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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石破天驚(上)

  回到旅館,陳靜倪還沒睡。

她見我回來,走過來問道:“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了才回來?”

我跟她說是去找一個朋友,可是他不在家。

“找個朋友要這麽久嗎?”

“我說你今天怎麽了,突然關心起我的事情來了!”

她說:“我隻是隨便問問,你不高興說就算了。”

我回到房間,倒在床上前思後想,覺得今天這事可真不湊巧,什麽都叫我遇上了。要是再有下次,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第二天,陳靜倪一大早就出去了。我起床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她的房間裏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想起昨晚上的事,我料定大運公司是個走私基地,他們以運輸公司為掩護,走私販運古董,實在是一個既高明又穩妥的辦法。現在的問題是陳靜倪到底知道多少?她陷得有多深?換句話說,以她現在所犯下的罪行,坐牢要坐多久?

我覺得一定要跟她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我想隻要我把厲害給她陳述清楚,她一定會回頭的。

我想好了說詞,等她一回來,就立即展開攻勢,對她進行真情實意地勸說。

我一直等到傍晚,有人敲門。我以為是陳靜倪,急忙跑到門前開了門,來的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他給了我一張字條,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我展開字條一看,上麵寫的是:快走!警察已經盯上你了。

我急忙收拾好東西,陳靜倪還沒回來,她要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一時都急糊塗了。

腦海裏忽然閃現一個麵容,剛才送字條的那人,戴著帽子,樣子好像——陳靜倪。對了,是她,她一定就在附近,那麽也就是說警察也在附近。

我現在走出去,很可能就會被他們抓住。這可怎麽辦?

我想了一個辦法,從窗口爬下去。

我剛把東西拿到窗口,正要往下爬,就聽見有人敲門。估計見沒人開門,敲門的開始撞門了。

我急忙順著綁在窗口的繩子往下滑。滑到樓下,走了沒多遠,陳靜倪突然從後麵叫我。

我看著她戴著個帽子,仔細一看,正是送紙條的那人。

“是你!”

“別說了,快走吧!”

她拉著我叫了一輛出租車,車開了。我從車窗邊看見,昨天抓住我的那個女警察從旅館裏向下張望。

我問陳靜倪:“他們怎麽找到我們的?”

陳靜倪回答說:“我也不知道,看來我們要離開西安了。”

我本來已經想好了說詞,要勸她回頭是岸,可是眼下這種情形,我也被牽扯在內,想說也說不出來了。

沒想到的是,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遇見的第一個人竟然就是大運公司的老板李運林。

他好像跟陳靜倪已經是老朋友了。他給我們找了輛車,安排我們離開。

陳靜倪開著車,一直出了市區。

我問她怎麽認識那個人的。

她問:“誰?”

“李運林啊,大運公司的老板。”

陳靜倪看看我,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叫李運林?”

“聽說的,你和他是合作夥伴?”

“不錯!”陳靜倪並不否認。

我覺得時機來了,就把事先想到的說詞一一講給她聽。沒想陳靜倪聽了之後,不但不當回事,反而笑我大驚小怪。

她說:“不錯,那個李運林的確在幫我運東西,但他不是我的老板,我也沒有老板,我做的隻是自己想做的事情,與任何人無關。”

“那你就不要再做了行嗎?”

“我做什麽了?”陳靜倪一臉無辜地說,“我除了偷了一件價值連城的經被,從慈禧墓裏拿了東西出來賣給黑市,我還做什麽了?”

“你幫人盜賣國寶!”我嚴肅地說。

陳靜倪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你收手吧!”我再次勸她,“再這樣你回不了頭了!”

“我回不了頭,關你什麽事?你是我什麽人?”

“我……我愛你!”

“哈哈,這句話已經說過了,還有點新鮮的沒有!”

“你!”我被她氣得沒法,“停車,我要下去!停車!”

陳靜倪猛地踩了一下刹車,車停在了路邊,“你要去哪裏?”

“去自首!”

