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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五、非洲的榮耀(一)

  望著那巨大的機械,我心中的疑問不斷加深。空間扭曲技術,隻在科幻小說中才出現的東西,如今竟然就出現在我們麵前。飛碟,爬行機械,這些都太讓人匪夷所思與向往了。納粹到底在哪裏得到這些技術的?為什麽這些東西不在德國本土,而出現在遙遠的非洲大陸?我站在那所謂的空間扭曲機前仔細查看,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我不經意地看了下指北針,卻發現那指北針晃得早就找不到北了,磁場異常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在地上第一次遇到的指北針失靈的情況。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艘由天津港出發的大貨輪上,而輪船的目的地,則是東部非洲的坦桑尼亞。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少時日,剛剛一醒還是有點神誌不清。

  非常幸運的是,雷總與大張也被這艘貨輪搭救,不過他們比我醒得早了點。

  當得知我們是部隊上的軍人之後,船上的高船長給予了我們很周到的安排,並及時向北京發電報通報我們的情況。蓬萊的事情似乎就暫時告一段落了,雖然很多秘密還沒有解開,但是能有這樣的結果還算讓人滿意,至少我們還活著。

  “還有幾天到廣州啊?我們終於可以上陸地了,我他媽一天也不想在水上待著了。”

  我們一行三人住在一間船長特別安排的船艙中。我漫無目的地發著呆,剛發生的經曆對於我來講,如同穿越了時空一樣,我還不太能從心裏接受這一切。而雷總還是言語不多,除了和我倆探討事件的經過,其他大部分時間總是站在艙外遙望大海。誰知道這個脾氣有點古怪的老頭心裏在想什麽。而我們親愛的大張,卻仍舊過著豬一樣的生活,睡醒了吃,吃飽了睡。雷總在他麵前,他還能消停一點,雷總如果不在,這位就開始了永無止境的抱怨,以及對091內部各位年輕姑娘的評比,似乎剛發生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說這海上有讓他留戀的地方,那無疑就是船上的夥食了。

  “你說老單會不會還活著?”我問大張。

  “得,他愛活就活,不愛活就拉倒,你讓哥哥消停會兒行嗎?我現在有了新的目標,回去找老陳頭商量商量,把我弄這船上來幹幾年廚師長,你看如何?”大張似乎再也不想提過去的事情。

  “那你說那老人蛇……”我剛想繼續聊剛才的話題,卻被他粗暴地打斷了。

  “愛誰誰,死了這麽多兄弟,我們連個毛也沒搞明白,老子還跟一特務稱兄道弟了半天。剩下的活不歸咱管了,別再整天跟我叨叨了,想起這事情我他媽就鬧心。劉爺,雷頭在外麵呢,你去跟他老人家聊聊,哥哥我睡了。”大張把枕頭蓋在了腦袋上,再也不理會我。

  “唉。”我歎了口氣,我想大張這樣的粗人也有其脆弱的一麵吧。這表麵的不在乎,也許是他在掩飾心中的不安與傷痛。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終於有一天,船長帶來了消息,還有兩個小時經停廣東港,讓我們做好準備。

  按照計劃,我們由廣東下船,然後那邊有人安排我們回京,對於經曆了那驚人的神秘事件之後的我們,能回家,肯定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雷總依然沒有任何表情,而我和大張卻興奮得不得了。我們挨個去和各位船員道別,又順便去廚師那裏蹭了個所謂告別餐。在那物質匱乏的年代,船上有魚有肉的生活實在是讓人難忘。

  時間已經是1965年8月2日下午4點,望著逐漸接近的海岸線,多日來心中的陰影似乎被衝淡了不少。終於可以回家了。

  當船穩穩地靠到廣東港的碼頭邊,我們三人正要下船的時候,高船長突然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我們的身邊,交給了雷總一份電報。不看則已,看了以後我和大張像那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馬上蔫了。

