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拒絕同居。
因為跟外企經理大H的同居生活,對高就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可以說影響比較深遠。
大H是高就離開前妻後的第一個女人,是高就一個屋簷下同吃同住的第一個非婚女人,也是高就綿長的約會隊伍裏,第一個自稱不缺錢的女人。諸多第一,最終有了後果。
高就不是個有錢的男人,他一聽女人有錢就心虛。可是在有錢的外企經理大H之後,高就不小心又跟一個基金公司任職的金融女約會。
跟金融女交往純屬意外。
當一個朋友把他和陌生的金融女,突然置於一個單獨相處的環境,兩個人都一下子明白了,一個待嫁一個待娶,他們之間好像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抓緊時間相互了解。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進入了規定情景。
金融女似乎深諳男人的自卑心理,她把自己的職業優勢掩飾得很好,或者說把經濟狀況隱藏的很深,她一直低調地跟高就說自己是個打工的,在一家小企業跑腿,高就當時沒有多問,完全信了對方。
第二次見麵,金融女就給高就買了禮物。一件羊毛衫,款式很適合高就,像是仔細研究過高就,跟高就的身高膚色氣質非常搭配。高就很難為情,他沒想到對方來這一下,自己毫無準備,兩手空空有點尷尬。金融女顯得很善解人意,爽快的說你別有負擔,我不能白白吃請啊,還說她就是手賤,看見好衣服就手癢癢,又跟高就強調,說你千萬別想著給我回禮物,我這人難伺候,別人買的禮物從來都不合心意,你就別三廢了,廢心廢工夫廢人民幣。高就當即化尷尬為輕鬆,反而被人家說樂了。
哪知,金融女的手賤一發不可收拾。金融女不買別的,就是買衣服,她特別愛給高就買衣服,說他是衣服架子,不穿可惜了一副好身段。什麽襯衣、夾克、休閑外套,一見麵就有禮物,弄得高就心裏忐忑無比。事後上網一查,還都是高檔貨,價格相當不菲,高就心裏更加忐忑,心裏嘀咕,這打工妹打得是什麽工啊,這小女子啥性格啊,啥消費傾向啊?不會是高級打工妹吧,不會是月月空的奢侈女吧?那我也不能讓人家為我空吧!
拿人手短,高就對此無以回報,他心急如焚。金融女洞察了高就的心思,並且非常體諒男人,她堅決不讓他陪她逛街,或者說,人家就是不給他買禮物的機會。實在沒辦法,高就就想到了以身相報。
高就的以身相報隻是以身相報,和同居沒有一毛錢關係。可是事與願違,當他想拿留宿回報人家金融女,卻未果。不是人家對跟他肌膚相親不感興趣,核心問題在於,人家半推半就時問了一句話。金融女問,是你搬到我那還是我搬過來?