“不行,你去自首,我也跑不掉,你不能去!”陳靜倪大聲說。

“這你管不著,如果我蹲監獄,能夠喚醒你,那我寧願一輩子蹲監獄。”

我正要解開安全帶,腦袋後突然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我就昏了過去。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炕床上。一摸腦袋,還有點痛。我這是在哪裏,我怎麽到這裏來的?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我被打暈了,一定是有人把我送到這裏來的。陳靜倪呢?她去哪裏了,難道把我丟在這裏,獨自一人跑路了?

我掙紮著從炕上下來,出了房門,才發現自己身在關中的民房裏。周圍已經看得見黃土高坡了。一輛車停在房外,那是昨晚陳靜倪開的,沒錯。她一定還在附近。

我剛走出院門陳靜倪就回來了。她看見我出來,有些驚訝地說:“你醒了,沒事吧?”

我搖搖頭說:“沒事,是誰把我打暈的,是你嗎?”

陳靜倪並不否認:“是我,我也是一時情急,誰讓你說要去自首的。”

“你什麽時候學會空手道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會。”

“在國外學的,防身用的。”

“哦。”我看著陳靜倪把一些吃的東西拿進了屋子,不禁問道:“你是怎麽找到這房子的,我們要在這裏住多久?”

陳靜倪把東西放到炕上,用手捋了捋頭發說:“明天就走。”

“走?去哪裏?”

“去幹一件大買賣,別說那麽多了,先吃東西吧。”

陳靜倪拿出一個白饃咬了一口。我仍然不肯放棄,“你還要去……難道你真的不能收手嗎?”

“不能!”陳靜倪很幹脆地說。

“為什麽!”我始終想不通。

“不為什麽。”

“哼!”我一下子坐到炕上,沒好氣的樣子。

陳靜倪遞給我一個白饃,“生氣也得吃東西啊!”

我伸手奪過她手上的饃,忿忿地咬了一口,不料卻被噎著了,我使勁地捶著胸口。陳靜倪趕忙遞給我一瓶水說:“喝點吧,別噎死了。”我抬頭看了看她,她的臉上正泛著微笑。

知道陳靜倪打算進入秦始皇陵的地宮的時候,我好半天喘不過氣來。

要知道秦始皇陵的地宮至今沒有被打開,天曉得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機關暗道,獨門暗器。秦始皇陵的秘密遠不止兵馬俑那一個奇跡,這是所有的專家學者一致肯定的。

秦始皇這個兩千多年封建統治的始皇帝,他的地宮到底是什麽樣子,我想這是所有當世的人都想知道的大問題。要想解開這個謎,隻有等到地宮門被打開的那天。

陳靜倪說出自己的計劃的時候,我幾乎什麽都沒聽就一口否決了她的計劃。

可是,她想做的事情,任何人也勸阻不了。

我想,她想去就讓她去,到時候沒辦法進去,她就會知難而退。我也不再勸她,因為她根本就不聽。

我沒把她的想法當回事,因為一開始我就認為那根本行不通。

看她做好了準備,帶上了盜墓常用的工具:洛陽鏟、狼眼手電、探陰爪等,當然還有黑驢蹄子。我說我隻能幫你做個挑夫,扛扛東西。她說無所謂,反正到時候,你也幫不上什麽忙。

看樣子她很有自信,我卻對她勢在必得的神情有些不以為然。

第二次來到驪山,感覺有點像是故地重遊。不過上次是從正門,走前頭,這回卻是走後頭,至於門在哪裏,還有待考證。

我和陳靜倪在距離秦始皇陵大約5公裏的地方停了下來,根據推斷,這裏應該在地宮之外。陳靜倪用洛陽鏟找了個地方挖了起來。我走過去問她要不要幫忙。

她揩揩額頭上的汗水說:“要動手就快點。”

我笑著拿了鏟子和她一起挖,這裏雖然在地宮之外,可是離地宮並不遠,而且十分隱蔽,難道陳靜倪想從這裏打地道過去?

