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進行。
他們坐的是對家,老蕭和丹丹在對麵,張津生和王小菁在這邊,這種格局令張津生興奮不已,好象和她的距離一下子拉進了不少,最好讓東道主看了都認為他倆牢不可破。丹丹屬於沒心沒肺,根本沒有和張津生私通過的慚愧感什麽的。倒是老蕭,還沉浸在剛才自己對蘭蘭的不公平之中,看來他這會兒隻能強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和大家度過良辰美景了。
點菜吧。丹丹把菜單遞給張津生。
今天咱們來點新鮮的,我們倆模擬一個家庭,才顯得公平。張津生想假戲真做。
去你的,誰跟你一個家庭?
小菁,你就值當是個遊戲。丹丹在旁邊勸道,她請客當然希望氣憤熱烈一些。
他這人專門得寸進尺。王小菁有些鬆動,她也是不願意掃大家的興。
這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張津生開始活躍了。
看見了嗎?給他一個糞坑,他就想當屎殼郎。王小菁挖苦著他。
具體到點菜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家娘子來操辦。我一般除了社會上出現了風雲變幻才過問一二,其它的事情一概由我家娘子全權負責。張津生把菜譜交給王小菁。
呸呸呸,你別自我標榜了,也不怕閃了舌頭。大到國際上戰爭與和平,小到家裏油瓶子倒了扶起來,你哪樣事情辦漂亮過?不都是我事必躬親才迎刃而解的嗎?
行了,行了,你們兩口子還是快點菜吧,小姐都等半天了。丹丹在一旁催促著。
老蕭,讓我點菜,可就大開大合了?王小菁向老蕭客氣了一下。
好說了。
你跟老蕭客氣嘛?人家老蕭又不是外人。張津生真拿出丈夫的樣子來。
不打無把握之仗,我不得試探老蕭帶來多少銀子嗎?王小菁解釋著。
人家老蕭拔一根汗毛就是國民經濟支柱,你操個嘛心?我點一個基圍蝦。他先要菜了。
開源節流,是老蕭新時期國富民強的總路線,我應該響應他的號召。清炒扇貝。
嘛事兒都得講究有張有弛,光節流,人民都餓死了,路線再長,誰走的到頭呀?龍蝦三吃一個。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紅燒石斑魚。
你這人有毛病,手裏拿著龍蝦鮑魚的菜單,老想紅軍長征的事情,跑這裏憶苦思甜來了?鐵板牛柳。
忘記了過去,就意味著背叛。烏雞豆腐褒。
你總是念念不忘被砸碎的舊世界,我懷疑你是被鎮壓的地主婆,手裏準有變天帳。兩杯紮啤,我和老蕭一人一杯。
我要是帶還鄉團來,第一個用鐵絲穿透你的骨頭吊在樹上打死。我來一瓶可樂,給丹丹來一瓶果茶。
多大歲數了,還喝可樂,你倒是童心未泯。就這些了,請小姐趕快上菜。
永葆革命青春,為的是投入到火熱的生活中去。別忘了上一壺菊花茶。
玩火者必自焚。請拿手巾板兒來。
行了,你們倆在一起就掐,也不怕血跡斑斑?丹丹趁著服務員下去,在旁邊勸解著。
菜來了,大家一起吃。老蕭心裏有事,所以顯得沉悶,不僅丹丹看出來,張津生和王小菁也瞧著不得勁。張津生知道老蕭決定走回頭路,過去的情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記的。他認為老蕭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要是眼前沒有這兩位女士,自己可以和他好好談談,找機會吧,想到這裏,自己先笑了,都快成指導員政委嘛的了。王小菁看見張津生咧著嘴笑,有點莫名其妙,她不失時機地譏諷他。
一邊吃飯還能夢見娶媳婦,什麽時候練到這種難度的?
自從見了你之後。別說吃飯了,滿屋子人唱歌跳舞,電視開著,我照樣能一邊打麻將一邊想著把你娶回來的事情,革命戰爭的需要。
革命戰爭需要你剖腹自殺,你執行呀?
