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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5·12”,我從隴南走過

  蘭州晨報 齊興福

  地震

  沒完沒了的搓板路伸向廣袤的荒原,路的那頭是遙遠的張掖。

  5月12日中午,肅南縣的采訪結束後,我和十多位媒體同行乘著一輛中巴車行進在這條搓板路上。5月的張掖已經流火,荒原裏的丹霞山脈火一樣地燃燒,噴吐著灼燒的熱浪。盡管司機已經把空調開到了最大,但仍有人喊熱。車輪碾壓搓板路的轟鳴,像是來自地層深處,深邃而不同凡響。荒原上一成不變的蒼涼之美,已經勾不起我的激情。閉上眼,倦意襲來。

  “地震了!蘭州地震了!”突然,車上有人大喊。一車人睜開了眼,驚慌地望著因激動而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小張。“我同學發的短信,蘭州發生了大地震,學校的學生全部跑到了操場上。”小張揮舞著自己的手機,情緒有點失控。他的話音剛落,車上的人已經亂了:“不是蘭州,是西安!”“北京有明顯感覺!”“重慶也震了,不知道有無人員傷亡?”……

  短暫的慌亂後,車上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開始打電話,但很快失望——蘭州、西安等地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進去。我無助而焦灼:蘭州地震了,我的妻子、女兒,我的同事、朋友……他們還好嗎?他們在做什麽?

  很快,我們很多人的手機接到了新華快訊:四川汶川發生7.6級地震。幾分鍾後的新華快訊更為詳盡:北京時間5月12日14時28分,四川省汶川縣發生裏氏7.8級地震,波及有感範圍包括四川、甘肅、青海、陝西、北京等十六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甘肅省隴南地區受災嚴重。

  下午4點多,我們終於得到了蘭州平安的消息,大家的心情稍稍放鬆,但汶川好嗎?隴南好嗎?7.8級地震意味著什麽?“唐山大地震也是7.8級!”小張的話讓我不寒而栗,我出生那年發生的那起慘絕人寰的災難曾奪走10萬人的生命,被國人視為國殤。同樣級別的地震發生在人口密集的四川會是怎樣的結果?

  歸途無語而無助。當晚9點,我們從張掖乘上了發往蘭州的火車,一個更壞的消息傳來——汶川大地震的震級被確定為8.0級,地震已經造成隴南數百人死亡。

  路上

  13日早上,下火車回家簡單洗漱之後,我匆忙趕到了報社。大災襲來,整個新聞采訪大廳都顯得很沉重,所有的人不多說話,爬在電腦前搜尋有關地震的新聞。我從同事們口中得知,12日下午,報社已經派出了第一批采訪人員。

  5月14日晚9點多,我跟隨報社第二批赴隴南采訪分隊踏上了前往災區的征程。

  采訪車駛上高速公路後,燈火絢爛的蘭州城區漸漸遠去,沒有盡頭的路麵伸向無邊的夜幕。車過榆中,路上行駛的很多貨車的兩側,都掛有諸如“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宣傳條幅。在采訪中,幾名運送麵粉的司機稱,為了盡快將物資送到災區群眾的手裏,他們車上配有兩名司機輪班開車,連夜趕往隴南。

  15日上午10點,采訪車來到了徽縣江洛鎮收費站。當收費員看見本報采訪車前掛有“新聞采訪”字樣的牌子時,立即免費放行:“你們到災區采訪也是幫助我們隴南人民抗震救災,一路平安!”短短一句話,讓人心中備感暖意。

  車剛過江洛鎮,三輛掛有青海省牌照的救災車輛引起了我的注意。車主丁思俊說,他們一行八人都是四川省雙流縣人,在西寧做食品生意。四川汶川的地震災情發生後,他們感同身受。為了給家鄉人民盡一份力,他們自己籌集數萬元的救災物資,親自駕車運往汶川災區。5月14日晚9點,他們從西寧出發後,一夜未睡,趕到了江洛鎮。在這裏,他們向當地人打聽清楚前行路線後,將經武都、文縣,前往四川汶川。

  車輛進入武都地界後,公路上的落石越來越多,道路也變得越來越難行。在武都區甘泉鄉樊壩村,公路邊已經搭建起了大量的簡易帳篷。武都區柏林鄉灣兒下村的帳篷也搭建在公路邊上。6天前,村民焦倩倩在家中生下一名男孩。“5·12”地震,使她不得不轉移到公路上“坐月子”。連日來,這名出生就遭遇到地震驚嚇的孩子受到了村民倍加嗬護。村民們將兩輛三輪車並到一起,用各種材料,給焦倩倩母子搭起了一間特殊的愛心“月房”。

