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是一個這樣迷人的女子。所有見過她的男人都覺得難忘,有人叫她毒藥,有人叫她鴉片,總之,她是讓男人欲罷不能的。
也不是說她好看,談不上驚豔,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那樣寂寞著,坐著角落裏抽煙,看著別人折騰,好像與她無關,她手指細長,大概畫畫的女人都會這樣吧,大家談著梵·高、畢加索,作為美院進修班的男男女女,什麽樣的行為都不過分,男人為女人跳樓,女人為男人割腕,這種事情在美院時有發生,但也未必真死得了人,因為他們天性就是這樣浪漫。
雲錦和他們不一樣,她總是淡定的,讓人看著那麽冷豔,那天她穿著一件蠟染的衣服,紅色的披肩,更顯得人白,有一種突兀的美麗。
有人說她和十個以上的男人上過床,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你不信。
她是一種冷香的氣質,即使你離得遠,也能感覺出淡然的芬芳。
我的女友莉蓮,完全不是這樣的,莉蓮招搖妖豔,愛使性子撒嬌,所以,男人開始總是被誘惑,接著就會是厭煩。
但我還是喜歡莉蓮的身體,很曼妙,這和愛情無關,何況,我們說過,合則聚,不合則散。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然後跑到了雲錦的身邊,我說我能請你跳個舞嗎?
她拒絕了我,她說,不會跳舞。
我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說,就摟住我就行了。
我很流氓地放肆著,她冷靜地看著我,雙手很細,我的腰間,有軟軟的溫暖彌漫開來,真是好,我對這個叫雲錦的女子一見鍾情了,我說,雲錦,我愛上了你,怎麽辦?
愛啊。她說,眼睛並不看我。
這是一個讓人起火的女子。我總是被女人追,開自己的公司,有車有房子,況且,麵貌尚可,這樣的男子,是有風流的資本的,我不想結婚,隻想玩了一次又一次,感情這種東西,是最不能認真的。
那天夜裏,是雲錦把我送回家的,我拉她入懷,讓她跟我去臥室睡,她看了看我,你是花癡啊。
她轉身走,飄著下樓,似《聊齋》中的嬰寧,我看著那瘦削的背影,有一種原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