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集

第十一章 生命的意義與質量

　　《飛龍悟語百言》中的“生命篇”，開宗明義言道：“人為什麽活著，其實就是為了爭一口氣與出一口氣。”這個結論式的悟語看似絕對，甚至偏狹，但冷靜想來，卻頗為耐人尋味。不是麽？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都是有使命的。或安身立命，或娶妻生子，或七行八作，或九儒十丐，等等。每一個階層，每一個行業，都需有人從事，並且一定要幹出兒個模樣來。這豈不需要爭口氣？而出一口氣，愚以為不是慪氣和賭氣之後的撒氣，而是爭口氣後舒氣、內煉和修為。所以爭口氣，出口氣，循環往複，構成生命的軌跡與過程。

　　那麽，什麽又是生命的質量呢？按說，生命作為“由高分子的核酸蛋白體和其它物質組成的生物體所具有的特有現象”，以及生與死的空間，是很難鑒別與檢測質量的。可是，飛龍在“生命篇”的表述是：“……就是痛痛快快還是病病歪歪及愁眉苦臉。”這樣的答案，可謂實如土，淡如水，看似平常和簡單，但就在平常而簡單中卻道出了一個樸素而又深刻的哲理：

　　人生是一種態度。而生命是人生的表現形態。

　　有位外國詩人這樣形容人生的三個階段：青年，如百靈鳥，鳴唱著充滿活力的晨歌；中年，像鷹隼，鳴叫著充滿搏擊的壯歌；老年，似夜鶯，鳴吟著充滿慈愛的夜曲。這位詩人的比喻，盡管很浪漫，但卻形象地說明人活在世上，不管是青年、中年還是老年，都應該有所作為並且譜奏出動人的樂章。

　　然而，人活百年，與曆史長河不過彈指一揮。所以，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又如何珍惜呢？人曰：“來去赤條條，如意最重要”。這就說明人活在世上應該把什麽事情都要想明白了和看開了。有這樣一句話：“生命是上帝給每個人賬戶上存放了一筆生前不知道有多少定額的儲蓄。所以在開支上既不要奢侈但又要花得爽快，直到有一天出現赤字。”這話雖有些聱牙，但與上麵的道理是殊途同歸的。

　　《飛龍悟語百言》在“生命篇”中，將生命的表現形態講得更直白：

　　關於對待一生的活法：“要學會為當下活著。為昨天，昨天已成為曆史，人總不能活在曆史中；為明天，明天是目標，人也總不能活在憧憬中。要快樂生活每一天。”

　　關於對待金錢：“人活一世，沒錢不行，但錢也不是萬能，錢就不能包治百病買不來健康。”

　　關於對待物質條件：“車子好不如身體好，房子寬不如心胸寬。”

　　關於如何看待幸福與痛苦：“什麽是幸福，自己知足了就是。什麽是痛苦，自己總不感到滿足。”

　　中國有句古詩：“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夜長晝又短，何不秉燭遊”。讓我們在有生之年，少點“樹老無花僧白頭”的煩惱與哀寂，多點“木蘭花發院新修”的歡暢和快慰，“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師法自然，無為而為，來個人生自在，自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