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特的詩歌不僅語言精致講究,而且感情也極其細膩真誠,讀者常常被詩中人類真實的情感所打動,在十二行詩《一棵憂鬱的白樺》中作者深情地寫道:
將事物情感化是費特詩歌中常用的一種手法,本詩中,作者稱窗前的白樺為“憂鬱的白樺”,將嚴寒也賦予了人的性格--“嚴寒任性地將它裝扮”,“任性”和“裝扮”將嚴寒人物化。這些手法的運用增添了詩歌的靈動性,將沒有生命的事物與自然現象進行了活化,賦予其生命力。白樺憂鬱,因它孤獨地立於嚴冬,而嚴冬任意將白樺裝扮,除了任性之外,似乎也多了幾分頑皮與可愛。在“我喜歡觀賞朝霞在它身上嬉戲”一句中詩人巧妙地用“朝霞在它身上嬉戲”表現出了時間的變化,描寫出了身披白雪的白樺在晨光中的美麗,是一幅醉人的畫麵。
“若鳥兒搖落枝頭的美麗,我將會無比惋惜”是全詩的神來之筆,是全詩的情感所在。這是一幅動態的畫麵:鳥兒淘氣地落在枝頭,在落下飛起之間搖落枝條上覆蓋的白雪,白雪簌簌而落,窗內的詩人搖頭歎息。一幅生動的生活小畫麵,但它令寒冷的冬季充滿了生活情趣,給單調寂寞的冬季增添了令人心怡的美感。白樺、朝霞、白雪簡簡單單的三種事物構成了冬季清晨的一幅動態畫麵。詩人陶醉在這美輪美奐的畫麵之中,忘我而專注,擔心飛鳥搖落枝頭的白雪,毀壞白樺的盛裝,詩人的憐美之情自然流露出來,同時也反襯出詩人心境的恬淡與怡然,情感真實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