根據資料記載,秦始皇陵周圍修建有不少防護牆,而且有資料表明這些牆體深入地下至少2~6米以上,具體是多少沒人知道。

我勸著陳靜倪:“不要挖了,這裏那麽深,我們得挖到什麽時候?就算挖到地宮跟前了,又如何穿過那些銅牆鐵壁?我看還是放棄吧!我們趁早離開這裏,我也不說什麽自首的話了,走到哪裏算哪裏。”

可是陳靜倪偏不聽,揮舞著洛陽鏟直挖了有十幾米深。看來她真的想從這裏挖地洞進去。

曆史記載,秦始皇陵穿過了三層泉水。如果記載是真的,那麽就算挖地洞又如何,還能夠繞過去?到時候不被大水淹死,也會被困在裏麵永遠別想出來。

“不要挖了!”我站在十幾米深的洞口邊對陳靜倪說,“我們根本不可能進到地宮裏去的,除非能夠打開地宮的門!”

陳靜倪停了下來,望著我說:“誰說我要挖到地宮去,我隻是在這裏探探土質。”

“那你也用不著這麽挖啊,趕快上來吧。”

“你快下來幫我挖啊,我要挖到夯土層才行。”

“好吧,你上來,我下去挖。”

我用繩子把陳靜倪拉了上來,自己沿著繩子爬下去繼續挖。那裏的土越來越結實,越挖越感覺到堅硬異常。好在並沒有挖到大石頭什麽的,不然工夫都白費了。

一連挖了三天,到最後洛陽鏟根本啃不動那裏的土了。我還以為是石頭,誰知道拿出去一驗證,卻是夯土層。這麽說已經差不多和地宮一樣深了!

我沿著繩子爬上這個有30多米的盜洞,上到地麵,陳靜倪根據我挖出來的土推斷,地宮就在與我所挖的洞最深處相平的地方。

陳靜倪問我還能不能往深處挖,我說不行了,除非用機械,人是辦不到的。

她把一個圓形的東西丟進了盜洞,然後開始用鏟子鏟土往洞裏填。

我說你這是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挖的。

她說:“把它填了,難道你想讓人發現嗎?”

“你剛才扔了個什麽東西進去?”

“那是一個全球定位儀,有了它我就有辦法了。”

“什麽全球定位儀,我怎麽從來沒聽過?”

“嗬,這是高科技,你不用管,快幫我填吧。”

我挖了好幾天的盜洞就那樣她一鏟子,我一鏟子的,很快就被填實在了。陳靜倪為了不讓人發覺,在上麵特意放上一堆幹草。然後我和她就離開了。

又過了幾天,陳靜倪說她已經找到進入地宮的途徑了。

我想這簡直不可能,除了走正門,其他的地方根本不能進得去。可是正門被看得嚴嚴實實的,沒有政府部門的允許,誰也別想從那裏打開地宮的門。

我問她怎麽進去,她神秘地說:“遊進去。”說完還用手做了個魚遊動的姿勢。

“遊進去?哼,這怎麽可能?”我無法相信,“秦始皇陵周圍全是山石,連水都沒有,從哪裏遊進去!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嘛!”

陳靜倪說:“你不相信?我已經找人仔細分析了秦始皇陵方圓20裏的地形。

通過電腦分析,秦始皇陵與外界有一條暗道相通……”

“啥電腦?什麽暗道?”當時我實在無法領會她說的話。

“你不用管了,我需要一個人和我一起進去。”

“嗬,我進去做……你還是先進得去再說吧!”

“好,我們馬上就動身。”

陳靜倪帶著裝備離開了她在驪山附近找的房子,我跟著她想看她到底怎麽辦。

她朝著遠離驪山的方向走去,這不是越走越遠嘛,南轅北轍,哪裏能找得到?出了驪山,一直往南,陳靜倪找當地人打聽了什麽後,走到我身邊說:“我們來到的這個地方是古魚池遺址。要想找到入口,就得在附近仔細找找。”

我們在附近的公路上走了一陣,然後又離開大路,在一條曲折的小路上搜尋,我不知道她到底要找什麽,隻是跟著她東跑西奔。

最後她指著一大片蘆葦高興地說:“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我看著大片的蘆葦叢,還有奔流不息的河水,一臉茫然。陳靜倪說要到蘆葦叢中尋找。可是我不會遊泳,附近也沒有船,恐怕我去不了。

她說:“沒船不要緊,可以去找。不過萬一找到入口了,你必須跟著我潛入水下。

“啊,這怎麽行?讓我潛水,不是讓我送死嗎?”

