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蒙托夫被偉大的文學評論家別林斯基稱為“民族詩人”不是偶然的,因為偉大的民族理想從未離開過萊蒙托夫的心靈。他的所有作品中都滲透了俄羅斯的民族憂患意識。他憂國憂民,歌頌自由,為反對專製與暴政而呐喊著。他的詩作中有俄羅斯大自然,有俄羅斯性格,更有俄羅斯靈魂。在《春》這篇作品中詩人寫道:
草地浸在融化的雪水中,那雪水中浸泡著的還有詩人的憂愁,“在我那不諳世事的心裏”是一種自嘲,嘲笑自己對社會膚淺的認識,嘲笑自己與社會的格格不入,更是抒發自己對社會現實的一種失望。“折磨人的理想總是讓我滿懷憂傷”是壯誌未酬的一種失落。時光在飛馳,大自然年複一年,青春永駐--“我看見大自然在變得年輕起來”,而“我”--“時光將帶走我雙頰上激情燃燒的悅目紅光”,可心中的理想還是一個飄渺的幻影,在大自然母親麵前,在俄羅斯母親麵前,隻有深深的自責與憂傷。這種憂傷是一種深深的孤獨。
萊蒙托夫的詩作中充滿了濃鬱的畫意,即使悲傷也是唯美的。雪水浸濕了草地,雪水冰涼,猶如詩人的心境,涼意透骨。詩人將心境用畫麵表達了出來,感情是可以入畫的,這在萊蒙托夫的詩作中是隨處可見、輕而易舉的事情,他不愧是一位天才的畫家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