  廢墟

  15日下午2點,我們經武都,向重災區文縣進發。隨著災區的逼近,此次地震的威力也逐步凸顯:滑落的山體、滾落的巨石、倒塌的房屋……在武都文縣交界的一處名叫沙灣的地方,大半個山體滑落在路麵,幾噸重的巨石衝出老遠。亂石中,一輛大巴車的殘骸讓人觸目驚心:車體完全扭曲變形,車外散落著很多衣物,狼藉一片。我在現場看到,這輛車號為甘K25628的客車是由文縣的口頭壩發往武都的長途客車。據了解,5月12日地震發生時,這輛行進中的客車被突然滑落的山體、巨石掩埋,災難瞬間發生,造成了數十人傷亡。

  進入文縣後,道路因滑坡、塌陷愈發難行,但過往的運送救災物資的車輛卻越來越多,路邊的帳篷越來越多,倒塌的房屋也不時映入眼簾。途經高樓山,山下的村莊盡收眼底,但在那些近乎廢墟裏,一些村民正在積極自救。

  傍晚時分,災難中的文縣就這樣不動聲色地進入了我的視野。我們被安排到了縣政府招待所住宿。但在走進房屋的一刻,我們不僅吸了一口涼氣:每間房屋的牆壁上,一條條虯曲的裂縫似蛇一般的猙獰,腳下翹起的地板也咯吱亂響。不用說,這是這場特大地震的傑作。“實在沒辦法了,帳篷都用完了。”縣委宣傳部的一位工作人員歉意地說。

  晚上8點多,我踏著瓦礫,走出了政府招待所。街麵上,瓦礫遍地,處處是坍塌的廢墟,處處是猙獰的裂縫,劫後餘生的人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慌與無奈。

  餘震

  回到招待所已經晚上10點多,盡管心中發毛,但我們還是住進了裂縫遍布的房屋。剛剛躺在床上準備休息,腳下的樓板一陣亂顫,而後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也開始跳舞。“地震了!”慌亂之下,我躬身鑽到了桌子下麵——這是報社此前組織學習的地震逃生術之一,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約10秒鍾,一切恢複了平靜。幾分鍾後,樓板再次發出震顫,我第二次鑽到了桌子下。但接下來的近1個小時裏,這樣的餘震多次發生。

  餘震帶來的恐慌,掃盡了疲倦以及睡意,躺在賓館的床上,不敢合眼。窗外大院帳篷裏的鼾聲清晰入耳,而眼前牆壁上的裂縫更顯得猙獰張狂。16日淩晨2點多,恍惚中剛進入夢鄉,突然大地再次震顫,我和同宿的老閻一下子坐了起來,但一切又歸於沉寂。也許是太累的原因,此後,我們竟然忘掉了恐懼,“安然”進入了夢鄉。

  餘震,就這樣不大不小地和我們開著玩笑。

  求助

  早飯後,采訪車駛出文縣縣城,踏上了挺進碧口的路程。上午10點多,采訪車在駛過212國道一處山路彎道時,幾名舉著牌子的村民進入了我們的視野。我們定睛一看,發現上麵寫著“求助”等字樣。

  村民們指著一江之隔的一個小村子說,他們來自白水江對麵的玉壘坪村坪上社。村子地處白龍江和白水江兩江交匯處,三麵環水,背麵靠山,地震發生後,該村唯一通向外界的一條公路因山體滑坡全麵癱瘓,由於交通、通訊中斷,村民無法跟外界聯係,他們渡過白龍江,爬上公路,舉起了“求救”的紙牌。麵對災民殷切的目光,我順著公路下方陡峭的小路,艱難跋涉來到了白龍江邊,乘上了村民的簡易渡船。

  15分鍾的水程後,我抵達坪上社下方的巨石碼頭。順著石縫爬上石崖,震後的坪上社橫在了我的眼前:倒塌的牆壁,斷裂的房梁,進入村莊的便道旁,到處散落著破爛的家什。坪上社62戶人家的房屋全部成了廢墟,廢墟下方的平地上,是村民自發搭建起來的簡易帳篷。

  在采訪中,村民講述的有關坪上社的一個個細節,令我感慨不已:袁潤生是碧口鎮醫院的黨委書記,他的父親受傷後,由於工作繁忙,他始終未能前來看望。70歲的張義蓮老人的兒子袁世軍是文縣範壩鄉的黨委副書記,災難發生後,袁世軍抽空來看了一次孤身一人的老母親,之後便奔赴崗位……