“你答應過我要陪我一塊去的!”

“可是我真的不會遊泳……”

“我這裏有特製的潛水衣,穿上它就不用怕了,放心吧,我會帶著你的。”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很快,我們在附近找到了船,進到了蘆葦叢中。我撐著船,在蘆葦裏穿來穿去,陳靜倪一直盯著水麵,不知道她在找啥。

在蘆葦叢裏轉了幾圈,幾乎快把整個蘆葦叢都搜遍了。我問陳靜倪找到沒有。

她說還沒有。

我問她到底找什麽。

她說在找一處清澈的泉水。

“清澈的泉水?這裏到處是渾濁不堪的沙河水,哪裏有清澈的泉水?”

“別說了,我們再找找,應該在蘆葦叢裏的。”

我又把船撐到蘆葦叢中,陳靜倪仔細了又仔細地找,還是沒有找到。

她決定下到水下去找。

我怕她出危險,勸她不要去。

可是我也知道勸她根本沒有用,不讓她下去試試,她說什麽也不會甘休的。

陳靜倪穿上厚厚的潛水服,下了水。

我站在船上望著水麵,開始還有幾股水泡冒上來,後來除了一片濁水之外,什麽也看不到了。我懷疑她在下麵遇到了危險,便在蘆葦叢裏叫她的名字。叫了一聲沒有反應,我又大聲喊了幾次,還是沒有反應。糟了,難道她在水下出不來了!

我在船上焦急地等著,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陳靜倪才從水下冒了出來。

我急忙把她從水裏拉上船來。

她拿下頭罩,深吸了幾口氣,把頭發上的水擠幹,又脫下鞋。

“怎麽樣,找到沒有?”

她一邊甩甩頭發,一邊說沒有。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不要找了,那麽多專家學者都辦不到的事,你怎麽可能辦得到?”

“什麽專家學者!我也有專家學者幫忙。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快找到入口所在地。”

我很奇怪,她說的專家是誰。她這次從國外回來,變化很大。有很多事情,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你有事沒有告訴我,對嗎?”我看著她說。

她頓了頓,說:“沒有啊。好啦,別說了,我要再找找。”

這回她來撐船,我坐在船裏望著大片大片的蘆葦,茫然。

“在哪裏呢?怎麽會找不到?”陳靜倪有些焦急。

我無意間說了一句:“也許在蘆葦下麵……”。

“蘆葦下麵!”陳靜倪仿佛頓悟似的說,“我怎麽沒想到呢?一定是蘆葦掩蓋了冒上來的清水,所以才看不到。對,在蘆葦附近一定找得到!”

我把支著腦袋的手放下來,想不到我的一句無心之語,竟然引起了她這麽大的注意。

我看著她撥開了一叢又一叢的蘆葦,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水,然後又失望地到另一處蘆葦。

我走過去撐船,讓她專心尋找。

我說:“你為什麽要去秦始皇陵!”

“什麽?”陳靜倪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

“你為什麽要找秦始皇陵?”

陳靜倪停了停,“不為什麽。”

我知道她這是在騙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願意相信她的話。

我們幾乎快把所有的蘆葦叢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這麽難找,怪不得沒有人發現了。陳靜倪並不甘心,她指著最後一片蘆葦說:“我們到那裏去看看。”

我把船撐到那片蘆葦叢中,陳靜倪撥開蘆葦,忽然驚叫一聲:“找到了!”

隻見那一叢蘆葦裏,一股清澈的泉水汩汩地向上直冒,與周圍渾濁的河水完全不同。

陳靜倪穿好潛水衣,準備下水。

她向我做了一個手勢,叫我在上麵等著。我衝她點點頭。

過了不到十分鍾,陳靜倪浮上來了,高興異常地說:“找到了,就在下麵!”

