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可愛淘

第五章 滄助大報複

　　“叮鈴鈴……”

　　玲也像一件衣服一樣飛過來掛在滄助身上，甜膩膩地說：“滄助哥哥……放學了唉，我們去吃意大利菜喝咖啡然後讓鬆島叔叔來接我們去兜風好不好？”滄助沒心情跟這個說話不加標點的小丫頭貧嘴，提起她的雙肩把她安放到勝也旁邊，然後對著空氣說：“如果不把你的妹妹弄走，出了什麽問題，不要再來找我！”

　　勝也馬上緊緊抓住了玲也的胳膊，把她拖走了，玲也又哭又鬧地蹲在地上也沒有起到作用，估計這會是勝也做事最有效率的一次吧！

　　教室裏隻剩下了夕索、卡夫和滄助三個人了。

　　滄助依舊沒有回頭，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可以說了吧，你們要做什麽？”

　　夕索諂媚地走過來，把椅子掉過頭，坐在了滄助對麵，帶著憂傷可憐的表情地說：“霧川君，不要嫌我們口羅嗦哦，是這樣的。日奈和勝也這種家境好成績又好的人一向很看不起我們，我們一直被他們欺負，捉弄，像今天你這樣的事情還隻是小事，你不知道，你還沒有來的時候我們受了他們多少欺負，簡直每天都是以淚洗麵啊！”

　　卡夫也走過來，坐到旁邊的桌子上，“你知道的啊，讀書這種東西隻講天分的嘛，像霧川君這樣的頭腦自然不會怕他們，可是我們，你不知道，我們家境不好，每天回家要幫家裏做工，基礎差，腦子又笨，唉，就算是再小心翼翼也是會被他們捉弄死的啊。今天你也聽到啦？我們已經被他們害得留校察看，如果再不及格就會被開除的！滄助，你忍心看到我們受這種欺淩嗎？”

　　滄助沒有說話，心裏暗暗地想：看日奈和勝也囂張的樣子，相信他們也沒什麽做不出來的，哼哼，本來我霧川滄助從來不會管別人的事情，可是既然你們惹到我頭上來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想到這裏，滄助掃了這兩人一眼：“不要口羅嗦下去了，你們打算做什麽？”

　　聽到這句話，夕索和卡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夕索很開心地說：“就是今天你發明的那個扣子啊，隻要我們考試的時候戴上它，就肯定能逃過江川禿頭的眼神！”

　　滄助微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不必那麽麻煩了。把你們的眼鏡給我。”

　　夕索和卡夫對視了一眼，都把眼鏡摘下來交給了滄助。滄助沒有說話，從背包裏不知道拿了些什麽東西，把鏡片摘了下來，然後在鏡架裏麵動了點手腳，又在鏡片上貼了一層無色的透明薄膜。再把鏡片安了回去，還給兩人。夕索很奇怪：“沒什麽不同啊？”

　　滄助笑了起來，“你按一下左麵的眼鏡腳，然後看看你看到了什麽。”夕索聽話地按了一下，驚喜地大叫起來：“啊，我怎麽能在眼鏡裏這麽清楚地看到你的桌子呢？”滄助冷笑著把背包收了起來：“我隻是調製了一下數據而已。考試的時候你們好好看自己的眼鏡就可以了。記住右麵的鏡腳可以恢複成正常。另外，這兩天你們做出點好好學習的樣子，不要被人看穿了。走了！”

　　卡夫簡直控製不住自己的狂喜，滄助的前腳剛離開教室，他就大叫一聲擁抱住夕索，剛要說什麽，夕索掩住了他的嘴，低聲說：“他回來了。”

　　兩人吃驚地看著走回來的滄助，滄助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我怎麽能去玲也家？”兩人鬆了一口氣，夕索含笑搭著他的肩膀，“霧川兄不用擔心，我們替你叫Taxi。”

　　Taxi這個東西滄助還是在老電影裏見過的，很好玩的東西，其實也很方便，不知道為什麽後來會失傳。

　　到了玲也家的海灘時，玲也正在門口轉來轉去，都快急哭了的樣子，滄助有些奇怪地拍了她一下：“你轉什麽呢？”玲也嚇了一跳，轉過來看是他，眼角還帶著豆大的淚珠就驚喜地大叫起來：“滄助！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丟掉我了找不到家了我怪了勝也半天還說你第一次到這裏來肯定會迷路的怎麽辦怎麽辦還好我的滄助最棒了嘛怎麽會找不到家我真是太笨太笨了啊……”

　　“Stop！”

