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多瑙河

第二節 為了祖國的統一

　　祖國，這個字眼兒，在張曼新的心目中是極其神聖的。

　　但是，由於百年屈辱史和特殊的時代背景，祖國神聖的領土，香港、澳門被當年的英、葡列強分割百年，寶島台灣與大陸隔海相望而難以相聚，還有西藏以達賴為首的藏獨分子興風作浪，這些祖國圓舞曲中的不諧合音無不浸透到萬裏之遙的位於歐洲東部的匈牙利共和國首府布達佩斯市的華人社區。

　　一九九五年三月十日下午，在中國駐匈牙利大使館門前出現一股鬧哄哄的噪音。

　　匈牙利一個所謂“援藏協會”，為了配合達賴到匈牙利鼓吹“藏獨”的行動，聚集了上百人，大呼小叫地來到中國大使館，舉行所謂示威，“抗議中國對藏政策”。

　　這夥人的頭目聲嘶力竭地宣讀了一份抗議信，宣稱什麽“中國紅軍於一九四九年進攻並占領了西藏”，“造成了一百二十萬西藏人的犧牲”，遂使西藏成為“被占領的殖民地國家”。

　　張曼新聽說這夥人的行動後，立刻親自到中國大使館門前觀察動態。

　　嗣後，為了消除這夥人散布的荒唐言論，張曼新組織《歐洲之聲》報撰寫了一篇題為《無知無識貽笑大方》的文章，以確鑿的史料予以嚴厲地駁斥。

　　《無知無識貽笑大方》一文指出：“……珠不知，西藏是中央政府通過與西藏地方政府談判，於一九五一年和平解放的，並無發生‘進攻’的流血戰爭。而‘中國紅軍’的稱號早在一九三七年就已取消。按西藏和平解放時人口統計資料，當時西藏總人數不超過一百二十萬，那麽抗議者所指的其間造成了一百二十萬西藏人的犧牲”，這一百二十萬“犧牲”的藏人，大約是匈牙利‘援藏協會’借給曆史的吧？連編的故事都是那麽的漏洞百出，可見匈牙利這一夥飯吃飽了沒事幹的所謂的援藏先生們，是在瞎起哄。這就使這場鬧劇帶上了醜劇的色彩。

　　此文進-步指出：“事實上，正是西藏的民主改革之後，藏族人民才擺脫了悲慘的農奴生活，藏族人口才得到迅速回升，現已達二百萬左右。而抗議者所稱的對藏族人”實行暴力墮胎和強迫節育，更屬無稽之談。中國政府在生育政策上，對漢族與其他少數民族截然不同。在少數民族地區，始終實行的是鼓勵生育特殊政策。至於抗議信上說：‘西藏從來都是一個不屬於中國的獨立國家’，那更是全然不顧曆史事實，在睜著眼說瞎話了。就連達賴喇嘛本人也不敢吐此狂言，他在匈宣稱的是主張爭取‘西藏的自治權’，而‘並不是完全脫離’中國。可見這一夥人連達賴到匈牙利來，親自教他們的話都學不像，還去侈談什麽西藏問題，真是無聊之至：

　　這篇刊登在《歐洲之聲》報上的文章發表後，在廣大旅匈華胞中來了個正本清源，匡正謬誤，使這次所謂“抗議活動”成為徹頭徹尾的鬧劇。

　　但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六月下旬，台灣“行政院”院長連戰繼李登輝訪美之後，以個人私訪名義到奧地利、捷克、匈牙利謀求國際輿論支持，製造“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

　　張曼新認為，連戰此行，事關祖國統一和領土完整，不可掉以輕心。

　　一方麵，他注重發揮輿論的導向作用，在《歐洲之聲》報上發表《兩個中國謬矣——評李登輝訪美、連戰訪歐之行》的社論，指出：

　　……李登輝先生就任台北總統以後，台獨的聲勢甚囂塵上與日俱增。這兩者之間究竟有無某種聯係，我們姑且不論。但李先生去年與日本司馬遼太郎先生一席台灣問題談論，卻確實與台獨的腔調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句：‘台灣人可憐，百年來一直受外來民族欺侮’就足以令世人齒冷了。

