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詭社

第13章 神秘的小A(3)

　　與此同時，杜明強背後生風，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記重打襲在他的腦後，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漆黑的小屋裏。杜明強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一個椅子上，眼睛上也蒙著一塊黑布。透過黑布的細縫，杜明前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坐在對麵。

　　杜明強的腦子很快冷靜下來，他相信自己已經找到了攝魂案的主謀。警察的天性讓他努力的感觸身邊的特性。

　　“他醒了。”忽然，那個女的說話了。

　　杜明強感覺身體被人猛的往前一撈，然後抽走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眼前漸漸清晰起來，杜明強四下觀望了一下，這是一個破舊的小屋，除了一張破損的桌子，再無其他東西。

　　站在麵前的兩個人，正是在白樺林裏見到的兩個。隻是，他們戴著猙獰的麵具。

　　“把他送走吧！”就在杜明強不知道他們會對自己做什麽舉動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說出了一句讓他意外不已的話。

　　“為什麽？他是警察啊！”旁邊的女人同樣感到意外。

　　“放了他，事情不要鬧得太大。”那個男人說著往外麵走去。接著，那個女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大小的東西，走到了杜明強麵前。杜明強看見那個東西，感覺心裏有些眩暈，他知道那就是讓人意識迷糊的東西。於是，他努力控製著思維，直到眼前開始模糊，腦袋發沉。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發覺自己躺在出租車裏，於是他緊緊揪著出租車司機，可是，就是想不起以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並且腦袋裏亂哄哄的，一些破碎的畫麵時不時出現，讓他找不到可以銜接的地方。

　　6

　　白若被推進了急診室，付玉書和楊藝焦慮不安的侯在外麵。他們怎麽也搞不懂，白若怎麽突然變意識不清，暈了過去。

　　付玉書努力搜索著剛才他們在學校裏說的每句話，希望能夠找到促使白若暈厥的原因。付玉書記得，白若是在楊藝說遇到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孩，後來，白若還重複了一句。對，應該就是這句話讓白若想起了什麽，最後暈了過去。

　　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女孩會是誰呢？為什麽白若聽到楊藝的描述反應便這麽大？

　　無數個疑問盤旋在付玉書的腦子裏，他猜測著各種可能。慢慢的，所有的疑問圍繞著一個畫麵出現在他眼前。

　　王雨菲死後的第二天，付玉書曾經在舞蹈室的暗室裏見到白若。當時她神情恍惚，似乎是在夢遊一樣，也就是那一次，付玉書知道舞蹈室暗室的後麵還有一個暗室。

　　可是，那天的事情他該怎麽講呢？他情願那是一個夢，一個隻有他和白若知道的夢。

　　那天晚上，當付玉書跟著白若走到暗室背後的暗室後，正在他對於身邊這個暗室好奇的時候。走在前麵的白若突然轉過頭，抱住了他。

　　付玉書一愣，一團火瞬間從心底燒了起來，他無措的推了推白若。可是，白若紋絲不動。整個暗室裏的空氣瞬間凝結起來，付玉書感覺頭皮發麻，全身冷卻一樣，他怔怔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若嘴裏輕聲呢喃著什麽，慢慢的把嘴唇貼了過來，像一團欲望之火，就要瘋狂的燃燒起來。

　　付玉書抱緊了白若，他心裏的火燃燒起來，兩個年少的身體很快糾纏在一起。就在付玉書伸手去解白若衣服扣子的時候，一個東西埂住了他的胳膊。他借著微弱的光亮看了一眼，頓時目驚口呆。

　　壓在胳膊底下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骷髏頭，付玉書一把撈開激情似火的白若。在他們身體下麵，竟然有一具骸骨。

　　這一個發現，讓付玉書心裏亂竄的火苗瞬間熄滅了。

　　這具骸骨是誰的？怎麽會隱藏在這裏？白若又怎麽會知道這個暗室背後的暗室呢？一連串的疑問讓他管不了太多，他抱起白若走出了暗室。

　　走出舞蹈室，夜風吹過來，懷抱裏的白若似乎也冷靜了很多。隻是，無論付玉書怎麽問，白若都不說話。付玉書也不敢太大聲，他擔心萬一白若是夢遊，如果叫醒了，會驚嚇過度出事的。

　　最後，付玉書不得已拉著白若，把她送到了宿舍樓下，看見她走上宿舍樓，付玉書才回去了。

　　這件事情一直讓付玉書大惑不解，他曾經試著問過白若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白若一點印象也沒有。

　　“叮！”，急診室的燈滅了。

　　付玉書停止了思考，慌忙站了起來。

　　林院長從裏麵走了出來，摘掉口罩，一臉疲憊坐到了旁邊。

　　“林院長，白若她，情況如何？”楊藝急聲問道。

　　“情況還好，已經穩定了。不過。”林院長頓了頓，“病人的腦子中有一些奇怪的反應，似乎以前被人進行過封鎖記憶的催眠。”

