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讀甘州·故事

第十七節 祁連山的傳說

　　祁連山原來是一片藍色的湖水，湖光山色，風景旖旎，景色十分美麗。在這片湖水的東岸，有一塊鎮水寶石。據說要是哪個人搬開這塊寶石，湖水會頃刻間向東流去，將會給這裏帶來巨大的災難。

　　湖中有一個漂浮的小島，島上楊柳依依，小橋流水，一條小河橫穿小島，人們可以乘著小船在島上來來往往。上麵住著一戶人家，隻有老兩口。老兩口晚年得子，取名牛兒。牛兒粗眉大眼，力大無比，常常一個人去島邊撒網捕魚。

　　有一天，天氣晴朗，湖麵上微波泛起，像魚鱗一般，牛兒照例去小島邊撒網捕魚。突然，遠處湖麵上騰起一股水柱，一個龐大的動物向他遊來，它長著四爪雙角和長長的胡須，渾身的鱗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牛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動物，立即被嚇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牛兒像舒服地睡了一覺醒了過來。睜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座巨大的宮殿裏，庭柱是玳瑁的，屋簷是珊瑚的，瓦是琉璃的，桌椅是綠玉的，床是琥珀的，華麗極了。原來這裏是湖中龍王的宮殿。龍王座在高高的水晶椅上，正在沉思著什麽？見牛兒醒來，高興地說：“小兒莽撞，讓你受驚了，請用茶。”接著他慢慢地說：“我在這裏居住多年了，生下一男一女，特別是那女兒，非常喜愛人世上勤勞勇敢的人，發誓要嫁給像你這樣勇敢的小夥子。今天請你來，就是要了結老身這一樁心願。”老龍王留下牛兒，一連在這裏住了幾天，老龍王請了蟹公鱉婆，螺哥蚌妹等眾親水族，為女兒和牛兒舉行了隆重的婚禮，慶賀了一番。並送給女兒和牛兒很多很多金銀財寶，讓螺哥蚌妹抬上花轎兒，分開水路，把小龍女連同牛兒送到了小島上。

　　牛兒和小龍女來到小島上，可喜壞了老爹爹，樂得整天忙這忙那。由於媳婦樣樣活兒都拿得起放得下，把很多事情料理的不容老爹爹和老媽媽動手。鄰近幾個小島上的人們見了這一對恩愛夫妻，羨慕極了。

　　無腿的話能傳千裏。湖岸邊的漁村裏有個心狠手辣的財主，聽說牛兒娶了個好媳婦，就坐上大船來了。他一見龍妹妹，早已神魂顛倒，兩眼直勾勾地在龍妹妹身上亂轉。

　　回到家裏，大財主就打起壞主意來了：這麽漂亮的美人兒，我一定要得到她！”他打發家人去搶龍妹妹。龍妹妹有一個繡花針，誰見誰怕。得不到龍妹妹，大財主整天愁得瘋瘋巔巔，魂不守舍。後來，他突然想出了一個毒計，暗暗派人搬開了湖東岸的那塊鎮水寶石。

　　溫順的湖水激怒了，頓時掀起了滔天波浪，淹沒了岸邊的麥田，吞噬了無數的村莊和辛勤百姓，大財主也給淹死了，湖水勢不可當地向著東邊的山口湧去。像一頭吃人的猛獸一樣，給人們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龍妹妹為了不讓牛兒讓大水衝走而現出了真身，讓牛兒坐到她巨大的脊背上。湖水流幹了，龍妹妹巨大的身軀躺在湖底，再也變不成美麗的龍妹妹了。牛兒跪在她的身邊悲哀極了，傷心的眼淚流也流不完，順著湖底西北方向流去，結果就流成了黑河。後來，她們的身子漸漸長大了，成了一座連綿不斷的山峰。他們倆昂首而立，一個望著一個，再後來便變成了和人十分相似的石頭。人們說她們倆太可憐太淒涼了。經過很長很長的時間，這個故事代代相傳，“淒涼”也變成了它的諧音“祁連”。人們把那兩塊像人一樣的石頭叫做人頭山，把這一片連綿的群山叫做祁連山。

　　（任龍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