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可愛淘

第十一章 校門口圍攻

　　玲也媽媽果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準確地說，兒子勝也不知道惹過多少比這嚴重的麻煩呢，滄助這樣帥氣的孩子說不定會成為女婿哎，怎麽會不幫忙呢？所以，在滄助向她道謝的時候，玲也媽媽光顧著吃最新出口味的蛋糕，除了滿臉的笑容和一嘴奶油外，什麽也說不出來，害得滄助嘴邊的感謝差點變成了減肥茶廣告……

　　似乎一切總算能告一段落了，滄助的心情也輕鬆了一些，在玲也家吃完了豐盛的早餐，從他來了以後，勝也就堅決不肯和他坐一輛車，這倒省了不少鬥嘴的力氣，和玲也坐在賓士後麵，不到八點鍾，還沒開始喧囂，賓士開得不快，正好可以看到兩邊的木棉和法國梧桐，灑水車剛過，帶著薄荷味道的清晨氣息的濕潤鋪麵而來，這條路是沿著鬧市區外緣而建，玲也一直嘰嘰喳喳地介紹，據說晚上能更漂亮些，既可以觀賞燈景，又可以呼吸森林的清新空氣，還不致太暗，可惜這麽久了，滄助還真沒有注意過有這麽一回事。不過這條路可以說是杉野學院學生的必走路線，看窗外一對對穿著杉野學院經典的夏季製服的小男生小女生，據說就是這條路還發展出n對純純校園戀呢，有趣有趣。

　　滄助很奇異自己居然第一次對這些很感興趣，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境悠閑得多了，好像還真是像昨天日奈所說的，“灑脫地不去想就是給自己快樂最好的辦法吧！”

　　因為學校門口車實在太多，停到門口再掉車至少要三五個鍾頭，所以司機一向是把車停在第一個路口，滄助和玲也下了車，玲也照例挽著滄助的胳膊，這個習慣估計她是改不了了，真不知道外人怎麽想，滄助收到的很多情書裏還淚水漣漣地寫著：“霧川君，如果您真的和玲也在交往的話，我隻有含淚祝福您……”之類的話，難道和這個小丫頭交往是很有麵子的事情嗎？又口羅嗦又八卦，遇到事情隻會大叫，蠢的沒有腦子，當個小妹妹寵寵也就罷了，和她交往？倒不如去養隻小貓……

　　剛走到校門口，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大喝了一聲，夾雜著機車的轟鳴聲飛馳而來，滄助正在神遊太空的腦子來不及做出反應，已經兩輛機車夾在當中，隻聽“唰”“啪”兩聲，滄助已經被提起來丟向前麵，好巧不巧撞開了校門，狠狠地跌在了門口玲也的腳前，“滄助！”一聲驚呼響了起來，玲也被嚇懵了，轉頭看過去，六輛機車齊整地刹在了校門前，“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掌聲，勝也帶著幾個男生也從校門裏吊兒郎當地走了出來，勝也有些惋惜地嘖嘖連聲，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啊呀，我的霧川君，您怎麽啦？哈哈哈哈，怎麽沒有女人來救你了？”身後幾個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滄助顯然受了傷，但依然靈敏地躥了起來，一雙狂怒霸氣的眼睛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狠狠地盯上了勝也的眼睛，“你——想——怎——樣！？”滄助一步步地逼近，聲音冷靜裏帶著少許殘酷，勝也有些慌張地維持著自己的麵子：“我……我想怎樣？問問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這個叛徒！我們驅逐涉穀計劃被你一個人毀了！還收買了我妹妹替你當說客，讓班裏的人居然都開始偏向那個又醜又土的女人！你不是就會收買女人麽？哈哈哈，我不會放過你的，看看今天女人們怎麽幫你！啊喲！”