我怎麽能自絕於人民?無論如何我也要在沙場上流盡最後一滴血。
真是大快人心事,值得普天同慶。
哪有你這樣的媳婦?剛烈一點的全是站在山崖上翹首以盼,哪怕最後成了望夫石,也能落個流芳百世。張津生說著,給王小菁夾了一塊龍蝦。
來不及了,你下輩子再表現吧。王小菁把遠處的扇貝用勺給張津生盛出一點,同時也給老蕭盛了一些。
你知道我為嘛喜歡你嗎?就是你總恨我不死,難道代表了中國婦女的心聲?張津生問。
你唯一可愛的地方就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屬於孺子可教也。
你再深入挖掘我思想意識裏可貴的東西,能發現我是文化戰線上的楷模。
那你就是故意刁難我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讓我去辦。
那咱倆接觸的還少,不信經過幾星期的促膝談心,你會認為自己的判斷力出了大問題。
叫你們是吃飯來的,還堵不住你們的嘴,也不向我們老蕭學習學習。
丹丹怕冷落了丈夫,讓大家關照一下他。張津生和王小菁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做出反應,張津生首先恭維上老蕭。
這就是為嘛我們不能當官,愛說,禍從口出。人家老蕭用沉默接招,比太極還厲害。
太極講究後發製人,老蕭的沉默讓咱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招數。王小菁也在旁邊幫腔。
你們的嘴太厲害,我插不進去。老蕭嘿嘿一笑。
你們可別欺負老實人,我們老蕭還沒亮出刹手鐧呢。丹丹這麽說主要是引起大家對老蕭的重視,哪怕圍繞著老蕭展開一場攻擊。
那是,我最佩服的就是當官的,別人怎麽當不上呢?現在時興下崗,有人專門當官。
張津生,這你就少見多怪了,人家老蕭祖墳上就冒那青煙,與生俱來。
那也太不公道了,憑嘛當官就得世襲,還讓不讓我們這些草民有盼頭了?
這跟後天的努力是分不開的,人家老蕭不斷地加強思想改造,善於總結前人的經驗,偉人的書籍多看幾眼,你行嗎?有這個恒心嗎?
王小菁,你要這麽說我可就不服氣了。從馬列主義,到毛澤東思想,到鄧小平理論,我全研究過,甚至周恩來,劉少奇的書我全涉獵了,怎麽還是當不上官?我都快上火了。
你學的淺,沒有深入領會其精髓,讀他們的書不能泛泛。人家老蕭早就融會貫通了,不信你跟他探討一下,他不僅把偉人的理論發揚光大,而且正準備繼往開來。
九段高手,跟老蕭一比,咱們全是初學乍練。他總結道。
你們倆又開始拿我們老蕭開心不是?丹丹又生氣他倆現在拿老蕭開心。
丹丹你別轉移視線,你整天守著個理論家,怎麽一點沒發現你近朱者赤呢?他又奔丹丹來。
家庭生活得有個側重,我們家又不是研究所。丹丹也能插上一句半句的。
你得向老蕭同誌看齊,加強思想改造,爭取入黨,支部不就建在家裏了?
聽見大家這樣的議論,老蕭的心情開始好了起來。他嘿嘿笑著,丹丹立刻高興起來,然後為了買老蕭的好,她攛掇大家繼續把老蕭當做中心。
我們老蕭官不大,往高裏說也就是六品,但還是能為你們辦一些事情的,你們還不趁機走點後門什麽的?
老蕭,你們部裏應該成立婦聯。張津生當然要捧場。
幹什麽?王小菁知道他沒憋好事。
我想當主任,處級就行。
你當婦聯主任?不到半年,家裏準是妻妾成群,起碼軍級建製,你野心不小。王小菁又開始攻擊張津生了。
婦女工作重要,牽扯一半中國人的健康發展,我打算從保障她們的合法權益下手。
見了婦女就下手,你一貫不就是這麽雷厲風行的嗎?
