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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 荔娘多豔櫻口代唾孟 東樓縱欲繡榻堆淫籌

  卻說張殯人見楊金英慌慌張張地跑出去,心裏已萬分疑惑,便走得榻前來一瞧,見世宗帝的頸上係著一幅紅羅,還打了個緊緊的死結。張繽人大驚,立時聲張起來。外麵的宮人內監一齊紛紛奔入。張殯人忙去解開世宗帝項上的紅羅,一麵使宮女去報知陳皇後。不多一刻,陳皇後乘了鑾輿飛奔地到來,幫著救援世宗。這時的世宗帝隻剩得氣息奄奄,喉間一條係痕深深陷進膚中約有三四分光景。倘若張殯人遲到一步,世宗帝已氣絕多時了。一半也是世宗命不該絕,更兼楊金英是個女子,手腕不甚有力,否則世宗帝還得活麽?

張殯人和陳皇後救醒了世宗帝,並令太監去請太醫院來診治。

那太醫按了按世宗的脈息,回說因氣悶太過,血搏膨脹,隻要靜養幾天,一到氣息寬舒時就可以複原的。於是書了一張藥方,由內監去配製好了,陳皇後親自煎給世宗帝喝下。看看世宗帝的眼睛已能轉動了,但是不能說話。陳皇後咬牙切齒地恨道:“好心狠的逆奴,竟改弑起皇上來了!”說著曹妃已沐浴回來。

當曹妃方入溫泉沐浴,忽見宮人來報:“皇上在宮中假寐,幾乎被楊金英所拭。”曹妃聽了,慌得手腳都冰冷,要待起身去瞧,那身上的衣服已經脫去,穿戴是萬萬來不及的。可是心裏一著急,哪裏有甚麽心洗浴,便匆匆地穿著好了,隨著宮人三腳兩步地趕入宮來。陳皇後見了曹妃,把平日的一腔醋意從鼻管中直衝到了腦門,就把臉兒一沉,含著嬌怒喝道:“皇上待你不薄,你為甚麽要存心拭主?快老實供了。”曹妃見說,驚得目瞪口呆,半句話也回答不出。張殯人和曹妃往時感情是很好的,她見陳皇後要誣曹妃拭主,忙走過來替曹妃辯白,把目睹楊金英的話向陳皇後講了一遍。陳皇後命內監去捕楊金英。

那內監去了半晌才回來察道:“楊金英已自經在宮門上了。”陳皇後說道:“這是她畏罪自盡了。不過楊金英是曹妃宮中的侍女,她膽敢拭主,必是皇妃指使,是可想而知的了。”於是喝叫老宮女著過刑杖來。曹妃要待自辯,陳皇後不等她開口。令宮女們先將曹妃責了五十杖。可憐嬌嫩的玉膚怎經得起這樣的杖責,早已打得皮裂肉綻,血染羅裳了。曹妃哭哭啼啼的,口中隻呼著冤枉。陳皇後大怒道:“皇上在你的宮中被人謀拭,你怎麽會不知道?要不是你主使,這話誰相信?似這般大逆的罪名,你還仗著花言巧語脫去你的幹係麽?俺知你不受重刑,是不肯實說的。”曹妃帶哭帶訴地說道:“這事賤妾的確是不知情的,娘娘莫要含血噴人。”張殯人在旁也覺看不過去,便跪下代求道:“金英既畏罪自經,這弑主的主意是金英自己所出,和曹貴妃不曾同謀可知,否則金英怎肯自殺?至少也要把曹貴妃攀出來的。”陳皇後不待說畢,嬌聲喝道:“你能保得住曹貴妃不生逆謀麽?不幹你的事不要多嘴!”嚇得張殯人撅起一張櫻唇不敢做聲。