　　最近，李登輝先生又生出個‘兒子’和‘老子’的怪論來，說什麽國民黨立國已有八十餘年，而中共立國才四十餘年，按年齡來講國民黨是老子，中共是兒子，老子還健在兒子是不能鬧繼承的。

　　“如果按李先生的思維邏輯，當年國民黨與滿清政府也是子與父的關係了？是不是也成了作為‘父親’滿清政府還在，‘兒子’國民黨就三番五次地去鬧‘繼承’了呢？”

　　社論在批駁了李登輝的“台獨”論調以後，立場鮮明地說：一、隻有一個中國；

　　“二、台灣是中國的一個省，台灣和中國大陸未統一是中國內部待解決的一個問題。”

　　最後，社論一針見血地揭露了李登輝和連戰“私訪”的目的：“……李登輝先生去美‘私訪’，緊接著連戰先生赴歐‘私訪’，不管台灣當局對這些效果作如何的解釋和宣傳，都無法掩蓋台灣當局委身某種國際勢力，企圖製造‘兩個中國’的事實。”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如此而已。

　　張曼新在發揮《歐洲之聲》報輿論導向作用的同時，又過細地做工作，邀請旅匈華胞中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召開座談會，明確自古以來台灣寶島就是祖國神聖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實現祖國大陸與台灣的統一是海峽兩岸人民乃至海外華人共同的心願和期冀，進而認清李登輝和連戰不惜出賣民族利益借“私訪”的名義，妄圖依靠國際輿論實現其分裂祖國的罪惡行徑。

　　祖國的統一，在張曼新心裏宛如一座金字塔，無比神聖。在他主持籌辦一九九八年八月八日在布達佩斯召開的歐洲華僑華人社團聯合會第六屆代表大會時，組織起草了《歐洲華僑華人社團聯合會第六屆大會關於努力促進中國統一大業的決議》，並幾經修改，最後在大會上獲得一致通過。這個決議，凝結著張曼新的巨大心血，表現出他對祖國的一片赤誠。決議說：

　　歐洲華僑華人曆來十分關心中國的統一大業。因為我們深切地體會到，中國的前途和命運與我們海外華人的生存和發展是息息相關的。我們堅決反對任何外國勢力插手兩岸事務，幹涉中囯內政，堅決反對任何“一中一台”、“兩個中國”、“台灣獨立”的主張；堅決反對在國際上刻意製造違背“一個中國”原則的圖謀；強烈呼籲世界各國政府、議會不要為那些鼓吹“台獨”、製造“兩個中國”的人提供講台和機會，也反對種種借口使“台獨”和“兩個中國”的主張得到事實上的支持。

　　大會認為，香港回歸的實現和澳門回歸的即將實現，為在新的曆史時期完成中國統一大業拉開了帷幕，同時也使海峽兩岸統一問題更突出地擺在中華民族麵前。我們希望海峽兩岸高度重視“和平統一，一國兩製”方針，使台灣問題得以早日解決，中國得以完全統一。

　　……

　　統一是曆史潮流，是人心所向。歐洲華僑華人社團聯合會第六屆大會相信，在海內外華夏兒女的共同努力下，中國統一大業一定能夠得以勝利完成。

　　旅匈華胞每當談起張曼新維護祖國榮譽和形象的話題，便如數家珍般地提起一九九五年七月間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江澤民訪問匈牙利期間發生的事情。

　　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江澤民應匈牙利共和國總統根茨·阿爾帕德的邀請，對匈牙利進行國事訪問。

　　江澤民主席的訪問，對於廣大旅匈華胞不啻於一個盛大節日。

　　如何以實際行動歡迎江澤民主席的訪問，充分表達廣大旅匈華胞對祖國親人的一片深情呢？張曼新為此多次召開“華聯會”理事會，商討方案。

　　其中商討的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即怎樣防止布達佩斯華人社區中極個別“台獨”和“藏獨”人物在江澤民主席訪匈期間製造事端。