  捐助

  17日,玉壘坪村的災情見報了,深深地震撼了讀者,也牽動了他們的心。許多愛心讀者通過各種形式向坪上社的災民表示慰問,並以實際行動慷慨解囊,向災民奉獻愛心。短短一天多時間,愛心讀者要求捐助給坪上社的捐款就達1萬餘元。

  根據讀者的要求,我們將1萬多元善款捐給村上的62戶人家。分發現場設在一處坍塌的廢墟上,麵對來自蘭州讀者的關愛,村民情緒十分激動。78歲的袁懷敏老人從接過善款幾度跪倒在地,現場的人無不動容感慨。

  在捐助現場,文縣縣委宣傳部一位同誌拿出了一份特殊的來信。信來自同樣遭受地震災害的徽縣,寫信者是4名2~9歲的孩子寫來的,他們希望坪上社的小朋友們早日得到大家的幫助,“錢雖然少,但這是我們4個小朋友的心意”。隨信而來的是沉甸甸的125.1元錢。當宣傳部同誌把這筆錢交到坪上社小學老師手中的時候,現場的哽咽聲更大了。

  婚禮

  緊張、焦慮、壓抑、傷痛……在複雜的情緒中,我們奔忙在災區一線,但5月25日的一起特殊的帳篷婚禮,使我的心情有了改變,更多的是被一種樂觀和希望所感動。

  5月25日早上7點半,一支特殊的娶親隊伍出現在文縣北街。走在最前麵的新郎官胸帶紅花,衣冠楚楚。他叫楊躍勇,是農業銀行文縣支行的一位員工,他迎娶的新娘名叫楊曉芳,是工商銀行文縣支行的員工。

  沒有豪華的婚車,沒有氣球拱門,甚至少有人說笑——在四川汶川大地震發生的第14天,楊躍勇帶著他的十多名親朋好友簡約而肅穆地走在娶親的路上。楊躍勇說,“5·12”大地震發生後,數萬同胞罹難,數十萬人痛失家園,舉國哀傷。鑒於此,他和新娘商量後,取消了娶親的婚車以及喜宴。

  7點45分,新郎官楊躍勇帶著娶親隊伍走進了城南街12號新娘家中。沒有鞭炮,少許的喧鬧,甚至連常規的敬酒都被取消,楊躍勇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走進了新娘的閨房。一顆喜糖,一杯清茶,迎親的人們在新娘家的客廳裏安靜地等待著。8點剛過,一身淡妝的新娘楊曉芳輕移羅步走出閨房。跟父母簡單道別後,她大方地攙著新郎的胳膊,向樓下走去,從容得像是一趟簡單的出門。

  走過幾十米長的一條小巷,娶親的隊伍拐上了文縣北街。他們走過街邊一頂頂救災的帳篷,走過一處處瀕臨倒塌的房屋。街邊的帳篷裏,探出一雙雙眼睛,好奇地打探著這支特殊的娶親隊伍。

  約20分鍾的步程,娶親隊伍來到了山坡之上的上城村。新郎家的門口,一掛長長的鞭炮,幾罐絢麗的彩花,將一對新人迎進了大門。特殊時期,大門上的對聯也書寫別致,上聯為:悲情不礙歲月步伐,下聯是:喜事更增生活信心。

  空地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小棚子,棚子西麵,是一頂用藍色的彩條塑料布搭建起來的帳篷,帳篷的薄紗門簾上,貼著一個大紅喜字。

  上午9點,在主持人的操持下,婚禮開始。

  “今天是楊躍勇和楊曉芳的大喜之日,同時也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十多天前,四川汶川發生特大地震,舉國傷痛,我們文縣也是此次災難的重災區,首先,我提議所有的人為在這場災難中罹難的同胞默哀一分鍾。”也許是主持人提前沒有通氣,現場的人先是一愣,繼而便全場肅立,低首哀思。

  一分鍾後,默哀結束,現場氣氛稍有活躍。“今天的婚禮有兩項,我們已經進行了一項。第二項,請新郎把新娘抱入洞房。”在這場簡約的婚禮中,這也許是最浪漫感人的一幕:楊躍勇輕輕抱起心愛的新娘,快步走向洞房,現場報以熱烈的掌聲。

  記者

  不自覺中,我們習慣了文縣的餘震,就像我們習慣了文縣政府招待所大院的大鍋飯。每天早、中、晚三頓飯,誰先到誰吃,不吃也沒人強求。

  每次開飯時,總有些人步履匆忙,他們有的直接從桌子上抓幾個饅頭轉身就走,有的吃了一半就跑步離開。從行頭打扮來看,不用問,絕對是我們的媒體同行。坐在一起吃飯的間隙,大家談論最多的就是在災區采訪的見聞和經曆。

