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讀甘州·故事

第三節 黑河得名

　　黑河，相傳是西漢驃騎將軍霍去病給起的名字。原委是這樣：當年，霍去病奉武帝之命，指揮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地來到焉支山下。他選擇在水草豐茂、能攻能守的山丹大草灘邊的一個地方紮下營盤，這個地方後來人們就叫成了“霍城”。霍去病以此為根據地，是準備全麵攻擊河西一帶的匈奴。

　　在霍城西北方向百裏之外的大河岸旁，有座小城堡叫“柳樹城”。此城與霍城呈掎角之勢，若發兵進擊，攻可做跳板，守則有退路，是個理想的軍事要塞。所以霍將軍指揮部下攻占了柳樹城。

　　由於連年戰亂，柳樹城中沒有多少人家。霍軍剛紮好營盤，就聽見戰鼓咚咚，殺聲震天。霍將軍急忙登上城頭想看個究竟，呀！隻見城西、城北煙塵滾滾，兩股匈奴兵騎馬揮刀，大喊大叫地衝殺過來，霍軍火速迎擊。兩軍交戰，霍軍損失慘重，不得不撤進城堡。匈奴兵乘勢將城堡團團圍住，企圖困死霍軍。

　　麵臨如此險境，霍將軍徹夜難眠，苦思破敵良策。午夜時分，他登上城頭，隻見匈奴兵的篝火多如滿天星鬥，一望無際。霍將軍想，看來硬拚是不行了，隻能智戰，想著想著就睡著了。這時，他見一位彪形黑漢笑吟吟地走到他的麵前，嘴裏自言自語地嘟囔著：“草守城，馬加鈴，羊撞鼓，鼠打洞，人走東，龍西行。”霍將軍也情不自禁地大聲念叨著這些話。不等隨從發問，霍將軍一陣風地回到營帳，召集眾將領，按剛才嘴裏念的這個喻義，布置了一番。柳樹堡又陷入沉寂之中。

　　天亮之後，匈奴官兵見城內死寂一般，疑有詭計，不敢輕舉妄動，隻得叮囑守兵把好各個城門，嚴防霍軍突圍。一連數日，城內仍然死寂一般，引起匈奴軍的懷疑，令其守兵細聽城中動靜。守兵回報：“城裏有馬嘶鼓響，鈴聲丁當。”又過了一天，還是這般寂靜，匈奴兵頭目更加疑惑了，便派幾個精悍的人，小心翼翼地爬上城頭一看，大聲喊道“不好，上當了！城裏沒人。”當匈奴兵打開城門衝進去才發現，隻有幾匹瘦馬脖子上掛著鈴鐺，一些山羊搖鈴擊鼓，寥寥無幾個披假甲的草人。

　　匈奴軍惱羞成怒：“難道霍軍插翅膀飛了？”於是搜遍全城，果然在東城牆角下發現一個出城洞口，令兵士進去探尋。這些兵士還未走出地道口，一股大水洶湧衝來，淹沒了匈奴兵。

　　原來，霍軍從地道出城後，派人將城東南方的一條河引至地道口，等匈奴兵攻進城內，霍軍守住城門，“關起門來淹人”，挖開堤壩放水淹城，匈奴兵大部分被淹死，少部逃出。跑出來的匈奴兵奔至黑山口時，又被埋伏在此處的霍軍一舉殲滅。

　　霍去病率軍得勝再過柳樹城時，往日的城堡已成汪洋一片，那條河的水也越來越大，改道向西北方向蜿蜒流去。霍將軍勒馬望著河流沉思片刻，對將士們說：“這條河就叫黑河吧！”眾將士不解，他說：“這次敗敵之策，全仗那位黑漢在夢中授予十八字的破陣法，全殲匈奴又在黑山口。你們說，這條河該不該叫‘黑河’呢？”眾將士一聽，異口同聲地大聲疾呼：“該！”眾聲震天，回蕩曠裏，溶入黑河，化作驚濤駭浪，轟鳴不止。

　　從那以後，黑河就有了正式名字。

　　（安培蘭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