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大屠殺,引起朝鮮北方人民的強烈抗議。
朝鮮中央通訊社和朝鮮《勞動新聞》分別於6月17日和14日報道了南朝鮮統一革命黨中央6月10日發表的關於漢城軍事當局鎮壓光州起義的白皮書,對血腥的屠殺予以詳細披露:
血腥的屠殺作戰
光州大屠殺是把走上軍政統治道路的全鬥煥一夥的法西斯麵目暴露於世的事件。5月17日宣布“非常戒嚴令”之後,引起了光州市民的奮起反抗。18日和19日,全鬥煥一夥“維新”餘黨又召開緊急會議討論對付光州事態的方法和屠殺國民的作戰計劃。這些會議是全鬥煥主持的,有他的親屬、陸軍士官學校的第十一屆同學、親友和慶尚道出身的軍隊將軍,會上,“維新”法西斯分子們討論了向光州派出空降特戰隊等大批戒嚴軍,殘酷地屠殺光州暴徒,向國民施加壓力,以強硬措施使反“政府”的動亂不再發生,把光州事態作為實行軍政統治的重要的一步棋子,設立“保衛國家非常對策委員會”,實行事實上的軍方管治等問題。
5月18日,全鬥煥一夥先把自己的“親衛隊”臭名昭著的空降特戰隊“黑跳蚤”幾百名迅速從漢城派往光州,同全羅道戒嚴分所所長(戰鬥兵種教育司令部司令)下麵的第十一預備師等大量軍警一起進行了血勝的屠殺。
在第一次作戰中,嗜血成性的全鬥煥一夥並沒有達到自己本來的意圖。因此而大動肝火。全鬥煥一夥把光州的起義從反“政府”的鬥爭歪曲為地區性的感情的暴發,為了轉移全羅道人民的鬥爭目標,一方麵挑起“全羅道是慶尚道帝國的殖民地”的長期形成的地區情緒,一方麵在空降特戰隊和戒嚴軍內部清除全羅道出身的人,以慶尚道出身的官兵為主重新編成了萬惡的部隊,投入了“光州討伐”。
按照法西斯惡黨的策略,原來駐在漢城附近的特戰隊第三空降旅、第七空降旅、第十一空降旅的三千多人和用裝甲車武裝起來的全鬥煥的“親衛師”第二十師的一萬多人,從19日由漢城開到光州。
光州的起義者們進行了決死的搏鬥。法西斯惡黨們從市內暫時撤出以後,對光州市進行了封鎖。
從市內撤出的空降特戰隊和第二十師與戰鬥兵種教育司令部所厲的三十五預備師以及三預備師、裝甲部隊等大量兵力和警察,從四麵八方把光州層層包圍封鎖起來。他們切斷了通往光州的一切鐵路和公路,停止了對光州市的一切食品、水電的供應,在光州市郊進行了“掃蕩暴徒作戰”,不斷地壓縮對市內的包圍圈。
同時,他們還選拔特戰隊員假裝成市民滲入市內,配合進行“遊擊隊式消滅戰”和“偵察、破壞戰”,攪亂和瓦解起義者的內部和武裝狀況。
27日清晨,特戰隊和二十師等一萬七千多名兵力以及一百二十輛坦克,數百輛裝甲車,幾百門重炮,甚至導彈,向光州市內開始了總攻擊。
法西斯劊子手們為屠殺國民,給餓了兩天的特戰隊員喝放有興奮劑的酒,先刺激起他們的獸性,然後驅使他們去進行屠殺。
殺人惡魔全鬥煥給他的“親衛隊”空降特戰部隊下達了如下的命令即使殺掉光州市民的百分之七十也在所不惜,“年輕的小子們是暴徒,都殺死他們”,“殘忍是軍隊的第一素質,寬容和人情是軍人的禁忌”,“光州市是特戰隊員的,不論是女人、財物和任何東西,他們都可以占有,不管什麽事,自己選擇吧,一切都由他們選擇”。
全鬥煥的這一特別命令把空降特戰隊員和戒嚴軍培養得象野獸一樣,掀起了殘酷的殺人風暴。
大屠殺的慘狀