陳皇後吩咐宮人,拿曹貴妃的上身衣服脫去。赤體鞭背,隻鞭得曹貴妃在地上亂滾,口裏抵死不肯招認。陳皇後冷笑道:“俺曉得受刑還輕,以是咬定不招。”回顧宮女道:“去鳳儀殿上把大杖取來,叫太監們用刑。”太監們奉了命令,不敢留情。這一頓的大杖打得曹妃血肉飛濺,“哎呀”一聲昏過去了。陳皇後著內監將曹妃喚醒,強逼她招供。曹妃知誣招也是死,反落得一個罵名,所以星眸緊闔,索性一聲不則。陳皇後連問了幾聲,曹貴妃始終給她一個不答應。惱了陳皇後,霍地立起身兒,親自執杖來打。太監們也挺杖齊下,似雨點般地打在曹妃的嫩膚上。可憐金枝玉葉的曹妃一口氣回不過來,竟打死在杖下了。

太監們杖了一會,見曹妃初時身體還有些轉動,到了後來漸漸不能動彈了。內中一個太監去試曹妃的鼻息,一點氣息都沒有了。當下跪稟陳皇後道:“曹貴妃已經氣絕。”陳皇後聽說,似乎有些不信,親自去驗看時,見曹妃花容慘白,那玉肌上的鮮血兀是滴個不止,鼻子裏的呼吸果然停止,分明是氣絕多時了。陳皇後卻聲色不動地對太監們說道:“這賤脾既死,算便宜了她,賜個全屍吧!快把她異出去。”太監們就一哄地抬了曹妃的屍體出宮,自去草草地收鹼。

陳皇後打死了曹妃,到繡榻上來瞧世宗帝,哪知世宗帝口裏雖不能說話,心上是很清楚的。陳皇後拷問曹妃,並楊金英畏罪自經等,他已聽得明明白白,知道曹妃是冤枉,陳皇後一味用刑強迫,完全是公報私仇。所以這時陳皇後走到榻前,世宗帝恨她把愛妃打死,便回身朝內,隻做不曾看見一樣。陳皇後哪裏曉得,且因眼中的釘已拔去,心下轉十分快樂,就很殷勤地來服侍世宗帝,什麽遞湯侍藥、噓暖問寒,事事必親自動手。世宗帝卻抱定了主意,無論陳皇後怎樣的小心,她總是一百個不討好。

光陰迅速,看看已過了三天,世宗帝的精神慢慢地有些複原過來了。他病體一愈,不覺要想到了曹妃,每念到曹妃,就要恨著那陳皇後了。一天陳皇後在旁侍餐,世宗帝無意中提起了曹妃。

陳皇後變色說道:“這種謀逆的賤蟀,還去講她則甚?”世宗帝聽了,不由得心頭火起,把手裏的一碗飯向著地上猛力一摔道:“你說她的謀逆,可曾有什麽證據被你執著了?聯看你和曹貴妃究竟有何不解的仇恨,你卻要誣陷她。如今她已被你杖死了,還不肯饒放她麽?”世宗帝說話時聲色俱厲,陳皇後不防世宗帝會這樣的,又吃摔碗時嚇了一跳,這時真個有點忍不住了,便一倒身伏在案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世宗帝越發動氣,在案上一拍道:“你喜歡哭的,回宮去哭個暢快,不要在這裏惹聯的厭惡,”這一拍又把陳皇後吃了一驚,弄得她坐不住身兒,隻得攙扶著宮人,一步挨一步地回宮。

陳皇後本來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被世宗帝連嚇了兩次,回宮後就覺得腹痛,不到一刻,竟愈痛愈厲害了,隻在床上不住地打滾。宮女內侍們慌了,一麵去請太醫。一頭去報知世宗帝。那世宗帝聽說皇後腹痛,拍手罵道:“她這個惡婦,生生地把曹貴妃害死了,膚不去收拾她,天快要不容她了。陳皇後由內侍將世宗的話傳給她聽,氣得陳皇後手足發顫,幾乎昏厥,更兼腹痛加劇,當夜就此墮胎。陳皇後胎雖墮了,人卻病了起來,一天沉重一天,不到半個月工夫,也追尋曹貴妃到陰間去爭鬧了。

