，已經沒有多大的遺憾，不能出去也沒什麽要緊，不過能殺了你就更好了。”鏡魔步步逼近，說：“沒想到剛才我用盡方法學女人的聲音來嚇你，你的心神竟一點也不受影響，讓我不得不變成你的女人的樣子來殺你。”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每一個闖進地宮的人都得死，我的使命就是保護始皇的陵寢。”

看著閃著寒光的匕首，我沒有露出一點害怕的神色，反而問道：“你確定你能殺得了我嗎？現在你中了我的重瞳咒的反噬，受了我的重創，其實你的呼吸早已經暴露了你是鏡魔，你當真以為我是這麽好對付的？”

我突然一撲，把鏡魔推出了門外，然後也步步逼近，說：“暗河雖給你破壞了，可是一定會有其他的機關能能讓墓裏的星辰繼續運轉，你又怎麽能死得瞑目呢？”

“哼，我生前可是詛咒師！”

“那又有什麽。”我一腳踢開了鏡魔的匕首，說，“你在匕首上下了毒，施了咒，可是刺在我身上根本沒有用處。你以為我會受毒素和詛咒影響？做夢去吧！我覺得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妄圖用暗算來殺我，一如用水去衝龍廟，可能做到嗎？皇陵中是有著用來修複動力的機關的，我一定能夠出去。剛才你覺得你的匕首刺入了我體內，其實不過是給我的迷幻咒影響了，就這麽簡單！”

鏡魔突然向我拚死一撲，我拽住他往旁邊一摔，“砰”為一聲把他撞到牆上，我借力再擊，揮手一推，朝著亮處，直襲過去。我清楚鏡魔就是影魔，一旦見到影子，他就會很快消失在影子裏，要盡快將之解決。

血弧線劃過，鏡魔在空中做自由落體，血線描繪著他的運行軌跡，我扔出了匕首，回天術支持之下的力道就是大，飛旋過去居然能把鏡魔的頭削斷，沒了頭顱的屍體倒地，鮮血噴灑在地上，居然形成了一幅濃彩的山水畫！

接過了飛回來的匕首，我淺笑著大喊：“其他的妖魔鬼怪還不站出來？”

話音剛落，我聽到有破空聲傳來，就反手一格，飛過來的暗器跌落地上，是一枚怪狀的飛鏢。一個人影向前飛奔，我連忙追了上去，漸漸地越追越近，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麽她的衣著如此像陳靜倪？難道她真的也進來了？

我追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想到了自己來到這裏，已經殺了鏡魔，何必還要再節外生枝？在這裏已經耗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了，還是趕快離開吧。

其實自己僅僅是個盜墓的，雖然準確說起來還不算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打算帶皇陵的任何寶貝出去，但是自己由暗河潛入到秦始皇的停棺之處打擾了他的安寧也是大大的不應該！

還是趕快想辦法出去吧，也不用去追究剛才那女人是不是陳靜倪，隻要出去了一看就能明白了。要出去自然不可能去靠那所謂的門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怎麽來就怎麽回去，用影子！

我把自己的影子移到了一個銀龍旁邊，就要回去了，肯定現在不會有人來幹擾了，鏡魔已經死在我手中，那女人也已經跑遠了。移走影子不過是一刹那間的事，漸漸的人就虛無起來，再睜眼我就在那麵大鏡子跟前了。

陳靜倪不停地在搖晃我，“你怎麽了，天星哥，你怎麽不動了，天星哥？”

我反應了過來，難道剛才隻是一場幻覺？

“鏡魔，鏡魔，我把他殺了……”

“什麽鏡魔，這裏沒有鏡魔啊！”

我認清了是陳靜倪，問道：“我一直站在這裏嗎？”

她滿臉懷疑地看著我，“是啊，你走過去，站在那裏很久，一動不動，我怎麽叫你你也不理我，天星哥，你到底怎麽了？”

我說道：“沒事，我們走吧。”

陳靜倪沒有再問下去，我和她離開那幅地圖，出了道石門，就看見了先前的排水道。

我們的潛水衣還放在那裏，陳靜倪走過去拿了起來，把一件交給我。我穿上之後，她問我：“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

我真不敢相信，她進來竟然不是為了財寶？“真的就這樣出去了？”

陳靜倪看著我，忽然笑了起來，“怎麽，你是不是後悔了，想回去拿財寶？”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們肯定還沒有把整個地宮走遍，裏麵一定還有暗道和沒有打開的門。”

“是啊。我說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要出去，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我聽她的意思，好像她還會再回來。遂也不再多說，就跟著她一起下了水。

我們順著排水溝的水流遊去，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出水口。

出水口上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旋渦，這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沒有的。我們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也沒有時間多想，陳靜倪和我先後潛入了出水口。

我們靠著頭頂上的發光燈，朝下繼續深入，慢慢進入了橫向出水道。和進來的時候差不多，我們順利地到達了有著S形扇葉的地方。

很奇怪，那個由S形組成的東西開始旋轉起來了，雖然速度非常的慢，但是已經在動了。陳靜倪表示要乘著旋轉的空隙鑽過去，她問我有沒有問題。

我搖搖頭。

陳靜倪輕快地在水裏遊動，腳下一撥，乘著間隙，快速地穿了過去。

她在另一邊看著我，讓我快過去。我照著她的樣子，數著轉速，準備穿過去。

我的腳在水裏一撥，身體往前遊去。我看著那旋轉的東西，像是一個渦輪，它明明轉得很慢，我卻覺得它轉得比吊扇還快。我的心猛烈地跳動起來，心裏緊張極了。

我的腦袋已經通過了，身體一動不動，一直往前滑。突然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出那隻長明燈裏的女人的臉龐。

我記得當我第一次發現她的時候，她的眼睛是睜開的。

我的大腦突然死機，一片茫然，眼前開始變黑。我不知道我看見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我仿佛夢見自己在空中飛翔，下麵是廣袤的大地和山川……

我的耳邊突然傳來陳靜倪的喊聲，然後感覺到有人在搖晃我的身體。

我猛然驚醒，嘴裏已經進了不少水，肚子開始漲了起來。

陳靜倪拖著我快速往上遊去，我抬頭看見上麵漸漸變白的世界，以為自己正升上天堂……

被陳靜倪拖出水麵時我覺得自己已經奄奄一息，嘴裏吐了幾口水出來。陳靜倪繼續拖著我朝岸邊遊去。

我感覺到自己躺在很硬的地麵上了，陳靜倪拚命按我的肚子。我肚子裏一陣洶湧，然後“哇哇”吐了一大堆水出來，接著大咳不止。

陳靜倪拍著我的後背說：“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我漸漸緩過神來，清醒了許多。

我說我沒事了，剛才隻是不小心，不用擔心。

陳靜倪坐到地上，脫下腳上的假蹼，長喘了一口氣，“嗬嗬，終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