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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顧小偉從廁所出來,有個女孩在洗手池裏吐了一下,什麽也沒有吐出,她穿了一雙性感的高跟鞋,黑色絲襪,短褲短得可以隱約看見黑色的褲頭,顧小偉的下麵有了反應,想上去抱著她,她彎著腰爬在水池上的臉被頭發擋住了看不見,脖子上帶了個項鏈。顧小偉可以從鏡子上看見她低領裏的大胸,像兩個饅頭。他一邊選手一邊目不轉盯地看著這個妹子,但始終沒有看見她的臉。

  顧小偉出來的時候,一個高大的女人站在範明的旁邊,穿著工作服,裏麵白襯衣的第二個紐扣開著,露出粉紅色的胸罩。這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人把他倆從裏麵的樓梯帶到三樓的客房,在上樓梯的時候,範明還調戲了這個高大的女人,摸了她的P股。

  穿著工作服的女人開了兩間房子,說,我叫人去。

  顧小偉洗了個澡,躺在床上,電視裏正在播新聞,講一個市長貪財貪色的案例,有人敲門,他就關了。進來五個女人站在一排,顧小偉把枕頭靠了起來,第一個女人和第三個女人都穿著黑色絲襪,第二個和第四個穿的衣服太多,第五個女人的胸大,也露了很多,但是沒有想幹她們的欲望,顧小偉擺了擺手,她們就都出去了,他繼續打開電視,這條新聞是講一場洗浴中心被查,賣淫女低著頭,要麽手捂著臉,要麽垂下來的頭發把臉擋著,一個跟著一個上了警車,老板是國家某部門幹部,看到這,一個女人像進了自己家一樣,進來隨手關上門。

  顧小偉關了電視。

  那女人問:抽煙嗎?

  顧小偉搖了搖頭。

  女人說,喝水嗎?

  顧小偉又搖了一下頭。

  她把套子、錢包、煙、一杯水放在床頭上就開始一件一件地脫。

  顧小偉沒有一點興趣,連剛才在廁所門口的那點衝動也沒有,她脫衣服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赤裸裸地站在地上,以至於小偉認為她不像中國長大的女孩,沒有閉月羞花之色,也不含蓄,害羞,但一想,她是妓女,很有職業情操。這種速度,說明她很敬業。

  她轉過頭,脖子上金色的項鏈,讓顧小偉想起剛在廁所門口的女孩,問了一句,剛才在衛生間門口的是你吧。

  女孩看著顧小偉說,衛生間?

  顧小偉說,你在洗臉。

  女孩說,是。說的時候她已經脫光衣服鑽進被窩。

  顧小偉說,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說,美亞。

  顧小偉躺著沒動。

  女孩說,你身體怎麽這麽燙?

  顧小偉說,發燒了。

  女孩就開始工作了,完事了,她把被子給顧小偉蓋好,說,休息一會吧!

  顧小偉一條胳膀讓她枕著,一條胳膀摟著她,說,說會話吧。

  女孩說,病了還出來玩。

  顧小偉說,陪朋友,朋友從另一個城市來。

  女孩說,抽煙不?說的時候她自己抽了一支。

  顧小偉說,發燒,抽不了,剛激情過度有點著涼,頭開始痛。

  女孩說,買藥了嗎?

  顧小偉說,買了,沒吃。

  女孩說,為什麽不吃。

  顧小偉說,匆忙,忘了。

  女孩說,你這樣的客人,我第一次見!

  顧小偉說,你叫美亞?

  女孩說,嗯。

  顧小偉說,你電話號是多少?

  女孩吐了煙圈,談了一下煙灰,拿了放在床頭上顧小偉的手機,撥了她的號。

  範明敲門了,女孩去開,範明看見女孩手裏夾著煙,說,抽的啥煙?

  女孩說,利群。

  範明說,幹這行,還抽這麽爛的煙?

  女孩說,沒錢。

  範明把錢放在床上,說,陪好。就出去了。

  顧小偉說,你有藥嗎?

