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同人之南荒古墓

第三十三節 墓塔魅影之生死門關

　　我和胖子恢複得很快，每天悠閑自在，和Shirley楊以及大群海豚逗逗樂子，這幾天是我前半生中最幸福的美好時光了。

　　不過，有一天，Shirley楊在背包夾層裏扯出一塊小小的吸鐵石式樣的黑色鈕扣給我們看，她解釋說這是目前最先進的追蹤器。不用說，是羅伯特這老頭子搞的鬼。難怪，他能這麽輕易地找到我們呢。

　　胖子搞怪地捉來一隻海龜，把追蹤器塞進海龜的肚子裏，放生大海裏去。他說：“我要讓羅伯特追蹤到500米深海以下，嗬嗬。”

　　順便給各位看眾說一聲，我們三人最近可是不缺吃也不缺喝，餐餐有海豚陪吃陪喝。海豚每天給我們供應鮮魚、海參、海龜等新鮮海貨，我們呢，就在林子裏采集一些野生菌蘑、野菜、小動物和椰果、野果等來充饑。真是頓頓有野味，快活似神仙。胖子還別出心裁地要學習杜康老師傅，用野黍、菰米發酵，想釀什麽瓊漿玉液之類的酒汁，笑死我和Shirley楊了。

　　我倒是很乖，特別是在Shirley楊麵前，每天和她說說笑笑，眉來眼去，兩情相悅的，都快好成一家人了，隻差結婚一步，唉，在這海外孤島上，隻好先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了。

　　光陰似箭，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我和胖子完全康複了，胖子倒還多出幾斤贅肉來。Shirley楊深思熟慮地提出，是不是該製作一隻大木筏，由海豚編隊帶著我們返回陸地。這倒真是一個好主意。

　　不過，胖子和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島中平湖裏的那座水底塔墓。

　　我眼珠子轉了轉，暗底裏踢了踢胖子。

　　胖子嘟嘟囔囔地說道：“這次虧大本了！我實在心疼那千年冰墓裏的寶藏啊，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從塔墓那邊弄回來一點補償補償？你看我倆都受了這麽重的傷。”

　　我趕緊幫腔，說道：“是啊，是啊，趁機會去塔墓那兒看看，就回家了。”

　　Shirley楊笑道：“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我看，是你倆倒鬥的賊毛病又犯了。”

　　在我和胖子的軟磨硬泡下，Shirley楊最終舉手投降了。她答應陪我倆去看看，其實她也明白，如果就這樣走了，說不定哪一天，我和胖子手癢癢，很有可能會千裏迢迢地偷跑回來呢，倒不如一次解決了幹淨。

　　臨行前，Shirley楊給我和胖子約法三章，不外乎是要聽她的，不可魯莽行事之類的話。我和胖子擠眉弄眼，一迭聲地說好。

　　我們檢查了一遍裝備，除了黑傑克丟下的幾套潛水服設備和三隻衝鋒槍配有五六百發子彈，另外就是一些白紗布、黑折子、指南針、應急藥品、狼眼手電、冷煙火、瑞士軍刀之類的小玩意。不過沒想到，這家夥還留有七八十來隻幹癟的黑驢蹄子，讓我們感到分外親切。

　　想到就要去倒鬥了，我和胖子鬆散了半個月的筋骨都緊張興奮起來。

　　背上背包，我們手持衝鋒槍，沿著上次的路線，快速進入了亂崖子密林。路徑依稀還在，除了上次激戰之後留下的落葉掩埋著的人、獸屍體，別的沒有多大變化。我們一路暢行，除了偶爾射殺了幾條攔路的蝮蛇外，相對安全無事。算算時間，再過十幾分鍾，就可以到達平湖了，我們興奮起來，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忽然，Shirley楊一聲驚叫，指著不遠處的樹叢。

