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月翎把別苑送給玄舞之後,她有空就會過來小住。這段時間國事繁忙,帝王抱恙,很多事都交由月翎處理。所以他們已有段時日未見。聽聞他仁政愛民,深受百官推崇,處理了不少大事。每次聽到他的消息,她的心總是泛起了蜜。
不覺又已入冬,郊外比城內稍寒,湖邊已有積雪。踩起來咯吱咯吱作響,玄舞跪在雪地裏砌雪人。
“翎,你變白了,矮了,胖了……”她忍不住輕笑。
“誰在說我壞話?”玄舞欣然回頭。他就站在雪地裏,一身玄衣輕裘,皚皚白雪,臘梅花枝,仿似渾然天成的水墨畫。靜默無語,眼底已糾纏千句。風起,一朵梅花劃過他的發端停在她的肩際,紅袖輕拂,暗香入鼻……
紗燈搖曳,爐火盡燃,紅帳香暖。指尖穿過發絲,滑過頸肩項背。她貪他的逐寸寵愛,他憐她的軟玉溫香,骸骨迷戀。
“舞,讓我在你背上寫詩。”月翎用毛筆在她背上寫道,“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背脊是玄舞敏感之處,筆尖滑過帶起肌膚一陣顫栗,她不禁輕噫:“你壞,我也要……”
“你要什麽?”小子一臉壞笑。
“我要,在你身上作畫!”玄舞趁他不備,把他壓在身下,蘸上墨彩在月翎身上勾畫梅花,兩點粉紅,勾枝撇捺。
“舞,給我生個孩子好嗎?”月翎突然問道。
“好,眉眼似你,鼻唇像我。”話如春藥,催情,至死不渝。
月翎熟睡時像嬰兒,發出輕微的鼾聲。玄舞睡不著,輕輕數著,共同呼吸這方寸空氣,感覺奇妙。他的臉埋在她的青絲裏,手腳並用,纏住她,她轉身他亦動。雖難眠,心卻是歡喜的。隻想把這一刻留住,地老天荒……
“你醒了?”她抬頭,他含情微笑。
“真想這樣一直抱著你,嗯,這段時間沒惦記我吧。”月翎的手在她大腿上輕輕捏了下。
“誰說的,我常從戰龍兄弟們那裏拿料呢!”玄舞撅著嘴,手也順勢在他股上擊了一掌。哼,新時代女性不吃虧,有人吃豆腐記得摸回來。
“我怎麽覺得你好吃好住,豐潤了不少啊!”月翎已經習慣了她的反調戲,平靜的說道,“不過我喜歡,女人太瘦了不好。”
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玄舞吃吃笑著,照舊開始她不妥協的反偷襲。兩人在床上又是好一陣纏綿。
“再睡會,我先回宮了,真不想早朝。”天已露白,月翎在她唇上印下傾情一吻,依依惜別。
玄舞慵懶的躺在床上,把頭埋在絲褥裏回味,這就是傳說中的君王從此不早朝吧,真是繾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