  “楚先生重病,請雷、張、劉三位醫生速隨船抵達目的地。”落款是“陳護士長”……

  “我操!老陳是不是拿咱兄弟當驢用了!剛從水裏爬出來,又給送非洲去了。是不是看咱們沒淹死,又想辦法把咱送那邊喂獅子啊。091沒別人了嗎?”大張心裏是一百個不願意。

  我也覺得倉促了些,畢竟我們剛剛從水中怪物那裏脫身,竟然直接被發派到非洲,似乎於情理上說不過去。

  而雷總這會兒竟然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他對這樣的命令毫不在意,反而瞪了我們一眼。

  “叫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小楚去非洲兩個多月了,聽說遇到了點麻煩。如今陳部長放著091那麽多人不用,偏派我們這些剛剛從海裏撈出來的人,自然有他的安排。大河東去,水上浮萍,樹上落葉,殊途歸海,爭執什麽。今天你們不想去非洲,說不定明天就把你們派到戈壁上去支援九組老張。從進了091的那天起,你們就該把抱怨永遠埋在心底。”

  大張衝我擠了下眼,再也不敢說什麽了。

  很明顯,高船長也得到了上級的指示,把他們的目的給我們大體講解了一下。

  事情是這樣的,1965年初,坦桑尼亞尼雷爾總統訪華,提出希望中國能幫助該國建設一條坦桑尼亞到讚比亞的鐵路。雖然中央首長當時並沒有答應,但是卻在5月份派出了先期的評估勘探小組,希望能對當地的環境有個大體科學的了解。於是,先期五十多人的工作組已經進駐坦桑尼亞,而我們這艘向陽號貨輪,則是運送第二批人員和設備的。

  鑒於是比較重大的涉外項目,091也秘密派遣了觀察員跟隨工作組進入非洲,預防在工作中可能出現的麻煩。

  至於這個病重的楚先生,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他是9組老張的人。聽說這人精通心理學,而且會點催眠術,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也算穩重老到,基本沒有什麽麻煩,派去非洲雖然艱苦,但總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也算份美差。如今竟然向總部求援,天曉得這位大爺又得罪了哪路神仙。

  我們又回到那還算舒適的船艙中,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了地了。雷總依然喜歡去外麵看海。雷總在廣東港接到了這次任務的資料,卻並沒有傳達給我們,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們也習慣這樣到達任務地點才知道任務內容的日子,並沒有多問什麽。我和大張整日吹吹牛,聊聊天,倒也快活。

  有一天,雷總突然問我們:“如果有人失蹤,但是衣服留在原地了,還不像自己脫的,那是為什麽?”

  “為什麽?”大張晃著半夢半醒的腦袋說,“被人綁架了唄,還能為什麽。我可沒聽說非洲有蓬萊這樣的鬼東西,光聽說那邊有吃人的民族。我操,不會是被人綁了當晚飯了吧?”

  “如果是單純的綁架,我看陳部長也不需要這麽緊急地把我們派到那邊吧。”我思索著說出了我的疑問。

  雷總麵色凝重地看著我倆:“小楚跟的小組一行九個人,在一天傍晚吃飯的時候突然失蹤。現場隻留下他們的衣服,但是人卻不見了。而小楚當時正在帳篷裏讀資料,在等著開飯。”

  “那有什麽問題?綁他們的人大概沒注意帳篷裏麵。”大張還沒明白,而我也一樣。

  “表麵上和普通的綁架事件是沒什麽差別,但是這樣的事情卻發生在短短幾分鍾內。小楚進帳篷查資料,外麵的人在做飯,前後最多十分鍾,沒有任何異常的聲音。當他察覺到情況有變,趕出來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在了,地上隻有衣服。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雷總一字一字地給我們說完。

  我愕然道:“那怎麽可能?小楚也是受過特別訓練的人,出這麽大的事情竟然都沒察覺,難道當時就一點異常也沒有?”

