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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與丹丹比起來,張津生的命運就是截然相反了。娟娟沒有像丹丹那樣急功近利,而是和張津生在臥室聊天,聊一些床上的事情。張津生當然不知道人家的用意,越聊內容越深,在男女問題上已經稱得上難得的探討了。張津生覺得娟娟越來越可愛,把自己挑逗於無形之間,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著了她的道,早就產生了一種躍躍欲試的強烈願望。

  大哥,你好象困了,咱們到床上聊吧。

  娟娟很自然地把衣服脫去,一邊脫一邊還在剛才的話題上對他注解著什麽。張津生自然顧不上什麽羞澀,也順其自然地把自己袒露了。他倆在一個被子裏臉對臉地聊著,張津生終於控製不住地把手伸向娟娟,迎來的是娟娟猛烈的擁抱。他一下子把被子掀開,讓自己和她同時暴露在壁燈之下。原來娟娟也是很出色的,由於年齡尚小,才二十二歲,比起自己年輕至少十多歲,所以在他的眼裏娟娟就是一朵初放的鮮花。他驚呆了。

  大哥,你。不滿意?

  滿意!他撲向她。

  哦,我還以為你們光喜歡有知識的女人呢。

  娟娟說完,等於把自己的顧慮打消了。之後,就沒有張津生什麽事情可做,她開始調整張津生的情緒,果然不同凡響。她撫慰他的所有的興奮點,她的手像一個魔術師,每一個動作都讓他耳目一新;她的嘴又像一個讒壞了的小貓,在玩味著眼前的食物。消魂,他尚在清醒的時刻這麽想著,他忘記了過去的一切,他隻覺得自己太業餘了。

  三個小時過去,當娟娟把自己手中最後一個道具表演完後,才開始了她的正式登場。張津生不知道這算不算攢底節目,或許還有別的,但他無力回天,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娟娟精彩的表演。有時他想表現一下男人的剛猛。

  別動,這不是你們的戰場。我們專業人員的任務,就是讓你們像老爺一樣享受著。

  看來,在做愛方麵,我隻能下崗了。

  大哥真有意思,我隻是讓你了解我們的手段。

  和所有人都這樣嗎?

  也就是五分之一吧,就足能讓他們滿意了。

  你們,不怕。我意思說,衛生嘛的?

  當然安全第一了,我們都要采取措施的。不過,我早就檢查你了,不僅幹淨,而且它像花一樣漂亮。

  你不隻是專業,而且超一流,屬於天元一級。

  沒辦法,吃的這碗飯。大哥,我要開始了。

  天呐,自己都快死了,她才剛開始?張津生心想罷了,罷了,今番算是做鬼也風流了。王小菁讓警察沒辦到的事情,娟娟辦到了,王小菁要是知道了,她準把訃告寫成:來自天津著名職業流氓張津生,於本日在北京被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一年輕女子處死。北京人民奔走相告,有關方麵希望女子前來領獎。

  他們終於能安靜地躺在一起正正經經地聊天了。娟娟先用熱手巾把他的要害部門遮蓋住,以保證不受損失。她們還講究處理後事,並且那麽專業。

  對別人你也這樣完整嗎?他問。

  很多環節都是要省略的,要不然我們累死了。我也好長時間沒下過這麽大的功夫。我曾經隻對一兩個老板下過這麽大力氣,為的是吸引他們,有的人想出五千的高價讓我來一次全的我都不幹。

  他們互相都認識?

  高級的全是在一個圈子裏活動,可靠。

  張津生想起了茶花女和陳白露,可不都在一氛圍裏才能形成爭風吃醋?自己今天跟阿芒一樣,人家娟娟白送了。

  其實,我一直在尋找一位好男人,想在他的身上發揮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潛力。將來一旦有人出大價錢,我好對得起人家的錢。

  職業道德,我很榮幸。

  其實我也是跟著感覺走,這個東西沒有一定之規,隻要你認真地去做,男人就能體會出愛來。做愛做愛,愛,全是做出來的。

  你,曾經有沒有朝思暮想的人呢?

  好象中學時期有一個小難孩子我總是想念他,前年回家特地去看他一眼,令我大失所望。我當年怎麽會喜歡上一個那樣的人呢?

  你的眼界打開了。標準不一樣,現在你在全國最好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全聚集在這裏。一個小城市的年輕人,無論從哪個角度都不能適應在北京陶冶過的你的口味。

  也許吧。我送給他一輛山地車,把他高興壞了。

  你還圓了自己一個夢?想不想和他做愛?

  我隻覺得他髒,感覺像有傳染病一樣。

  看來,你是不能回去的了。

  肯定回不去,我寧願死在這裏。

  你有沒有一個標準,到嘛時候開始收了?

