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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半紅棺(3)

  蔣光設計的小說裏的人物分別是一名醫生,一名推理小說家,一個警察,一個司機,還有兩名大學生。地點以及手段的設計,他參照了莊秦的《夜長夢多》。最初的開始,便是司機被殺,跟著,其他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王東並不是蔣光殺的。他去找王東,隻是想問問什麽時候能達到威廉古堡。

  “那,你的小說裏,是誰殺了王東。”白若低聲問道。

  “是,是警察。”蔣光說著看了看林耀武。

  林耀武一把掐住蔣光的脖子,“警察,是殺了你吧!”

  “好了,你鬆開他。至少,他把他知道的告訴了我們。”白若拉開了林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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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蔣光的小說設計,接下來死的人是白若。凶手會利用白若去上衛生間的時候殺害她。

  現在看來,這次的威廉古堡之行,並不是一次簡單的旅行。白若和林謝天是因為從網上看到對威廉古堡的介紹,所以才一起來這裏的。

  林耀武和我一樣,是來尋找蘇穎的下落。

  所有事情的背後,到底有什麽聯係呢?

  牆壁上的鍾擺一點一點的走著,外麵的風沙聲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偶爾有飛過來的沙石敲在窗戶上,叮叮作響。

  “我,我要上廁所。”白若站了起來,她漲紅著臉,看來已經憋了很長時間。

  “可是。”林耀武遲疑了一下,說,“我們先進去檢查下!確定沒事,你再去。”

  衛生間在樓梯的下麵,像是一個閣樓。地板是木質的,除了一個馬桶,一個洗手池,一麵鏡子,再無其他事情。林耀武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定沒事,然後,走了出來。

  白若急忙走進了衛生間裏。

  “你確定沒事了?”我看了看他,問道。

  “嗯,除非凶手是隱形人。”林耀武點點頭。

  林耀武的話音剛落,衛生間裏傳來了白若的驚叫聲,旁邊的蔣光慌忙推門,門卻紋絲不動。

  裏麵白若的尖叫聲越來越厲害,林耀武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隻見白若躺在地上,全身急劇的顫抖著。她的身上濕漉漉的,一條電線拉在地上,正劈裏啪啦冒著火花。

  火花迅速蔓延到地上,跟著閃電般竄到白若身上。白若驚叫著,很快,身體被光電侵蝕,變成了一具燒焦的屍體。

  “是食鹽水,水是從上麵流下來的。”蔣光臉色一變,指著上麵說道。

  “這,也是你小說裏的設計嗎?”林耀武陰沉著臉,瞪著他。

  “是,不過,是在最後殺死醫生時用的。”蔣光低聲說道。

  通,通。頂上突然響過一陣腳步聲,我心裏一動,轉身說道,“上麵有人。”

  很快,我跑到了二樓。

  二樓的走廊裏靜靜的,空氣仿佛死了一樣。大廳的衛生間在樓梯的閣樓,能把食鹽水直接從上麵倒下去,那麽,這個黃泉客棧應該是有夾層的。

  我目光望了望,最後落到了樓梯邊的一塊木板上。那塊木版微微凸起,似乎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找到了沒有?”林耀武和蔣光跟著走了上來。

  我沒有說話,指了指前麵,慢慢向木板走去。走到那塊木板前,我猛地一下拉開了它。

  一個人迅速從裏麵竄了出來,身後的林耀武慌忙朝著他開槍打去。

  “別打,是,是謝林天。”蔣光喊了起來。

  那個竄出來的人竟然是謝林天的屍體。我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謝林天的腳下麵綁了一個彈簧。凶手把他的屍體強塞到下麵,隻要一打開地板,謝林天的屍體自然便會彈出來。

  “凶手是什麽時候把謝林天的屍體搬到這裏的。”林耀武愣住了。

  “一定是趁我們在衛生間檢查的時候。那個時候,蔣光,你去了哪?”我忽然想起來,那個時候,我和林耀武,白若都在衛生間裏。獨獨,蔣光沒有蹤影。

  11

  蔣光的臉上全部是汗,沾在胡子上,顯得格外拖拉。

  “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我就把你當凶手辦了。”林耀武說著,拉開了槍上的保險栓。