  雷總點點頭說:“這就是蹊蹺所在。要論行事,小楚比你兩個穩重多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有這樣的疏忽的,可是事情卻偏偏發生了,還是在我們091的眼皮底下發生的。至於事情的真相,看來就得等我們去找了。”

  “事情說出來很簡單,要是查出來就麻煩太多了。你倆別整日吹牛胡侃了,我給你們透露點,平時多考慮考慮。省得四處轉悠,再惹出點什麽是非。”雷總說完起身朝艙外走去。

  “我操,楚大頭這個倒黴孩子,我在食堂打飯時就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你上個非洲還惹身禍讓老子去收拾!”大張把枕頭朝腦袋上一捂,又開始抱怨。

  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發生?人怎麽能在瞬間憑空消失了?難道真有所謂的另一個空間?

  海上不知什麽時候起了風,我們的船就猶如我忐忑的心情一樣,開始輕微地搖晃起來……

  不知道在海上走了多少時日,我們終於踏上了遙遠而又神秘的非洲大陸。又經過數天的長途奔波,我們終於到達了坦桑尼亞與讚比亞交界的一個小鎮。小鎮的名字挺有意思,叫做博拉姆,楚少群所跟的勘探小組當時就是在那裏出發的。等我們抵達時,已經是傍晚了,時間也到了1965年8月22日。

  對於我和大張這樣初入非洲的北方人來講,那裏是可怕的。尤其是那炎熱的天氣,中午時分經常能到60攝氏度。而地表溫度更是高得嚇人,喝水成了一件比抽煙更習慣的事情。我和大張已經全然沒有在船上的精神,身上的皮都被曬得脫了不知幾層。而雷總似乎並不太在意炎熱,他總是非常有興趣地觀看沿途風景,時不時還招呼我們看看野牛啊,看看大象啊。而我和大張則勉強應和著,我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氣候環境。

  我們的對外身份是醫生,坦桑尼亞那邊知道我們真正身份的隻有少數幾位軍方官員。由於事情的特殊性,一切隻能秘密進行。

  我們住到了鎮內的小旅館內。大張去安排房間,我和雷總則直接去了楚少群的房間。

  推門而進,隻見楚少群正伏在桌子上,晃著大腦袋寫著什麽。這個哥們兒腦袋是比普通人大,樣子有點搞笑。

  他一見我們進來,立刻站起身,對雷總敬禮道:“雷總!”

  雷總對他擺擺手:“坐,坐。我們現在的身份都是醫生,不必苛求部隊上那一套。”

  “是!”大頭應了聲。

  “小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那份報告我還是有不太明白的地方啊。”並沒有太多的寒暄,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唉,首長,事發當時我並不在外麵。等我覺得外麵過於安靜的時候出去看,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大頭搖晃著腦袋說,“不是我寫不明白啊,而是發生的事讓人不明白啊。”

  “哦,這樣啊。聽說你精通心理學,還會點催眠術,要說你這樣的人心思應該非常縝密。外麵出了事情難道你一點察覺都沒有嗎?”雷總繼續問。

  “沒有任何察覺。以我當時的印象,事情發生前,外麵的情況應該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所有人有說有笑的,都在忙著做飯。當天我被毒蠍子蜇了,大家照顧我,讓我在帳篷裏休息。過了一會兒,外麵就沒聲音了,我出去看的時候,隻有一地衣服。我在091也有不少年了,見的怪事也不少,當時嚇得我渾身發毛。那麽大的營地,突然就剩我自己了,其他的人像瞬間蒸發了一樣。”大頭一臉恐懼。說心裏話,能把091的人嚇成這樣的事情,還從沒發生過。

  “你可曾查看他們的衣物?”

  “嗯,看了。”

  “有血跡沒?”

  “沒有任何血跡。”

  “隨身的物品可有丟失?”

  “除了人消失了,任何物品都沒少。”

  “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他們的衣扣都沒有解開。也就是說,並不是外力脫去他們衣服的,而是很直接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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