  你沒來之前,我想幹到三十歲,差不多能掙到一百多萬,包括房子。現在,準備和她倆幹專題,也許還幹得不錯,因為我們都有公關能力。誰要是對我們是障礙,堅決消滅。

  用你們的身體?

  足夠對方妥協的,我們仨呢?我就不相信,男人能過我們仨這道關口。

  實際上也很辛苦的,要跑機房,組織拍攝。

  我們願意幹活,這種累不怕,再說我們都有車。

  那,你們這方麵怎麽辦?

  給錢大老板肯定不放過我們,不幹不幹也得幹。

  那你們的心理上能滿足嗎?不覺得惡心?

  會有好男人的,我們也有喜歡的。大哥,如果你不嫌棄,可以住到我這裏,我說的不能再明白了。

  大哥快要結婚了,未婚妻在天津。

  嗨,跟假的一樣,我們專門跟結婚的打交道,沒結婚的我們還怕呢。

  此話怎講?

  怕他把我們鎖住了唄,沒結婚的人有的是時間,你承認吧?

  沒錯,你說得有道理。

  結婚的我們進可攻,退可守,隨時保留找他妻子的權力。

  明白了。

  大哥願意來就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大哥可能這樣的機會不多。

  隨便你吧。

  娟娟有些黯然地叨叨著。接著,她抬起頭,悲觀地望著張津生,怕把他丟失了似的緊緊地把他抱住。

  大哥,今天就讓小妹我把你伺候到底吧。

  將做愛進行到底?

  大哥,我希望你把我也弄舒服了。

  恐怕難度太大。

  他心理沒底,要知道對方是專業水平,業餘選手哪裏是對手?再說她們這樣的人還能有興奮、快感那種機製嗎?這也許是所以人對她們打的問號了。

  令張津生驚愕的是,他剛剛一碰娟娟,她就發出了奇異的怪叫,是那種忘乎所以時完全失去控製的自然反應。難道,人們所疑惑的把陪酒女郎情緒都能調動起來的假想在娟娟這裏讓自己實現了嗎?

  看來完全正確了,娟娟不顧一切地讓張津生把她歡喜的每一個地方都讓他繼續演示無數遍,她需要這樣或者那樣,張津生全都滿足了她。

  大。哥,咱。們私。奔吧。我有。得是錢。

  她夢囈般的叫聲,提醒了張津生,不能讓她得到徹底滿足,否則自己脫不了幹係。然而,他的記者好奇心又趨勢著他向著頂峰衝去。他到底要看看,她們這種人能瘋狂的哪去?他豁出去了,寧願自己身後有數不清的後遺症,自己也要鋌而走險。幸虧第一輪隻是能源的消耗,體力卻還完全保留著,他有的是力氣。他要回報娟娟剛才的善待自己,他不想欠她的什麽,他要把從她那裏索取的全部還給對方。他按照她的要求,在讓她最能瘋狂的地方挖掘著,他倒要看看她們的極限究竟在哪。他刹那間閃現在腦子裏的,是覺得這次探險似的采訪,要比自己一生最危險的探訪還要凶險百倍。換句話說,他在拿自己的名聲和前途做賭注。但願自己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該出手時就出手。

  大哥,加緊呀。哇。

  山洪爆發一樣,我從頂峰像坐滑梯似的幸福地降落下來了。

  過了半天,她才形容出自己的興奮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實際上比她描寫的要美妙得多,這一點張津生從她那閃亮的眸子裏看得清清楚楚,他深信不疑。但是他不認為是自己的功勞,也許娟娟把自己當成什麽假象中的王子來對待,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幻想,自己難道沒有幻想西施那樣的美女過?誰也別吹這個牛,凡是吹牛的,全是偽君子。

  清晨五點種,張津生要求回賓館去。他怕王小菁早上找自己,空城計可不好,自己在她那裏的形象就更糟糕了。

  你在北京有女人。

  娟娟肯定地說。張津生不禁毛骨悚然,她太厲害了,完全是按照專業那套路子來的,自己在她麵前應該宣布徹底是小兒科了。

  你怎麽知道?

  我們分析男人全是按照公式來推斷,大老板們有沒有家,一晚上足能看出來。大哥,她很出色?是個知識型的?漂亮嗎?

  準確的說,還沒有搞到手。她沒你漂亮,但是很有氣質,當然是知識型的,將來你們還要合作,她是我的搭檔。她在電視台有很多關係,你們最初要靠她來打開局麵。

  既然這樣,我也不給大哥添麻煩。大哥,不管啥子時候,你要是沒人了,就來找我。咱們專題的事情就是沒搞成也不要緊,我隨時歡迎大哥來。

  你真通情達理。

  因為你不虛偽,很實在,不藏著掖著的。

  我再問你,剛才那樣時,你說過咱倆私奔的事情是你清醒的狀態下說的嗎?