　　勝也慘叫一聲，滄助沒有等他口羅嗦完，直接一拳打在他的右臉上，勝也身不由己地撲了出去，緊跟著一個趔趄跪在了地上，旁邊的跟班根本來不及扶住他。勝也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然後手裏就多了一顆牙齒，勝也伸手抹了一下臉頰，驚恐地喊了起來：“血！血！我出血了！”稍微頓了一下，吐了口血痰：“你們還等什麽還不上？給我往死裏打！我加倍付錢！”騎機車的六個人對視了一下，“轟……”地發動了車子，唰唰地繞著滄助繞起了圈子，滄助的胸膛起伏著，他淩厲地掃了一眼全場，喝了一聲“接著！”把背包唰地丟到了玲也身上，玲也捧著書包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隻有哀哀地哭，求救地望著勝也：“哥……求求你，求求你放過霧川君……”

　　勝也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望著滄助冷笑起來：“放過他？哼，讓你的霧川君跪在我麵前求我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滄助顯然聽到了這句惡毒的話，他低低地詛咒了一聲：shit！機車的圈子已經越圍越近了，六個人顯然是配合默契的飛車黨，全副武裝，滄助根本無法靠近他們，但他們已經開始準備進攻了，當一輛車唰地擦進來的時候，其他五輛車又繼續圍成圈子，讓滄助無法躲避，滄助左閃右避，左腿的製服褲子已經被機車劃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勝也在外麵看得哈哈大笑，盡管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很注意地看住妹妹，沒有讓她試圖去喊人幫忙的想法得逞，“啪！”滄助又被一隻戴了鐵刺手套的手狠狠地刮了一個耳光，滄助勉強抬起胳膊護住臉，風衣的袖子已經“刺啦”被劃開了，胳膊也受了傷，鮮血很快染透了白色的風衣。

　　玲也尖叫起來：“啊！霧川君受傷了！哥，你快叫他們停手啊，停手啊！我求求你！”

　　霧川隻覺得胳膊一陣劇痛，疼痛感突然刺激到了他，他馬上甩下風衣，左手一卷，風衣已經變成了一條繩子，當又一輛車按照老法子衝他開了過來，斜著準備撞他的腿的時候，他左手一扌屯，風衣像一條繩索，直接打在開機車的人臉上，啪地打掉了頭盔，在他伸手護住臉的時候衝了上去，跳起來狠狠地一腳踢在他的腰上，另一隻腳一盤，他的身子就被擰了過來，慘叫一聲撲在了地上，失去控製的機車轟鳴著衝向了同夥的機車，由於圈子很小，又在高速環繞著開，根本來不及躲避，五個人幾乎同時從車上跳了下去，六輛機車混亂地撞在了一起，“轟！啪！哢嚓”像六架收購的廢鐵架一樣很慘地摔在一起，車輪還在呼呼地轉著。

　　滄助絲毫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開始運用十幾年和機器人對打的跆拳道經驗，像旋風一樣撲了上去，左手一甩，風衣從四個人臉上像利刃一樣打過，飛起的右腳則直接踢在了剩下那個人胸前，剛才跌在地上的第六個人搖搖晃晃剛爬起來，滄助的風衣已經剮在他的臉上，他一個跟頭又摔了下去，六個人馬上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在距離滄助大約一米遠的地方做了進攻的準備，但誰也不敢先撲上來，滄助顯然也用了很大力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對手，對峙中，空氣好像都停止了流動，連對方的呼吸都變得清晰可聞。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一聲大喝打破了這段真空般的安靜，滄助聽到了日奈的聲音，麵部抽搐了一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難道就沒有她不管的閑事麽？

　　日奈好像可沒想那麽多，直接衝了過來，玲也像見到救星一樣撲了過去，嗚嗚地哭了起來：“日奈……奈，你……你快幫幫霧川君啊……嗚嗚……他好危險好危險……”日奈連想都沒想就衝到了他們中間，揚起手中的手機：“你們是哪裏來的？居然敢在杉野學院門口惹事？馬上走！否則我就報警了！”

　　滄助喝了一聲：“滾開！”