  女孩想了一下說,有,不過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找到。

  女孩穿了衣服,在床頭收了錢說,我這就下去拿,你躺一會。

  女孩一走,顧小偉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溫暖多了,也舒服了一些,像在自己床上,一個人睡慣了。發燒有些嚴重,關疼,他睡了一會,忽然醒來,意識到要回自己房間去,那個女孩藥還沒送來,他想,她的話我怎麽能當真啊,她是婊子。

  顧小偉出了房間,去隔壁找範明,他已經完事了到自己房間去了,對麵房間的門正好開了,一個男人摟著一個女人說,走,我的寶馬就是樓下。

  顧小偉自語,奧拓今晚也被上了。

  回到房間,範明在看電視。

  範明問,那女孩服務怎麽樣?

  顧小偉說,好著。

  範明說,我玩的那個女孩就是個婊子。

  顧小偉說,你來不就是玩婊子的嗎?

  範明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說,我是說,說……怎麽給你說,她媽的,我還沒射,她自己到射了。

  顧小偉說,你被婊子玩了。

  範明說,唉!真她媽的倒黴,老子玩了多少女人,今到被女人玩了。

  顧小偉說,她給你錢沒?

  範明說,倒貼。

  顧小偉的頭疼越來越嚴重了,他想把頭握在被窩,出一頭汗,明早就沒事了,沒想到頭疼的睡不著覺,他把頭靠在牆壁上,還是疼,他撞了一會牆,還是疼,他掀開被子,奪門而去。

  範明說,小偉;怎麽了?

  顧小偉說,沒事,一會回來。

  街道上人少車稀,兩排路燈顯得格外冷清,已是淩晨一點了,商場、公寓、賓館、寫字樓的燈也熄裏了,這座城已經入眠了,男人在床上抱著女人入眠了,女人在床上抱著男從入眠了,男人抱著別人的女人入眠了,女人抱著別人的男人入眠了。

  幾輛賽車急馳而過,轟隆的響聲讓人心驚膽戰,幾輛出租車像小螞蟻緩慢地行駛,走走停停,尋找客人,晚上的出租車不像妓女呆著就有客人來找,它要流動著,尋找需要它的人。如果說晚上是妓女的黃金時段,那麽白天就是出租車的黃金時段。

  顧小偉蜷縮著身子,站在路口,口裏冒出熱氣,路燈也蒙上了霜,有點暗淡,等了許久,也沒一輛出租車,他實在無法忍受頭痛,心想他媽的,比上妓女還難。

  終於有一輛出租車出現了,顧小偉攔了下來,司機說,下班了,車要睡覺。

  顧小偉說,滾,你媳婦等著你上夜班吧。

  顧小偉看見前一個路口有個燈亮著的數字“24”,他腦海裏第一反應,就是“24小時藥店”,走近一看是“24小時自動取款機”。他失望地蹲在十字路口,蜷縮著,他抬頭張望的時候,發現對麵亮著數字“24”,中間是“+”的符號。

  藥店已經關門了,裏麵燈亮著,顧小偉喊了幾聲,出來一個女的,像還沒睡醒的樣子,說,買藥嗎?

  顧小偉說,是。

  女的說,壯陽藥嗎?

  顧小偉說,感冒藥。

  女的說,什麽感冒藥?

  顧小偉說,感冒引起的發燒、頭痛,拿最管用的一種。

  女的說,最管用有好幾種,你要哪一種。

  顧小偉頭痛的已經想不起感冒藥的牌子了,他現在急切地吃到藥,哪怕是毒藥,隻要能止住頭痛。說實在的,他比小時候想吃糖還想吃藥。

  顧小偉說,有哪幾種?

  女的說,感康……

  顧小偉立刻打斷說,就這個。

  顧小偉冷的在外麵打顫,女的慢騰騰地拿著藥走到門口,說,先把錢給我從門隙遞進來。

  顧小偉掏了五十,遞進去,女的說,我先給你找錢。

  顧小偉說,不用找了。

  女的說,不行,我們老板說不能多收顧客錢的。

  顧小偉喊了一聲,不用找了。

  女的怔了一下,無語,想,這個人怎發脾氣了。

  顧小偉看把女的嚇住了,溫柔的說了一句,藥給我。

  女的把藥遞了出去。

  顧小偉拿到藥,拆了包裝,也不知道扣了幾片,直接扔嘴裏吃了,往賓館跑去。

  第二天早上,顧小偉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一個陌生號碼,他還在睡意狀態,腦子裏一片空白,像被剪空了的一段記憶,麻木地按了接聽鍵,有個意象閃過。會不會是作協誰打的。

  顧小偉說,喂。

  對方說,病有沒有好一點。

  顧小偉緩了一下神,說,好了,頭不是很痛了。他想到她是美亞,他很意外美亞會給他打電話,心顫動了一下,有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開來,他想,自己的女友都不如一個妓女。

  美亞說,昨晚有沒有吃藥?

