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李一男被分配在鄭陽近郊教書。不料,一年之內被調換了三所學校。每到一處,都有一幫人找上門來,硬要和她談對象。特別是鄉上的那些幹部,有事沒事往學校跑,就連晚上也把李一男的房門拍得山響。幾個無聊的小子,還專揀夜深人靜給她宿舍房頂上扔磚頭,學狼哭,甚至聚在牆外呐喊——
李一男,個子高,你是我的好老婆。
李一男,頭發長,你是我的好婆娘。
李一男,長得白,你把哥哥當了誰?
李一男,長得帥,小夥個個把你愛。
……
嚇得校長給李一男支招:“以後有人給你再提親,你就說你已經結過婚了!”
雖然李一男這麽說了,那夥小子卻很是不信:“嘿嘿,你騙誰?你說結婚了,怎不見你女婿來?要我們信,除非把他帶來讓大夥看看,要不然,我們還……”
李一男整天提心吊膽、寢食不安,真後悔隻身來這窮鄉僻壤。
此時,李一男從父親的來信裏得知,王政委已調到東北某部當了炮兵司令員,他路過西京時還專門找到她家,說:“一男若不同意這門親事就算了,讓她不要躲;如果同意,就給我去封信,我隨時來接她。”
李一男知道王政委不會難為她,這才放下心來,心想:共產黨的幹部就是好,哪像眼前這幫壞小子,成天不讓人安寧!遂急切辦理回調西京的手續。這才演繹出一場出人意料的悲喜劇……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