  大哥,隻要你願意。

  你不想掙大錢了?

  有的是方法掙錢,你的水平加上我的漂亮還能餓著咱們?

  大哥謝謝你的信任,大哥在天津還有一個放不下的。

  那,一定比北京這個漂亮了?

  嚴格的說,比你們幾個一點不遜色,電視台的主持人。

  大哥真是風流瀟灑,女人在你麵前沒的辦法了。

  大哥知道這樣不好,大哥正在改正。也許大哥在那個女人麵前不會和你們說話,但不見得大哥心裏沒有你們。

  我曉得。大哥,還是那句話,我隨時歡迎你來。要是你搞不定哪個女人,我們有的是辦法,幾天就能讓大哥成功。

  要是你不嫌棄,從今以後咱倆兄妹相稱。

  要不得,我還想和大哥那樣呢。大哥不要把事情看麻煩了,今後的路長得很。

  大哥明白了。

  我去送大哥。

  正好大哥送你一本書。

  哪個寫的?

  大哥寫的呀。

  大哥巴巴實實是個文人呐?

  你以為我在騙你呢?

  在我們麵前,裝做這樣的,裝做那樣的,見過多少?好,今天是我最愉快的一天,我要請大哥吃飯。

  吃飯倒是可以省了,隻要有時間,我來這裏吃就是了。

  大哥是不是要搞定小黃和那個叫蘭蘭的?

  你把大哥看成嘛了?

  我不是哪個意思,我們這種人沒有嫉妒的。我是問你要搞定她們很容易的,不好意思約會,我替你打電話。

  一切全是緣,今天咱倆剛認識,就在一起了。我想以後萬一大哥孤獨了,隻要想這種事情,就來找你而不找別人,大哥隻能向你保證這一點。

  我硬是滿意了。走吧。

  清晨,街道上沒什麽人,再遠的路程對於汽車來說都不算什麽。二十分鍾之後,張津生到了賓館,他首先把自己寫的兩本書拿上,出來給娟娟。

  你和小黃每人一本。

  為啥子不給蘭蘭?

  她有男朋友,我不想誤會了。

  娟娟沒說什麽,她開始欣賞他了。隻說了一句回去好好讀書,就走了。張津生進屋倒頭便睡,他實在支持不住了。在夢裏他沒覺得對不起沈萍萍,倒是覺得對不起王小菁,好象自己在搞令人唾罵的第三者。

  27早上王小菁和丹丹幾乎前後腳到的班上,王小菁看見丹丹一腦門子官司的樣子很可笑。

  誰又被你恨上了?他真夠榮幸的。

  小菁,我想離婚。

  胡說!這種話是輕易扔出嘴的嗎?我再愛說話嘴上也應有把門的。

  我們倆沒勁了。喂,我可是拿出百分之百的力量來彌補。失望,太失望了,換來的是什麽,同床異夢!

  這可是你第三次詆毀自己老公,也是第五次披露你和老公貌合神離。依我看呀,你們倆是貌離神不離。你這樣的我見過多了。

  起碼我們倆應該分居一段時間。

  我這天天盼著老公回來,你卻鬧著分開,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昨天他又出差了,我以為他改邪歸正了呢,就好好伺候他吃飯,誰知道他跟我幹事情時來了個土崩瓦解。

  再給他兩次機會,以觀後效。也許他工作太忙,造成精神上壓力太大。

  他當年從處長升副局時壓力不比這大?還不是照樣像驢一樣折騰我?

  你得自己找找差距,你做的哪點不好?

  我都全身心了,那叫一個投入,達曆史最高水平。

  關鍵不是做出來的,應該是自然流淌,不留痕跡地讓他感覺你在踏踏實實跟他過日子。你準是過於鋪墊,拉出一個和他在床上視死如歸的架子,他能沒壓力?

  那,我再試試,他要還是吊兒郎當,我就跟張津生死磕了,到時你別攔著。

  開會去吧。王小菁拍拍她的肩膀,倆人一起到主任室。

  主任召開會議沒別的,希望大家抓幾篇象樣的稿子,就算對付上麵領導也得差不多吧?主任還特別關照王小菁讓她拿出百分之五十的精力抓一篇好文章,這個月就可以交差了。

  我想搞一篇《論進京打工潮的思考》。王小菁隨便說了一個題目。

  好,不錯,隻是要花你點時間采訪。這可是你自己報的選題,什麽時候交活兒?

  五天,四千字拍在你桌子上。

  你可以走了。大家學小菁,報完選題和交稿時間就能走,丹丹你打算組織什麽稿子?

  保證完成任務就是了,張津生在北京,而且就住咱報社旁邊住。

  那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的呀!