　　“江澤民主席的訪問，是為了促進中國與匈牙利兩國的雙邊關係，擴大經貿等領域的合作，增進兩國人民之間的友誼。所以，江澤民主席一行代表著國家的利益和形象，不能讓這些人胡作非為，幹出有損祖國聲譽和形象的事情來！”張曼新在“華聯會”理事會上一擲千鈞地說完，右手用力一揮，淩空劃出一條粗獷的弧線，這個弧線像琴弦，彈擊出的音韻，具有雄勁的力度，高昂而且具有穿透力。

　　“對，要對這些人采取必要的防範措施！”張曼新的夥伴們一致讚同。

　　七月十日上午，布達佩斯市上空藍得透明，徐徐的秋風涼爽宜人。

　　在位於碧波粼粼的多瑙河畔那雄偉壯觀的國會大廈門前，根茨總統為江澤民主席舉行隆重的歡迎儀式。迎風飄揚的中、匈兩國國旗與《義勇軍進行曲》和匈牙利國歌聲匯聚成高亢而壯美的旋律，在國會大廈和多瑙河上空回旋。

　　江澤民主席在根茨總統的陪同下，檢閱了匈牙利儀仗隊後，神采奕奕地向等待已久的旅匈華胞的隊伍走來。

　　江澤民主席首先向旅匈華胞問好，那親切的聲音充分表達了祖國對海外遊子深情的關切和祝福。

　　“江主席好！”張曼新與歡送的旅匈華胞們揮動著鮮豔的五星紅旗，表達旅匈華胞對國家領導人和祖國親人的衷心愛戴和深切的感謝。

　　七月十一日，是江澤民主席在中國大使館接見旅匈華胞代表的日子。

　　用什麽禮品表達旅匈華胞對祖國的愛戴和祝福之情呢？

　　“華聯會”於前一天晚上召開緊急會議，經過反複地斟酌，決定由“華聯會”副會長牟國量和秘書長倪偉林連夜創作一幅山水畫《鬆柏同春圖》，象征著旅匈華胞與祖國須根相依、祖國萬古長青，贈送給江澤民主席。

　　這一天的清晨，天格外藍，風格外輕，中國大使館上空飄舞的五星紅旗格外歡快，張曼新及其“華聯會”被接見的人員臉上笑得格外甜蜜。

　　當江澤民主席和夫人王冶坪、國務院副總理兼外交部長錢其琛和夫人周寒瓊、江澤民主席特別顧問助理曾慶紅、對外經濟貿易合作部部長吳儀、國家計劃委員會副主任曾培炎、外交部副部長薑恩柱等進入中國大使館大廳時，在熱烈的掌聲中，張曼新將剛剛脫墨的《鬆柏同春圖》送到江澤民主席麵前。陳之騮大使告訴江澤民主席，這是“華聯會”代表旅匈華胞送給他的禮品，江澤民主席愉快地接受了。

　　江澤民主席一行與張曼新等被接見的代表合影留念後，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諄諄勉勵旅匈華胞要努力學習，熱愛祖國，時刻不要忘記自己是炎黃子孫，要把自己的人格和國格聯係起來，遵守所在國的法律和尊重當地的民俗，並祝願在場的華人代表和所有的海外華胞事業有成，財源滾滾。

　　事後張曼新告訴筆者，他和所有被江澤民主席接見的華人代表，當時有一個共同的感覺：聆聽江澤民主席講話，如沐春風，受到一次畢生難忘的人格洗禮和愛國主義教育。

　　當天下午四時，江澤民主席一行圓滿地結束了對匈牙利的國事訪問，乘飛機前往德國繼續進行國事訪問，張曼新和“華聯會”名譽會長郭偉誌、“華聯會”副會長文明遠、牟國量、秘書長倪偉林等代表全體旅匈華胞到機場為江澤民主席送行。