  “我,我,我當時也不在大廳。真的。”蔣光哀憐著看著林耀武。

  “那,你到底去了哪?”林耀武似乎失去了耐心。

  “我,去拿這個了。”蔣光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袋子。

  林耀武遲疑了幾秒,打開了袋子。袋子裏竟然是一部GPRS衛星導航電話。

  “你,你拿這個幹什麽?”我愣住了。

  叮,叮。這個時候,林耀武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林耀眼頓了頓,按下了接聽鍵。

  “破壞遊戲規則者,死。”電話裏,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氣。

  “看看誰先死。”林耀武憤怒地把電話往地上摔去。我剛想攔他,電話已經摔到了地上。

  “你這是幹什麽?電話壞了,我們怎麽和外麵聯係?”我看了他一眼,生氣的說道。

  “我要親手殺了這個混蛋。”林耀武的眼裏冒出了火,他說著,舉起手裏的槍,向大廳走去。

  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樓下走去。

  “謝林天,是你殺害的,對吧!”身後,忽然傳來了蔣光的聲音。

  我頓了頓,轉過了身,“怎麽說?”

  “當時燈熄滅的時候,你就站在謝林天的身邊。牆上的梅花,也是你搞的鬼。我在你房間裏找到了這個,這是一種紅色的隱性藥水。你事先,把它畫在了牆壁上麵。等到一定時間,它便會自己顯示出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也是天涯少堡主邀請的對象吧!”蔣光朗聲說道。

  我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凡是進入古堡的人,必須要讓雙手沾滿別人的血。我和你一樣。所以,我選擇殺了白若。我們都是罪人。”蔣光繼續說道。

  “也許是,不過,有時候罪惡對一個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我微笑著說道。

  那天晚上,王東並不僅僅跟我換了房間。他還跟我講了另一樣事情,如果要進威廉古堡,必須要殺一個人。

  沒有人知道,威廉古堡為什麽會立下這樣一個規矩。

  王東說,“我這輩子,最討厭警察。所以,你的警察朋友,我會親手殺害他。”

  我當然明白王東的意思,他不僅僅是一個客車司機。他和我一樣,都是覬覦紅棺。黃泉客棧,同樣不隻是讓我們住宿的地方,更是考驗我們的地方。

  樓下傳來了林耀武的慘叫聲,還有王東的陰笑聲。

  王東沒有死。他不過是服了一種可以假死的藥而已。那朵梅花,同樣是為了配合我的梅花而出現。

  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忘記合作。如同我和餘豔合作,讓心理診所揚名立萬一樣。

  走到大廳,我看見林耀武倒在了王東的腳下。這個時候,黃泉客棧的大門開了。成老板走了進來,他拍著手,笑著說,“恭喜三位,順利通過考驗。你們可以,進入威廉古堡。”

  王東看了看我,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笑。同樣,我看見蔣光在擦自己的額頭。

  我知道,真正的危險並不是這裏,而是在威廉古堡。

  人性本是如此。我蹲下身,拍了拍死去的林耀武,“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蘇穎的下落。”

  12

  兩邊的樹木越來越多,路麵似乎也有些崎嶇。車子時不時會劇烈的顫動幾下。成老板坐在前麵開車,王東,蔣光和我三個人坐在後麵。

  黃泉客棧的事情,讓我們的關係變得更加敏感。雖然,我和王東通過合作才順利通過了考驗。可是,如同成老板所說,能通過考驗的人都是沾上別人鮮血的人。古堡裏的考驗,不能再相信任何人。

  “究竟,天涯少爺所說的事情是真的嗎?”蔣光打破了車裏的沉默。

  “當然。”王東厲聲說道。

  威廉古堡的規矩,我當然更加明白。如果誰能順利通過古堡的考驗,那麽就可以見到傳說已久的紅棺。紅棺的作用,除了傳說中的神奇以為,更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車子在山路上晃蕩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停了下來。

  走下車,一座威武高聳的古堡矗立在眼前。青灰色的牆麵上,附滿了蔓藤植物,還有些不知名的枯草貼在上麵,顯得蕭瑟而冷清。這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風格的建築,尖圓的頂柱直達雲霄,遠遠看去,似乎是從天上雲朵裏垂立下來。如此看來,佐斯伯爵應該是典型的歐洲後裔,他不但崇尚陰暗的宗教信仰,而且還有自己固執的偏見。這從我們在黃泉客棧經過的考驗便可以看出來。

  “我們到了。”成老板望著古堡輕聲說道。

  “這,就是威廉古堡?”王東望著前麵,眼裏閃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蔣光卻顯得很是鎮定,隻是微微皺著眉頭,在思索什麽。

