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玄舞和寒音私底下以徒師相稱,一有空隙她就喜滋滋的跑去找寒音練習“拈葉飛花”和“洛神翩鴻”,當然順便一親音澤,哈哈!不過為免招惹閑話,他們有時也會在夜裏練習,今日還將教授地點改到了後院,以避人耳目。
到了夜裏,玄舞又換上手工拙劣的自製黑衣,腰係布帶,頭包黑布準備出門。記得寒音第一次看到她這身雷人裝束時差點沒笑背氣。她難忍尷尬,很想對寒音說,小師父,你在我心中可是憂鬱帥哥噢,大笑不適合你,注意點形象!不過她自己也覺得好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但她不管,她立誌要做一名俠女,為民除害!吹滅油燈,悄悄潛出門去。
木易府真的很大,玄舞潛了很久才來到後院小山前。看來自己還要多下苦功練習這“洛神翩鴻”,做到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後院無人居住,相對僻靜,實是殺人滅口、毀屍銷跡的好地方啊!玄舞晃晃腦袋,咦,小師父還沒來,先找一處休息。她剛從懷裏掏出絲帕擦汗,就聽到假山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人說話。她忙找了個暗處遮身,凝神屏氣。這段時間多得寒音提點,她的內功心法小有長進。
“死鬼,這麽久不約我出來,是不是天天喝花酒去了?!”一個女聲冷冷責罵道。
“哎喲,我的心肝兒,窯子裏的姑娘哪有你這麽銷魂吶!”男人的聲音很粗莽,似乎撲了個空,有點悻悻的道:“別氣了,我這段時間不是忙嗎!”
“忙?那我問你,我表兄說找你幾次了,你都諸加推脫。你說你到底要不要我們的貨?!”女人仿佛掐了男人一下。男人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像殺豬般的哀嚎了一下:“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輕點!最近老爺、二夫人都盯得緊,我會看情況的。”
“那還差不多,不過要快,我表兄還等著這批貨脫手呢!”女人語氣緩和了點。
“哼!表兄,表兄,也不知你們倆是不是有一腿?!”男人語帶醋意說道,“還有他那貨也太次了點……唔……”接下來的情節就有點不堪入耳了,直聽得玄舞耳酣麵熱,此處略去兩百字。
這兩把聲音都很熟悉,莫非是……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她後麵,她剛“啊!”的一聲就被捂住了嘴,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帶離後院。
“是誰?!”從假山後匆匆竄出兩個男女,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文哥,這裏有張絲帕!”那個女人撿起玄舞跌落的絲帕遞給男人,絲帕的一角繡了頭小豬。月光下,男人的眼神危險叵測……正是巫文和柳鈴兒。
玄舞被挾持到一個小山坡上才被放了下來,她剛要發怒,才發現原來是她的小師父。寒音將她放下後,負手而立,臉上看不清表情。
“小師父,原來是你,你也聽見了?”玄舞緊張的問道。
“是,其實我早就發現巫文不是好人,也在暗中調查,但一直沒有確實證據。你先別聲張,不要打草驚蛇。”
玄舞點點頭,忽然叫道:“呀,我的絲帕不見了,想必已被他們發現了!”寒音伸出手指捋了捋玄舞的頭發,說道:“玄舞,我這段時間又要去北卑公幹。你小心點,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玄舞傻傻望著寒音,不知作何反應。別看她平時機敏聰慧,一遇到心上人就沒轍了。
“小傻瓜,今天就不練功了,早點回去休息。”寒音忍不住刮了下她的鼻頭,這丫頭有時聰明過人,有時又胡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