　　可惜已經晚了，那六個人微微一笑，仗著日奈擋在中間，不必擔心滄助的風衣會甩過來，兩個人從兩側呼地撲了過來，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滄助向後一撤，另外四個人卻想都沒想就抓住了日奈像一個鉛球一樣丟了過來，滄助毫無辦法，隻能伸手去接住日奈，小臂的傷口立刻又被重重地劃了一刀！

　　滄助悶哼了一聲，忍著痛把日奈放下，狠狠地說：“帶玲也走！別給我添亂！”日奈慌亂地看著他的小臂：“可是，你受傷了……”

　　“滾開！”滄助一聲暴喝，難道女人都是聽不懂話的麽？滄助卻已經把她推向了玲也的方向，自己飛起一腳，“啪啪啪”三聲，掃過三個人的臉頰，三個人被踢倒在地上，可是左手已經甩不動風衣，剛剛用風衣卷住一個人的脖子把他拽倒，那個人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風衣已經被劃掉了一大塊，突然，飄飄揚揚好多紙片飛了出來，滄助不知道是什麽，也沒有多想，丟下風衣，一腳踢在這個人的手上，匕首遠遠地飛了出去，居然落到了日奈旁邊，日奈看著匕首，愣了一下，咬緊了嘴唇，一把拿了過來，玲也吃驚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那邊滄助正在和最後兩個人苦戰，受傷的手似乎血越流越多，他也越來越沒有力氣了，突然，又聽到了日奈的聲音：“快讓他們走！否則我就把你的胳膊割下來，你聽到沒有！”

　　接著勝也慘叫了一聲：“啊！你做什麽！日奈！你居然為了他……啊我的手！你這樣會死人的……啊！好，我……我說……我說……你們……你們走……走啊！我……我錢照付……”

　　那六個人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丟下那幾輛廢機車，風一樣地跑了。

　　滄助臉色慘白，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勝也嚇得牙齒咯咯直響，日奈丟下他，衝過去扶住了滄助，大聲衝著還驚魂未定的玲也喊：“你怎麽還在發呆，叫救護車啊！”

　　玲也抓電話的手都發抖了，聲音顫顫地說：“醫院嗎？快派救護車來……來杉野學院正門！”日奈一把扯下一條衣服，係在滄助的肘部，滄助蒼白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你居然還懂點急救知識？”

　　日奈狠狠地看著他：“閉嘴！你很有力氣嗎？我是校紅十字協會的會長，居然說我隻懂一點急救知識……你這個白癡，你不會報警嗎？一定要打架？還是在校門口？”

　　玲也終於連爬帶走地挪了過來，抽抽嗒嗒地說：“不……不能怪霧川君……，都是……是勝也，找了打……打手……”

　　“那是打手？”日奈驚恐地叫了起來：“找打手來打自己班的同學？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嗎？玲也！這就是你哥哥！勝也呢？哪兒去了？”

　　玲也也四顧尋找，卻發現勝也和幾個男生早就不見了，她突然心中一動，想起剛才滄助的風衣被割碎的時候飛出來的一地的紙片，那是她辛辛苦苦縫進去的情書和相片……可是居然地上什麽也沒有了，會到哪兒去呢？

　　“玲也，你在找什麽？”滄助掙紮著問了一句。

　　“啊，沒，沒什麽”玲也忙轉過來，神色慌張地解釋。

　　日奈也沒有多想，對玲也說：“快去校長那裏把這件事告訴他，不能讓勝也再有下次了！”

　　玲也憂鬱了一下：“可……可那是我哥哥啊……”

　　日奈都快瘋了：“大姐，你分一下輕重好不好？你哥哥現在會害死人命的！還是你的霧川君！”

　　玲也臉紅了一下，馬上跑了進去。

　　……

　　醫院病房裏。

　　“啪”

　　“啪”

　　“啪”