  王小菁惦記讓張津生幫自己寫,甚至想讓張津生捉刀代筆。丹丹也想找張津生寫一篇象樣的,她倆決定誰先找,拿硬幣猜正反麵,王小菁猜對了。

  看來,我情場上到處失意。丹丹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王小菁一邊笑著一邊到了張津生的賓館,他正在像死豬一樣昏天黑地地睡著。

  起來,起來,沒看見你晚上抓多少田鼠呀?白天怎麽這樣困?

  北京這地方風水不好,每次來都想睡覺。北京的氣候都助長你們的好吃懶做,怪不得你們的工農業總產值沒有上海高呢。

  那也比你們天津強多了,你們全講究把工廠裏的設備拆了拿家裏去賣。我可不是無中生有,報上有披露。

  個別包產到戶的現象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能一概而論。咱們討論的是風水,要是在天津,我早就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了。

  現在都幾點了?趕緊起來跟我鋤禾日當午吧。

  種那麽多糧食幹嘛?還不都讓你們北京盛產的官倉老鼠偷吃了?我的戰略,是產量低,在你們老鼠繁殖活躍期得不到糧食保證,餓死一半,就是對人民的貢獻了。

  國家就是毀在你們的手裏。領導讓現在去抓老鼠,我也顧不上你是百貓黑貓了,隻要幫我抓住老鼠就行。

  業務能力上不去了吧?作為研究生就應該解決不了的事情來找導師,我還是願意指手畫腳的。張津生趕緊穿衣服。

  呸,我隻不過把這下等人幹的活合理分配給你,沒想到你還挺好為人師的。

  地主、資本家總是弄不明白誰養活誰的問題。又有嘛關口過不去了?

  我答應領導寫一篇《論進京打工潮的思考》。

  這麽大的題目你都敢接?可看我在你身邊了。

  這隻不過是我留給你的一道測驗題,五天之內交稿。

  嘛玩意兒?五天?除非你晚上陪我,做夜宵,和。嘛的。他狡黠地笑了。

  我就是晚上陪你,也是拿鞭子在你犯困的時候抽你。

  打是疼,罵是愛,不打不罵把丈夫害。

  討——厭——快幫我琢磨琢磨,這個季度就看我這篇了。

  給多大的版麵?

  四千字的量。

  從一個側麵寫,譬如女孩子的發財夢。他建議。

  全麵宏觀的能不能寫呢?

  第一,咱們材料不夠;第二,版麵不夠。咱把文章寫漂亮點,你問頭頭,他準滿意。

  王小菁當場打電話給主任,主任聽了很高興,說寫女孩子刺激,讀者會滿意的。

  我說的沒錯吧?再采訪兩天,留兩天寫,差不多了。

  今天,蘭蘭還要帶咱們見投資者呢?

  打電話,告訴她推遲到六天以後,或者叫她先去摸底也行。

  王小菁聽了心裏挺感動,他幹活倒是很認真,一旦答應的事情就全力以赴。她的臉上頓時沒有了剛才的憂慮,這個小變化,讓張津生捕捉到了。

  你別高興太早,鑒於咱倆的材料不是很充分的,指望這篇文章拿五個一工程那樣的大獎不太可能,但是足以讓你們領導高興了。

  這就行,交了差我就有理由和你出去采訪了。

  我主張關鍵時刻幫領導,平時領導才會幫你。瞧我,機動記者,自己掙來的榮譽。

  也就屬於多年的媳婦熬成了婆,自然現象。也許,人家正好排除異己。

  王小菁,我就反對你總跟我過不去,從來沒聽見你對我有發自內心的欽佩之辭。

  您是大腕,你寫這類小文章如探囊取物,蜻蜓點水,易如反掌,雕蟲小技。她改了口。

  要是我搞定你能探囊取物或易如反掌就好了。你應該答應我,某年某月某日我張津生被允許搞定你王小菁,你猜會出現嘛情景嗎?我會在此之前拚命給你幹事情。

  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

  定嘛時候?別是七十三或者八十四歲吧?瞧你找的這個日子,全是鬼門關。

  你也有不糊塗的時候呀。趕緊走吧,采訪去。

  目標?年齡,性別,職業,漂亮與否?咱們以後不找男性公民,把女的寫好了就不容易,已經夠寫一本書的了。

  題目就叫“漂姐兒”?

  聰明,我允許你碩士畢業,繼續跟我念博士吧。

  那我得看讀什麽係了?就憑你現在的流氓專業?死了這個念頭吧,倒是有一個人盼著讓你搞定呢。

  丹丹是吧?你嘴裏怎麽全是噩耗?就沒有嘛令人賞心悅目的?

