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文學朝聖

第二節 果戈理：將自己的作品付之一炬

　　果戈理出生於烏克蘭波爾塔瓦省的一個地主家庭裏，他父親是個不太富裕的地主，但博學多才，愛好戲劇，曾經用俄文寫過詩，用烏克蘭文寫過劇本。他經常帶著年幼的果戈理去看戲，使果戈理從小就受到文學藝術的熏陶。為了把他培養成有學問的人，父親還把他送到了離家很遠的城裏去讀書。在中學裏，果戈理貪婪地從書中汲取營養，還深深地喜愛上了文學和戲劇。他嚐試過寫劇本，在學校舉行的節日晚會上，還親自登台演戲，大家都稱讚他是個當演員的材料。

1828年底，果戈理中學畢業後來到聖彼得堡，當上了一個小公務員，但他的夢想還是當一名作家。他抽出時間，把自己的處女作整理好拿去印刷，滿懷信心地分寄到幾家書店去。他以為這本書會給他帶來榮譽，從此踏上文壇。然而，幾個星期過去了，這本書非但無人問津，反而在雜誌上遭到了批評。果戈理好像挨了當頭一棒，他到各家書店把自己的書全部收回來，投到壁爐中燒掉了。

處女作的失敗未能泯滅果戈理的寫作欲望，相反，他通過一年時間的反思，終於找到了失敗的原因所在，那就是自己的作品中沒有寫出真正的生活。作為一個烏克蘭人，為什麽不去描寫美好的家園和淳樸的勞動人民呢？

於是，果戈理又拿起了鵝毛筆杆，找出自己前幾年搜集的風土人情、民間傳說等素材，又寫信給住在農村的母親，向她求助。除此之外，他還特別注意研究下層官吏和小市民的生活，細致地了解他們的語言和習慣。從此，果戈理寫出的作品麵目一新。

1831年，他的小說集《狄康卡近鄉夜話》第一部問世，受到了讀者的廣泛歡迎，也奠定了他在俄國文學史上的卓越地位。

當《狄康卡近鄉夜話》在印刷廠裏排印時，有一天，果戈理來到排字房，看到工人們都轉過身，手掩著嘴“咯咯”地笑個不停。他心裏想：“這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他們是在譏笑我的作品嗎？”於是，他上前謙遜地問道：“你們是在笑我的作品寫得不夠好嗎？”

“不！先生。”一個工人告訴他，工人們在排版時，被他作品中活生生的人物形象和風趣的故事，逗得笑了起來。果戈理聽了，這才放心了。

1835年秋天，果戈理去拜訪普希金。普希金講了一個笑話，是他親身經曆的事。那是兩年前，普希金到喀山一帶搜集材料，準備寫一部關於普加喬夫的曆史著作。路過奧倫堡附近的一個小縣城時，那裏的縣長聽說他是從聖彼得堡來的，就把他當成了皇上派去的“欽差大臣”，拚命地巴結他，還向他行賄。而當那個縣長確定了普希金的真實身份後，對他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

講完這個故事，普希金深有感慨地說：“這樣的事也許在我們專製的俄國不知發生了多少次。說起來，這真是個喜劇素材呢！”

“對呀！我馬上回去寫個劇本，把這種醜惡的事寫進去，把官場中的醜態統統揭露出來。”

果戈理回去後，馬上動筆，很快就寫成了五幕諷刺喜劇《欽差大臣》。為了能上演這出戲，作家茹科夫斯基在尼古拉一世麵前說了不少好話，讓沙皇相信這部戲不過是拿外省的一些官員尋開心，這才給《欽差大臣》爭取到公演的機會。

1836年4月19日晚上，聖彼得堡亞曆山大劇院中座無虛席，池座和包廂裏坐著大臣和顯貴們，沙皇帶著皇子也來了，在皇家包廂裏就座，各層樓座上坐著大學生、青年公務員和藝術家。巨大的枝形燈架上放射出耀眼的燈光，勳章、綬帶、鑽石在各個包廂中閃閃發光。