　　“吱呀”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涉穀老師和日奈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正舒服地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打著石膏的滄助，玲也在旁邊幾乎以可以入吉尼斯的速度剝著香蕉皮、桔子皮、獼猴桃皮……然後幾乎隻是在滄助的手裏過了一下，香蕉、桔子、獼猴桃就飛進了嘴裏，皮則“啪啪”以堪比NBA的投籃準確度丟進垃圾桶裏。

　　涉穀老師掩著嘴笑了起來，日奈則衝過去，看著滿滿一桶的果皮：“My god！你沒見過水果嗎？怎麽吃成這個樣子？玲也，你怎麽能這樣嬌慣他呢？不要再理他了！”

　　玲也嬌俏地笑笑，一副賢惠小媳婦狀：“他受了傷，我照顧他是應該的嘛……”

　　日奈摸著一身的雞皮疙瘩：“拜托，大姐，你稍稍收斂一下啊，I want to吐……”

　　滄助倒是蠻享受的：“涉穀老師，您也來啦？我發現醫院很不錯啊，有這麽多好吃的，還不用動，嘿嘿，也不用去課堂上聽你們口羅嗦……”

　　涉穀老師笑了起來：“你啊你，還沒給我機會謝謝你，居然就自己跑到醫院裏來了！我是來告訴你的，勝也被校長記了大過，你本來該為上次的事情受處分的，但是因為勝也的緣故，就隻是一次口頭警告羅，是不是很開心啊？”

　　玲也笑嘻嘻地說：“其實我哥才不在乎什麽大過小過的，他怕死的是我媽媽扣掉了他三個月的零用錢，現在沒錢給那些黑社會打手，每天都得司機阿叔送到教室才敢上學，在家裏門都不敢出……”

　　“哈哈哈哈……”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涉穀老師把帶來的親手做的一些家常飯菜還有湯水放到床邊，問起了滄助的傷勢。滄助笑了一下：“沒什麽的，沒有傷到動脈，也沒什麽大問題，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呢！我還真沒住夠！”

　　日奈好笑地撇撇嘴：“外星人，你就慢慢住吧，用不用我再找人來打你一頓？”

　　滄助害怕地把枕頭舉過頭：“不要啊！野蠻女人，你不用找人了，我看到你就渾身疼了……居然用刀子脅迫人……你可以去黑社會做大佬了！哈哈哈”

　　大家也笑了起來，日奈撒嬌地拖著涉穀老師：“討厭，他一好了就討厭，讓他在醫院呆著好了，我們回去上課，走走走！”

　　玲也忙跟了出來，日奈很奇怪地看著她：“霧川夫人，你怎麽也出來了？”

　　“討厭！”玲也撒嬌地捶著日奈，“我是告訴你，我發現霧川現在再也不是總繃緊了臉的樣子，又幽默又可愛……我……我現在真的發現我自己好愛他……”

　　日奈又差點吐了：“同學，這句話從我們認識你就至少說過500遍……”

　　玲也很認真地差點跳了起來：“這次是認真的！真的！開始我也隻是把他當一般帥哥來鬧的，可是，可是現在我覺得，我覺得他比智銀聖還吸引我……我真的不能離開他了……你說你說他喜不喜歡我呢？”

　　日奈聽到這些話，突然腦子裏有點亂，不過還是笑了笑：“傻瓜，他要是討厭你還會讓你這樣陪著嗎？而且你想想他剛認識你的時候和現在，態度是不是有了很大改變呢？”

　　玲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看著天空傻笑起來：“對哦！日奈你說的好有道理！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交往，但是我真的有信心，我夢中的英雄已經來了……”

　　“日奈！還在聊天嗎？”涉穀老師折了回來，“要不我先回去，你們好好聊聊？”

　　“不了！”日奈微笑起來，拍了拍玲也的手，“放心，好好回去陪他吧，你們會幸福的！相不相信我呢？”

　　玲也天真的笑了起來，像個幸福的公主，日奈轉身跟著涉穀老師走了出去，不知道為什麽，腳步卻有些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