  砰,砰。成老板敲了敲古堡的大門,旁邊的牆壁上立刻傳來一陣稀稀碎碎的聲響。似乎,裏麵隱藏著某種動物。

  吱,古堡的門響了一下,緩緩開了一條縫。

  成老板轉過身望著我們,“你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可以選擇放棄。”

  “放棄?為什麽?”王東忽然大聲笑了起來,然後大步向裏麵走去。旁邊的蔣光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麽。他的額頭,滲出些許冷汗。我皺了皺眉頭,跟著王東走了進去。

  古堡的大門隨著蔣光的進來,緩緩地關上了。古堡裏黑糊糊的,看不清裏麵的情景。一股陰沉寒仄的冷氣從古堡各個角落吹來,讓人禁不住不寒而栗。

  燈,瞬間亮了起來,把整個古堡照得雪亮。

  我沒想到,外表冷清蕭瑟陰暗的古堡,裏麵竟然裝修豪華,簡直和古代的宮殿般華麗絕美。地麵鋪著金黃色的地毯,金色的流蘇燈,如一朵朵絢爛的花朵開放在頂上。古堡裏麵一共三層,最底層是大廳。大廳的牆壁上和黃泉客棧一樣,畫滿了各種各樣的壁畫,隻是這裏的壁畫更加宏偉,更加清晰,幾乎是按照等比高度畫出來的。

  “歡迎,你們來到威廉古堡。”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跟著,從二樓下來了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襲華麗的白色禮服,後麵還跟了兩個年輕的女子。

  “這是我們的少堡主,天涯。”成老板介紹道。

  天涯走下樓,我才看清了他的樣子。他竟然也是華人,這倒是令我感到很意外。

  “怎麽?你是東方人?”蔣光提出了我的疑問。

  “不錯,我的先人移居到這裏後,便娶了中國的女人。後來,到了我這一代,便成了純種東方人。你不覺得,這樣,我們交流會更加親切嗎?”天涯微笑著說道。

  “我們現在已經按照你所說的一切來到了這裏。紅棺呢?我們什麽時候能見到紅棺?”王東急聲問道。

  “紅棺就在古堡裏。”天涯說著坐了下來,“不過,你們需要自己把它找出來。”

  “古堡這麽大,我們到哪裏找?”蔣光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就靠你們的運氣了。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們。在你們中間,我安排了一個殺手。所以,你們要謹慎做事。否則,會沒命的。”天涯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

  “是我們三個人嗎?你別騙我們?”王東臉色一變,似乎不太相信。

  “不,是五個人。”天涯說著,拍了拍手。

  二樓的樓梯裏走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餘豔。這,讓我有些震驚。餘豔怎麽會來到這裏?

  “這兩個人和你們一樣。所以,你們要萬分小心。誰能夠活到最後,誰就能夠見到紅棺。”天涯說著,站了起來。

  “你,這分明是讓我們自相殘殺。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殘忍。”我心裏一動,脫口說道。

  天涯頓了頓身體,轉過了頭,“不錯,這本身就是一個賭命的遊戲。當年,我的先人佐斯伯爵也是通過這種方式才取得了紅棺。這是他立下的規矩。你可以選擇放棄。不過,我相信隻要想見紅棺的人,即使放棄了,還會再來的。我說的,對嗎?蔣先生。”

  蔣光頓時低下了頭,顯得局促不安。

  13

  天涯說的沒錯。想見紅棺的人,是不會放棄的。因為,人性本是自私貪婪的。如同,餘豔也會來到這裏一樣。

  “你走後,許安又來了。他告訴了我一切。我在你的電腦裏找到了關於這個古堡的資料,所以,我也來了。”

  “你怎麽會進到古堡裏,難道你也殺人了?”我問出了我擔心的問題。

  “當然,這是古堡的規矩。不過,我不像你們那麽複雜。我直接在古堡外麵殺人的。”餘豔微笑著說。

  “你殺了你丈夫?”我冷冷地盯著她,心裏升騰起一股寒意。

  “不錯。他那麽沒用,死不足惜。我還有你啊,周遠。”餘豔說著,抱住了我。

  “天涯說過,我們五個人中間有他派來的殺手。我現在誰也不相信。”我冷靜的推開了她。

  “可是,周遠,我愛你。我怎麽會殺你呢?隻要我們合作,就像診所一樣,我們一定可以見到紅棺的。”餘豔一臉正色的望著我。

  我沒有再說話,轉頭,我看見一個男人正緊緊盯著我,目光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冰冷。那是和餘豔一起下來的那個男人,他叫段天男,身份背景,沒有人知道。也最有可能是天涯所說的殺手。

