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的洞察

第28章 坦白是誠實和勇敢的產物

　　巴爾紮克坦言：“坦白直爽最能得人心。”《禮記·中庸》中有“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漢朝的韓嬰在其《韓詩外傳》中寫有“見其誠心，而金石為之開”，傅雷在《傅雷家書》中也誠摯地說道：“真誠是第一把藝術的鑰匙。”可見，古今中外的生命無不向往著人世間最美好的誠信之美。逝者已逝，餘音猶在，墨寶尚存。警醒人類蒼生的誠信之德，源遠流長，澤被萬代，光耀千秋。

　　偉大先哲孔子，諄諄教導他的弟子和後人“主忠信”，以誠信為本。先哲那睿智的話語，曆經歲月的打磨，更加璀璨照人，活著走入一個又一個軀體中的靈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品著《論語》，就如孔夫子在自己的耳邊切切地教誨，字字句句，直入肺腑。誠信源於心靈，在心中成長。誠信扶持著一個人從繈褓到墳墓，震撼著逝後的茫茫歲月。人生在世，歲月匆匆，生命如過眼雲煙。我們沒有時間爾虞我詐，我們隻有恪守誠信的時間。真誠是一種心靈的開放，打開這扇門，迎四麵賓，納八方客。海內存誠信，天涯若比鄰。誠信是我們為人處世的第一步，人人以誠信為本，就是人人為友，和睦相待，傾心相對。

　　《大學》所倡導的“八條目”（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一便是“誠意”。“八條目”，八鐵環也，環環相扣，缺一俱損。誠意者，使意念誠實也。唯此才能環環相繼，步入大同盛世。那些被誠信鍍過的歲月和人物恒久地留在了青史上。用誠信書寫的書才是真正的書，以誠信為本的人才是崇高的人。悠悠歲月的洗滌，淘揀出誠信的永恒。為之動容的是永不磨滅的誠信美。失去誠信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沙漠的美麗是因為它在某處藏著一口水井，人生的美好正是因為它具有的誠信。

　　李昌平的一本《我向總理說實話》道出了多少人民的心聲。他代表人民說實話、講真話，誠信地對待我們的黨和人民。他經曆了肉體的磨難和靈魂的掙紮，終於把話講出來了。是誠信的力量使他實現了這一切。實現這一切的過程是痛苦的，甚至是絕望的，但我們的社會終究是誠信至上的。誠信給了他這個彌足珍貴的機會，過程的艱辛更加體現誠信的意義。

　　現代社會，誠信為美。誠信是嬰兒來到人世的第一聲啼哭，純真無瑕；誠信是潺潺小溪流過幽幽山穀的那一份姿態，質樸祥和；誠信是數九寒冬穿透雲層的那一縷陽光，和煦溫暖；誠信是種子鑽出地麵的第一棵嫩苗，活潑健壯……

　　曆史的長河滔滔滾滾，洶湧澎湃。幾十年隻是轉個彎而已，卻徹底地改變了整個人生。守住大河兩岸的是誠信的大堤，護送整個人生之水從源頭入大海，盡忠盡職，亙古未變。決口之時，也是人民遭災之日。一個人奉獻一片誠信，大堤也就固若金湯，人也就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

　　“故事佐證”

　　每年5月2日，美國孩子都要舉行各種活動，來慶祝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節日——誠實節。

　　這個節日來自一個悲慘而又真實的故事。許多年以前，在美國的威斯康星州蒙特羅市，有一個名叫埃默紐·旦南的孩子。他生下來後，家裏連遭不幸，父母先後去世，而這時，他才5歲。就在走投無路之際，一個年老無子、名叫諾頓的酒店老板收養了他。旦南絕處逢生，就認諾頓夫婦為養父母。旦南年齡雖小，但過早到來的各種憂患和磨難，使他變得很懂事。諾頓的酒店不大，有什麽活旦南都搶著幹，對養父母也很尊敬、孝順。一家三口日子過得還算和順。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旦南長到了8歲，變得更懂事了。他漸漸發現，養父母不是正派人。小酒店出賣兌了水的酒，還要記花賬，多收錢。諾頓夫婦總是挖空心思地算計怎樣坑騙顧客。旦南看在眼裏，很不滿意，經常苦勸養父母不要掙昧心錢。諾頓非但不聽，有時候還順手給他兩巴掌，罵他吃裏爬外。久而久之，他們對這孩子越看越不順眼，加在他身上的拳腳也越來越多。