我的腦袋一驚,真的找到了!突然也有點亢奮了。

“穿好衣服,下來。”陳靜倪對我說。

我穿上潛水衣,感覺有點緊,不過還算合身。我慢慢地進到水中,戴上頭罩,沉到了水下。

光線開始變暗,我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向我襲來。要是沒有潛水衣,我想我一定受不了。再往下光線更暗了,幾乎什麽都看不見。陳靜倪頭上像是戴了個電筒似的,發著光向我遊過來。她在我頭上一碰,我的腦袋上也發出了光。這玩意兒還真先進。

我跟著陳靜倪朝前遊了一會兒,看見了一個水洞。她示意我進去。我點點頭。

她先遊了進去,我跟在後麵。裏麵很黑,我隻能完全憑著直覺往前遊。

那是一個圓形的水洞,前麵有股很強的水流衝向我們,我們逆著水流而上十分費力。

不知道遊了多遠,我們前麵突然出現一個足有一扇門大的,像是電風扇葉的東西,橫在水洞之中。上麵布滿了鬆泡泡的東西,看來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估計這個東西以前應該能轉動,可能過了太久的時間,現在已經停止轉動了。

陳靜倪讓我從扇葉縫隙中穿過去,我點了點頭。

她先過去了,像是一條大魚,矯捷地從兩扇S形中間穿了過去。

我劃動腳上的兩隻假魚蹼,向前遊去。

一不小心,身體忽然碰到了一個S形,我注意到另一個S形微微動了動。我趕緊加快速度,從那兩個S形中間穿了過去。

水洞改變了方向,原來是直接往前,現在改成了往上。

我和陳靜倪像兩條大魚一樣,快速地向上遊去。

我看著上麵,漸漸能看到亮光了。

我聽到一陣“嘩啦”的水聲,陳靜倪已經浮出了水麵。我朝著泛光的水麵快速遊去,腦袋露出去的那一刻,仿佛重生一般,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

這是一個大約三米寬的人工河,可以感覺到河水還在緩緩流動。河的兩邊都是石頭做成的牆壁,我們向前遊了一段,發現了在河的左邊,有一處可以容身的地方。

我和陳靜倪爬上去一看,洞的左上方有一條通道,陳靜倪擠幹頭發上的水,喘著氣說:“我們進去看看。”

我爬上了那條通道,把陳靜倪也拉了上去。

我們彎著腰在通道裏走著。突然,我看見了一具白骨。

陳靜倪也看見了,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我們跨過那具白骨,沒走多遠,就發現了更多的白骨成堆地出現在通道裏。有幾隻鬆鼠般大小的白老鼠,在屍骨上爬來爬去。

陳靜倪說:“我們回去吧,再找其他的通路。”

我說聲“好”,然後我們又從原路返回。

我想那可能是一個屍體坑,專門堆放屍體的。隻是那些老鼠太恐怖,竟然有那麽大的,還是長白毛。大概已經成精了。

我們回到了剛才離開的水道,下了水,順著水流相反的方向遊去。水聲在水道裏回蕩,“嘩嘩”作響。

那水道又長又曲折,我都記不清轉了多少次彎了,我們還是沒有遊到盡頭。

“再加把勁,我估計要到盡頭了。”陳靜倪在前麵說。

我穿著那身笨重的衣服,竟然也能遊動自如,跟著陳靜倪逆水而上。

又遊了不知道多遠,水道變得開闊起來。

水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瀑布,我看見了瀑布後斜著的階梯,於是加快速度遊了過去。

爬上石頭做的階梯,我一下子癱倒在石階上,仰麵大喘氣。

看看陳靜倪,她耷拉著腦袋半躺在石階上,頭發散亂,也大喘著氣,看來也累得不輕。

在石階上躺了一陣,我漸漸恢複過來。

我撐著石階站起來,心裏一陣激動:我們終於在秦始皇陵裏麵了!

陳靜倪也很興奮,掙紮著站起來,看看石階上頭,說:“我們上去看看。”

我和她走到石階頂端,這裏是一個很大的平台,形成一條大道,一直通向裏麵。平台周圍有幾條小路,路和路之間都是水。

平台上方是一片巨大的中空,有許多不知名的植物倒長在石壁上,垂了下來,那是種綠色的植物,但那綠又不同於一般的綠,有種形容不出的怪異。

我和陳靜倪看著四周,慢慢沿著平台的道路往前走。

路通往一扇巨大的方形的門。進入門內,我和陳靜倪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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