挫折太多,全是遇見像你這樣的巾幗英雄,我已經好久沒有成就感了。
就應該殺殺你的銳氣。你要是不做,哪裏會失落?你瞧人家老蕭,從來不走你那種心思,就沒有那麽多思想負擔。
王小菁說完,張津生和丹丹對視了一下。張津生再看老蕭,老蕭臉上閃過難以察覺的不自然,幹笑著,盡量顯得很實在。
老蕭,能為我們的采訪盡一份微薄之力嗎?張津生打破老蕭的尷尬。
出什麽力?
我們要采訪在北京的外地人,主要寫他們的生活。
我盡量試試,也許會有的。
這可是我和王小菁的一項工程,有錢的幫個錢場,沒錢的幫個人場。
好的,你把名片給我吧。
張津生把名片給了老蕭,王小菁笑了笑,沒給,隻是讓老蕭多幫助幫助。宴會便在這種希望之中結束,剩下的問題是兩撥人怎麽各奔東西了,看來張津生一定要送王小菁的。
王小菁開車,把老蕭丹丹送回家。到了他家門口,張津生首先看見了那輛本田汽車停在道邊,裏麵坐著那位漂亮女人,由於天黑,看不太清楚。張津生側臉瞥了一眼老蕭,他的表情格外嚴肅,顯然他也看見了,隻是不知道對方的來意。蘭蘭多半是準備大鬧一場,誰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相好?張津生和老蕭都這麽想。丹丹光顧著幫王小菁找停車位置沒看見,王小菁屬於不認識人家,打個照麵也就互相看一眼就過去。然而丹丹在明處,人家在暗處,人家要想算計他們一家隻憑自己的心氣。大家下車,張津生盡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丹丹,他不想讓那女的受刺激,同時他還用眼睛掃著老蕭,老蕭已經成了案板上的肉,等著人家來宰割了。老蕭有些故意走在後麵,還裝做係鞋帶似的回頭望去,被張津生給拉住了。
到了樓門口,老蕭一個勁地拉他倆進去喝點什麽,他的用意立刻被張津生洞察,家裏有客人,那女的辦事情不免投鼠忌器。但是,張津生想的更加久遠,他想替老蕭把這件事情擺平了。所以他堅決不上去。王小菁也勸他再坐一會,看來王小菁有點意猶未盡地想聊天。然而,誰也阻止不住張津生態度堅決,主人們隻好掃興地上樓了。
你真是的,又不是有哪個小狐狸精等著你,著什麽急呀?王小菁一邊走一邊責備他。
還真有個女的等著咱們去見麵。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感興趣,走吧。
張津生帶著王小菁出了大院,在街道上他直接衝那輛本田走去。王小菁仿佛也明白了什麽似的個在後麵,張津生敲了敲本田車的玻璃,蘭蘭把車門搖了下來。
你們有什麽事?
姑娘,我們是老蕭的朋友,對你的事情比較關心,咱們是不是可以談談?
蘭蘭上下打量了他倆,知道他們剛和老蕭分手,覺得不是壞人,便點了點頭。
那,你跟著我們的車吧。張津生指示著。
他倆上了王小菁的車,向“尋夢圓”開去。蘭蘭緊跟著,張津生清楚她現在最想的就是要打聽老蕭的想法,所以他有十足的把握請動她。
你怎麽發現她在這裏的?王小菁一邊開車一邊問。
我搞地下工作多少年了,全是在白區殘酷的鬥爭中磨練出來的。
鬼,白色恐怖就鍛煉了你發現女人?你那是白區嗎?我看像紅燈區。
白區最大的特點就是在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裏,杯光交錯之中,把敵人情報搞到手。別以為我們在享受,紙醉金迷當中,處處暗藏殺機,比前線危險的多,隨時有被敵人逮捕的可能。
你要是被逮捕能有好?麵對屠刀你準把上級的名字告訴敵人。
屠刀我不怕,美女和金錢那兩關估計自己過不了。隻要找和你長得差不離的女人來,哪怕讓我看見了她的後背,我都會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講出來。美女關太難過了。
後麵開車的那個想必你也是過不去了?