  丹丹作為組稿編輯,也得完成任務,你就準備在我這裏當白貓,在她那裏當黑貓吧。

  張津生上了王小菁的汽車,寫東西他不怕,隻是內容得夠。好在先給報社寫小的,再說還有兩天時間,來得及。給丹丹的題目定嘛?他在想這個問題。

  你又瞎琢磨什麽呢?她開著車問。

  琢磨幫你寫漂亮點,你在領導麵前一得意,就能和我私定終身了。

  正說著,丹丹給張津生來電話。

  我先在你那掛個號,十天之內,交一篇上乘之作,要精彩的。丹丹說。

  十天?你比王小菁好,她隻給我五天時間上吊。

  你總算體現出黨的溫暖來了吧?十天,多寬宏大量?寫好了,我請你吃飯。

  你除了糖衣炮彈和美人計還會嘛?

  你怎麽對美人計又反感了?你不是說遭到美人計的攻擊相當於吃一次滿漢全席嗎?

  天天要是使用美人計,就等於下了地獄。張津生把手機關了。

  你真有進步了,知道美人計多了是壞事,我發自內心的為你取得那麽一點微末的成績感到由衷的高興。你再接再厲吧,看見曙光了嗎?就在前麵。

  王小菁正在得意,副司長打來電話,問她明天參加同學聚會的事情能定下來嗎?王小菁很為難,她反複強調自己突然接了大任務。

  去吧。張津生在旁邊囑咐著。

  請等等,王小菁對電話那邊說完,轉身問張津生,你什麽意思?

  你去你的,又不影響我采訪什麽的。

  謝謝,我也就是去一兩個小時。

  隨便。

  張津生根本不會在一個小時,或是一個晚上的問題上計較。他隻想看看副司長是嘛樣子,能把王小菁的魂勾走了?他臉上立刻呈現難看的顏色,他認為王小菁看上了人家的官或者就是為了自己的丈夫,這兩樣都不妙。

  好的,在和平賓館見麵。知道,六點種。

  王小菁撂下電話,興奮地轉過頭來想對張津生說謝謝,突然看見他臉色難看,她知道自己刺激了他。自己太粗心了,為了一個老校友,得罪了這麽好的夥伴。她沉默了片刻,拿起手機就撥副司長的電話。讓張津生用手製止了。

  我辭了這個約會,太可笑了,我怎麽會和校友去懷舊呢?她說。

  張津生眺望著前方,一言不發。王小菁心裏更加沒底,她很慌張,她不願意得罪張津生,從哪個角度都不願意。她仍然要打電話,張津生一句話不說。

  整個一天,采訪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比較有價值。東北來的一個女的,年紀在四十歲左右,長相和普通中國婦女一樣是大路貨,像商場裏往外處理的一批冬裝裏的一件。當她知道某位老幹部的孩子在美國,便嫁給比自己大三十七歲的老幹部。老幹部和她居然還到公證處公證,老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家裏的財產全歸老頭的孩子,沒有這個女的一點事情。那她還嫁?知道的人沒一個能理解的,後來才明白。那是結婚以後,一個勁兒攛掇老頭移民到美國,她還可以出路費。老頭到此時終於清楚了,堅決不辦簽證。於是,倆人就這樣耗著,老頭每月給她六百塊錢生活費,女的總給老頭吃剩的,有點虐待的味道。老頭有錢,經常自己跑到吃飯館去。這種女的也屬於“漂姐”,可以專門為她寫一節了。

  每當王小菁問張津生采訪可以結束了嗎時,張津生都用點頭表示同意他基本上一句話沒有。她在心裏批判著自己,是有點過分,讓人家五天交稿子,自己卻到另外一個男人那裏享受什麽風花雪月?她知道張津生愛上自己了,難道自己對他也有一點意思了嗎?晚飯時,王小菁要請他吃飯,張津生推說自己不舒服,回賓館了。

  我不會去的。她在他進去之前向他保證。

  你要不去,那事情會更糟。

  他說完,進了賓館。

  張津生在賓館的餐廳隨便吃了點什麽,回到屋裏坐著發了一會呆,他深刻檢討了一下自己,來北京這幾天,就和丹丹與一位陪酒女郎睡覺,好象這種行為確實不太符合王小菁的規範。難怪她要去找老校友聊天,那些都是正經人,自己算嘛?好女子誰願意跟自己發生肉體關係?想嘛呢?妄想!他把電腦打開,劈裏啪啦在上麵寫起來,題目是《打工成敗論》。大凡女人生氣,多是到商場購物;張津生生氣,就想幹什麽。在這裏沒別的可幹,隻好寫文章,而且十分專一。

  半夜兩點鍾,他寫完了,通讀一遍,沒嘛大問題,睡覺了。

  26早上,王小菁照樣來到張津生房間,丹丹緊隨其後。丹丹進屋就喊,讓他給自己寫文章的事情。

  帶軟盤了嗎?張津生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丹丹。

  帶軟盤幹什麽?

