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漢初期與民休養生息的政策,使農業和畜牧業得到了迅速的發展。漢代是我國曆史上用馬最多和最重視馬的朝代。漢代人日常生活中的耕犁、馱物、拉車、騎坐、征戰等諸多事物都借重於馬。
漢陽陵出土的陶馬群就是文景時期養馬業興旺發達的真實寫照。
漢陽陵考古陳列館陪葬墓園M9K1複原展示陽陵南區從葬坑和陪葬墓園中有成群結隊的陶馬出土。陽陵陶馬高70厘米,身長約80厘米,陶馬的麵部簡潔生動,雙眼突出,嘴微張,鼻和下唇忽閃著,似要仰天長嘯,透出精幹和威武。雙耳尖尖如竹削一般,四肢強勁,膘肥體壯。漢代工匠忽視小節而直追造形主體,馬身體的厚重與頭頸的靈動神逸形成張力,展現的是動感和昂揚。陶馬骨骼堅韌,點、線、麵被準確把握和熟練表現,陶馬還修剪和梳理了馬鬃,使鬃毛齊順劃一,更顯奕奕神采。馬尾翹起,四蹄焦急地蹬踏交替著,仿佛隨時準備騰空而起。
漢代藝術的總體氣象是渾厚博大的,無論是霍去病墓前的石雕還是陽陵漢俑,雖大小有別,材質各異,但所表現的時代精神是完全一致的。
馬的形象在兩漢藝術領域裏大放異彩。最著名的是甘肅武威出土的“馬踏飛燕”,銅馬作奔馳狀,昂首嘶鳴,長尾飄舉,三足踏空,右後足踏一展翅回首的飛燕,表現出馬行疾速,超越飛鳥,賦予馬出神入化的傳奇形象,表現了漢代人蓬勃向上的精神風貌。在曆史上,不論是秦兵馬俑中體魄健壯的陶戰馬,還是漢陽陵生氣勃勃的馬群,不論是跟隨唐太宗出生入死的昭陵六駿,還是清代宮廷畫家郎世寧的八駿圖,都充分地刻畫出了馬的忠勇、無畏、剽悍的性格。
陽陵出土的陶馬展現了各種不同的風姿,有專為皇帝出行準備的威風凜凜的駕轅馬,有雄壯威武的騎兵坐騎,有朝廷馬苑飼養的膘肥體壯的軍馬群。它們個個迎風顧盼,若有所待,奔逸不羈之氣透過豐滿的身軀輻射出來,雖千載之後猶能洋溢出健康的美感,打動觀眾的心。
站在陽陵帝陵從葬坑前,我們仿佛聽到一片人喊馬嘶,人與馬和諧地融合在一起。馬是剽悍和馴良的完美結合,西漢時期人們就給予馬毫無保留的信任,凡交通運輸、軍事征伐、出巡狩獵、揚威耀武均離不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