　　“封鎖記憶催眠？”付玉書一臉茫然的看著高院長。

　　“簡單的說，我們人類的大腦底層有一部分被稱為潛意識，也就是學術上說的‘上帝的禁區’。有人說，我們人類的智慧的發揮還沒有‘上帝的禁區’的三分之一。傳統的催眠就是通過潛意識來麻痹人類的正常思維，如果催眠力度大，甚至可以支配人的意識和行為。剛才我為白若診治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她的腦電圖上有很多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於是，我便對她進行了測試，發現她的潛意識裏有一些外來的東西。所以，我斷定她很有可能被人進行了封鎖記憶式的催眠。如果有一天，她遇到和以前記憶有關的事情，便會產生一些不良的行為。”說到這裏，林院長忽然停住了說話。

　　“什麽不良行為啊！”楊藝問道。

　　“身上的荷爾蒙加速，如同吃了一些催情藥一樣，無法控製自己的感受。”高院長頓了頓，說道。

　　楊藝一聽，臉瞬間紅了。

　　付玉書卻呆住了，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舞蹈室暗室後麵白若的情形。想來，白若是因為遇到了一些觸及以前記憶的東西，所以才會有此表現。

　　幸虧自己當時沒有做什麽事情，否則，付玉書死也無法原諒自己。

　　“對了，林院長。”付玉書忽然想起白若暈厥前曾經說過攝魂兩個字，他不禁講了出來。

　　“攝魂？”林院長一聽，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會不會和攝魂術有關啊！”付玉書問道。

　　“其實，你舅舅前些日子找過我。最近南城發生幾起攝魂案，雖然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不過，這算是和醫學有關係的犯罪。我也查了些資料，問了幾個海外的專家朋友。攝魂術在現實中的確存在，當然，這其中也不乏犯罪分子利用一些藥物和外在東西來進行攝魂術。你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我，白若的樣子和以前幾個攝魂案的受害者有些相象。”林院長皺緊了眉頭。

　　“說起攝魂，我記得以前陸明浩跟我說過，梅花社裏的杜雨軒就有一個攝魂符。當時我還問他，真的能攝魂嗎？他一臉嚴肅的告訴我，可以。你說，白若會不會是被杜雨軒做了什麽手腳啊！”楊藝忽然想了起來。

　　付玉書一怔，腦子裏像一個炸雷炸過一樣。楊藝的話又一次提醒了他，也許白若就是被杜雨軒就是用攝魂符給擺布了。想起那天晚上白若的樣子，簡直就是被人攝走了魂魄。一定是白若發現了什麽，所以杜雨軒才會這樣做。

　　這樣一來的話，這些日子南城發生的攝魂案也是杜雨軒做的。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還有，那個攝魂符，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那個靈寶五符，高隊長也和我說過，我覺得那都是不可信的。人怎麽可能不死？即使，真的是杜雨軒用攝魂符做的手腳，也可能是利用了其他東西。我是個醫生，一切要以科學為基礎。你們也別信太多，這樣很容易受人暗示，讓人利用的。”林院長說道。

　　付玉書沒有再說話，他覺得應該馬上調查靈寶五符的來源。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隱藏在黑暗中的小A很有可能已經和杜雨軒勾結在一起，他們正在為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策劃準備。

　　想到這裏，付玉書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沉重的肅穆。

　　7

　　杜明強在回憶昨天晚上的遭遇時，那名出租車司機正在馬不停蹄地做著拚圖。

　　可能因為第一次來警察局，再加上心裏緊張，出租車司機幾次都無法確定女孩的最終樣子。在警察的幫助下，總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樣子。

　　高成走了進來，坐到了電腦前。

　　“確定是這樣嗎？”拚圖的警察最後問了出租車司機一遍。

　　“如果眉毛再短一些，嘴唇再高一些，會更像。”出租車司機指了指屏幕上的圖象說。

　　“像誰？像範冰冰吧！”拚圖的警察生氣的說道。

　　高成這才發現，電腦上的拚圖儼然就是影視明星範冰冰的樣子。

　　“你怎麽回事？是不是自己喜歡範冰冰，就胡拚亂造啊！”旁邊的警察問道。

　　“不是，那女孩很漂亮。倒挺像範冰冰的。”出租車司機說道。

　　“你給我好好想想，別胡說八道。”

　　“他沒有胡說八道，那個女孩真的挺像範冰冰。”這個時候，杜明強走了進來。

　　“你看，我沒瞎說吧！”出租車司機一聽，叫了起來。

　　高成望著屏幕上的圖象，他感覺上麵的女孩除了像範冰冰，更像另一個人。高成拉了拉鼠標，屏幕上的圖象放大了，淺存在高成腦子裏的一個畫麵也越發清晰起來。

　　兩年前，周遠的屍體被發現後，梅花社其他人也隨之出現在調查視線內。高成現在還記得當初提審其他人的情景。陸明浩，汪靜靜和杜雨軒。

　　看著他們的資料，旁邊一個警察指著杜雨軒的照片說，看，這女孩多像明星範冰冰啊！

　　腦海裏的那個女孩和眼前屏幕上的圖象重合，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一係列關於梅花社的事情。高成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這幾起攝魂案也是小A搞出來的，那麽，所有發生的這一切不就可以並案了嗎？

