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依時來到大堂,卻沒有見到東陵幸玄。這時,一位和服女侍走過來請林嵐移步門外,透過落地玻璃門隻見一輛銀灰色的加長豪華Lexus停在那裏。東陵幸玄從車旁迎了過來:“林小姐,因為有些東西無法在這裏給您看,能否請您移玉步跟我去別墅呢?”此人雖然跟慕白長得不像,但身上總有些讓林嵐安心的氣息,所以她沒有猶疑就坐上了車。
東陵幸玄一直從旁打量林嵐,她一側頭,他又慌張的收回眼神。林嵐也不多話,靜靜等著謎底揭開。房車很快駛到一處清雅院落,司機拉開車門,林嵐優雅的從車上邁下。果然是他,這不就是她曾經過門的東府嗎?奇的是怎麽可以保持千年仍如此新凈呢?
“這座府邸是按祖上傳下來的圖紙重建的,林小姐裏麵請。”東陵幸玄側身帶路,對林嵐畢恭畢敬。
林嵐跨過門坎,經過花廳未走到大堂已淚盈眼底。是的,就是這裏,她抽出銀月,斷髪,說來生還他……看來今生恐怕又要食言了。
不知何時幸玄已握了幅畫卷站在她身旁,不發一言,隻靜靜展開畫卷。畫卷年代久遠卻保存完好,畫中有對新人並肩而立。新郎麵如星月,新娘眉目如畫,但臉上都沒有喜慶的氣氛,反而有股濃烈的哀愁。畫卷的角落題字“如沐清泉,黑夜玄舞。”再蓋了印章“慕白”。
“林小姐,這畫中的新郎是東陵家的祖上,這新娘……”幸玄放緩語氣,“是否和你很像?”
林嵐沉默不答,一定是自己離去之後,慕白憑自己的記憶畫出來的。
“東陵家的傳人取名就按這八個字輪流,我尾字‘玄’我的女兒尾字‘舞’。”幸玄隻知道這一切都為了紀念一個女人。
“幸玄先生,我不認識他們,麵目相似也許是巧合吧。”林嵐壓製住情緒對幸玄說道,“您的祖上是位癡情的男人,令人動容。我還有事,可以讓司機送我回去嗎?”
東陵幸玄拿著畫卷癡癡站在門外,目送林嵐上車離去。他現在終於明白祖上為何會為這畫中女子終身未續弦,後為了繼承東陵家業,收養了一個孤兒,賜名東陵恍如。
林嵐跑過長廊,關上房門,才讓熱淚滑落。慕白,你的愛好重,重得我連你的後人都無顏麵對。她麵對琵琶湖坐著,直到夕陽西落,情緒才漸漸平複下來。如雲打來電話,他們今晚會在比睿的樹林布陣,而林嵐就要想法把朱曼紗引過去。她打給助理了解到攝製組已回酒店,正準備去用餐。她收拾了下也往外走去,還沒想到如何引朱曼紗去樹林,隻好見機行事了。
到了宴席廳卻不見龍顏和朱曼紗兩人,她故作不經意的向寶芝打聽。
“龍顏今天拍戲的時候整傷了腳,在房間休息,我已吩咐酒店送餐了。”寶芝答道。
“怎會這樣,嚴重嗎?”林嵐追問道。
“是朱曼紗不小心滑到,龍顏救她的時候扭傷腳,沒什麽大礙。”寶芝滿含深意又道,“朱曼紗隻是上去換衫,一會就下來了。”
林嵐失笑,寶芝如此聰明,怎會看不出她緊張龍顏呢。是啊,以龍顏現在的身份,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困擾,遲點再去探他吧。何況今晚最重要的是對付附在朱曼紗身上的惡靈。
這時,她的電話突然響了,是鄔名,他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