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一早就去了木易家設在京都的驛站,得悉木易寒彬和東慕白已前往九日島辦貨。於是他們在驛站補給了食水,決定先去花田島,再回來京都與其匯合。
三人都是第一次“出國”,對一切都感到新鮮好奇。東陵國人的穿衣打扮跟南帝國相近,倒是建築物有點古代的日式風格,勾簷畫廊,白牆紅瓦。不知誰家的院子還有櫻花探出頭來,花分五瓣,含嬌吐蕊,緋紅爛漫。
街邊皮影戲演的桃太郎的故事,玄舞、小慧、嫣然在這裏駐足觀看,津津有味。
櫻花初放,春寒料峭。玄舞她們卻絲毫不覺,一路沿街閑逛。突然聽到路邊喧鬧又有人圍觀,好奇殺死貓,玄舞又首當其衝擠了進去。卻原來正上演一場惡霸強搶花姑娘的劇目,隻見一肥滾流油的土豪正對一位女子拉拉扯扯,嘴裏還罵罵咧咧:“你家老子欠老爺我那麽多賭債,還一命嗚呼!父債女償,天經地義。老爺我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看見這副尊容,玄舞突然想到了巫文,不由平添厭惡。
那女子猛然抬起頭,目光堅毅,嘴角倔強。雖是女兒身,此時卻毫不畏懼:“你胡說!借據是你們強逼我爹爹簽的,還逼死了他,我死也不跟你走!”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刮在了女子臉上,她的唇角緩緩流出一絲血跡,目光卻噴出熊熊火焰。
圍觀的人都驚呆了。
“住手!有話好說。兄台,不知這位姑娘差您多少錢呢?”玄舞上前作揖,心想:哼!要不是我沒帶保鏢,又在異國他鄉,不然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唯今之計隻有用金錢解決問題了。
“本金加利息少說也有十兩紋銀。”惡霸上下打量玄舞主仆,隻見來人華衣輕裘,頭戴軟帽,特別是腰間那塊玉佩價值不菲,所以態度也有所緩和。
“不知這裏夠不夠呢?”玄舞轉頭對小慧耳語,小慧即從包袱裏摸出兩錠白銀奉上。
“夠夠夠!”惡霸見錢眼開,臉上笑起一堆爛肉。
“那我可以帶這姑娘走了嗎?”玄舞摸摸唇邊的小胡子,心想沒見過錢的土包子,笑到你抽筋。
“公子請便。”惡霸捧著紋銀轉身就跑,玄舞這才發現他連一個家丁也未帶。小慧和嫣然的眼裏也閃過一絲狐疑。
“謝過恩公。”女子上前不卑不亢的說道。玄舞這才看清,隻見這女子眉目俊秀、清冷,舉止爽朗。若不是著女兒家打扮,恍惚間還會以為是個帥小子。玄舞的腦海裏浮現出前世不少雌雄難辨的中性偶像。
“恩公,玉置遭奸人迫害,已無家可歸。現願跟隨恩公為奴為婢,在所不辭!”玄舞正想出聲,卻看見小慧、嫣然不停耍手擰頭。
玉置有見於此,突然雙膝跪地,給玄舞磕起頭來:“恩公,請您答應玉置的請求,否則玉置就長跪不起。”
“這,你快快請起,我答應就是。”玄舞立馬心軟,小慧、嫣然也相對無語。經過此事,玄舞一行也不再做逗留,趕去碼頭啟程,直奔花田島。
京都郊外,一個肥腫男人伏屍在地。死狀奇慘,手腳全斷,汙血直流,身上插滿奇形怪狀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