世宗帝見陳皇後已死,她杖死曹貴妃的這口氣也算消去了一半。於是命司儀局照皇後禮安葬,溢號為孝安皇後。一切喪葬的儀節都十分草草。陳皇後葬畢,世宗帝以六宮不能無統率的人,急於重立皇後,於是在張、方兩殯人中,指定張氏,由世宗帝下諭冊立張氏為皇後,這且按下。

再說嚴嵩自入閣後,長子世蕃也摧升為戶部侍郎。朝中的政事不論大小,均須w過了嚴高,然後入奏世宗帝。嚴世蕃仗著他老子的勢力,便大開賄賂。凡要黃緣做官,隻須走世蕃的門路。每官一員,納金若幹兩,候補者又若幹兩。倘要現缺的,必加倍奉納。金銀的多寡,定官職的大小。吏部主事王湧不過一個舉人出身,他投世蕃的門下,開手就納金二萬兩。世蕃驟得他的多金,覺得無可報答,就在三個月中,把王湧疊摧六次,居然做到了吏部主事了。又有世蕃的同鄉人牛貴的,隻獻給世蕃千金。不多幾日,部中公示出來,授牛貴為傈陽縣知縣。這樣的一來,官職有了價錢了。譬如窮寒的典吏,隻要湊足了千金去獻給世蕃,馬上就可以做一個現成的知縣。但自經王湧一獻二萬兩之後,世蕃的胃口愈大了。在初時不過幾百兩,最多也隻有幾千兩,王湧起手就是兩萬,世蕃知道做官的人沒一個不剝削百姓的,手頭自然很豐富,樂得敲他們一下。由是鑽謀官爵,動不動要上萬了。至若幾千兩幾百兩,世蕃眼睛裏也不斜一斜。

世蕃既有了多金,什麽吃喝穿著,沒一樣不是窮奢極欲。單講他所住的房屋,室中的陳設富麗堂皇,和皇宮裏差得無幾,有些地方實是勝過皇宮。他廳堂中直達內室,都是大紅氈毯鋪著地,壁上嵌著金絲,鏤成花紋,鑲著珠玉。還有姬妾的房裏,不但是畫棟雕梁,簡直是滿室金繡。珠光寶氣,照得人眼目欲眩。