　　一天傍晚，來了一個小販。小販一進門，就和諾頓夫婦吵了起來。旦南側耳細聽，好像是為了什麽賬目問題。當天晚上，小販留宿在酒店裏，諾頓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吃飯的時候喝了很多酒，而且很早就把旦南轟到了樓上，還揮舞著拳頭警告他，今天夜裏他要敢跑下樓來，就打斷他的“狗腿”。旦南躺在床上，又驚又怕。近一年來，養父雖然經常打他，但這樣凶巴巴的，在他記憶中還是第一次。而且，從養父那閃動不定的目光中，他總感覺今夜會有不尋常的事發生。後半夜，好不容易才睡著了的旦南，被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吵醒了。他從床上下來，把耳朵貼在樓板上，聽見養父和小販正在用最肮髒、最下流的語言對罵。又過了一會兒，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隨後就是一片寂靜，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旦南盡管嚇得渾身發抖，還是披起衣服，躡手躡腳地走下樓來，把臉貼在養父母房間的大門上，順著門縫向裏看去。這一看，把他嚇得手腳冰涼。隻見那小販倒在地上，胸口上插著的一把刀子還在輕輕地顫動。養母站在旁邊，搓著兩手，嘟噥著：“你殺了他，這怎麽好？他死了，死了……”旦南頓時覺得頭暈目眩，眼前金花亂冒，身子猛然往前一栽，隻聽“嘭”的一聲，一頭磕在了門框上。諾頓一愣，立即大步跨過來，推開門，抓住旦南的頭發，把他拖了進來。諾頓眼珠轉了轉，臉色和緩了下來，他讓茫然不知所措的旦南坐下，和顏悅色地說：“孩子，你都看見了，是這小販進來行凶，爸爸在自衛中才失手殺了他，對吧？這把刀也是他帶來的，對吧？明天警察來了，你就這樣說。”旦南像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眼睛一直沒離開小販的屍體。過了好半天，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頭埋在養父的膝蓋上，聲淚俱下地說：“爸爸，你說的不對。我知道，是你殺了人。爸爸，我求你，你快去警察局自首吧！那樣，我們一家人才能都活下去……”諾頓氣得臉都變成了豬肝色，抬起腿當胸一腳，把旦南踢倒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個小雜種，想把爸爸送上法庭嗎？快說，是那小販要行凶……”“不！”旦南捂著胸口，抬起頭說：“我不能說謊，是你殺了人，你應該去自……”“啪！”的一聲，旦南又挨了一記耳光。養母也撲上來，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拿出一根繩子，把旦南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然後，夫婦倆一起動手，把他吊到了樓板上。諾頓取來一根鞭子，“啪”的一聲抽在旦南身上，說：“好啊，你不說謊！那你就去死吧！”“死，我也不說謊！”旦南的頭上，豆粒大的汗珠不斷滲出來，但仍然很倔強地說。鞭子雨點般落在旦南身上，養母又取來一根棍子，沒頭沒腦地亂打一頓，邊打邊喝問：“快說，這小販是怎麽死的？說對了就放你下來。”“是……你……”旦南睜開黯然無光的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鞭子、棍子再一次雨點般打下來，旦南渾身抽搐著，突然喊了一聲：“不，我不說謊！”頭就猛然垂到了胸前，一動不動了。諾頓夫婦麵麵相覷，這才知道又闖下了大禍，也頹然倒在地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諾頓夫婦雖然在法庭上百般狡辯，還是以謀殺罪被逮捕，受到了應得的懲罰。事後，蒙特羅市政府為紀念這個寧死也不肯說謊的孩子，為旦南建造了一塊紀念碑和一個塑像，並決定5月2日即他遇害的那天為誠實節。那塊紀念碑上鐫刻著：懷念為真理而死的人，他在天堂永生。現在，每到這一天，紀念碑前就堆滿了表示哀悼的白色小花。每一個走過這裏的人，都要摘下帽子，向這位無畏的誠實者致敬。心靈開朗的人，麵孔也是開朗的。

　　[德]席勒

　　人格中一種最可愛的因素，就是那令人傾心的微笑。

　　卡耐基

　　笑是感情的舒展，淚是感情的淨化。

　　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