  顧小偉說,吃了。

  美亞說,我要下班了,回去睡一覺。

  顧小偉說,嗯。

  美亞說,掛了,拜拜。

  顧小偉說,嗯。

  範明轉了一個身,眼睛沒有睜開,問,誰啊?

  顧小偉說,一個朋友。

  範明沒有再吭聲,繼續睡去。

  奧拓真被寶馬睡了,還給奧拓留了個紀念,在左側的門子上,被撞了一個坑,熊貓驚奇地說,奇事,寶馬也能看上這破奧拓。

  範明說,我就說了,寶馬要睡奧拓的,它主人都幹那事。

  熊貓點著煙,繞著左們轉了兩圈,有些不解,這破妓還有人上?

  範明說,就是,這破……他一想昨晚的事,就沒說下去了。

  楊叔說,哎哎哎,車不是你倆的,就這樣隨便語言侮辱,車也是有自尊的,瞎好還是一輛車,就像人家妓女服務再不好,也是妓女。

  範明笑著說,就是,就是,楊叔修車去,修車費算我頭上。

  楊叔說,還有昨天闖了兩紅燈,一個紅燈二百。

  範明說,碎碎個事,能雇起你這車,就不怕付不起費。

  楊叔是範明雇的私人司機,還有楊叔的這輛奧拓,範明說去哪就去哪。

  在修車場,顧小偉給小胖打了一個電話,說,論文寫完沒?

  小胖說,完了。

  顧小偉說,完了出來玩,範明來了。

  小胖說,行,在哪?

  顧小偉問了一下範明,一會在哪吃飯?

  範明說,東盛飯莊。

  顧小偉說,東盛飯莊。

  胖說,一會到。

  東盛飯莊。

  顧小偉說,小胖,我們幾年沒見了?

  小胖說,三年多吧。上次是我喝多住院的時候。

  顧小偉說,現在能喝不?

  小胖說,能,喝不了多少,一喝就上頭。

  顧小偉說,行,少喝點。

  小胖說,來。

  小胖坐在顧小偉和範明的中間,顧小偉又問,畢業了吧?

  小胖說,論文剛完,正在找工作。

  顧小偉說,想找什麽樣的工作?

  小胖說,我媽說一定要找個專業對口的,工資不低於五千。

  顧小偉說,還是你那臭毛病,幹啥都離不開媽。

  範明邊倒酒邊說,小胖,奶還沒拆呢。

  小胖說,明哥,最近忙啥呢?

  範明說,閑著。這是熊貓,你們都是第一次見他。

  熊貓給小胖點了點頭,繼續和楊叔聊天。

  顧小偉說,你學的數控?

  小胖說,嗯。

  顧小偉說,數控專業好找工作。

  小胖說,工資低。

  顧小偉說,你剛畢業麽。

  小胖說,你在哪上班,畢業一年多了吧。

  顧小偉說,嗯,報社,剛辭。現在在文藝研修院。

  小胖說,上班?

  顧小偉說,進修。

  小胖說,有前途。

  範明說,小胖,你整天就知道學習,把哥幾個就不當兄弟看。

  小胖說,哪有,這不是來了。

  範明說,怎麽不帶你女朋友?

  小胖說,跟人跑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

  範明說,大款。

  小胖說,富二代。

  範明拿起酒,拍著小胖的肩膀說,兄弟,你怎麽還是新手,幹,祝你像我一樣成熟。

  範明倒了酒,說,大家都幹了。

  小胖說,我以茶代酒吧。

  熊貓說,小胖不喝酒。

  範明說,有些原因,咱們喝。

  範明又說,小胖,小時候就數你最討厭,老壞我和小偉的好事。

  小胖說,小時候純真,啥都不懂。

  範明說,就愛給老師告密。

  女服務員上了菜,範明一直盯著服務員看,顧小偉撞了他,說,唉,思想集中結。

  完了,結賬,範明問服務員,你電話多少?