　　我和胖子手端衝鋒槍，撥開樹叢，赫然發現一隻男人的頭顱孤零零地掛在樹枝上，與我們平行對視。

　　Shirley楊認出，他就是上次精神錯亂以後跑進密林子的黑傑克的手下。

　　事情有點怪異，這人仿佛看見了什麽極可怕的東西，驚恐地張大著嘴巴，眼角也撕裂開來，頭發根根豎起，一絲不漏地保持著臨死前的表情。並且隻有一顆頭顱掛在樹上，身體四肢全然不見。

　　我檢查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切口，發現有類似動物的巨齒齧痕。

　　我和胖子找遍了四周也無所見。後來，Shirley楊在八尺開外的落葉堆裏，發現了一隻巨大的腳印坑，與前段時間我們在菩提樹旁發現的腳印極其相似。這人的死因極有可能與該腳印的主人有關。看來，這島上還有一種我們未知的巨型怪物。

　　我們莫名地感到一陣恐懼，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槍支。

　　爾後，一行白蟻從頭顱的七竅裏蜿蜒爬出來，仿佛頭顱的眼淚，讓人惡心不已。

　　從樹叢裏退出來，大約走了十幾分鍾，我們很快到達了島中的平湖邊。周圍一片寧靜，湖麵上波光瀲灩，安寧詳和，看不出有什麽潛在的危機。

　　我們休整了一會兒，穿好潛水服，準備下水。

　　Shirley楊一再告誡我們，千萬要小心，吸取黑傑克一班人全軍覆沒的經驗，別重蹈覆轍。

　　我們一個個地跳下水，向湖中塔墓遊去。在湖水中央找到塔墓的位置，我在前，Shirley楊和胖子在後，一齊潛入水底。

　　繞過綠藻群，我一個猛子紮到水底的塔身基座，駭然發現，遠處水底基座側麵趴著幾個潛水員一動不動，仿佛在聚頭商量什麽害人的陰謀詭計。

　　我向Shirley楊和胖子擺了擺手，悄悄地繞到背後，對準邊上一個潛水員就是一槍托。那人應聲而倒，還保持著趴著基座的姿勢，原來是個死人，屍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我數了數，基座側麵一共趴著五個潛水員的屍體，都麵色浮腫，是黑傑克手下那一班人馬。這幾個人一臉驚駭，胸前被瞬間掏了個大洞，心髒不知去向，死狀極其惡心，臨死前雙手還緊緊地摳進基座把手上。

　　我向Shirley楊和胖子示意，三人忍著惡心，把幾人推開到遠處水底超級大毒蟾的綠藻叢巢穴裏。清除屍體後，墓塔基座上赫然現出一道黑黝黝的精銅暗門來。

　　這精銅暗門形體扁長，恰似一口成人棺材的長短大小，門上還一溜並排裝著五六隻精銅把手，仿佛是生來準備給潛入者作好準備的。看來，這幾名死者就是在拉開墓門時遭遇不測的。

　　我看了看Shirley楊和胖子，這道墓門如此奇特，明顯有開門揖盜的作風，不是那麽簡單。我確定造墓者必然不懷好意，精銅暗門肯定有什麽厲害的機關。

　　我、Shirley楊和胖子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從此而入。我示意大家遠遠地退開去，再拿出一根登山索，緊緊地係在精銅暗門的把手上，然後退回到Shirley楊身邊。我們三人一較力，拉著繩子猛向後退。精銅暗門竟然紋絲不動，任憑如何用力也無濟於事。

　　我們喘了口氣，沮喪地放棄了。難道這道暗門是向裏推開的，我想到。我緩緩地拉著繩子向前去，準備另想辦法試試。

　　走了幾步，沒提防一腳踩空在泥底爛坑中，順勢趴下。在倒下的過程中，我身子繃緊，手無意識地扯了一下繩子。突然，精銅暗門無聲息地向外翻轉過來，門後閃電般並排伸出十餘隻類似血滴子形狀的圓形環刀，刀鋒脆薄，在水波中寒寒閃光。