  晚飯吃得很冷清。每個人似乎都各懷心事,隻有餘豔像以往一樣親昵的幫我夾菜,跟我說話。

  臨走的時候,王東突然回頭對我說了一句話,“千萬,不要相信女人。尤其是一個會殺人的女人。”

  我回身看了看餘豔,餘豔正用惡毒的目光望著王東的背影。我心裏莫名的顫抖了一下,身上一陣寒噤。

  古堡的二樓和賓館一樣,一共五個房間。似乎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房間號碼分別是1,2,3,4,5.段天男住在1號房,蔣光和王東分別住在2號房和3號房。我的房間是4號,餘豔的房間是5號。可是,餘豔堅持要跟我住在一個房間。於是,5號房間便空了出來。

  這是一個不同以往的夜晚。不是月黑風高,但卻是十足的殺人夜。餘豔坐在床上,修理著自己的腳指甲。

  房間不大,卻很幹淨。一張席夢思大床,一張桌子和一個梳妝台。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覺得怪怪的。我拿起包裏的探尋器,沿著整個房間掃描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監控設備。最後,我走到門邊看了看,門是那種穿堂鎖,隻要從裏麵擰上,按下內心便可以鎖住。即使外麵有鑰匙,也無法打開。

  確定沒什麽事情後,我鎖上門,坐到了床上。

  餘豔穿著一件銀白色的睡裙,長發柔順的灑下來,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嫵媚妖嬈。她坐直身體,然後一把跳進了我懷裏。

  我心裏一蕩,剛想把嘴唇湊過去,耳邊卻想起了王東說的話,“千萬,不要相信女人。尤其是一個會殺人的女人。”

  頓時,我興趣索然,一把推開了她。

  餘豔呆了呆,有些生氣的看著我問,“周遠,你這是怎麽了?”

  我沒有說話,從包裏拿出一盒煙。抽了一根,點著。

  “你,你什麽時候開始吸煙的?”餘豔愣住了。

  “這,不需要你管吧!”我冷冷看了她一眼。

  “你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餘豔似乎對我的冷漠有些生氣。

  我沒有說話,隻是用力吸了煙。目光望著窗外,我知道餘豔絕對不是天涯安排的殺手。最有可能是便是那個段天男。隻是,他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來殺人呢?這樣的場景,不得不讓我想起看過的一些推理小說。

  夜漸漸深了,可是,我卻絲毫沒有感到困意。因為,我已經感覺到,殺手已經走上了舞台。

  14

  天蒙蒙亮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嚎叫聲,似乎是動物又似乎是一個垂死的人在聲嘶力竭的喊叫著。

  我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廊上,蔣光和王東正在四處尋覓聲音的源頭。我看了看他們,他們兩個眼睛也是通紅,看來也是一夜未眠。

  王東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周醫生,昨天一定很舒服吧!”

  我努了努嘴,剛想說什麽,餘豔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她還穿著睡衣,頭發淩亂,睡眼迷離。

  “唉!”蔣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剛才是什麽在叫啊!是不是,鬼啊!”餘豔望著我,問道。

  “鬼?我看是裝神弄鬼。”王東冷笑一聲。

  “怎麽,段天男沒出來?”我掃了1號房,心裏一動。

  話一出口,其他人都愣住了。王東轉身走到1號房麵前,敲了敲門,“段天男,你死了沒?”

  王東的話,讓我有些厭惡。自從進入威廉古堡後,他對誰都懷著一股敵意。但是,轉而一想,這也難怪。畢竟,天涯說過,我們五個人,隻有一個人可以見到紅棺。

  1號房裏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

  “會不會出事了?”餘豔問道。

  “出事最好,至少少了一個人。”王東說道。

  “怎麽能這樣說?如果出事,說明天涯說的事情是真的。我們中間有他安排的殺手。也許,下一個就是你。”蔣光臉色一沉,有些生氣的看著王東。

  “別說了,快撞門。”說完,我走到了王東身邊。

  門被撞開了,一眼,我看見躺在地上的段天男。他側對著門口,一雙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嘴角有一絲血跡,已然死去多時。

  蔣光檢查著現場,王東有些呆滯,愣在原地。餘豔冷靜的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門從裏麵反鎖著,窗戶也從裏麵上著。他,是怎麽死的?”蔣光走到我身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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