  服務員說,沒有。

  範明說,叫啥名字?

  服務員說,宋瑩。

  和女朋友欣欣分手,還得從顧小偉收的一條短信說起,晚上自修課下了,顧小偉回到宿舍洗刷完,剛躺在床上,欣的短信來了,就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顧小偉回了:理由呢?

  欣欣回了:發錯了。

  顧小偉打過去電話,說,你跟誰說分手呢?

  欣欣沒有說一個字,沉默了好長時間。

  顧小偉說,你們好了多長時間?

  欣欣很小心地說每個字,六個月零三天。

  像是試探顧小偉的口氣,又是一陣沉默。

  顧小偉說,好吧!分手。

  電話那頭長達十分鍾的沉默。

  顧小偉說,掛了吧。

  欣欣沒有掛,說,你掛吧。

  顧小偉說,我從來沒有掛過你的電話。

  欣欣說,就掛一次。

  顧小偉說,沒有這個習慣。

  欣欣說,我不忍心。

  顧小偉說,都做了,還不忍心。

  又是沉默了十分鍾。

  顧小偉說,我掛了。

  顧小偉想聽到欣欣說,嗯。然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掛了,起碼是征得她的同意,後來還是顧小偉掛了,他知道誰先掛誰內心裏的愧疚會多一些,誰先掛誰似乎占了優勢,誰先掛就等於誰拋棄了對方。

  顧小偉的眼淚讓他不能像個爺們一樣堅強,他用被子罩著頭,眼淚就順著臉頰掉到手背上再掉到床單上,被子裏的慌,胸悶,他露了一些空隙,後來了哭出了聲。

  顧小偉沒事的時候,還是會裹著被子靠在宿舍的牆壁上看廣場上女生打羽球,或者看從樓底走過的女生,從上往下看,會看到她們挺起的胸脯。或者看對麵的山,時而清晰可見,時而薄雲圍繞,下午下課後,他就一個人去山底下溜達一會,他想起自己的純真的童年,如此純真,有時如此快樂,這輩子可能再不會有比童年更純真的東西了。

  他可以拿著一毛錢買兩塊糖,上學的路上吃一塊,放學的路上吃一塊,可以在校園裏搗亂女生跳皮筋,可以偷偷地在前麵同學的後背上貼一張紙,紙上畫了一隻烏龜,可以在老師轉過身寫字的時候拿掉講桌上的教案,老師轉過身說,這篇課文的中心思想是……低下頭準備照著教案念時,發現教案不見了。

  老師說,誰拿我的教案了?誰拿我的教案了?全班同學嗬嗬大笑,老師又說了一遍,誰拿我的教案了?趕快拿出來,不然下午不要回去吃飯了,小胖站起來指著顧小偉說,他拿的。老師上去扇了顧小偉兩個耳光,說,出去站在教室外麵。

  顧小偉在教室外麵站了兩節課,中午沒有回去吃飯。

  中午上課前,顧小偉和範明把小胖叫到教室後麵教訓了一頓。

  顧小偉說,小胖,為什麽要給老師告密?

  小胖說,你為什麽要拿老師的教案?

  顧小偉說,老師每天隻會照著教案念,念的我頭昏腦脹,我討厭她。

  小胖說,要尊重老師。

  顧小偉在小胖頭上扇了一下。

  小胖說,要愛護同學。

  顧小偉又扇了一下,說,愛護同學?我這就是愛護同學,老師對學生不負責。

  範明把他的嘴巴捏成鴨子嘴,說,就你知道的多,以後少管閑事。

  顧小偉說,聽著,以後我和範明做啥事,你都把嘴巴閉上,聽見沒有?

  小胖眼睛瞪著顧小偉,範明把他的嘴巴捏的更緊了,說,說話。

  顧小偉說,你捏著他的嘴巴,他怎麽說話?