  要文章不帶軟盤我怎麽給你?他說完,打開筆記本電腦,從裏麵抽出一個軟盤給她。

  你寫完了?丹丹驚喜地嚷了起來。

  還可以吧,我自我感覺還行。你趕緊拷貝一個軟盤給我,我沒帶備件。

  我現在就回去。

  丹丹說完就走,王小菁追了出來。

  丹丹,這篇稿子你先別給主任。

  為什麽?

  我怕自己五天交不了稿子,先拿這篇頂上。

  怎麽會呢?你們倆一起,還怕寫不出來?

  沒看我們正鬧意見了嗎?

  我說剛才空氣不大對勁?那好,我先壓一下,反正我的時間還早。

  王小菁回到房間,張津生已經洗完了。他站在那裏,等待王小菁說出發。張津生整整一天都沒說幾句話,他們采訪了四個人,他都保持沉沒。隻是下午五點倆人快分手時,才回答王小菁的問話。

  你看應付我們報社的文章,目前的材料夠嗎?她問。

  我回去整理一下。說完他就下車了。

  王小菁一看時間還來得及,趕快到報社看張津生的《打工成敗論》。果然厲害,文章結構緊密,風雨不透,文筆也老辣,比起他以往的文章還嫌成熟。

  丹丹,你可千萬別給主任,我們要是寫不出來,就先交你這篇。

  沒說的,把主任罵你的話全扣在我腦袋上,誰讓咱們是姐們兒呢?

  丹丹,咱倆的交情還在乎這個?

  開玩笑還不行嗎?

  我走了,有一個約會。

  和張津生?

  老馮他們領導,不敢得罪。你呢,和老蕭昨天怎樣?

  從昨天的態度上看,是向好的方麵發展,誰知道他有沒有反複?

  祝你成功!她說完就走。

  那我也要保留對張津生的交往權!丹丹不知道王小菁聽沒聽見最後一句。

  王小菁到副司長那裏去赴宴,他們包了一間挺不錯的餐廳,還有卡拉OK。大家見到王小菁都驚訝,不知道副司長是怎麽把她請出來的。王小菁耳邊是一片讚揚,但是她根本聽不進去,隻是用微笑應付著,還顯得挺謙虛。同學們以為她和副司長十分諳熟,也沒把她當成外人,都是校友嗎。

  你知道嗎,你自打一進校,我們眼前一片光明。幾乎所有的人都這麽對她說。

  現在我都成了老太婆了。她也認為過去是挺燦爛的。

  你要是老,我們怎麽辦?你應該比我們小五歲或者更多吧?

  沒什麽用,你們到了六十歲。我也五十大幾了,還不是一起步入黃昏?

  有道理,可現在是你的天下。

  我也就屬於早上十點鍾的太陽,你們最多十點一刻。

  王小菁還挺幽默的嘛,來來來,幹一杯。

  喝唄,反正自己有的是酒量。她覺得自己今天特別莫名其妙,算是什麽?人生有時候就是如此,稀哩糊塗地就卷進了什麽毫無意義的場合。大家彼此交換了名片,沒有什麽象樣的人才,最好的還是副司長。這種事情要是平時還湊合,可自己這兩天正在完成任務階段,人家張津生不定怎麽為自己的工作苦思冥想呢?

  其實,王小菁的猜測太多餘了。張津生和她分手還不到十分鍾,娟娟和小黃就打來電話。

  大哥嗎?我是娟兒。

  娟娟,你好。

  大哥,我和小黃在一起。我們昨天和今天把你的兩本書全看完了,一天看一本。

  入不入你們的法眼?

  寫得太好了。我們兩個想請你吃飯,你現在有時間嗎?

  大哥我。今天。他想起了要為王小菁的文章構思。

  大哥,我們還要和你談合作的問題。

  那,你們在哪裏,我去找你們。

  大哥在賓館別動,我們去接你,我們到了樓下在總台給大哥打電話。

  好吧。

  他玩世不恭的態度又來了,憑嘛你王小菁去找男人們玩,我在家裏給你玩命?這和把我賣了你點錢有嘛兩樣?今天咱們就來個半斤八兩。想通了的張津生特別輕鬆,他甚至盼望她倆盡快地趕來。半個小時後,兩位姑娘就在賓館前和他匯合了。

  大哥想吃啥子風味?還是補一點的吧?娟娟知道他昨天勞累了。

  隨你們。

  她倆找了一個山東館子,裏麵全是甲魚、烏雞嘛的。館子裏的人們全跟她倆打招呼,看來經常來這裏。坐下之後,娟娟和小黃不由分說點菜,要了裏麵有營養價值的東西。

  大哥還寫過別的嗎?

  像這樣的書,大哥還寫了七、八本。

  大哥硬是個文化人。小黃,我說啥子了,大哥不是一般人。

  別折我的壽,像能寫這樣書的人,還有不少,沒嘛了不起的!