高就立即停止了以身相報。
那一刻,跟大H同居的日子一幕幕浮現,並且都是打打鬧鬧的畫麵,苦不堪言的經曆。於是,高就嘟嘟囔囔跟金融女說,我們還需要多多了解……金融女立即接過他的話,說自己貌似開放實則很害羞,其實是個有原則的人,還說,她也認為彼此還需要多了解了解。
金融女果然有原則,並且很強。
金融女很強的原則性很快出現結果。
第六次約會,隻見金融女一直悶悶不樂,此情景稀有。更稀有的是,金融女這次沒有帶禮物給高就。每次見麵都有禮物,高就已經習慣,冷不丁不見購物袋等東東,高就真有點不熟悉。
金融女繼續沒精打采,一直處於悶悶不樂狀態,說話跟以往不同,沒有了主動性,高就跟她說話,接茬很少,心不在焉的,一直埋頭苦吃,跟高就不存在似地。氣氛僵硬。高就問她怎麽了,她說沒事。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說你別管那麽多。高就又問是不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她說沒有。高就再問是不是自己惹她生氣了,她說不關你的事。
人家不理睬他,高就閑來無事,於是就邊吃飯邊揣測:上次見麵聽她跟人通話,才知道她不是什麽小公司打工女,她曾經是一家商業銀行的行長助理,現在是一家500強企業下屬公司的財務總監,人家正在玩股票和期貨,是貨真價實的金融女。當時高就沒說啥,就說了一句,說你這個打工女夠高級的。金融女還跟他開玩笑,說他竊聽。
竊聽有風雲。
難道是因為他不小心窺聽了她的身份?你自己不說我從哪知道啊?高就心裏叫屈。
實際上,那次窺聽結束,高就心裏的確疙疙瘩瘩。往好裏說,自己還真有富貴命,有錢女子一個接一個往懷裏撞,擋都擋不住,動不動人家就把未來生活扛在肩上,讓他無需操心。往壞裏說,自己這輩子沒有掌控女人的命,哪個有錢的女人讓一個沒錢的男人掌控?經濟基礎從來都決定著上層建築,家裏男人沒錢就沒地位,他這輩子注定就是個鞍前馬後看老婆臉色的角色?
暗自歎口氣,他又接著揣測:每次見麵前她都央求他穿上她買的衣服來,說他是她的模特,她想看看自己的設計成果。這回約會是當天定的,他從單位直接過來,沒來得及回家換上她上次買的衣服。難道她生氣了?沒換衣服就生氣,把他當什麽了?難道他隻是她的一個模特?模特是什麽?僅僅是一個欣賞的對象?把我當花瓶?我也太悲催了。
越猜越憋悶,但似乎越猜越清晰,高就居然在憋悶中興致漸起,於是接著猜:難道,她是因為我拒絕同居那事?我那也是為她好啊,我遭罪後悔不要緊,免得她後悔了難受不是?我不占她便宜我還錯了?要不然,就是我一小小公務員不配跟人家共同生活。就是啊,我一公務員,可能有前途但沒錢途,她看上我什麽了?難道也跟外企經理大H一樣,圖的就是人家主外讓他主內?真要這樣我也接受,就像當初接受外企經理大H一樣。可是,看她今天這突變的臉色,莫不是幡然悔悟心態有變?覺得男人沒錢還是不行?
一路猜下來,高就認為自己有結論了。
最後高就斷定,金融女今天的悶悶不樂,是她終於介意他的不富有了。實際上跟她比,他應該算貧窮一類,富有兩個字跟他沒啥關係,豪宅名車他這輩子無緣,以她的生活標準,她一定覺得他不夠檔次。她之所以前幾次沒有表態,那是在猶豫,或者試探他,現在人家這是要給他態度了。還或者,她終於不滿意他沒有給她買禮物了,以前說不要都是假的。他還斷定,自己太愚鈍太實在,其實女孩子都一樣,都是喜歡男人給買禮物的,她怎麽可能是例外。
猜來猜去,高就最終沒憋住,他跟金融女說,你要是覺得我和你經濟實力不匹配,或者覺得我不懂女人沒有給你禮物,或者生氣我沒有穿你買的衣服,或者介意我那晚……不管是什麽原因,你都可以說出來,我們可以溝通,我會盡量學習,努力做好的……