　　滄助一聲大喝，唉，有個人這樣關心自己雖然很感動，但是拜托這位小姐下次說話的時候就不能稍微加一個標點麽？這麽一氣說下來還真考驗我的聽力和耐力……

　　玲也倒是很乖的樣子，馬上閉嘴了，抱住滄助的胳膊乖乖地跳進屋子裏，玲也媽媽也很驚喜地看著滄助：“回來了嗎？下次還是和玲也一起回來嘛，路上還是很亂的，玲也，滄助是怎麽回來的？坐Taxi？這麽晚的Taxi也會有壞人的啊，最愛搶劫有錢人家的小孩子，你們姑姑家的表弟就是被Taxi司機綁架了呢……”

　　眼看著這有其女必有其母的狀況正在發生，滄助馬上識趣地溜到餐廳，嗯，開動啦！這三個月估計最大的收獲就是口福了哦！玲也也跟著溜了進來，盛了碗湯像隻乖乖的小貓一樣湊到滄助旁邊，笑眯眯地看著他，嗬嗬，這個小丫頭雖然蠢了一點，還是蠻可愛的，有這麽個妹妹，勝也那個豬頭還真有福氣！可惜到了23世紀人們是為了向政府和國家盡義務才會生一個孩子，是絕對不會有兄弟姐妹的！唉，難怪人人都那麽悶還以冷靜為美德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放下湯匙：“玲也，我問問你。”

　　“什麽什麽？”玲也受寵若驚地湊在一邊，滄助忍住笑意，嗯，可不能縱容這個小家夥。他繼續以霧川滄助式的語氣對玲也說：“那個日奈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玲也美麗的大眼睛轉了轉，很可愛地托起下巴：“啊，日奈是個什麽樣的人，霧川君，這還真是一個難題呢！她是一個我永遠都搞不懂的人呢！她很漂亮卻不像我一樣喜歡霧川君這樣帥哥，她很講義氣，無論誰有困難她都會幫忙，但是如果她討厭的人無論做什麽諂媚她，她都不會改觀，啊，霧川君，我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說我哥哥，嘻嘻。”

　　滄助有些好奇：“你哥哥？勝也？他不是日奈的同黨麽？”

　　玲也捂著嘴笑得搖搖晃晃：“他們？霧川君你真是沒有眼力啊！偷偷告訴你，是我哥哥總跟著日奈的！他喜歡了日奈6年啦，從國小開始呢！可惜日奈一直都很討厭他，所以雖然日奈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啊！”

　　“玲也！你在胡說些什麽啊！”一聲大喊粗暴地打斷了玲也講童話一樣的講述，勝也凶巴巴地跳了出來：“誰說我沒有機會的！給我回房去，再被我看到你和這個家夥講我和日奈的壞話我就叫人搶光你的零用錢！把你的芭比娃娃丟到海裏喂鯊魚去！”玲也嚇得吐著舌頭，一麵偷偷向滄助做鬼臉，一麵嘟囔著：“我隻有說你的壞話，哪有說日奈的……不害羞，還把自己和日奈放在一起講……”

　　“你還說！”玲也馬上以光速消失上樓了。滄助微微笑了一下，玲也這個小家夥！勝也！他皺了一下眉頭，還真是一個討厭的家夥！應該教訓一下他呢！

　　接下來的一周居然過得平靜，夕索和卡夫開始反常地大學特學，害得江川老師每天至少要過去摸三次兩個人的頭有沒有發燒，日奈和滄助除了每天拌嘴之外倒沒什麽大衝突，勝也看到滄助依舊眼睛會冒出火來，玲也繼續像一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滄助身邊，一副越挨罵越開心的樣子，江川老師總試圖單獨找滄助“談心”，還好滄助總能運氣超好地躲開。學校裏成立了滄助的FC（fansclub），據說還有代理給滄助寫情書的業務，好笑到爆炸。滄助更加喜歡吃古代的飯菜，還學會了煮麵和做白水蛋，一切都像童話一樣完美。

　　可惜，就像童話是會講完的，好日子也總是很短很短就到頭了，標誌就是周三的早上，江川老師的禿頭光亮亮地走了進來，根據大家的一般經驗，江川老師的禿頭做出這麽興奮的表示，一定代表著將發生不祥的事，果然，江川老師反常地說了超過五句溫暖關心體貼的話，然後臉色一沉，摸著禿頭，用濃濃的鼻音說：“好啦！把書和本子都收起來放進書包裏，書包交到前麵！外套都脫掉，頭發掖到耳後露出耳朵，桌子上老規矩，隻能有一支無蓋的圓珠筆，沒有的同學可以到我這裏來買，長袖衣服一律挽到肘部，如果頭部有左右後轉動超過兩次警告，三次取消資格。嗯，準備好了麽？考試開始！”