  我們就認為大哥是天才,我們要跟大哥幹。

  先說說,寫得怎麽樣?

  真實得很,硬是我們想的事情。娟娟快人快語。

  你呢?是不是想把書燒掉?他問小黃。

  哪個說要燒掉了?小黃就顯得很靦腆。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張津生和她倆天南地北聊天,等於深入采訪。兩位姑娘毫無保留地講了自己最隱秘的地方,以及第一次遭受男人襲擊時的感覺。張津生隻覺得自己和她倆已經融為一體,好象三個女孩子在一起交流經驗,記者采訪的最高境界就是如此。

  這時,沈萍萍打來電話,主要是問候,張津生當然報喜不報憂了。

  大哥,嫂子一定很疼你。張津生撂下電話以後娟娟問。

  很疼,但是不知道怎麽疼。

  今天晚上,我們兩姐妹疼疼大哥。

  使不得,那像嘛話?

  走吧,到時候再說。

  娟娟拉著小黃的手,另一隻手拉著張津生。三個人喜氣洋洋地離開餐館,他們的親熱引來了旁邊不少人的羨慕和嫉妒。

  別這樣,人家全看咱。

  誰知小黃和娟娟聽了幹脆把他摟得更緊了,幾乎是在挎著他,他當然把得意也表現在臉上,這些完全是不自覺的舉動了。到了小黃家,他發現了女人的愛幹淨,也許是兩間房子的原因,好收拾,他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奧妙。小黃的家什麽都是精巧是,包括哪個小酒吧台,小黃從裏麵拿出飲料,三個人繼續喝起來。

  大哥從來沒和兩個女人在一起過?

  從來沒有,大哥害怕這個。看樣子,你們弄過?

  一次,有個大款第二天出發,又想嚐嚐我們兩個的滋味,就出了大價錢。

  多少?

  八千,好痛快呦,一晚上每個人四千。大哥,我們倆今天高興,就陪大哥耍。

  大哥還是不習慣,好象不太文明。

  大哥嫌不文明,那就讓小黃陪大哥,我去睡覺。

  我想問你們,這樣的話,你們不互相嫉妒?

  我們早就過了這個層次了,我們大家都忙的不得了,互相介紹生意是經常的事情。

  那是為了掙錢,大哥又沒錢。

  好人我們也互相介紹,再說好的主顧要是不給朋友介紹不夠意思。假如大哥想收我們之中的一個人,那時侯才不能轉給別人。

  你們經常做局嗎?

  不用做局,我的客人和我時間長了,我們自己就要求換了,不能讓一個人把我們包起來,掙不上錢的。

  怎麽轉移呢?

  簡單的很,我把小黃叫上一起吃飯,十個有九個想跟小黃耍,小黃又可以掙上一段時間了。要是和小黃煩了,她就把蘭蘭叫上。幾個人來回串,總有錢掙。

  客人要是有問題怎麽辦,我的意思是有病嘛的?

  我們會及時發現,就會告訴朋友不能要這個客人。

  各村的地道,都有很多高招。他評論著。

  啥子地道?大哥說啥子哩?

  沒嘛,我是說你們都有行規了。

  都是為了生存,我們很滿意了,比起在歌廳裏的那些小姐,幸運多了。

  那是因為你們漂亮。

  機會也是滿重要的,我要是不認識小黃,還不是一樣到歌廳裏去?在那裏最好一天也就三百塊錢。

  和他們睡覺呢?也是三百?

  歌廳的客人那裏敢睡?危險的很,寧願少掙,也不能把自己毀了。

  你們倆有多長的經曆了?

  都差不多,三、四年吧。

  蘭蘭的那種方式你們滿意嗎?

  她不錯了,一般這種情況掙不上錢,她遇見好人了。

  她有錢嗎?

  我估計她少說有三、四十萬,你說呢,小黃?娟娟問。

  恐怕還要多些,她得抓緊了,年紀比我們大五、六歲。

  才五、六歲,沒嘛?張津生無所謂地說。

  大哥你錯了,幹我們這行的,三年就不得了了。到她那個歲數已經是極限,她不錯,一般人到她那個年紀已經不好看了。大哥跟蘭蘭睡過覺嗎?

  你們把大哥看成嘛了?

