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滬案幾十萬工人罷了工,為了滬案全國的學生罷了課,這重大的滬案已經解決了嗎?為了沙麵慘殺案那一向反抗中央的廣東政府居然肯與北京政府合作,這沙麵的案件已經解決了嗎?
從一部分的報紙和學生愛國運動的目標看來,這似乎不成問題了。
蘇俄無故的逮捕了多少中國人,監禁在黑黯的牢獄裏,我們似乎應當竭力的反抗了?張宗昌在山東,李景林在直隸壓逼愛國運動,不遺餘力,至於槍斃了不少人,我們似乎更應當竭力的反抗了?從一部份的報紙和愛國運動的目標看來,這似乎還不是值得注意的問題。
現在一部分報紙的篇幅,幾乎全讓女師風潮占去了。現在大部份愛國運動的青年時間,也幾乎全讓女師風潮占去了。現在有多少輛汽車在外麵跑,為的女師風潮。現在有數千他校學生下半年的學業正搖搖在天平裏,也為的是女師風潮。女師風潮實在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實在有了不得的大意義。
為什麽呢?為了壓逼女師的是章士釗,章士釗是英日帝國主義的走狗,所以打倒章士釗就是打倒英日帝國主義的勢力啊。可是英日帝國主義者也實在是瞎了眼,怎樣會選中了章士釗做他們的走狗?你看他有了英國日本兩個大帝國做靠山,還險些弄不過二三十個“毛丫頭”。要是沒有那“麵圓如鱉,齒獰如犬,攢眉凸眼,隆頸扁腮”的那廝在“千槍萬馬之中”,大唱其京調,大施其攻城奪壘的手段,章士釗怎樣的去向他的主人交賬?
外國人說,中國人是重男輕女的。我看不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