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晚報 楊曉東
晚報愛心車隊緊急出發
“地震發生後,經本報多方聯係,在8小時內快速組成了賑災車隊,滿載總價值超過200萬元的藥品、麵包、飲料、真空包裝食品和10萬元晚報讀者捐贈的愛心款今赴隴南災區,爭取讓當地的受災群眾能在第一時間用到這些急需的物資。”(《蘭州晚報》5月15日報道)
作為一名從業15年的新聞記者,希望能夠親身經曆、親手記錄更多的重大的曆史事件。“5·12”汶川特大地震,是共和國的國殤,震驚了世界。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赴災區采訪。向總編輯再三請纓,終於,在5月14日早上,我和同事瞿學忠帶著晚報全體同仁籌集的、社會各界捐助的裝滿了12輛大小汽車的愛心車隊緊急駛往隴南災區。從這一天起,我前後三次前往千瘡百孔的隴南,曆時60天,冒著餘震和滾石,跑遍了包括川甘交界的碧口鎮在內的隴南災區的9個縣區,采訪了受傷災民、基層幹部、解放軍官兵、死難者的親屬,見到了前來慰問和視察災區重建的胡錦濤總書記和溫家寶總理,在《蘭州晚報》發表了100多篇總共10萬字以上的新聞稿件、50多張圖片,第一時間報道和記錄了隴南災區搶險和重建的整個過程。隴南抗震救災指揮部給我發來了熱情洋溢的感謝信。隴南抗震救災指揮部新聞報道組組長、外宣辦主任張立新說我是在隴南災區時間最長的外地媒體記者。
災情遠比預想中的嚴重
“我活了快80歲了,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太嚇人了!”5月16日下午,已經80高齡的康縣豆坪村三社村民豆永津站在麥場上說,他的身後是搭建起來的簡易帳篷。從5月12日開始,老人一家就住在這個簡陋的帳篷裏。“家裏的房子都塌完了,東西都埋在裏麵,電視、家具都砸壞了,麵粉和衣服被子都壓在下麵了。”老人說。我們是第一批到達這個村子的記者,隻見房倒屋塌,整個村子已經被夷為平地,死亡2人,受傷數十人。
的確,“隴南市的災情要比你們預想中的情況嚴重得多。”這是5月16日下午,隴南市委副書記、市抗震救災指揮部副總指揮李學春對記者說的第一句話。來自抗震救災指揮部應急辦公室的資料稱:截至5月15日下午5點,全市死亡人數274人;受傷人數54843人;倒塌房屋10萬餘間;境內公路嚴重受損,國道212線、江武公路望關、米倉山等路段多處滑坡、塌方,全市大部分農村公路受損十分嚴重。在通訊和電力被破壞的情況下,許多稿件,是在電信公司的帳篷機房裏伴著轟鳴的發電機趕寫和發出的。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痛失家園》、《轟隆一聲,我們的學校成了廢墟》、《走進成縣棚戶區》等稿件及時地發到了報社。
5月18日淩晨零點30分,由於康縣抗震指揮部發布了撤離建築物的地震預警,記者隻好在康縣街頭過夜。果然,在隨後的1點09分就遭遇了餘震,忽然地麵劇烈地抖動起來,像是打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街道兩邊的樓房晃動了幾下,電線也來回擺動,所有的人們驚叫著一下子全跑到馬路中間,整個過程也就幾秒鍾。
與災區百姓一起堅韌麵對
的確,在到處是簡易帳篷的地震災區,敢於住樓房是需要勇氣的。剛到到隴南災區時,記者在成縣、武都和康縣住了三次賓館,一次比一次驚險。後來,就隻好住帳篷了。
5月15日晚上7點多,晚報愛心車隊的12輛大小車輛20多個成員抵達成縣,副縣長吳冰有些無奈地說,最好的成縣大酒店有的房梁斷裂,已經停止使用,而各個私營的賓館招待所都沒有開門營業,你們隻能住到我們的政府招待所。政府招待所也就是成縣賓館,在“5·12”地震之後還沒有客人住過,你們可以免費住。簡單吃飯,安排車隊,寫稿發稿之後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回到空蕩蕩的賓館,房間裏飛舞的蚊子讓我們睡不著,就點起了蚊香躺在床上聊天。淩晨1點多,忽然,我們感到床動了一下,似乎來了餘震,司機老金說你們別嚇我啊……迷迷糊糊地就這麽睡著了。