法西斯匪徒用野蠻的土式屠殺方法和智能的現代式慘殺方法相配合,殘酷地屠殺了光州市民。
槍斃、打死、捅死、絞死、火刑、活埋、拷問致死,這些是軍事法西斯集團對光州市民進行屠殺的方法。
法西斯匪徒首先瘋狂地揮舞槍支,向無辜的學生、市民胡亂進行掃射,成群地殺死了市民。
空降特戰隊向聚集在光州車站的示威群眾呼喊“收下全鬥煥中將的禮物”,端著機槍掃射,犯下了令人發指的罪行,霎時,一百二十多人斃命,一百六十多人受重傷。在全羅南道“道政廳”前的示威群眾也遭野蠻射擊,打死九十多人,二百多人受重傷。
野蠻的空降特戰隊在天主教中心和綜合終點站前也集體屠殺了一百零五名高呼“撤消緊急戒嚴令”的學生和市民:在錦南路向高呼要求自由的示威者用機槍射擊,打傷二百八十多名市民,其中包括七、八歲的兒童。
向聚集著一千多名市民的地方發射重炮,使三十米內淌滿了鮮血,然後開著坦克碾壓那些被炸死或受傷的人,幾百人慘遭二次屠殺。
法西斯匪徒不僅用槍殺人,而且用最殘忍的方法,殘酷屠殺愛國的光州抗暴者。
殺人魔鬼將人活埋,用裝甲車壓死,用瓦斯熏死,用匕首剖腹,把人打得腦漿飛濺,吊死,用汽油燒死,從屋頂扔到地下摔死,把動了手術的病號拖出來踩死。
當九十多名被捕的男女學生質問為何亂殺人,進行抵抗時,空降兵揮舞“殺人執照”說,“這是全鬥煥中將的指示,對待暴徒,子彈太可惜了”。說完將他們拖到無等山山溝裏活活埋掉了。在光州公園,他們把被捕的三十多名學生和市民的脖子和腿用鐵鏈子捆起來,並將他們按倒在地,用槍托把他們的腦袋砸得腦漿飛濺。
可惡的殺人魔鬼在忠將路的三層樓上將三個鐵工傷員從樓項上扔到著了火的派出所火堆裏燒死。
可惡的特戰部隊隊員用瓦斯將人熏死。他們把三十多名市民關在封閉的倉庫裏,施以電刑和水刑,最後用不知名的瓦斯彈把人們毒死。他們把四十幾名礦山工人和市郊農民用草繩捆住脖子並排按倒在地,用十多公斤重的石頭砸腦袋。然後,開來裝甲車壓,最後連裝甲車的履帶裏都滿了血肉。
野蠻的戒嚴軍對免費供給抗暴者飲水、麵包和運送石塊的小鋪老板及其剛出生的兒子狂叫“你幫助暴徒,你也是暴徒”,把他們綁在軍用卡車後麵拖死。戒嚴軍闖入醫院手術室,把正在做手術的重傷員拖出來,說他們是“遊行組織者”,用釘有鐵釘的皮鞋把他們踩死或用火焰噴射器燒死。
許多人想跑出被全部封鎖的市區去弄點吃的或經楊林洞來到市區外圍去找點稗子吃。殺人惡徒們把他們全部槍殺了。在車明洞搜查住宅時,借口開門不及時:,惡徒們往裏扔了手榴彈炸了一家五口,在南錦洞,他們借口一個母親不交待丈夫的行跡而在她麵前把一個兩歲的孩子用刀剖腹處死。
特別是法西斯匪徒對年幼的兒童,體弱的婦女和孕婦,高齡的老人和病殘者也一概加以殘殺。
萬惡的兩名空降特戰隊士兵衝向住在啟林洞的一個懷孕八個月的婦女,指著她的肚子問:“嘿?你這肚子裏裝的是什麽!”孕婦未能及時回答,另一個殺人魔鬼伸手剝去了那位臨產婦女的衣服,用匕首刺破了肚子,接著,他們又剖開孕婦的小肚子,揪出胎兒摔到孕婦身上。孕婦這時尚未斷氣。
尤其是對女學生和女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殺人暴行在光州殺人現場達到了極點。