果戈理躲在幕布和門簾後邊，不住地向外張望。他看到喜劇開演後，觀眾們全都大笑不止，而隨著劇情的發展，大臣和顯貴們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怎麽回事？俄羅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這不是造謠中傷嗎？他們笑不出來了。

據說沙皇在觀看演出的過程中，也忍不住多次發笑。演出結束後，他把果戈理叫到皇家包廂裏，對他說：“我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麽笑過。”果戈理卻回答說：“這實在是出乎我期望之外的效果。”

還有一個傳說，沙皇離開皇家包廂時，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叫什麽戲！我感到它在用鞭子抽打我們的臉，其中我被抽打得最厲害。”也許這才是沙皇的心裏話。

一個月後，《欽差大臣》在莫斯科馬雷依劇院接著上演，名演員史遷普金出演市長這個角色，演出比在聖彼得堡更成功。劇本被搶購一空，台詞到處被傳誦。然而，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沙皇和官僚們希望看到的，他們寫文章惡毒地攻擊和誹謗果戈理，果戈理不得不離開俄國，前往德國和瑞士，1837年又遷居意大利的羅馬。

在羅馬居住期間，果戈理完成了他的代表作長篇小說《死魂靈》的第一部。當時俄國地主把農奴叫做“魂靈”，主人可以任意買賣他們。

每隔10年，國家進行一次人口普查，而在兩次登記之間死去的農奴在法律上仍被當做活人，他們的名字仍然在國家戶口花名冊上，地主照樣要為他們納稅，也可以拿他們做抵押品，直到下次普查時死去的農奴才能注銷。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的六等文官乞乞科夫發現這裏邊有利可圖，就在新一輪人口普查開始前，買進1000個“死魂靈”，再到救個包廂中閃閃發光。

果戈理躲在幕布和門簾後邊，不住地向外張望。他看到喜劇開演後，觀眾們全都大笑不止，而隨著劇情的發展，大臣和顯貴們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怎麽回事？俄羅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這不是造謠中傷嗎？他們笑不出來了。

據說沙皇在觀看演出的過程中，也忍不住多次發笑。演出結束後，他把果戈理叫到皇家包廂裏，對他說：“我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麽笑過。”果戈理卻回答說：“這實在是出乎我期望之外的效果。”

還有一個傳說，沙皇離開皇家包廂時，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叫什麽戲！我感到它在用鞭子抽打我們的臉，其中我被抽打得最厲害。”也許這才是沙皇的心裏話。

一個月後，《欽差大臣》在莫斯科馬雷依劇院接著上演，名演員史遷普金出演市長這個角色，演出比在聖彼得堡更成功。劇本被搶購一空，台詞到處被傳誦。然而，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沙皇和官僚們希望看到的，他們寫文章惡毒地攻擊和誹謗果戈理，果戈理不得不離開俄國，前往德國和瑞士，1837年又遷居意大利的羅馬。

在羅馬居住期間，果戈理完成了他的代表作長篇小說《死魂靈》的第一部。當時俄國地主把農奴叫做“魂靈”，主人可以任意買賣他們。

每隔10年，國家進行一次人口普查，而在兩次登記之間死去的農奴在法律上仍被當做活人，他們的名字仍然在國家戶口花名冊上，地主照樣要為他們納稅，也可以拿他們做抵押品，直到下次普查時死去的農奴才能注銷。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的六等文官乞乞科夫發現這裏邊有利可圖，就在新一輪人口普查開始前，買進1000個“死魂靈”，再到救個包廂中閃閃發光。

果戈理躲在幕布和門簾後邊，不住地向外張望。他看到喜劇開演後，觀眾們全都大笑不止，而隨著劇情的發展，大臣和顯貴們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是怎麽回事？俄羅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這不是造謠中傷嗎？他們笑不出來了。