早上,吳冰副縣長來辦理捐贈交接,對記者說,昨晚有餘震,你們感覺到了嗎?其中早上6點50分有一次還比較大。《蘭州日報》的記者李磊說,是啊,感覺到了,衣架子在晃動。
5月16日晚上12點多,我們來到武都區的富寶賓館住宿,一上二樓,就見牆上貼著一張告示:武都是震區,請各位賓客提高警惕,注意安全。我們笑著問服務員,那我們怎麽注意啊?服務員不好意思地說,我們也不知道。
最驚險的是5月17日晚上在康縣賓館。交了押金,登記好了四樓的客房,司機老金就睡覺了,記者去電信局發稿,一直忙到晚上12點,累壞了,真想睡個好覺,在回賓館的路上,記者看到許多人都在街上,正感到奇怪呢,回到賓館,服務員堅決不給我們開門,說是接到上級通知,今晚有餘震,要全部疏散建築物裏的人員,在淩晨4點之前不準進房子。為了保證司機睡眠,我們讓他在車裏睡覺,我來到街頭的抗震指揮部,正好遇到從災區來的學生,正在采訪,就發生了餘震。於是,采訪完學生後,又到縣城設在操場的帳篷區拍了幾張照片,熬了一整夜。
5月25日,我在武都與蘭州新聞采訪團的同行們會合後,前往文縣,車子駛出縣城,山越來越高,有時候嶙峋的山石就在頭頂上,河穀越來越深,看一眼頭發暈。快到高樓山時,突然發現前麵的山坡被濃濃的塵土籠罩著,我們趕緊停車後退,下車一看,山上正嘩嘩地往下落碎石,公路上堆積的碎石已經占據了一半的路麵。等了一會,落石漸漸稀疏了,我們上車,疾駛而過。當地人說,這條路一直是邊堵邊修,鏟車就在路邊待命呢。餘震來了,工人師傅們就躲一下,餘震過了他們就過來清理維修。
5月27日下午,記者正在文縣采訪時,青川、寧強發生兩次餘震,我親眼看到了當地居民稱為“山上冒煙”的山體滑坡,並切身感受到身處災區居民的恐慌。我們一行乘車從甘川交界的石坊鄉返回快到縣城時,忽然發現公路邊上的山頭上騰起一團土黃色的“煙霧”,而且迅速擴大。我們趕緊停車拍照,短短幾秒鍾,山上已經有四五處“煙霧”從上到下移動。“又地震了!”白水江邊的房子裏很快跑出很多人,站在路邊驚恐地四處張望。采訪車駛進文縣縣城,這個山溝裏狹窄的街道上站滿了人,震感十分強烈。所以,災區群眾有“震不死人跑死人,跑不死人嚇死人”之說。
自5月25日青川發生6.4級餘震到5月28日,災區百姓遭遇了自“5·12”汶川大地震後最密集的餘震侵襲,先後有5次較強震感的餘震讓隴南城鄉為之戰栗。記者和災民一樣,每天在帳篷裏苦挨著,10多天不能洗澡,每天用涼水擦把臉,對方便麵已經有了“嘔吐”的生理反應。即使在空氣中,記者也能感覺到,連續的抗震救災的帳篷生活,已經讓災區的居民極度疲憊,而不知道什麽時候來臨的餘震又讓他們精神高度緊張,不敢有絲毫鬆懈。他們的忍耐已經接近極限,然而他們又不得不堅韌不拔地應對,有消息說,這樣的餘震還要持續兩三個月。廢墟正在清理,危房尚未評估,罹難者剛剛掩埋,重傷員還未痊愈,公路剛搶通又塌方,然後搶通再塌方,災後的重建工作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和挑戰。因而,疲憊而堅強的災區人民需要各方麵的援助。在那些日子裏,我經常是白天駕駛著采訪車翻山越嶺跑現場,晚上回到縣城的帳篷裏趕寫稿件,幾乎每天都要寫到12點。我隻有一個念頭,我的報道會告訴讀者,在極度困難中,大家伸出的每一雙手,都能溫暖災民破碎的心。
大愛讓人淚濕衣襟