我這人就是這點好,過關斬將時從不三心二意,你這關我還沒過呢?
你休想,我準備給你來個移花接木。
張冠李戴的傻事我不幹,我習慣認準一條路,就小車不倒隻管推。
你就推吧,累死你。準備下車。
王小菁和張津生從車裏出來,蘭蘭也停好了車。他們向咖啡廳走去,大家坐下後張津生開門見山地說起來。
我們是丹丹請來的業餘偵探,負責追查她丈夫的情人。
你們都知道了些什麽?
你家在榮景小區,進大門後右首第三間別墅。
你,你們怎麽知道的?
我們當然有自己的手段了。咱們不談這些,我們隻想幫你解決問題,你看是不是從你自己的經曆開始?你最好從你怎麽由雲南到這裏講起。王小菁驚訝地看著張津生,他怎麽知道她是從雲南來,這小子看來是有一套。其實很簡單,張津生是從口音裏知道的,難度在雲、貴、川三個地方的口音,沒兩下子的分不出來。
我十八歲那年,隨表姐她們來的。
看見了嗎?典型的“北漂”。張津生對王小菁說,顯得經驗豐富,蘭蘭雖然不知道什麽叫“北漂”,估計自己在他們麵前已經沒什麽東西要保留的了。
開始我在一家餐館打工,第三天就認識了平哥,他把我接到自己在外麵租的房子裏。他還是很講道理的,他讓我學習打字,財會什麽的,一共半年時間。我挺感激他的,就在某一天主動擁抱了他。後來他的事業越來越大,給我買了別墅和汽車,每月給我花不完的錢。這時我才發現,他做的不是正經生意,我曾經問過他能不能不幹,他說哪有做正經生意的人賺到錢的?我這人天生內向,也不敢參與他們的事情,更不敢管他們的事情了,我隻知道替他們擔心,所以整天愁眉苦臉。他本來就沒有想把我扶正的念頭,老婆是他們那裏重要的成員,從事業的角度他們根本分不開。他覺得對不起我,所以近幾年來一直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也曾和他的朋友好過,但我發現他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分開了。後來我在歌廳認識了蕭哥,才知道自己應該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最近我和平哥夫婦經過談判,達成協議。平哥的老婆很通情達理,讓平哥把房子和汽車贈送給我,但是今後就不再管我的經濟來源了。我當然同意,因為我有蕭哥。誰知道,正當我想給蕭哥生一個兒子的時候,他突然對我冷了,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那你打算怎麽辦?找老蕭讓他離婚?
我怎麽會那樣?蕭哥我很尊重,知道他原來家庭生活不美滿,他很痛苦,說他早就知道自己老婆和別人私通的事情。
說到這裏時,張津生和王小菁互相看了一眼。他倆交流的是這樣一個主題,丹丹別以為自己做得多麽隱蔽,還是紙裏包不住火,到底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呀。
後來呢?張津生繼續問,現在屬於采訪階段了。
我等待蕭哥的決斷,我當然希望蕭哥能離婚。但是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他憑什麽和自己結婚?自己有什麽?我實際上除了有點錢以外,什麽都沒有,我很自卑,就更加痛苦。一方麵我喜歡蕭哥,想和他長期相守;一方麵我又不願意看見蕭哥離婚以後後悔,那樣還不如殺了我呢。我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為蕭哥生一個孩子,即使他不離婚,我們也將永遠分不開。像我這樣的人,已經不敢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也不配,也過不好,當一個媽媽也許勉強能做到。
那,你的經濟來源是什麽呢?當然,我知道你現有的錢足夠你自己花一陣子的,但是總有個完不是?張津生的問題既簡單又複雜。
看我怎麽想了,我要是自己豁得出去,當然有的是辦法弄到錢。我根本不用勞動,在歌廳,酒吧,遊泳池之類的地方一呆,自然有人找上門來。我先請他們的客,再讓他們到家裏來看看,他們就會以為我是大款,就有可能作成生意。最低限度,我光靠騙,也能在他們之中吃來吃去,然後再尋找機會。
你就打算這樣度過你最燦爛的青春?一點也不想來點崇高的?