　　隻見圓形環刀一齊突出門外，柄長三尺開外，猛地一剜一旋，“唰”地合攏，縮回門後，精銅暗門瞬間翻轉收回，不露聲息。

　　與此同時，整堵基座石牆隨即向後倒開，水流激蕩，伴隨著劇烈的塵土飛揚，這麵石牆作360度全速翻轉，把靠近塔身基座的一切物體全部吸收進去。石牆及時合閉，嚴絲合縫，一分鍾後塵埃落定，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這短短兩分鍾的機關飛轉，把我、Shirley楊和胖子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愣沒回過神來。

　　五分鍾後，基座石牆再次飛速翻轉，吐出大股湖水，其中包括一大團黑色的糾纏物，居然是人的頭發。

　　這也太可怕了！這區區墓門就擁有如此多的精巧機關，手段毒辣，分明就是一道鬼門關，對所有妄想進入者實施殺無赦，卻又明明被設計成一眼明了狀，專門引誘人別人前來送死啊。

　　我的腦袋亂作一團，好像抓住了什麽，卻又說不出來是怎麽回事。我就這樣靜靜地伏在水底爛泥坑中，呆呆地看著暗門，雙手抱頭作沉思狀。Shirley楊過來拉住我，把我扶起，關切地打手勢問我怎麽回事。

　　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我對Shirley楊和隨後趕來的胖子做了個向上指指的動作，意思先上水麵再說。

　　不經意一回頭，綠藻叢中丟著的洋鬼子屍首一個個作漂浮狀半仰半伏，空洞的眼裏竟然透出一絲絲譏諷的眼神，臉上似笑非笑，更多得是冷入脊髓的恐怖。我心一緊，丟開登山索，雙腳猛蹬水底，率先向水麵上浮去。

　　我在前麵毫不停留地向岸邊遊去。Shirley楊和胖子叫了兩聲，看我沒反應，隻好無可奈何地跟著我遊上水岸。

　　我一口氣遊上岸，癱坐在樹根上，呆呆地看著水麵，半天沒有說話。Shirley楊和胖子也隻好靜靜地坐著。

　　等了一刻，我忽然想到《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裏關於墓葬設施的一段話，腦子裏靈光一現，困擾著我的眼前問題似乎迎刃而解。

　　我咳了口痰，清清嗓子，大膽地作了一個假設。我對著聞訊看過來的Shirley楊和胖子招招手，說道：“根據墓塔的形體構造以及暗門的機關設置，我猜想，這座水底三層塔體根本不是一座墓葬。”

　　“不是墓葬？！”胖子張大了嘴，說道，“不是墓葬，是佛塔啊。浪費這麽多精力，在水底建造一座高塔來幹什麽，還設計了那麽毒辣的精密機關。”

　　Shirley楊也露出疑問的表情，看著我。

　　我摳了摳樹根，說道：“這很有可能，這座塔體是先建成後，再引水成湖的。從目前外表來看，這水底塔體八九不離十是一座陵墓的享殿和拱門，並且和真正的陵墓是分開的。”

　　在中國古代的皇陵地麵建築群中，包括碑亭（俗稱四方城）、神道、碑殿、方城、明樓、寶頂、享殿和拱門等眾多設施。其中，享殿是供後人祭祀進香來用的。但拱門卻是整個地麵建築群的入口設施，一般建得高大巍峨，特別是漢唐以後，對拱門的規格要求相對嚴格。一般拱門的建築風格類似於佛家聖寺廟的山門或者貞節牌坊，上書巨型金字橫額，與主體建築相隔數裏之遙，讓人離老遠就會心生敬畏。