　　一片哀歎響了起來，不愧是四大名捕之一啊，永遠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哼哼！

　　夕索和卡夫相視一笑，輕輕地扶了一下眼鏡，開始認真地看起試卷來。江川老師顯然對他倆格外不放心，在他倆旁邊不停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可是當60個回合過去，眼看著卷子上出現了一片正確答案，而兩個人除了認真看題和偶爾扶一下眼鏡之外，居然連頭都沒抬！江川老師小眼睛裏泛著不可置信的淚光，天哪，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啊，這個星期以來，就覺得他們格外刻苦，果然轉性了！

　　考試結束了，夕索和卡夫很有信心地帶著誠懇的笑容把卷子交了上去，然後諂媚地呆在門口等滄助。滄助已經在考場上睡了快一個鍾頭了，要不是照顧這兩個豬頭，上輩子就交卷了。他抻著懶腰搖搖晃晃地走到講台前，把卷子丟了上去，江川老師低聲說了一句：“霧川君，昨天熬夜了嗎？注意身體！”

　　滄助差點吐了，江川老師為什麽總是這麽英明地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刺激他呢？啊，真是可怖啊，他就像P股上被人點著了火一樣，唰地跳了出來。一直等著他的夕索和卡夫微笑著迎了上來，向他鞠了一躬，低低地說了一聲thanks！就識趣地走開了。

　　……

　　江川老師的特點一向是不該講效率的時候效率高的要命，周三剛考試，周四下午居然就把卷子拿到班級裏來了，他腦袋亮亮地看著大家，很激動地說：“我們新來的霧川滄助同學簡直是本世紀以來最偉大的天才！他不但得了滿分，而且提供了很多奇妙的解法，他這種探索的精神，求知的品德……”江川老師不愧是多年的老先生啊，居然不打草稿，沒完沒了地誇了下去，上帝！天知道他等這個可以公開諂媚滄助的機會到第等了多久，真是把全世界惡心的詞匯都集中起來分門別類的說了，擠在皺紋裏的小眼睛撲朔迷離，一位數學老師瞬間變成了一位詩人，真不知道該說愛情真偉大還是該說變態古來多！

　　日奈目瞪口呆地看著講台上唾沫橫飛的江川老師，對玲也說：“哎哎，這老家夥不是真看上那個木頭怪物了吧？他已經連續說了20分鍾讚美的話了居然還沒有重樣？沒去出書真是屈才啊！”

　　玲也卻得意洋洋地一臉美滋滋：“那當然，也要看是誇誰了啊，霧川君簡直要比他說的好一萬倍！再誇二十分鍾也不過分啊！”

　　日奈趕快捂住了玲也的嘴：“拜托，小花癡你不要烏鴉嘴！他再誇二十分鍾我可真要吐血而亡了！”

　　日奈想了想突然又壓低聲音大罵起來：“那個木頭怪物！得了這麽高的分，又把老家夥迷成這副樣子，完了完了，我的一等獎學金肯定沒了……本來每年他就不想發給我的……”

　　玲也剛想插嘴就被日奈製止了：“好了好了不要再為你的霧川君說好話了……哎，有這麽個重色輕友的朋友真是造孽……連牢騷都沒人聽……哇，還好還好，惡心表白終於over了！”

　　江川老師像結束一份演講一樣長籲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水，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無地自容的滄助，嫵媚地微笑了一下，繼續他的講話：“另外，還要特別表揚兩位同學，就是夕索和卡夫兩位同學！最近一直看到兩位同學表現突出，用功刻苦，果然，在這次考試中，在我銳利的目光下，兩位同學誠實答題，取得了如此優異的成績！夕索名列全班第五，卡夫名列第六！讓我們一起為他們鼓掌吧！”

　　大家一麵驚詫一麵象征性地鼓掌起來，日奈很懷疑地看一眼後麵：“太兒戲了吧？努力三五天就可以進步三五十名？拿我們當傻子？肯定有問題啊！”

　　玲也一麵鼓掌一麵悄悄地說：“不會吧？你不相信他們也該相信江川老師的眼睛啊，他注意的人怎麽會讓他們有機會作弊？他們上幾次作弊不都是栽在江川的手裏嗎？”

　　日奈點點頭又搖搖頭，固執的神采又出現在眼睛裏了：“反正我不信！不過算啦，讓他們美一回好了，費那麽大的力氣弄個名次有什麽意思呢？下次還是會掉下來的，哼哼”

　　日奈正在不滿地小聲嘟嘟囔囔，卻聽見江川老師說了一句讓她覺得決不能算了的話：“鑒於這兩位同學的表現，我決定把這次的二等和三等獎學金發給兩位同學！大家繼續鼓掌祝賀他們吧！”

　　日奈一把抓住玲也的手：“獎學金給了這兩個家夥，由裏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