蕭哥要給我找一個正常工作,我不想麻煩他。
那你今天為嘛還來?
我放不下他,怎麽能一天之間就忘記他呢?
你真是挺中情義的。
我就剩下這些了,我要不想著蕭哥,一天也活不下去。
那是你還在空虛階段,一旦你找到了一個象樣的事情幹,也許就好些。
也許吧。
你打算讓他老婆知道你們嗎?
不,不打算。
但是她已經知道了,她沒有過多地譴責老蕭,而是用自己的溫情感化他,目前效果良好。丹丹本身也想重新再來,你不認為這是好事情嗎?
是好事情,是好事情,一個人痛苦總比三個人痛苦好些。
你真的很通情達理。好了,現在看看讓我們怎麽來幫助你,認識了就是緣分。
大哥,你真好,我謝謝你。隻是我不會什麽,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慢慢來,你不介意把電話號碼給我們吧?
不介意,我把手機和家裏電話全告訴你們。
蘭蘭很認真地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張津生當時就把號碼記在本子上了。
你應該願意幹正經生意吧?
願意,但是能不能養活自己就要看是什麽工作了。
我好象已經有了分教。
到底是什麽?王小菁顯得十分著急。
天機不可泄露,等我考慮成熟再說。我們先行告退,咱們保持聯係好嗎?
你的聯絡方法還沒告訴我呢?
那好,這是我的名片。
這位小姐呢?蘭蘭問。
找到他就找到我了,一般情況下這種業務全是他來聯係。王小菁不卑不亢。
倆人在蘭蘭的殷切期望中離開了咖啡廳,當大家在停車場分手之即,張津生回過頭來。
你還打算在老蕭家門口等待他嗎?
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不去,也不會給他打電話。
那好,這兩天我們會找你的。
王小菁拉著張津生在大街上開著,速度很慢,看得出她有什麽事情要說。路過一家咖啡館時,王小菁回過頭來看著張津生,意思是如果你願意的話,張津生點頭同意。他倆又咖啡館裏坐下了,當服務生把飲料放下走人,他們才開始對話。
你家娘子這麽漂亮,你還在外麵瞎折騰什麽呀?她呷了一口咖啡問。
要都是像你這樣想的,怎麽稱其為花花世界呢?張津生知道剛才自己和蘭蘭的談話刺激了王小菁,她從骨子裏不願意讓自己接觸別的女人,怕自己傷害人家。
照你這麽說,人和動物有什麽兩樣?
人本身就是動物,非要整出嘛法律,規定一夫一妻製,有幾個能遵守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代聖賢都明白這個道理,難道你見了出色的男人就不動心?
那也得講究準則,見一個愛一個,亂套了。
眼下這事風起雲湧,為嘛?大家都明白了,不能壓抑自己。也就是你,封建主義的衛道士,三綱五常的殉葬品。
你倒是成了開路先鋒?你以為自己這樣便是進步?
起碼尊重自己的感情,喜歡就是喜歡,愛情和婚姻是兩碼事,連老蕭都懂得這個道理。
所以你也吃著盆裏,看著鍋裏?
我可是有選擇的,一般挑選在這塊地方和這段時間之內出色的。
沒看見你讀達爾文的書呀,怎麽也懂點進化了?
抓住誰就跟誰亂來屬於濫殺無辜,我習慣向你這樣出色的人進攻,有成就感。
你得了妄想病,都有炎症了,估計你現在發燒準是四十度以上。這種事情連想都不能想,想都犯錯誤。
人民能創造曆史,你等著在曆史麵前發抖吧。
我頂煩的就是你總把自己往人群裏靠,你也配叫做人?你要是人,那麽曆史也應該稱做垃圾史了。你為蘭蘭想了什麽主意?
我還在想,但是有一點可以保證,其中有你的事。
我可不想參與你們的破事,不感興趣。
我設計出來的事情,你肯定想參與。
你能設計什麽好事?多半是給良家婦女下套,然後分而食之。
那,也得看下的是嘛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