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染

五十八、快意江湖

　　封月翎命人撤去夏侯皓的酒杯，更換幹淨杯子。

　　“不如我們先練習《滄海一聲笑》，等夏侯出來再開懷暢飲可好？”羽曦提議道。眾人不解，玄舞和她對視一眼微笑解釋，自然少不得又由她原音重現一次，封月翎在旁擊掌應和。這首歌是黃沾生前與顧嘉輝合作的經典作品之一，意境高邁悠遠，快意江湖，暢快淋漓。

　　曲調亦朗朗上口，於是一隻南帝國皇家樂隊草率成立。羽曦拿出備好的樂譜分發給大家，斜抱琵琶在懷。月翎撫九霄環佩古琴，月仲彈撥鳳首箜篌，月威橫吹竹笛，月茹彈奏古箏。玄舞不精通樂器，惟有現炒現賣羽曦的劍舞。果然是精英中的菁英，飛機中的戰鬥機，這群人中龍鳳經過幾次合奏後已頗有架勢。

　　夏侯皓爽朗的笑著出來：“玄舞這首樂曲當真豪氣幹雲！羽曦教習幾日，我已識唱，來吧！”

　　古琴先起，竹笛獨奏，古箏箜篌齊響，琵琶急鳴。玄舞已極速旋轉，衝天而起。手裏無劍，握了銀月彎刀。緩緩落下，裙裾撒成滿月。她闔上眼，腦裏盡是與月翎歡愛的情景。彎刀如情人的愛撫，在體膚上遊走，遊龍倚鳳。腰間的珊瑚瓊枝珠穗叮當作響，適宜的合鳴。

　　夏侯皓自擊大鼓，略帶滄桑的嗓音唱道：

　　滄海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 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 煙雨遙

　　濤浪洶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 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 一襟晚照

　　蒼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刀光凜冽，奪目璀璨。花被氣場所傷，辦辦飛舞，姹紫嫣紅亂煞年光遍。湖上林中百鳥齊飛，被妙曲吸引，圍繞著眾人久久不願離去。

　　一曲終了，眾人仍沉浸在好一派快意江湖樂逍遙中。突然香雲匆匆上來對月翎附耳密語。封月翎臉色突變，大喝：“帶他上來！”

　　隻見剛才侍酒的太監被五花大綁押了上來，跪在那裏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