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楊的智慧忠告

第一節 儲放愛的冰箱

　　柏楊的情愛天空有錢了，請你離開我貧賤夫妻百事哀，貧賤夫妻辛苦耕耘，成為富貴夫妻後，百事可能更哀。

　　——柏楊白話版《資治通鑒·遍地血腥·五三五年乙卯》

　　大多數的人都有喜新厭舊的毛病，尤其是從貧窮走向富貴的人物。貧賤夫妻雖窮苦一些，總還是你敬我愛，互相扶持，有的甜蜜，可等到某一方（大多是男人）發達了，事情就會峰回路轉，出現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

　　柏楊先生在他的作品《癡心女子負心漢》中講了一個故事，期望能給普天之下的男女一點訓斥，一點教導或一點啟發。

　　這個故事原本是這樣的：我有—個表弟，民國初年結婚，執教於我們縣的小學堂，為人沉默寡言，有儒者風，大家均目之為聖人，雖因家貧，而年齡又長，未能繼續求學，但上進之心，固未戢也。抗戰軍興後，夫婦逃出，他已將近四十，竟輾轉進了某大學堂。家鄉淪陷，自沒有接濟，教育部的貸金根本不夠糊口，筆墨紙硯，以及衣服鞋襪，全靠其妻為人洗衣服做針線收入維持。他三年級時，我途經該校，時已深夜，表弟仍在一盞如豆的油燈下苦讀國際公法，而表弟媳則在燈影下為人洗滌，髒衣如山，誠不知要洗到幾時也，做丈夫的告我曰：“表哥，我讀書，卻苦了太太！”言畢淚下。

　　夫妻情濃到這種程度，可以說把人羨慕得要死。丈夫對妻子的感激，恐怕再不能有逾於此。他們恩愛終身，白頭偕老，固敢預卜也。獨柏楊先生心中有一個結，在他們那裏坐得越久，此結越是沉重，終於掩麵告辭。回到旅店，把見聞告知同行的某教習，教習讚歎不已，我曰：“你看他們將來如何？”教習曰：“妻子對丈夫如此，仁至義盡，將來丈夫一旦出人頭地，他真不知要如何相報也。”我曰：“我看不是如此，將來丈夫幸而沒有出人頭地，她還有得快樂；如果一旦不幸而出人頭地，恐怕她哭都來不及。”教習驚問何故，我曰：“十年之後，表弟年才五十，隻要有錢，仍可風流一陣；且地位既高，酬酢必繁，彼時他太太已五十有五，小其腳而白其頭，黃其牙而皺其臉，又不甚識字，他能一直帶她在身邊耶？”語未了，教習大怒曰：“想不到你閣下竟有如此禽獸想法，使人毛骨悚然，我算認錯人，咱們的友情到此為止，你這種人實在可怕。”言畢喚茶房結賬，另辟一間去住，把我搞得無地自容。此教習後來棄教從政，著實做了幾任大官，我方悟出一個人必須隨時隨地以衛道姿態出現，才有前途；若柏楊先生者，好口吐真言，屬於時代渣滓者流，理應弄到今天饑寒交迫。

　　自從和表弟上次一晤，戰亂頻仍，音訊渺然。五年之前，我赴日本辦事，在大阪街上東張西望，以開眼界，竟忽然碰見，他當上了領事之類的官。異地相逢，自十分親切，把我請到他家，臨進門時，附耳曰：“表哥，慎言，慎言！”正驚訝間，一個嬌滴滴的北平女高音在裏麵呼曰：“阿秦，你回來啦？我在門口望了你兩三次哩！”阿秦，表弟小名也，言畢一少婦穿著三寸半高跟鞋，登登登登而出，觀其年紀，不過三十，雍容華貴，美麗逼人。那一頓飯吃得可以說別天下之大扭，該表弟媳知我為表兄也，一再殷勤探詢她丈夫的家世，我隻好撒一大謊包之，曰表弟家有千頃之田，守身如玉，而眼眶子真高，視普通女子蔑如也，如今果然得一絕色佳人矣。她得意地笑嘻嘻，拚命給我夾菜，臨走時還送了我一套和服，以便浴後穿之。嗚呼，誰說謊話沒有好處耶？

　　表弟送我歸去，悄悄告曰，表弟媳為某大官之幼女，大學堂畢業生也。

　　我問他從前那個太太安在？他曰：“離了婚啦。”離婚二字，本含平等之意，二人意見不合，各人走各人的路之謂，然而獨獨在這種情形之下，卻有點不同。用舊名詞，是他“休”了她；用新名詞，是他把她甩掉，把她一腳踢也。用不著打聽，我那前任表弟媳不會另攀高枝。不禁歎曰：“畜生，畜生，你怎麽忍心？”他曰：“表哥，先別瞎嚷嚷，你如果也有像我這樣的境遇，你敢保證不變心？”我氣餒曰：“然則，你和她硬離之後，茫茫人海，她將何以為生？”他曰：“我仍暗中接濟。”我曰：“何不謀和平共存？”他曰：“你看我現在的太太肯和她平妻乎？”談到這裏，他忽然說老實話曰：“不是我要離，實在是她太拿不出去。”