  新華社甘肅分社的朱國亮是我的老朋友,地震發生時,正在外地采訪的他被緊急調至文縣災區。“忙死了,每天都奔波在一線。”5月16日,我倆在吃飯的間隙見麵時,他滿臉憔悴。周者軍是《甘肅日報》駐隴南市記者,災情發生後,他一直奔忙在一線采訪。這些天來,很多跟老周見過麵的人都對他的衣服過目不忘:一件白襯衣被他穿得“黑白不分”。“來的時候忘了沒帶衣服,白天跑采訪,晚上寫稿子,根本沒時間洗衣服呀!”老周笑著這樣說。新華社的一名記者在碧口災區和老鄉同吃同住六天六夜,一位攝影記者為了拍到好的照片險被落石砸傷;一位電視台的記者在拍攝災民的房屋時,被掉下的一根椽子擊傷了胳膊;兩位甘肅電視台的女記者徒步8小時,走進了文縣最偏遠的一個村子采訪;在康縣采訪的甘肅電視台記者,沒有帳篷,沒有地方吃飯,每天吃方麵便,每天都睡在裂縫的賓館裏,我見到他們的時候,人都變形了……

  采訪生活雖然艱苦,但記者隊伍中卻常有笑料曝出,讓人笑出苦澀的淚花。那些日子裏,我們苦中作樂,苦中找樂,創造了不少經典笑料,信手就可拈來幾則:

  1.地震牛,文縣的蚊子更牛,若睡在帳篷裏,耳邊的“轟炸機”能轟響一夜。幾天下來,某人堅持要搬回裂縫嚴重的賓館裏住,並說:“我寧可被地震震死,也不想被蚊子咬死。”

  2.餘震連連,多日未曾洗澡,以至於身上“別有風味”。某人說:“不洗澡並不是懶,我擔心的是,萬一剛洗的時候地震發生了,我怎麽跑?萬一震死在裏麵,被人挖出來時光著身子,多羞呀!”

  3.“比地震可怕的是餘震,比餘震可怕的是預報餘震,比預報餘震更可怕的是預報了餘震卻一直不震。”

  一些對聯也很精彩,對聯一:上聯,隴南人民無房可住在餘震中等待吃喝,下聯,蘭州人民有房不住在吃喝中等待餘震,橫批,都很窩火;對聯二:上聯,早也跑晚也跑一天到黑都在跑,下聯,跑得脫跑不脫看來要把命跑掉,橫批,安心睡覺。

  在災區這樣取樂,不是對災區災民苦難、堅強的不悲憫,不尊重,也絲毫不會貶損我們對自然和人為災難的嚴肅追問、思考以及反省。那些日子,我們苦中找樂,也是在尋找一種支撐的力量。

  短信

  “爸爸,你去災區了嗎?那裏很危險,我和媽媽很擔心……”趕赴災區的當天,由於時間匆忙,我未能跟7歲的女兒道別。從幼兒園回來後,女兒用妻子的手機給我發來了一條暖暖的短信。

  “寶貝,我去災區采訪了,你在家要好好聽話……”我第一次給女兒認真地回了條短信。

  “爸爸,電視裏許多小朋友死了,他們的爸爸媽媽也死了,媽媽說,讓你小心點,我們等你回來……”女兒又發來了短信……

  此後的十多天裏,短信成了我和妻女之間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每當收到她們短信的時候,我無論多忙都要回信,哪怕是一個字。

  “爸爸,你快些回來吧!人們都睡在院子裏,我和媽媽晚上很害怕……”地震剛過的那些日子,餘震的謠言像瘟疫一樣傳播。妻子在電話說,蘭州的好多人都搬到了馬路上,家裏沒帳篷,該怎麽辦?我安慰說,沒事,蘭州絕對沒事!嘴上這麽說,但每當深夜我被餘震“趕”到室外,總是放心不下,撥通家裏的電話,看他們是否安好。

  在災區,目睹了太多的廢墟,目睹了太多的家破人亡,使得我對生命以及親情、友情有了更深的認識與感悟,由此,掛念家人的思緒也宛若一張無形的巨網,時刻牽引著我的靈魂朝著蘭州的方向飄蕩。

  那些日子裏,除了家人,朋友以及單位同事發來的短信也讓我備感親切。短信,給了我一種力量,一種感動。

  5月27日,我和所有赴災區的同事一起歸來,受到了單位領導及同事的熱烈歡迎。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一份更為隆重的“歡迎儀式”在等待著我。當我疲憊地來到家門口準備敲門時,看到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麵用水彩筆寫著一行歪歪的字:“歡迎爸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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