嗜血成性的十二名空降特戰隊二十日剝掉了參加民主運動的六名女大學生的衣服,拔光了她們的頭發,最後用皮鞋踢她們的下腹部,將她們踢得死去活來。三名戒嚴軍士兵當著父母的麵,將一名十六歲的年輕女學生扒光,用火焰噴射器把她燒死。
萬惡的特戰部隊把六名朝鮮大學女學生和三名女工關在倉庫裏,把她們的貼身衣服全部脫光,進行戲弄,然後把她們殺死,吊在光州公園的電線杆上。吸血鬼們肆意妄行,把不到二十歲的女學生一絲不掛地吊在噴水台上,用刀割去乳房,加以殘殺。
看到象自己孫女的一個女學生被殺人魔鬼脫掉裙子,遭受戲弄,並流著血死去,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婆婆上前揪住了空降兵的衣領說理,但她被放出來的軍犬活活咬死,有九名給男學生送石塊和瓦片的女高中生被壓死在釘滿鐵釘的木板上。在街道、公園、車站大街和每個小巷躺著的屍體不斷被拋到火裏燒成灰,幸免於難的青年象魚串一樣,被捆綁在候車室裏,好象一具具屍體。
23日一天內,在光州“道政廳”地下室的一個地方就躺著四百七十五具屍體,這些屍體被火焰噴射器燒焦,血肉模糊,無法辨認誰是誰。在寬闊的光州市內的大街、小巷、公園、江畔和山麓,布滿了人的屍體。全鬥煥法西斯惡黨出人意料地大量屠殺了光州市民,他們害怕受到民心和世界輿論的指責,目前天天都在拚命辯解,企圖縮小驚人的死傷數字,並進行著毀屍滅跡的勾當。
殺人魔鬼們正在把屍體埋掉,點著火燒或用手榴彈和火藥炸,把屍體毀得無影無蹤。
空降特戰隊在30日晚利用夜幕,僅在錦南路和中央路一帶把一百六十多具屍體裝在十多輛大型軍用卡車上,運到無等山山溝裏埋掉了。6月1日,他們把一百三十多名秘密處死的學生和市民的屍體扔到了光州川下遊。
但是,不管殺人魔鬼怎樣毀屍滅跡都無法掩蓋他們在光州犯下的血腥的屠殺罪行。死傷者不知有多少,連美國報紙都哀歎,光州的犧牲者真是不計其數。
日本天主教正義和平協議會說,光州犧牲者的數字達到了超越想象的程度,並要求聯合國人權委員會和國際紅十字會派遣調查團調查,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指揮示威群眾車輛的一個大學生認為,被打死傷的市民人數有一千二百人,被刀戮和被裝甲車壓死傷的抗暴者有八百人,總共死傷者有二千人以上。
事實上,由於全鬥煥法西斯殺人惡黨施行血腥殺人暴行,從18日到27日十天內僅光州一處就有大大超出二千人的學生和市民被殘殺:僅就現在公認的數字,有大大超過一萬人的抗暴者受傷。
有一個宗教團體推測,光州的死傷人數有二十多萬。對此,我們不能聽而不聞。
以上列舉的屠殺暴行隻不過是冰山之一角。光州大地浸泡在居民的血泊中,光州全市居民,抱著犧牲者和傷員泣不成聲。
全鬥煥殺人惡黨是使山河草木都氣憤至極的軍事法西斯獨裁的化身,是“維新韓國”數一數二的殺人魁首。
軍事法西斯集團集希特勒的殘忍、東條的暴虐、美國鬼子的殘酷之大成,比樸正熙的野蠻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篇報道的數字有不準確之處,據1996年漢城地方法院調查公布,光州事件實際死亡人數為200餘人,傷者2000餘人——編注)
§§十 軍法審判金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