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玄舞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口幹舌燥。
“要喝水嗎?”一把幹淨的男聲響起,卻是慕白,他將水杯遞到玄舞嘴邊。
玄舞飲盡清水,才遲疑的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不是,昨日我剛準備出門辦事,就見老管家吩咐家丁抬了你進來。”慕白望了眼玄舞的傷口才續道:“不用擔心。大夫已為你清洗傷口,妥善處理,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
玄舞的心思飄遠,又聽慕白說道:“大夫說這蛇性很毒,還好有人及時替你處理了傷口,才不致生命危險。”玄舞的眼神落到掛在牆邊的輕容紗上。
這幾日老爺夫人都來探過她,慕白更是時常過來給玄舞講東陵趣事解悶。最意想不到的是宮羽曦也特地過來探望,說是因為給她送獵裝才導致玄舞被蛇咬,心感不安,還特地帶了打獵所製的小銀狐披肩給玄舞做禮物。玄舞也回贈了自己做的麥兜小豬玩偶給她。老爺安排了小慧貼身照顧,所以玄舞的腿傷漸漸康複,已可以下床活動。
院子裏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玄舞靠在門前,心裏一陣歡欣。她的家鄉地處南方很少下雪,香港就更未試過。雪花從天空紛紛揚揚飄落,宛若柳絮紛飛,頑皮的停在玄舞鼻尖,又被熱氣吹散。院子裏的樹木銀裝素裹,臘梅也開出花來,傳來陣陣幽香。遠處的山峰白雪茫茫,好像披了聖潔的婚紗。
“小姐,外邊天寒地凍,你的腿傷剛愈,小心著涼!”小慧關切的為玄舞圍上披肩。玄舞突然想到一件事,開口問道:“小慧,柳鈴兒最近在做什麽?”
“她呀,老爺責怪她沒有好好照看你,更未及時回府通報,把她趕出木易府了!”小慧痛快的答道。
“噢……”玄舞心想這樣也好,留著這個心腸歹毒的女子在身邊,遲早是禍害,走了也好。那日定是她與巫文商量,預先塗上防蛇藥,再讓巫文借機放蛇,想置她於死地又神不知鬼不覺。
“那巫總管呢?”她又問道。
“他還是老樣子,在鋪頭坐鎮啊!”小慧又將暖爐遞到玄舞手中。由於沒有確鑿證據,巫文肯定抵死不認,玄舞決定暫時不動聲色,以觀後效。
看來還得勤奮練功,人始終是個體,依賴別人的保護不如靠自己。隻是馬背上的男人是誰呢?為什麽總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救了自己,連隻言詞組也未留下,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