  小黃說,蘭蘭最喜歡大哥了。

  她有另外一個情人。張津生推脫著。

  沒用的,大哥不信我給蘭蘭打電話,她要是推辭我就把自己輸給大哥。

  你們饒了我吧,大哥聽了肝兒都顫了。

  不早了,大哥快洗洗吧,和小黃輕輕鬆鬆好上一把。

  這。

  張津生臉都紅了,他不好意思地看著小黃。小黃把頭低下,張津生知道隻要自己一拒絕,小黃將認為受到了侮辱。

  我昨天還說隻跟你一個人,今天。

  大哥,沒的關係,是我主動介紹的。

  你在這裏,大哥不好意思的。小黃終於開口了。

  好好好,我到那個房幹去。

  屋裏隻剩下張津生和小黃,小黃稍微活躍了一點。

  大哥,聽說你很棒的。

  我努力吧。其實我昨天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所以全力以赴,誰知道今天能不能讓你滿意?你反正要多包含了。

  大哥,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滿意了。大哥,我陪你洗洗吧。

  在小黃精心設計的洗手間,她從容地為她洗澡。盡管張津生已經控製不住,呈劍拔弩張之狀態,小黃說大哥沒羞,現在就忍不住了?她一邊說一邊認真地幫他洗完。回到床上,小黃先給他按摩,從頭到腳,尤其是在腳心,她讓他嚐到了中國古典式性挑逗的美妙,令他回味無窮。小黃並沒有多少招數超過娟娟,她給張津生的強烈印象是她的耐心和兢業精神,她是在全力以赴地親愛著他,給他的感覺他們像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他在小黃的精心照料下,情緒從陌生到親切,到熱烈,到難舍難分,一切都在不自覺之中發生了變化。張津生敬佩的是小黃身上沒有一點商業味道,他甚至已經忘記了小黃的身份。小黃用自己的胸膛愛撫著他的全身,她十分樸實的就讓張津生在享受之中達到了頂點。當他倆重新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發現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將近三個小時。

  大哥,我去洗洗。

  小黃走了,張津生在床上吸煙,他仔細地回想著剛才到底在嘛地方讓自己愉悅?沒有嘛突出的地方,一切都在無形之間完成的。盡管沒有前天晚上那麽難忘,但是效果卻令自己歎為觀止,難道小黃已經達到了人們所傳說的天人和一的境界?

  大哥,怎麽樣?娟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麵前。

  小黃呢?你怎麽在這裏?他問。

  她去休息了,她挺累的。大哥不覺得她的動作難度很大?

  張津生回想了一下,的確非同凡響。他承認,小黃確實屬於一等一高手。

  大哥,讓小黃好好睡吧,我來陪你說話。

  娟娟說完,身體一晃,睡衣就像降落傘一樣嘩然落地,呈現在他麵前的是昨天那個令自己一看便有些顫栗的魔鬼似的形體。他覺得整個一晚上,自己都在夢中,有點像《聊齋》,他甚至在腦子裏飛快地閃現公雞打鳴時她倆會不會突然消失的想法?

  娟娟並沒有向他進攻什麽的,而是和他商量要不要哪天和蘭蘭睡覺,她可以從中搭橋。張津生真的把她們看成紂王身邊的狐狸精什麽的,她們怎麽能這樣互相推薦呢?除了要毀滅自己不可能再有任何目的了。然而她們為什麽要毀滅自己呢?自己一沒有江山,二沒有開金礦,她們的目的何在?他反複想,甚至把身體展轉在床上,終究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大哥,你太累了,睡會兒吧。

  大哥,可能興奮過度,睡不著了。張津生很沮喪。

  你躺好。

  娟娟讓張津生平躺在床中間,她在枕頭上方為他做頭部按摩,她的手指頭像是通了電,一股股暖流刹時向全身四處散去。他簡直舒服死了,不久便打出了鼾聲。

  不知道什麽時候,張津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表,已經早上八點半了。

  喂,你沒在賓館?是王小菁。

  我在外麵散心,剛剛出來。

  今天是不是還要采訪?

  不用,下班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可能對文章有點眉目。

  那好吧。王小菁把電話撂下。

  大哥沒事情了?是那個女人來電話嗎?娟娟問。

  是的,我的搭檔,下午研究一篇文章。

  娟娟安心了,開始在他的身上摩挲起來,就是那種勾人魂魄的挑逗。張津生本來沒有任何力氣了,但是他不知怎麽的,又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他沒動,任憑娟娟在自己身上翩翩起舞。然而,他太勞累了,根本沒有力量承受下麵的工作。娟娟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還是不能讓他興奮昂然。這時,廚房傳來了響動,他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

  是小黃,她在做早點。

  娟娟說完,繼續努力著,好象她要不能成功,是對自己職業的莫大嘲諷。他還是不行,娟娟急了,把小黃喊來。小黃進來後,立刻就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二話沒說,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接著在張津生的要害部門刺激起來。於是,他的所有關鍵的地方都有她們的手和嘴把守著。

  他終於衝出了困境。

  兩位姑娘把他從上到下收拾了一遍,知道他肚子已經告罄,倆人全都裸著身子向廚房跑去。不一會兒,小黃端著牛奶,娟娟端著奶油麵包什麽的來到床前。於是,張津生像電影裏黑社會老大在美女的陪同下,吃起了早點。

  他覺得眼前的一切簡直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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