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鄉有一處古遺址,乃北安故國舊址。
遺址地處安城村東部的一個山間平地的中心地帶,是兩麵臨溝的長方型高台地,俗稱“東台子。”
據《續山東考古錄》載:
“漢文帝前元元年,於盧縣西南築城,為濟北國治。國除後,為北安縣城。”又記:
“在縣城東十裏,今安城鋪,漢書淮南衡山濟北王傳,濟北王寬,自剄死,國除,為北安縣,後並入盧。盧,在今長清,兩漢具有盧縣。濟北國除,為北安縣,則寬所都。”
安城鄉文化站站長尹燕林向我一一介紹著“台子”的大小,文物出土情況,故城的曆史演變和遺址的保護。我對考古一無所知,自然不會作詳盡的考察論證。來此故城,隻想親自感受曆史的滄桑,領悟朝代的興衰更迭。當年的護城河——安灤河,曾經養育過一代代山民,曾經護衛過這裏的王公貴族。今天,山民們依舊在這裏繁衍生息,而王公們早已無覓之處。我見到他們曾用過的陶鬲、陶罐,一個舂米的石臼,還有那些散露的陶片、磚瓦、獸骨、蚌殼,這些仿佛都是上蒼的偈語,等待人們去破譯。燕林和他的朋友們自然懂得這殘破的遺址所蘊藏的曆史價值,千方百計保護著遺址。“挖一車土罰款五十”的牌子雖已模糊不清,但它仍舊執著掛在遺址西側的一棵小樹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所小學就建在“台子”上,這真是一個絕招——危及遺址就危及學校,破壞遺址就是破壞學校。縱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會在孩子腳下挖泥。
王公貴族的遊樂聲永遠沉寂了,代之以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這一情景,誘發了我的聯想:這是一種嫁接,曆史與現實的嫁接;這又是一種召示,一種未來希望的昭示。它預示著安城這片古老的土地必將迸發出勃勃的生機和活力,安城人民必將創造出更加輝煌的曆史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