世蕃的家裏共有姬妾四十多人,這四十多人中要算一個荔娘最得世蕃的寵幸。那荔娘是青浦江畔人,年紀還不到二十歲,生得雪膚花貌玉容豔麗,性情又溫柔聰敏,凡世蕃的窮奢極欲都是荔娘所想出來的。如玉屏風、溫柔椅、香唾壺、白玉杯等,名目出奇,行動別致,有幾樣的花樣鏡,真是曆史所未有的。就是玉屏風,就來也很覺好笑,甚麽叫做玉屏風?世蕃每和姬妾們飲酒,一頭擁了荔娘,一杯杯地飲著,一麵令三四十個姬妾,一個個脫得一絲不掛,雁行兒排列著,團團地圍在酒席麵前。每人斟一杯酒,遞給世蕃一飲而盡。酒到半闌時,便抽簽點名,誰抽著簽的,就陪世蕃睡覺。他們在那裏取樂,這三四十名的姬妾仍團團圍繞著,任世蕃點名,更換行樂。一年三百六十天、沒一日不是如此的,就叫做玉屏風。又有溫柔椅的,姬妾們多不著一絲,兩人並列斜坐在椅上,把粉嫩的玉腿斜伸著,世蕃便去倚在腿上,慢慢地喝酒。又用三四個美姬倒伏在躺椅上,將身體充作椅兒,以三人斜搭起來,活像一把躺椅。世蕃在這些美姬的身上起坐倒臥,當她們躺椅一樣看待,竟忘了所坐的人體了,這就是溫柔椅。又有一種香唾壺,世蕃每晨起身,痰唾很多,自睡醒至下床,唾壺須換去兩三個。經荔娘想出一個香唾壺的法子來,到了每天的清晨,姬妾們多赤體蹲伏床前,各仰起粉頸,張著櫻口接受世蕃的痰唾,一個香口中隻吐一次,三四十個姬妾掉換受唾,直到世蕃唾畢起身為止。這個香唾壺的名稱很是新穎別致,想在那時已有這樣的奇行,怪不得現在的人沒有一樣做不出了。又有所謂白玉杯的,是在酒席台上應用的。譬如世蕃今日的大宴群僚,除了令美貌的姬妾照例俏酒外,大家飲到有三分酒意的時候,世蕃便叫拿白玉杯上來,隻見屏風後麵嚶嚀一聲,走出三四十個姬妾來,都打扮得妖妖燒燒,身上熏著蘭賡,口裏各含了一口溫酒,走到席上,把口代了杯子。每個人口對口和接吻似的,將酒送少、賓客的口中,似這種溫軟馨香的玉杯兒,那酒味當然是別有佳味了。據當時在座的人說:“美人的香唇又柔又香,含在口中的酒,既不算冷又不算熱,隻好說是微溫。”有的故意慢慢咽著,一手鉤住美人的香頸,把口去接著美人的櫻唇,輕輕地將酒吸出來,等得喝完了酒,那美人很是知趣的,便把她那柔而又膩的纖舌也順著酒兒微微地送入賓客的口中。這樣的一來,不論是甚麽的魯男子到了此時,怕也要情不自禁了。他們正當入溫柔鄉的當兒,世蕃又是一個暗號,這三四十個人的櫻口玉杯就紛紛地集隊,仍然排列著走進去了。這時的賓客,個個好似中了魔毒一般,誰不弄得神魂顛倒,幾乎連席都不能終,大家再也坐不住了。世蕃見那些賓客N促狼狽的情形,忍不住哈哈大笑。一班賓客也自覺酒後失儀,被這玉杯兒引得意馬心猿醜態畢露,所以往往不待席終,多半逃席走了。

世蕃的惡作劇大都類是。他每宴會一次,必有一次的新花樣。

這花樣兒務要弄得賓客人人神魂飄蕩,情不自禁為止。因而那些赴宴的同僚聞到了世蕃宴客,大家實在不願來受他的捉弄,但又畏他的勢力不敢不赴。同僚中談起世蕃的宴客,誰不伸一伸舌頭,差不多視為畏途。

講到世蕃的為人,性情既是淫佚,姬妾們到了他的手裏,無論甚麽事都做得出來。尤其是那個荔娘,更其為虎作悵,想出許多的法兒來輔助世蕃的淫樂。世蕃最好迎新棄舊,一個姬妾至多不過玩過一兩夜,到了第三夭夜上就要換人了。而且他玩婦人,往往是白晝宣淫的。不管是什麽時候,高興了就玩一個痛快,玩過之後仍出去辦事。辦了一會公事,又去和姬妾們鬧玩了。人家說晝夜取樂,獨有世蕃可算得時時取樂。俗語說“當粥飯吃”,世蕃的淫婦女,簡直好說是“當粥飯吃”了。

那麽世蕃家裏的三四十個姬妾,日久不免厭了,自然要往外麵去搜尋。凡是良家婦女,世蕃所瞧得上的,不去問她是官家是百姓家,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人搶將入去,把女子拖了便走。待到世蕃玩過三四天,有些厭起來了,依舊命家人把她送還。他這樣強劫來的,人家送給他的和出錢買的,一年之中,真不知要糟蹋多少婦女呢。世蕃自己也記著一種數目,叫做淫籌。這淫籌是每奸一個婦女,便留一根淫籌在床下,到了年終時,把那淫籌取出來計點一點數目。聽說最多的數目,每年淫籌凡九百七十三隻。是世蕃這一年中,算玩過九百七十三個婦人了。一個人能有多少精神,照上麵的數目看來,每夭至少要玩三個婦女了,不是很驚麽?