　　江澤民主席在登機前，與張曼新等“華聯會”代表一一握手道別。

　　當江澤民主席乘坐的中國國際航空公司的專機騰空而起，安詳地翱翔在深邃碧藍天宇時，張曼新臉上笑得是那樣欣慰和舒展。

　　因為，在江澤民主席的幾天國事訪問中，布達佩斯華人社區的極個別“台獨”和“藏獨”人物沒有敢越“雷池”半步。

　　祖國，像金子一樣在張曼新的心中閃光。

　　在致力於聯絡海內外愛國人士促進祖國統一為宗旨的中華愛國工程聯合會成立時，張曼新立刻以“華聯會”的名義向該會會長李德生致函表示祝賀。

　　中華愛國工程聯合會會長李德生收到張曼新的賀函後，馬上回函表示感謝。

　　匈牙利華人聯合總會、張曼新會長：

　　在中華愛國工程聯合會成立之際，承蒙函賀，熱忱關懷和支持，本會同仁至為感激。

　　海外僑胞具有熱愛祖國的傳統美德。貴會高舉愛國主義的偉大旗幟，團結旅匈華胞為祖國建設和統一大業貢獻力量，目標崇高，任務神聖。古人雲，得道多助。相信貴會定能取得越來越大的成績。

　　同時，李德生還為“華聯會”題詞：“發揚愛國精神，促進祖國統一”。

　　不久，張曼新和“華聯會”的夥伴們便組織成立了匈牙利中華愛國工程聯合會，他被推選為名譽會長。

　　嗣後，張曼新榮任中華愛國工程聯合會副會長。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是海內外炎黃子孫普天同慶的日子。分割百年的香港在今天將要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

　　在舉國歡慶的莊嚴時刻，張曼新作為東歐華僑華人出席香港政權交接儀式的惟一代表，將出席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淩晨一點三十分在香港會議展覽中心舉行的中英政權交接儀式、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宣誓就職儀式以及上午十點香港特別行政區成立慶祝大會和舉行的酒會。

　　這是張曼新的殊榮！

　　這是祖國對“華聯會”和全體旅匈華胞的褒獎！

　　張曼新在赴香港前，與“華聯會”的同仁們為熱烈慶祝香港回歸，做了周密的部署。

　　在此前的六月二十日，“華聯會”在夜上海飯店舉行慶祝香港回歸酒會，應邀出席的有中國駐匈牙利大使、俄羅斯駐匈牙利大使、越南駐匈牙利大使、羅馬尼亞駐匈牙利大使以及匈牙利的朋友和旅匈華胞的代表等上百人。

　　張曼新在酒會上致詞。

　　此刻的張曼新身穿筆挺的西裝，雪白的領口紮一條深紫色帶白點的領帶，神采奕奕，話音激昂：

　　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

　　非常榮幸有那麽多的朋友來參加今晚的“慶香港回歸”招待會。我謹代表匈牙利華人聯合總會向在座的各位嘉賓致以衷心的感謝。

　　香港回歸的鍾聲已經敲響，七月一日正闊步向我們走來，還有十天香港就要回到中國的懷抱了。這是全世界華僑、華人的一件盛事。在這喜慶的日子即將到來之際，旅匈華胞以各種不同形式舉辦了“慶香港回歸”活動，召開座談會、搞圖片展覽，舞龍舞獅，甚至租用飛機拖著數十米長的、寫有“熱烈慶祝香港回歸中國”的大幅標語，在布達佩斯上空飛翔，以此表達廣大旅匈華胞無限熱愛祖國的赤子之心。

　　香港回歸中國，使中國的統一偉業邁進了一大步，它對推動海峽兩岸的和平統一將會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對促進中國和匈牙利之間的經濟文化等方麵的交流也定能開創一個良好的開端。我們殷切希望海峽兩岸早日統一，這是海峽兩岸人民和海內外炎黃子孫共同的心願。我們企盼中國統一，希望祖國更加繁榮強大。