　　柏楊講這個故事的目的在於說明世界上確實有這種對妻子忘恩負義的丈夫，而且頗為普遍。誠如劉秀先生所雲：“這是人之常情。”防止這種人之常情的法寶，靠鋼鍘沒有用，靠道德的製裁也沒有用，不是說沒有小用（對懦夫固有小用），而是說沒有大用。問題在於丈夫成功之後，形勢比人強，他需要的不再是吃苦耐勞、蓬頭垢麵的妻子；而是花枝招展、雍容華貴、“拿得出去”、“不丟他的人”的妻子。共患難之妻，彼時色衰氣粗，往往難當此重責大任。

　　所以，女人，要想保住自己的愛情，一定不要試圖用自己曾經為他奉獻了多少種種作為要挾。而要用韻味來抓住你的男人。

　　世上有一種鬥爭，雖然最終注定失敗，但卻因精神的美麗，而雖敗猶榮。女人與時間的鬥爭便是這一種。作為女人，沒有不希望青春永駐的，但青春永遠隻是人生的美麗過客，來不及繾綣情長，便倏然離去。所幸的是還有精神，還有女人味。

　　失去女人味的女人就像鮮花失去了香味一樣可憐可悲。如果說青春少女是一首浪漫的詩歌，節奏明快，旋律生輝，恰似春光明媚；那麽，中年女性則應該是一篇抒情散文，情愫悠悠，蘊涵深邃，令人會心耐讀。“寧可抱香枝上老，不隨黃葉舞秋風”，珍惜這份上蒼賜予的華美禮物吧！讓女人味伴隨一生，應該是每個女人畢生的追求！

　　生活中的女人假如能夠清醒地看到自己的上述種種不足，不拒絕服裝文化、交際文化、化妝文化，那麽青春不再的她們將會變得更清新、穩重、善解人意，更顯成熟女人的風采。

　　“富易妻”，“易”，還是“不易”，看的不過是暫時落後的一方自身的修為，上不上檔次，夠不夠水準罷了！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想要擺脫被厭惡、被拋棄的命運，最好的辦法就是修煉自己。

　　愛情既不穩定，想使它穩定，要靠小小情趣去培養，沒有不斷的和新的刺激，愛情即陷於平庸和俗而不堪之境。

　　——柏楊《滾到十八層地獄》

　　用俗得不能再俗的一句話來開啟要談的內容：“願愛情之花長開不敗”。雖然你聽了可能要酸掉大板牙，但有幾個人希望自己的愛情曇花一現而留下一輩子的時間去回憶曾經片刻的美好呢？當然是愛得越持久，越甜蜜才好！

　　給愛情保鮮，讓自己得到永遠的幸福，大概是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卻不得其門而入的事情。

　　柏楊先生說：“愛情乃感情的一種，而感情是變化多端的……愛情既不穩定，想使它穩定，要靠小小情趣去培養。沒有不斷的和新的刺激，愛情即陷於平庸和俗而不堪之境。於此我們乃發現有一種觀念，曰：‘反正我們已是夫婦啦，還講究個啥？’那才是天殺的觀念，有此觀念的人，就容易成為悲劇或慘劇的主角。

　　“不知道是哪一個喪盡天良的家夥，發明了‘荊釵布裙’的理論，勸年輕婦女在家不要打扮。一些木瓜型的女人，為了孩子和丈夫，家裏搞得如難民收容所，自己也搞得蓬頭垢麵，臉黃肌瘦，指甲裏汙垢盈尺，辛苦得像一條剛犁過田的老牛，未開言先打嗬欠，既沒有工夫看報，更沒有工夫看書。偶爾非發表點高論不可時，說出來的也是紐約城張飛戰嶽飛的高論，自己即令不在乎，做丈夫的卻在乎也。”（柏楊《滾到十八層地獄》）

　　雖然現在的女大學生、碩士生、博士生多得和男性一樣，但可悲的是，瞧來瞅去，整日裏光鮮亮麗的依舊隻是那麽幾個。幾十年了，中國女性竟還沒有長進，不少女人在婚後將情趣幾乎全部轉移到孩子、丈夫、家庭的生活瑣事上，忽略了自己的情趣發展。誠然，家庭生活需要井井有條，孩子需要健康成長。但在“生活料理”的同時，“心理哺育”卻是萬萬不可忽視的，一個整天嘮嘮叨叨的主婦，即使再勤快，也不會創造出和諧美妙的家庭環境。

　　在生活中，女人有許多令“大丈夫”們失望的地方：比如你想練一練書法，絕大多數妻子不僅不能捧茶研墨，恐怕還要訓斥你幾句。有時因種種原因與相貌一流的女性相識，著實讓你心跳出汗，但說了一陣子話，對方那“三分鍾的魅力”便蕩然無存，因為完全沒有共同的情趣。

