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是人類最基本的情感,也是生命旅程中最珍貴的情感之一。丘特切夫的兄長--尼古拉伊萬諾維奇丘特切夫是詩人為數不多的摯友之一,也可以說是唯一能夠真正理解詩人思想的知己。兄長的去世對丘特切夫打擊非常大,自傑尼西耶娃1864年去世之後,丘特切夫就一直鬱鬱寡歡,因此,兄長的離世使得詩人的晚景更加淒涼。安葬兄長之後,在從莫斯科返回到聖彼得堡的路上,丘特切夫寫下了《兄長》一詩。詩中表達了詩人對兄長的摯愛之情。雖然在家庭之外詩人有著眾多的朋友,但沒有一位朋友可以與之進行心靈深處的對話與探討,述說內心深處的思考與秘密,唯獨在兄長尼古拉伊萬諾維奇丘特切夫麵前詩人可以敞開心扉,詩人與兄長之間是真正的心靈上的朋友。詩人對待兄長不僅是以一種兄弟間的手足情感,而且還有一種自幼年起就深深依賴的如父子之間的親情。比丘特切夫大三歲的兄長自童年時起就是詩人最親近的人,他們思想相近,彼此信賴與理解,彼此互相支持與幫助。可以說,在丘特切夫一生的情感世界裏最重要的兩個人就是傑尼西耶娃與尼古拉伊萬諾維奇,一個是詩人的愛情天地,一個是詩人的親情世界。兄長的去世讓詩人的生命世界變得空曠而寂寞。
生命隻是一個過程,新舊更替是大自然無法改變的規律。人在自然麵前如此渺小與卑微。詩中作者給讀者呈現了大自然那曠世冷漠的自然場景--裸露的山巔、空曠遼遠、夜色、暴風雪、黑暗,所有這些都是自然中亙古的景色,無論你存在與否,它們永遠都在那裏。詩中表現出了一種深深的孤獨感,“你去了我們所有人都正去的地方”,每個人都要步入死亡,死亡是所有生命最後的歸宿,這種大自然宿命感帶來的是悲涼與無奈。
兄長的去世給詩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感覺到死亡也在向自己靠近,命運麵前誰都無能為力,隻能是順從命運的安排,詩人認為這是上帝的安排,是命中注定。丘特切夫晚年的宿命思想日趨強烈,對自身生命存在的價值也日益看淡,“有沒有我--那又何妨?一切都將如此--暴風雪在怒吼,那黑暗,那草原就在四周”,大自然不會因為一個生命的逝去而改變什麽。兄長的逝去給丘特切夫帶來了更深的孤獨感--獨自站在山巔,四周空曠,隻有詩人自己,也仿佛這個世界也隻剩下了詩人自己,“還可以在這兒站多久?一天,又一年,那兒仍將空蕩一片”,“望著夜色,自己也感覺不到,什麽與我同在”,兄長已逝,仿佛已將詩人的生命與心靈帶走。因此可見,詩人與兄長的感情之深,實在令人非常感動。
生命是一種成長的力量,生命更是一種真情與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