這話不是做書的憑空捏造出來的,有一個的的確確的見證在這裏。甚麽見證?就是那時的青州府王僧緣,他是曾親自見過淫籌的人。當時王僧緣的授為青州府,也是向嚴家門中營謀得來的。

他要上任去的那天,往嚴世蕃的家裏去辭行。僧緣和世蕃本是通家,和平常賓客是不同的,一進門聽說世蕃還沒有起身,僧緣就一口氣走到世蕃的房裏。世蕃正擁著荔娘高臥,隻含含糊糊地命僧緣坐了,世蕃仍舊昏昏睡去了。僧緣自幼在鄉間讀書,從不曾看見過這樣華麗的去處。但見金珠嵌壁、寶玉鑲床。地上統鋪了綢績,案上無非是寶物,青羅為帳,象牙雕床,人們走進室中,就覺得珠光燦爛,寶氣縱橫,五光十色,連眼都要看花了。僧緣走著沒甚消遣,就在室中東瞧西看的,各處玩了轉,凡這室中所有,都是僧緣所不經見的東西。忽見世蕃睡的床邊放著一個明瓦的方架,架上疊著白續的方巾,一塊塊的約有半尺來高低。僧緣隨手取了一方去窗前細看,那白績有二尺見方,邊上繡著花朵,瞧上去似十分精致。僧緣以為是女子的手帕,橫豎這許多在那裏,取他幾幅想來是不要緊的,便暗暗地偷了三四方,把來納在袖中。不多一會,世蕃已起來了,和僧緣寒暄幾句,即留僧緣午餐,序上肴撰的精美,自然不消說得了。餐畢王僧緣便辭別了世蕃匆匆地登程,自去上任。

到了任上過不了幾天,恰巧逢著同僚中宴會。席間有人提起了嚴篙父子,同官中都很是羨慕,隻恨沒有門路可以投在嚴氏門下。因那時的嚴氏誰不聞名?人人知道,阿談了嚴篙父子即可升官發財了。王僧緣聽了同僚們的話,他便很得意地說道:“不才在京的時候,倒和世蕃交往過,也不時到他的家裏去的。”於是將他家中怎樣的華麗,怎樣的精致,真說得天花亂墜。聽得一班同僚都目瞪口呆,讚歎聲嘖嘖不絕。僧緣講到起勁的當兒,令家人取出所竊的手帕來,傳示同僚道:“這是世蕃府中姬妾們所用的帕兒,是拿明瓦架子架著的,差不多有四五百方。俺愛它繡得精致不過,隨手取了幾方。你們瞧瞧,這帕兒多麽講究?”同僚們看了,又稱讚一會。末了遞到一個知縣手裏,約略看了看,忙擲在地上道:“這是婦人家的初裹東西,怎麽可以在案上傳來傳去?’,同僚們見說,個個愕著問故。

那知縣笑道:“世蕃每玩過一個婦女,必記淫籌一隻,將來年終時,總計淫籌若幹,就是玩過若幹女子,把來記在簿上。據他自己說:‘他日到了臨死的時候,再把簿上的婦女計算一下,看為人一世,到底玩過婦女多少了’。這一方方的白絞,就是淫籌。世蕃在交歡畢,用這白續拭淨,置在床邊。家中專有一個姬妾管這淫籌的事,如計點數目,分別顏色。每到月終報告一次。怎麽淫籌要分別出顏色來呢?因為玩少婦和處女,淫籌各有不同。凡處女用過的淫籌,是有點點桃花豔跡,少婦是沒有的。所以世蕃府中,淫籌有處女籌和少婦籌兩種。記起簿子來,少婦籌若幹,處女籌又若幹,都要分開的。那麽總計起來,少婦和處女,就可以比較多寡了。”那知縣說罷,把座上的同僚一齊聽得呆了。那知縣又說:“王知府所取的手帕,就叫做少婦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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