　　而這座水底塔體顯然是合享殿與拱門為一體，它享受的是精密機關捕獲的人獸“活祭”，又作為陵墓的主體地麵結構拱門式樣，含蓄地彰顯出墓主人的風采與信仰。

　　說起拱門，還有一個笑話。據野史記載，唐太宗李世民在世時，曾傳召大唐護國公尉遲敬德，率領一班民眾工匠為其建造陵墓，曆時三年而成。誰想這黑將軍尉遲恭竟然隻顧著建造陵墓地下主體建築，完畢就回家偷偷省親去了。監軍“程三斧子”程咬金隨後一檢查，我靠，壞了，尉遲敬德這個大老粗怎麽就偏偏把陵墓前最顯眼的拱門給省略了。這在封建朝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啊。這程三斧子自思也脫不了幹係，趕緊連夜快馬加鞭跟到了尉遲敬德的老家陝西某縣。登門一看，尉遲敬德正左擁右抱地摟著他的黑白兩個嬌妻飲酒作樂呢。程咬金這個氣呀，心想，他媽的，你還有閑心尋歡作樂呢，連你程爺爺的腦袋也被你給別到褲腰子上了，還不知道好歹。這老程一抬腿，“咣當”把酒桌子給掀翻了，指著黑炭頭尉遲恭就大罵起來。尉遲恭這會兒還不醒事呢，醉醺醺地連聲追問怎麽了。聽老程一五一十這麽一說，當時就給嚇得尿褲子了，這酒也醒了大半。尉遲敬德攜雙妻就給老程跪下了，隻求想個法子保命。沒辦法，李皇帝即日考察，隻有短短的幾天功夫，趕回去召集民工也來不及了。說到底，還是洞察天機的徐茂公精明，當時來信，給出了一點子。

　　三日後，唐太宗巡視來到自己的陵墓前，一見大怒，當場批示：滿門處決尉遲恭全家，誅連九族；監軍程咬金貶為庶民，一家流放蠻荒之地，世世代代不許赦免。

　　這徐茂公在一邊趕緊阻攔，笑眯眯地匯報：“請吾皇息怒，請移駕尉遲恭老家某縣去看一看，包你滿意。”

　　唐太宗滿腹疑慮地帶著一班文武大員，遠赴尉遲老家。還沒到某縣地界，我靠，就看到前麵大山之巔雲層中隱隱射出一道光華。登山一看，這可不正是自己的陵墓拱門嘛。隻見插入雲霄的拱門上橫額金字大書著八個隸書大字“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汗。這個故事說明金庸小說《笑傲江湖》中，東方不敗教主手下那一群馬屁精還是從唐宋野史中抄來的奉承語。笑——）

　　拱門下，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員功勳率一班地方官員就地跪倒，齊呼“山呼萬歲”。

　　唐太宗心裏這個樂呀，美得鼻涕都冒泡了，立馬大筆一轉，賜哼哈二將免死金牌兩道，花紅十萬黃金，花姑娘的有三千，綾羅綢緞不計其數，佳釀萬壇，淹死你們兩個小舅子。

　　自此以後，唐太宗開了墓葬先河，帝王陵墓的拱門建得越遠越好，越高越好，最好是差他奶奶個十萬八千裏。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嘛！他們倒是彰顯了帝王風采，可苦了我們這些四大門派裏的倒鬥土夫子。老是找到了拱門，離著陵墓寶藏還差十萬八千裏呢。

　　我繼續說道：“這水底塔體設置如此多機關，隻能說明建造者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誘敵上鉤，致於死地，報仇雪恨。可以說，這座塔體就是一座‘活祭台’，專門誘捕‘人牲’送死。除此之外，無法合理解釋它的由來。

　　另外，以塔體作拱門，年代久遠，有點仿造佛教高僧圓寂的梵塔之意，看來和某種密教信仰有關。近代以來，沒有聽說過哪裏有這種大手筆的製作。”

　　Shirley楊和王胖子聽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也就是說，千百年後，黑傑克一班強盜又做了這座陵墓的“人牲”活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