　　當我們表達對祖國一片美好心願的同時，我們不會忘記匈牙利政府和人民的關懷和支持，我們牢牢記住，是匈牙利這片美麗的土地養育了一代旅匈華胞，使我們事業有成，並得以安居樂業。我們將一如既往地遵守匈牙利的法律和政策，積極融入匈牙利主流社會，為建設一個美麗而富強的匈牙利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的確如張曼新在酒會上所說，一連數日，“華聯會”組織的舞龍隊、舞獅隊，秧歌隊、鑼鼓隊、演唱隊，以及形式多樣的慶祝活動，在英雄廣場，在布達佩斯街頭，在多瑙河畔，在中國大使館，歡騰異常，充分表達了旅匈華胞火辣辣的愛國熱忱。

　　與此同時，張曼新代表“華聯會”，向香港特別行政區首任行政長官董建華發出了賀電。

　　當張曼新置身於香港會議展覽中心參加中英政權交接儀式等活動時的心情將是多麽的自豪和驕傲啊！

　　而深感自豪和驕傲的張曼新，將萬端感慨在胸臆中凝成激情澎湃的詩行，磅礴奔瀉：

　　旭日東升起 天涯共此時

　　一百年

　　在人類曆史上，

　　也許是短暫的瞬間。

　　但是

　　在中國曆史上，

　　卻有一個

　　使炎黃子孫夢繞魂牽的

　　一百年——

　　一九八七——一九九七。

　　一場夢

　　一場令華夏兒女不堪回首的噩夢。

　　百年前的神州大地，

　　滿目瘡痍，

　　創巨痛深。

　　在祖國母親淌血的傷口中，

　　腐敗無能的清政府，

　　竟然又劃上深深的一痕——

　　割讓香港一百年。

　　霎時間

　　中華大地湧起了憤怒的洪濤。

　　一些人

　　痛苦地呼喊，

　　一些人沉重地歎息，

　　更多人

　　默默記下了這個刻骨銘心的日子。

　　那是一個

　　近代中華民族恥辱的日子。

　　誰的夢能做那麽長？

　　——整整一百年！

　　誰的心能牽那麽久？

　　——整整一百年！

　　全世界的炎黃子孫啊！

　　都在夢中一遍遍地呐喊——

　　還我香港！

　　曆史老人邁著沉重的腳步，跨進了二十世紀九十年代。

　　這時候，

　　華夏大地，

　　騰起耀眼的光芒。

　　中華民族，

　　加快了現代化的步伐。

　　但是

　　每一個炎黃子孫都不曾忘記，那顆東方明珠。

　　因為

　　香港與祖國的脈搏一起跳動。

　　因為

　　香港的繁榮與祖國息息相關。

　　我們

　　旅匈僑胞，

　　歐羅巴離祖國萬裏之遙。

　　每次從多瑙河畔啟程，

　　途經香港再入國門時，

　　我的心總是難以平靜。

　　為什麽我們的國門不是香江而是羅湖橋？

　　我久久地企盼

　　盼啊，盼……

　　等來了，盼來了，

　　全世界的華人終於等來了，盼來了，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

　　莊嚴的時刻，

　　輝煌的時刻，

　　令人歡欣鼓舞的時刻！

　　這一天

　　中國曆史——

　　翻開新的一頁。

　　神州大地，

　　舉囯歡騰。

　　華夏兒女，

　　普天同慶。

　　旭日東升起，

　　天涯共此時。

　　啊！香港，

　　祖國擁抱你。

　　讓我們

　　僑居海外的赤子，

　　歡聚一堂，

　　高舉酒杯，

　　為香港的回歸，

　　為祖國的統一，

　　為中華民族的燦爛輝煌，幹杯！

　　張曼新參加完香港回歸慶典，來到北京，心潮依然難以平靜，揮筆撰寫了一篇題為《統一願在不遠處》，發表在七月二十一日的《人民日報》上。

　　為了祖國的統一，作為海外赤子的張曼新心中時刻飄揚著這麵神聖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