　　因此，在“男性的情趣世界”裏出現幾位女性，便覺得她是十分可親近的，比如在魚市上與丈夫和孩子一起買熱帶魚的妻子，足球看台上“萬綠叢中一點紅”的足球寶貝，等等。

　　女人年輕時，美貌似乎是重要的，但到了婚姻之中，女人最吸引人的便是情趣了。

　　林語堂在《浮生六記》的序言中說：“芸，我想，是中國文學上一個最可愛的女人……她是我們有時在朋友家中遇見的有風韻的麗人，因與其夫伉儷情篤，令人盡絕傾慕之念。我們隻覺得世上有這樣的女人是一件可喜的事，隻願認她是朋友之妻，可以出入其家，可以不請自來和她夫婦吃中飯，或者當她與她丈夫促膝暢談書畫文學（腐乳）鹵瓜之時，你們打瞌睡，她可以來放一條毛毯把你的腳腿蓋上。也許古今各代都有這種女人，不過在芸身上，我們似乎看見這樣賢達的美德特別齊全，一生中不可多得。你想誰不願意和她夫婦，背著翁姑，偷往太湖，看她觀玩洋洋萬頃的湖水（而歎天地寬），或者同到萬年橋去賞月？而且假使她生在英國，誰不願意陪她參觀倫敦博物院，看她狂喜墜淚玩摩中世紀的彩金抄本？”

　　在這裏，林語堂顯然是按照他的現代觀念，對陳芸進行了時髦的包裝，其實陳芸隻不過是沈複筆下一個生長在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清王朝的女子，略通文墨而已。但是，沈複筆下的陳芸的確是一位性格鮮明、思想高超、行為獨特、很有審美能力和幽雅情趣的人物。因為她的浪漫、癡情、機敏、放達等很多因素，使得大才子沈複對她這個相貌並不出眾的女子生死相依。在她去世後似鳳失凰，痛之念之，銘記在心。這個女子，難道不是非常成功的嗎？

　　“情趣是性格和智慧的化合物，有此境界與否，和知識水準沒有必然關係。有些不認識幾個字的夫婦，窮苦不堪，其樂卻硬是無窮。這類例子太多，舉都不勝枚舉。柏楊先生逃難到廣州時，見一對類似乞丐的夫婦，擠在一間小房之中，連大門都沒有，隻掛了一隻白布門簾，女的俯在一盆水上照映梳頭，男的還在唱哩。但相反地，有些大官富商夫婦，卻經常一個月兩個月不說一句話，而說起話來也庸俗得叫你渾身發燒。”（柏楊《滾到十八層地獄》）

　　這便是情趣，即使是出現在一對窮困潦倒的夫妻身上，也讓人怦然心動，讓人覺得生活如此美好。聰明的女人懂得改變自己，讓自己每時每刻都嫻靜而且美麗著。她們創造有情趣的生活，以此來抓住由虛幻漸變為真實的感情，她們會盡一切努力，讓愛情永遠在熱情中快樂地生長。

　　想做個智慧而富有生活情趣的女人，你就必須得學會不斷“充電”。注意時事、關心環境、了解政治、接近人文，新世紀女性擁有熱切求知的好習慣，書籍、電影、網絡將是她們最好的夥伴。掌握一門以上的外語或進修一門實用課程，對於她們來說是提升自己、開拓事業必不可少的手段。她們認為一個知識與智慧、美貌與才情兼備的女人才會充滿了活力與信心，也才會真正對男人有吸引力。

　　在未來的生活中，男人並不苛求女人在各個領域裏能與異性並駕齊驅；男人渴望的是女人與男人有相同或接近的生命活力與情趣。

　　新世紀女性有不斷擴大的社交圈，藝術表演、科技研討、商貿交流、國際環保，隻要對自己有益的朋友，她們都不會拒絕。從朋友身上，她們開闊眼界、學習新的知識、參與公益活動，也為自己創造打開世界的機會。

　　更多的女性會選擇獨身旅行的方式度過自己的閑暇時光。她們認為單獨旅行不僅處處攝取新知，更是一種自我探索，與陌生的外界相對，絕對能夠培養自律、訓練自信，感覺生命的完整。隻有更多地感受生活形態，才能明白自己真正適合什麽樣的生活。在與大自然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中，女性的自我料理能力將愈加增強，心靈將愈加健康而自由。

　　現代女性關愛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會將更多的時間和金錢花在有益於健康的活動上。跑步、遊泳、健身、爬山，隻要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事，她們都樂此不疲。健身操、芭蕾等與音樂相關的運動將繼續風行，大多數女性每周至少會有一次這樣的運動機會，她們認為體育與音樂對培養自己的氣質起著重要的作用。

　　無論何時，都要記得，一個有文化，有教養，有情趣的女人，其魅力是可保終身的。也許你的美貌會隨著時間溜走，但是情趣，會成為時光特意為你釀造的美酒，愈是久遠，愈是香醇醉人，愈是價格昂貴，愈是讓人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