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舞的精心照料下,封月翎的身體複原得很快。這日他剛起床,玄舞就闖進來了,懷裏抱著一隻灰色長毛幼犬,右手還捂著狗的眼睛。
“月翎,給你看一樣神奇的東西!”玄舞神神秘秘的放開手,“當當當,沒想到吧,你有鴛鴦眼貓,我有鴛鴦眼狗!”封月翎也大覺有趣,彎下腰逗弄幼犬。
“它是寺裏和尚收養的,現在轉贈予我。我給它取了個名叫鴛鴦。”玄舞興致勃勃的說道。
“它叫鴛鴦,那我的貓叫什麽呢?”封月翎眼角輕挑。
“這樣啊,不如我這隻狗叫鴛鴛,你那隻貓咪叫鴦鴦好了。”玄舞認真的回答。
“哈哈哈!”封月翎覺得自己的精神從未如此好過,“鴛鴛”“鴦鴦”,虧她也想得出來。
玄舞不理嘲笑,突然掏出條絲巾:“封少爺,看你今日精神不錯,玄舞再給你一個驚喜!不過你要先蒙上眼。”
封月翎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任由玄舞牽著往門外走去。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充滿淡淡幽香,心情舒暢安寧。
“玄舞,你帶我到什麽地方了?”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嗬嗬……”隨著一陣嬌笑聲,玄舞已跑遠了,“你自己打開絲巾看看!”
封月翎迫不及待扯下絲巾,隻被眼前的美景驚住。在他麵前開滿了成片藍紫色馥鬱小花,而玄舞就俏立花田,微笑待他。
他不自禁走上前去。有風吹起,一整片熏衣草田宛如深紫色的波浪層層疊疊上下起伏。她非懷春少女,心也悸動,是在期待這一刻麽?他低下頭,含住她花蕊般雙唇。這是毒藥嗎?分明是清泉。甜蜜甘醇,就算是毒藥也飲鴆止渴了。
月翎的吻落在了耳垂:“玄舞,回宮後,我就給父王稟報,納你為妃。”這綿綿情話對玄舞來說卻如當頭棒喝。封月翎以後要坐皇位,而她身家不清,來曆不明。她輕輕推開月翎,不敢直視他因情欲而微微泛紅的雙眼。
“月翎,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是關於這些小花的。”她的視線飄向遠方,開始娓娓道來:“從前村中有位少女,獨自在山穀中采摘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回家途中,遇見一位來自遠方受傷的旅人。少女對這位俊俏青年一見鍾情,不顧家人反對,堅持讓青年留在家中療傷。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青年腿傷已好,兩人的感情也急速升溫。一天,青年要告辭離去,少女卻不顧家人反對也要隨青年遠去。村中的老奶奶在少女臨走前,握著一把初開的熏衣草花束,讓癡情少女用這熏衣草花束試探青年真心。
據說,熏衣草花束的香氣會讓不潔之物現形……就在那個山穀中開滿熏衣草的清晨,正當青年牽起少女的手準備遠行時,少女將藏在身上的熏衣草花束丟擲在青年身上。就這樣,一陣紫色的輕煙升起,青年不見了蹤影,留下少女孤獨的身影獨自惆悵。沒多久,少女也不見了。有人說,她是找尋青年去了;有人說,她也被青年幻化成一縷輕煙消失在山穀中……從此這紫色熏衣草就變作浪漫愛情的代名詞,花語就是‘等待愛情’”。玄舞一口氣講完,愛情往往因為遺憾才更讓人眷戀。
“玄舞,你這故事雖美,我卻不喜歡它的結局。既是真心相愛為何要懷疑?”月翎握著她的手望進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