　　想到這裏，高成不免有些興奮，他感覺自己已經接觸到案子的核心了。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突然，高成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旁邊的人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高成竟然會拿年輕人喜歡的歌曲做手機鈴聲。

　　高成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來，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省裏一名同事打過來的，他告訴高成，上周送到省裏勘察的死者腳印的問題結果出來了。

　　死者腳印？高成想了半天，才想起前些日子陸明浩屍體失蹤後現場的情況比較離奇，所以技術科采集了現場的印記，提交到省裏進行檢驗。

　　省裏給出的結果是這樣的：根據現場腳印的模型和屍體腳形分析，結果顯示的確是屍體本人自己走出去的。看到這樣的結果，省裏非常重視。他們簡直無法相信這種事情，於是，便找了幾個專家對這件事情進行分析。

　　幾名專家經過討論和研究，並且從腳印的形狀和距離分析，讓他們聯想到湘西一個神秘的傳說——趕屍。

　　趕屍源於湘西，據說是從某個古寨流傳出來的巫術。關於趕屍，一直到現在，網上都有人發照片。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這種古老是巫術真的存在嗎？

　　幾名專家通過查找商討，發現流傳的趕屍很有可能是利用藥物或者其他手段使屍體可以聽從趕屍人的控製。

　　所以，陸明浩屍體失蹤的事情很有可能和流傳的趕屍有關係。省裏希望高成能提供當時屍體失蹤的具體情況。

　　掛掉電話，高成皺緊了眉頭。

　　自從陸明浩屍體找回來後，高成便把那件事情忘了。現在，接到這樣一個電話，高成心裏不禁疑惑備增。

　　根據楊藝所說，陸明浩的屍體是小A幫她偷回來的。那麽，說明讓屍體自己走出來的人應該是小A。

　　這個小A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會懂得這麽多離奇的手段？

　　難道是那個他手裏的那個靈魄符？

　　南城最近發生的攝魂案，如果真的是杜雨軒所做。那麽，她一定用的是自己手裏持有的攝魂符。

　　難道靈寶五符真的有這樣的奇效？如果靈寶五符真的這麽神奇，那麽，周遠的不死符是不是也是真的呢？那個所謂的李代桃僵故事會不會是周遠編造的，而是他根本就是複活後的周遠？

　　一時間，海藻般的疑問纏繞在高成的腦子裏，他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這種感覺是越接近真相，越讓他喘不過氣來。

　　真相究竟是什麽呢？

　　回到辦公室，高成重新翻開那幾起攝魂案的卷宗。看來，這幾起攝魂案可以和梅花社的案子並案偵察了。就在他準備合住案宗的時候，高成的目光愣住了——案宗上麵受害人的地址引起了高成的注意，那是一個西南城市的邊緣地帶，名叫墨寨。高成慌忙翻了翻其他幾個受害人的地址，幾個受害人的地址大同小異，全部來自那個西南城市的墨寨。

　　往後翻了翻，高成發現後麵寫著幾句話，幾個受害人來自同一個地方，這是一個疑點。這幾句話被紅色的筆跡圈住了，是查案時杜明強發現的。高成竟然沒有看見。

　　墨寨？高成輕輕念了念這個名字。

　　牆上的中國地圖幾乎把所有城市鄉鎮標記出來，高成拿著筆在地圖上搜尋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墨寨的名字。

　　在地圖的旁邊，高成看見上麵寫著，1999年最新版本，如有誤差，敬請原諒。

　　高成愣住了，新印刷的地圖可能會有一些失誤。那個墨寨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他們要來到南城呢？

　　西南城市，趕屍，靈寶五符，墨寨，攝魂術。

　　猛的，高成眼前一亮，難道，他們是為了靈寶五符？

　　8

　　付玉書決定去梅花社成員的家裏進行查訪，他已經明白，要想揭開小A的神秘麵紗，必須找出靈寶五符的源頭。

　　第一個要查訪的對象便是陸明浩，然後是王雨菲，最後是周遠。陸明浩的地址，付玉書通過楊藝已經查到了，現在就剩下王雨菲的家庭地址。

　　關於周遠，自從上次以後便沒有再出現過。付玉書曾經問過舅舅，高成告訴他，周遠在替他辦一件事情，至於什麽事情，無論付玉書怎麽問，他都不說。

　　所以，付玉書決定等周遠回來，再去他的家鄉調查。

　　付玉書不時看看表，白若已經上去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王雨菲死後，她的遺物一直沒有人來認領，再加上警察的介入，所以，學校也沒人管。不過，付玉書從學校檔案室裏了解到，王雨菲的父母早就死了，隻有一個叔叔，整天光知道洶酒，無所事事。

　　終於，白若從宿舍樓裏走出了出來。

　　“怎樣？找到了嗎？”付玉書走過去問道。

　　“我找到了她的手機，應該可以聯係到她的家人吧！”白若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NK手機。

　　“我看看。”付玉書接過手機，按了幾下。

　　隨著一個諾基亞經典的音樂，手機開機了。

　　“沒有停機哈！”付玉書驚奇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