據說沙皇在觀看演出的過程中，也忍不住多次發笑。演出結束後，他把果戈理叫到皇家包廂裏，對他說：“我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麽笑過。”果戈理卻回答說：“這實在是出乎我期望之外的效果。”

還有一個傳說，沙皇離開皇家包廂時，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叫什麽戲！我感到它在用鞭子抽打我們的臉，其中我被抽打得最厲害。”也許這才是沙皇的心裏話。

一個月後，《欽差大臣》在莫斯科馬雷依劇院接著上演，名演員史遷普金出演市長這個角色，演出比在聖彼得堡更成功。劇本被搶購一空，台詞到處被傳誦。然而，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沙皇和官僚們希望看到的，他們寫文章惡毒地攻擊和誹謗果戈理，果戈理不得不離開俄國，前往德國和瑞士，1837年又遷居意大利的羅馬。

在羅馬居住期間，果戈理完成了他的代表作長篇小說《死魂靈》的第一部。當時俄國地主把農奴叫做“魂靈”，主人可以任意買賣他們。

每隔10年，國家進行一次人口普查，而在兩次登記之間死去的農奴在法律上仍被當做活人，他們的名字仍然在國家戶口花名冊上，地主照樣要為他們納稅，也可以拿他們做抵押品，直到下次普查時死去的農奴才能注銷。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的六等文官乞乞科夫發現這裏邊有利可圖，就在新一輪人口普查開始前，買進1000個“死魂靈”，再到救濟局抵押，每個“魂靈”200盧布，這樣就可以賺到20萬。後來事情敗露，乞乞科夫逃之夭夭。

在這部長篇小說中，果戈理成功地塑造了一個吝嗇鬼的形象。他名叫潑留希金，擁有萬貫家財，上千個農奴，卻吝嗇到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他每天在村子裏轉來轉去，什麽鏽鐵釘、碎碗片、舊鞋跟、女人用過的破布，隻要讓他看見了，全都撿回來扔在自己家的院子裏，以至於他走過的路根本用不著打掃。他對待自己的家人也非常吝嗇。有一次，女兒帶著他的小外孫回來看他，他把小外孫抱在膝蓋上玩了半天，臨走時隻給小外孫一枚舊紐扣做禮物，氣得女兒發誓再不回家了。歐洲文學史上有四大吝嗇鬼形象，潑留希金就是其中的一個，另外三個分別是英國戲劇家莎士比亞在喜劇《威尼斯商人》中塑造的夏洛克，法國劇作家莫裏哀在喜劇《慳吝人》中塑造的阿巴貢，法國作家巴爾紮克在長篇小說《歐也妮·葛朗台》中塑造的葛朗台。《死魂靈》第一部問世後，受到俄國所有進步人士和青年一代的熱烈歡迎，卻得罪了地主、官僚們，他們威脅說“應該給果戈理戴上鐐銬，發配到西伯利亞充軍”。果戈理這時已經回到國內，因為《死魂靈》的出版要經過莫斯科書報審查委員會的批準，他為了避禍，再次出國，開始動筆寫《死魂靈》的第二部。可是幾年過去了，工作進展得很緩慢，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寫作能力衰退了。1845年夏天，他寫完了第二部的開頭幾章，經過重抄和修改，還是不滿意，便把這些手稿全都燒毀了。

1848年，果戈理回到國內，住在莫斯科尼基塔街亞·托爾斯泰伯爵的家裏。這時的果戈理經濟狀況和身體狀況都很不好，但他仍然放不下正在創作中的《死魂靈》第二部。他不斷地往下寫，卻越來越痛苦，因為他對自己塑造出來的人物總是不滿意，覺得他們與現實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最終他勉強把這部作品完稿了，卻陷入了精神危機之中，整天一句話也不說，時常祈禱、哭泣，甚至什麽東西也不想吃。

1852年2月11日深夜，實際上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徹夜未眠的果戈理叫醒了服侍他的小仆人，問道：“別的房間暖和嗎？”

小仆人答道：“很冷。”