“胡總書記來看望我們來了!”隴南市武都區的人們奔走相告,飽受餘震折磨的災民們自發地趕到隴南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前,站在馬路兩邊,等待中共中央總書記胡錦濤的到來。總書記乘坐的麵包車剛到路口,聚集在街道兩邊的受災群眾便不約而同地熱烈鼓掌,齊聲問好:“總書記好!總書記辛苦了!”剛下車的總書記一邊微笑著揮手向群眾致意,一邊向帳篷病房走去……走進帳篷病房,總書記熱情地和正在工作的醫護人員一一握手,連聲說:“你們辛苦了!”在蘭大一院的餘勤副院長詳細介紹了醫療救援隊和這個帳篷醫院的情況後,總書記說:“你們救治了大量傷員,人民感謝你們!”然後,總書記又對不遠萬裏來到中國災區救援的巴基斯坦醫療隊隊長哈比比醫生一行說:“在中國人民遭受特大地震災害的危難時刻,巴基斯坦政府感同身受,向中國表達了深切同情,捐助了救災物資,還派來了醫療隊。對此,中國政府和人民深表感謝。”隨後,總書記又走進了3號骨科病房。他握著傷員許德慧的手說:“你在地震中受傷了,全國人民都關心著你。我們一定會幫助你戰勝病魔,恢複健康!”得知病床邊的女孩是許德慧的女兒柳枝時,總書記把她攬在懷抱裏說:“你要堅強起來,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媽媽!”聽到總書記溫暖的話語,在一旁照顧姐姐許德慧的許小琴感動得哽咽起來。許小琴對本報記者說:“沒想到總書記能來武都看望我們,我們一定會振作起來,重建家園!”
這是記者在6月1日胡總書記來隴南災區慰問時采寫的一篇側記中的一段。的確,在災區的數十個日日夜夜裏,我和災民們一樣,時時感受到在災難麵前人與人之間的無疆大愛。在成縣黃陳鎮我見到了風塵仆仆的溫家寶總理,災民們對國家領導人的慰問感到極其振奮,對全國人民的支援和幫助感到特別溫暖。而我即使是冒著巨大危險,獨自一個人駕車穿行在雲霧繚繞、塌方滾石不斷的高樓山的時候,也沒有感到孤獨和畏懼過,因為有那麽多的人在關心著我,有那麽多的讀者在關注著我。在采訪隴南市委書記王義時,他得知記者還沒顧上吃飯,就把自己正在吃的3個西紅柿塞給了我,隴南市委宣傳部的張仿部長為了讓記者趕寫稿件讓出了她休息的房間,外宣辦的張立新主任悄悄地給我正在寫稿的帳篷點上了蚊香,蘭州市委外宣辦副主任王檸到災區給我送來了壓縮餅幹,報社給我買了10萬元的人身意外傷害保險,同事穆君、王巧玲、殷小霞送來了手電筒和常備藥品,一位叫高超的成縣出租車司機聽說記者采訪,駕車給我帶路,到兩個縣城跑了200多公裏采訪了一整天,但卻怎麽也不收我給的車費,碧口發電廠的徐副廠長在深夜12點送來了宵夜,響浪村的災民張文林拿出了他自己舍不得吃的臘肉……
記者在災區,常常被人的那種與自然災害抗爭的堅韌和人與人之間的真誠互助感動著。最讓我感動的是康縣迷壩鄉張台村村民蘇小梅,她的丈夫張誌富因患腦溢血而偏癱,這個普通的農村婦女,不僅平日包攬了屋裏屋外的所有活計,還要照顧患病的丈夫。5月12日下午地震發生時,當時蘇小梅正在屋外幹活,感覺地麵顫動,蘇小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行動不便的丈夫。她丟下活計,冒著危險,跑進屋子,將體重比自己重幾十斤的丈夫拉起來就往背上背,但是丈夫為了讓她早點逃生,也不想給她添累贅,堅決不讓她背,幾次將她重重推倒在地,讓她快跑,但蘇小梅堅決不放棄,她爬起來強行將丈夫牢牢背了起來。當她背著丈夫跨出房門的時候,房屋已開始劇烈地搖晃散落,一片從屋頂散墜的瓦片正好砸落在她的頭上,她強忍疼痛,頂著滿頭滿臉的鮮血,一步一步連跪帶爬終於把丈夫送到了屋外的開闊安全地帶。
當鄉親們趕來的時候,蘇小梅雙手抱頭爬在地上,不省人事,全身已被流血染紅……後經救治,她的頭部縫合7針。是的,在危急關頭,犀牛江畔的這個普通農家婦女,卻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愛的真諦。相濡以沫的患難夫婦舍身相救,彰顯出人間最樸實無華的真誠愛情。而康縣寺台鄉田坪村的田玉霞為了救助82歲雙目失明的爺爺不幸遇難,人性、親情、愛情的光芒讓我深深感動!