  範明這才反應過來說,是哦。

  範明、顧小偉、小胖是從小到大最好的夥伴,由於小胖學習成績好,所以一直扮演的是正麵的角色,顧小偉和範明學習成績差扮演的是反麵的角色,他兩需要幹壞事的時候都要給小胖打招呼,讓他少管閑事。

  小胖身上總有股傲氣,他看不起顧小偉和範明,他認為他倆是班上的墊底生,成績總是倒數,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父母是工人,而顧小偉和範明的父母是農民。

  顧小偉和範明開始交朋友是在小學六年級,小胖幫了他們一次。

  小學馬上畢業了,顧小偉和範明為了能維持更加長久的友誼,他倆想考進同一所中學,於是自個底下買了好多的資料,放學後就在教室做習題。

  有一天校長站在講台上說,馬上畢業了,大家都要好好複習,爭取考個好中學,這是你父母的榮耀,也是學校的榮耀。同學們在底下由班主任帶領著鼓掌,掌聲落後,校長又說,學校作為培養你們的基地,有義務給同學們製定更好的學習計劃,給祖國培養“四有化”人才,為此學校專門給同學們訂了一套複習資料,語文,數學,思想品德,這套資料非常的好,考點幾乎都在上麵,大家配合老師認真做。說到這校長微笑地班主任,班主任也笑著看著校長。

  班主任說,這些資料一共49元,下午同學們把錢都帶著。

  顧小偉看了一下校長手裏的資料和他買的資料一樣,竊喜,一樣,不用買了,他已經做了一部分的習題,這會肯定趕在小胖的前麵。

  下午老師收資料費,走到顧小偉的桌子前,說,帶錢沒?

  顧小偉說,我不用帶錢了?

  班主任說,為什麽?你不要資料了嗎?

  顧小偉從抽屜裏拿出資料,放在桌子上,說,我和範明已經買了,和校長給我們訂的一模一樣。

  班主任翻了一下,他已經填了一部分,說,啥時候買的?

  顧小偉說,有一個禮拜了。

  班主任抬起頭,問班上的同學,還有誰私自買了?

  大家都說,沒有。

  班主任說,顧小偉,範明你倆來辦公室一趟。

  班主任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顧小偉和範明站在門口。

  班主任說,誰讓你們私自買的?學校有複習計劃,有用資料的計劃,你們為什麽不按學校的進度走,難怪你們每次考倒數名次。

  顧小偉說,正因為我們是倒數名次,才在下麵買了資料複習,就是為能趕上去。

  班主任說,你們這些孩子太不懂事了,自作主張。

  範明說,老師,現在我們有資料了,可以跟著學校的計劃走了。

  班主任說,校長已經給你們把資料和複習計劃都安排好了,你說這資料你們還要嗎?

  範明說,不要了,我們有了。

  班主任說,已經訂了,怎麽能不要了。

  範明和顧小偉站在門口不說話了。

  班主任歎了一口氣,說,你倆最讓我操心了,我給校長匯報一下。站起來出了辦公室。

  班主任走了,範明推了一下顧小偉,說,我說不要買的,你硬要買,這下怎麽辦?好幾十塊錢呢。

  顧小偉說,是你要和我考同一所中學的……

  範明聽見校長跟班主任說話,就出了辦公室,側耳聽了。

  校長說,你是怎麽教學生的,書店那邊我把錢都給了,這次書店給學校的回扣大,百分之四十。

  班主任說,這次回扣大,對兩套書頁無所謂。

  校長說,什麽叫無所謂,你以為好當呢,你以為有文憑和資曆就能當校長嗎?

  班主任說,那倆個學生已經買了資料,還做了一些習題,做的很認真。

  校長說,這事你看著辦,資料必須買。

  班主任回到辦公室,把校長的話重複了一遍。

  範明和顧小偉說,嗯。

  範明和顧小偉走出辦公室就,兩人就吵了起來,吵得話題是誰當初提出要買資料的。

  想到這的時候,顧小偉笑了,小時候的傻樣子,現在想起來特別的好笑,兩個人吊兒郎當的,整天想著做一些怪的事情,不是揪女生的頭發,就是翻牆摘人家的蘋果。

  後來小胖他父親的同事的孩子也馬上畢業,正好能用上,他倆把學校給的新資料就賣給那個孩子了,他們和小胖也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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