果戈理吩咐他把外套拿來，穿上它，端著蠟燭就出去了。每走過一個房間門口，他就畫一次十字。走進他寫作的書房，他叫小仆人打開壁爐，又叫小仆人從壁櫥裏取來紙夾子，他寫好的稿子都用繩子捆著放在紙夾子裏。果戈理抽出一捆稿子，把它扔進壁爐裏，親手用燭火把它點燃。

小仆人這才弄明白主人想幹什麽，他急忙跪在主人麵前，哭著哀求道：“老爺，您怎麽了，趕快住手吧！”

果戈理把他推到一邊，說：“不幹你的事，祈禱吧！”

果戈理又拿出一捆稿子，解開上邊係著的繩子，把紙張鬆動一下，這樣容易燒起來，又把它點著了。就這樣一捆一捆地往裏扔，爐火越燒越旺，把他花了10年心血寫成的作品全都化成灰燼。稿子燒光了，他畫了一個十字，然後回到自己住的房間裏，吻了吻小仆人，一頭倒在沙發上，眼淚奪眶而出。

就在果戈理燒掉《死魂靈》第二部手稿後的第10天，他就死了。

據說他是死在經常去做禱告的莫斯科教堂前麵。

文學家逸聞

堅持寫作

有一天，果戈理和文學家梭羅古勃在一起談論寫作的問題。當梭羅古勃說到自己常常因為寫不出東西而苦惱時，果戈理向他介紹了自己的經驗：“你給自己立下一個規則，每天必定坐下來，在寫字台前麵寫兩個鍾頭。”

梭羅古勃問：“假如寫不出來，那可怎麽辦呢？”

果戈理堅定地說：“沒有什麽，你就拿起筆寫：‘我今天什麽都寫不出來’，‘我今天什麽都寫不出來’，‘我今天什麽都寫不出來’，總這樣寫。最後，就會寫出來了。”

文學家逸聞

抄寫菜單

有一次，果戈理請一位朋友到飯館吃飯。

忽然，一份菜單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他便拿出筆來，往筆記本上抄。飯菜上齊了，他還在那裏埋頭抄寫。

那位朋友見果戈理把自己丟在一邊不聞不問，心裏很不痛快，氣哼哼地說：“你是請我來吃飯，還是請我來陪你抄菜單？”說罷，他氣呼呼地離開了飯館。

果戈理全然忘記了自己是陪朋友來吃飯的，照舊頭不抬手不停地抄寫，連朋友走了也沒有察覺，嘴裏還不住地稱讚道：“太好了！太有用了！”後來，果戈理在創作一篇小說時，用上了這份菜單。

據說，果戈理有一個近500頁的筆記本，上麵記有大量素材，他把它稱為“萬寶全書”。

文學家逸聞

作者筆下的涅瓦大街

1813年，已經享譽文壇的俄羅斯作家果戈理來到聖彼得堡，先後在女子中學和彼得堡大學任教。數年之後，他寫出一組以聖彼得堡市民階層為描寫對象的短篇小說，其中有一篇就是《涅瓦大街》，開頭這樣寫道：“最好的地方莫過於涅瓦大街了，至少在彼得堡是如此；對於彼得堡來說，涅瓦大街就代表了一切。這條街道流光溢彩—真是咱們的首都之花！我知道，住在彼得堡的平民百姓和達官貴人，無論是誰都是寧肯要涅瓦大街，而不稀罕人世上的金銀財寶。”

不久，俄羅斯著名農奴畫家瓦西裏·謝苗諾維奇·薩多夫尼科夫畫了一幅涅瓦大街的全景畫，名為《薩多夫尼科夫全景畫》。此畫一出世，便成了風靡一時的藝術珍品，聖彼得堡人競相購買。1836年，果戈理特地買了這幅畫送給他的母親。近來俄羅斯研究人員對這幅畫上的涅瓦大街與今天的涅瓦大街加以對照，竟然發現涅瓦大街在近200年中幾乎沒有多大變化，隻是街上的人比過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