災難升華了新聞職業精神
這次在災區采訪,我耳聞目睹了慘烈的地震給人們帶來的生死劫難,那些淒慘哭泣的災民令我無比心痛。災區共發生的5次較大餘震,我都一一親身經曆,那種恐懼和無助我都感同身受。而空前災難激發出的那麽多人間真情大愛又讓我常懷感動。可以說,這次采訪不僅鍛煉了我的能力,考驗了我的毅力,而且洗滌了我的心靈。
作為記者,在這次采訪中,從新聞業務的角度,我有幾點體會:
一是要有熱情和愛心,對災區百姓不僅要有同情憐憫,而且要有對生命的敬畏和人性的尊重。隻有對災民的苦難和幹部的艱辛感同身受,融入災區,從而贏得他們的好感和尊重,才會獲得線索,發現新聞,寫出的稿件才會更打動人心。在災區采訪,切忌衣著光鮮,表情冷漠,動作遲緩。我看到有的記者對災區幹部“擺架口”,言談舉止間流露出自己是“上麵來的,自己的采訪很重要”的意思,這樣極易引起災區幹群反感,人家有線索也不給你,好新聞自然無從而來。
二是把握全局,注重領導層的關注點。災區采訪僅有熱情是不夠的,要了解全局,災情輕重必然影響救援緩急,緊盯抗震指揮部的部署,了解領導層的抗震救災思路對采訪很是重要。比如5月15日,我們采訪組直接闖到隴南市委副書記李學春的辦公室了解災情,是李副書記在幹部中第一個說出“災情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這句話,建議我們去幾乎被夷平的康縣豆坪采訪,結果,我們是到豆坪的第一家媒體,發回了最早最新的報道。而此前媒體都一窩蜂去了文縣,如果當時我們也去文縣,隻能重複報道,拾人牙慧。
三是要縱向了解上中下,橫向了解左中右,耳目靈通,多方及時獲得信息線索。比如胡總書記要來隴南的重要消息,是在前一天我們采訪組在成縣時,一個采訪對象給我打電話時偶然透露的,他也是聽說,並不確定。我馬上向隴南市一名領導幹部求證,但人家有保密規定,隻回答有領導要來,我巧妙地問他:“是不是胡主席?您隻說個是還是不是,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調整采訪計劃。”他也十分策略地說:“你說的是對的。”第二天早上,在我們趕往康縣的路上,我又通過同行得到了胡主席的確切路線“康縣—馬街薑家山—隴南市第一醫院”。然後我們馬上調整采訪計劃,直奔武都,等在隴南市第一醫院,終於見到了胡主席,完成了采訪任務。
四是要想方設法“趕場子”。要在第一時間趕到第一現場,在現場要“靠前靠前再靠前”。越是控製和困難多的現場,越容易出獨家和新鮮新聞,而且在現場要利用各種有利條件勇敢往前衝。比如在采訪巴基斯坦醫療隊時,在第一現場第一時間,現場有中央省級近10家媒體記者,隻有我一個市級媒體記者。但語言不通,外事和保衛幹部又限製太多,大家采訪一時無從下手。我靈機一動,與省外事辦的一個幹部寒暄,說他們一個幹部是我朋友,先拿到醫療隊名單,看到名單中方負責人是蘭大一院副院長餘勤,我知道我報社跑醫療口的記者田小東和他很熟悉。我抽準機會,大膽地在他們工作間隙找到餘勤,做了自我介紹,並說田小東問候他,然後我說了采訪的事,餘院長馬上叫來醫療隊隊長哈比比和巴基斯坦新聞文化參讚拉加讓我采訪,並給我做翻譯。結果現場我一個市級媒體記者在提問采訪,其他媒體隻好隨我拍照做記錄,采訪特別順利。而在采訪胡主席慰問時,更是困難重重,遭到警察和安保5次阻擋,我一手拿著記者證,一手握著照相機,跟他們解釋,取得他們理解和寬容,同時多方觀察整個現場,確定胡主席的進出路線,然後準確判斷胡主席必進的一個帳篷,找到對準這個帳篷門的最佳站位,向一個病人借了一把椅子,躬著腰蹲在椅子上,終於見到了胡主席,用簡陋的照相機,拍到了比較清晰的胡主席的照片。胡主席走後,我馬上采訪了被胡主席接見的醫療隊員和災民,並把胡主席攬在懷裏的小女孩柳枝叫過來立即做了采訪,寫出了圖文並茂的現場側記《總書記來看望我們來了!》
五是在災區要有新思路,選好新角度,並注意用細節打動讀者。在我省災區,縣城建築物都是危房,在農村都是房塌牆倒,這是普遍現象,因此我在稿件中最先提出了我省災區城區深受“內傷”的概念,得到災區幹部的認同,後來的國家災區評估小組也使用了這個詞。同樣,災區的帳篷比比皆是,許多媒體記者早已見怪不怪,但我提出了各個縣城分為兩個區——危房區和棚戶區的概念,並采寫了《走進成縣棚戶區》。看到文縣農業銀行的臨時辦公點有5個終端,可以進行銀行的所有業務,就從“災區最簡陋的銀行”的角度寫出了《帳篷銀行撐起災區金融網》的稿件。在文縣石坊鄉,本來是去采訪某集團軍政委劉雷將軍率領解放軍戰士幫助村民割麥子的,但因為鄉黨委書記王永寧胡子拉碴的又紅著眼睛像個災民,所以我誤把他當成了村長,跟他握手時他手掌裏的老繭又打動了我,就是這兩個細節,讓我采寫了這個人物,寫出了《一家三口抗災忙》。
可歌可泣的抗震畫卷
“這是一場人民戰爭,一場波瀾壯闊的與災難抗爭的人民戰爭。抗震救災,這個高昂的旋律始終貫穿於震後隴南的60個日日夜夜。”5·12“地震是一場特大自然災害,是隴南1879年8級大地震後震級最高的一次地震,給隴南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和經濟社會發展造成了巨大損失。災難凝聚力量,災難孕育生機。記者在災區深切地感受到,5月12日到7月12日的60天,每天都是一幅280萬隴南人民可歌可泣的曆史畫卷。是的,抗震救災的過程,既是拯救生命、安置受災群眾、重建家園的過程,更是激發隴南精神活力、彰顯隴南精神內涵、展示隴南精神價值的過程,在艱苦卓絕的抗震救災中凝聚起來偉大的”隴南精神“這就是”不畏艱險、迎難而上,不等不靠、以幹克難,堅韌不拔、百折不撓,萬眾一心、和衷共濟,自強不息、厚德載物。
在那60天裏,記者看到,當隴南百姓遭受空前苦難的危急時刻,有許多黨員幹部,在通訊、水電、交通中斷的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組織帶領身邊的群眾,各自為戰,奮力營救,始終與人民群眾同生死、共患難,發揮了主心骨作用。
在那60天裏,記者看到,數不清的愛心匯聚隴南。從中央領導到普通群眾,從軍隊首長到一般士兵,從城市到農村,從白發蒼蒼的老人到天真活潑的孩子,那麽多認識和不認識的人,都伸出一雙雙溫暖的援助之手,形成一股股支援隴南的強大暖流,感染著隴南,感動著隴南,震撼著隴南。
這是我在災區采訪結束之前的采寫的新聞《卓絕抗震60天》開頭的一段話,是的,麵對我耳聞目睹的一切,當時我曾經感到我的文字已經無法盡情表現和詮釋隴南人民遭受的苦難和不屈不撓的抗爭精神,抗震救災中彰顯的中華民族萬眾一心的偉大精神也許要用我的一去體會和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