金融女瞪著眼睛跟高就說,你想什麽呢?然後毫不羞澀毫不客氣的告訴高就,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她今天來例假了。
約會終於止步於第六次。因為金融女感到驚愕。
金融女的驚愕來自於高就的那一堆猜測。金融女覺得高就腦子裏能想的太多,想法還那麽不靠譜,甚至是嚴重歪曲她,心眼實在不大,心胸實在不寬,一個男人做到這一點真不容易,她堅決的這麽想。
金融女的驚愕內容高就一點兒都沒猜到。
金融女決定不再見麵,就是決定跟高就分手。這回高就被驚愕,他覺得來得突然,前次還對他甜言蜜語,轉臉就不接電話了,好不容易突然來一電話,還是宣判的。無端被拋棄,高就沒法不驚愕,驚愕之餘更想知道死刑理由。金融女原則性很強的跟他說,一個人要是整天憋著心思猜別人,那他早晚是別人的噩夢,尤其是男人。
金融女最討厭男人小心眼。高就撞上了槍口。
實際上,高就心裏沒有悲傷。因為金融女一點也不符合他的要求。因為金融女不拒絕同居,還有錢。
他記得有一次,豪爽的金融女跟他開玩笑說段子,說身體是固定資產,年齡是累計折舊,愛情是無形資產,暗戀是壞帳,緣份是營業外收入,結婚是合並報表,愛人是應付帳款,生活是持續經營,吵架是營業損失,衣服是包裝費,回憶是財務分析,離婚是破產清算,再婚是資產重組,反思是內部盤點……高就承認,金融女相當聰明,可她說的段子,雖說隻是個段子,隻不過把情感跟她的職業特征結合起來,應該說是個討巧的組合,聽起來也充滿笑點。可是高就聽得卻很不入耳。高就認為,金融女雖然不缺錢,但滿腦子都是錢。一個滿腦子都是錢的女人,她的未來將充滿巨多的不可預知。
高就反複掂量自己,深知自己說什麽也不敢伺候一個心懷同居的女人,更伺候不起一個滿腦子都裝著錢的女人,即便不需要他掏錢。
高就奇怪,怎麽女人都不矜持了?想同居的不缺錢的大齡女人那麽多。
外企經理大H之後,高就暗自發誓,無論如何,再也不和女人同居了。再也不!
外企經理大H之後,高就不光發誓不同居,還暗自發誓,無論如何,再也不跟不缺錢的女人約會了,再也不!
到底是再也不和女人同居?還是再也不和有錢女人同居?一時間,錢和同居,成了高就感情生活裏的兩個重要拐點。
按照這個思路,高就和一個未婚女律師約會了。這回高就覺得自己比較幸運,女律師不談錢,女律師也不玩同居。
起初,約會按部就班,每兩三天一個電話,彼此客客氣氣,問問忙什麽呢,工作累不累之類不疼不癢的話。每周末都會見麵,地點都是餐廳,飯後也沒其他安排,高就規規矩矩的送人家回家。
女律師條件不錯,高就的確第一眼就相中了,他說這是眼緣,高就不想再沒完沒了相親了,他覺得這回這個女律師有希望,開頭就進展順利,估計以後也能靠譜。
帶著諸如此類美好的心願,高就貿然帶著女律師,參加了一次和鞠向東南楠的聚會。事實證明的確很貿然,南楠一見女律師,言語沒有幾個回合,就進入了過招的境界。
席間,女律師大談女人比男人有用,說她家裏的體力活都是自己幹,男人動嘴行可動手不行。
南楠好心迎合,說,“女人天生心細,擅長幹活,動手能力強。”
女律師卻不領情,反駁說,“錯!我問你個問題,用‘是’和‘不是’簡單回答即可。人是機器嗎?”
南楠不假思索說,“當然不是。”
女律師露出自信的微笑,說,“所以說,心靈才能手巧,女人動手之前先得思考,思想先行,隻有思想準確到位了,行動才會有效。”
南楠覺得自己掉進女律師的陷阱,這麽一覺得,他就沒打算好好控製自己,起初的好心迎合瞬間變成了不甘示弱,說,“你的意思不就是說動手的女人有智慧有思想嘛,誇自己也太赤裸裸了吧,咱含蓄點行不?”
女律師鎮定自若,說,“驕傲使人落後,謙虛使人退步。”
南楠猝不及防,幾乎防線要崩潰,他沒想到女律師接招如此坦然,就說,“你這邏輯,無敵啊。”
女律師繼續自若,說,“好的邏輯是我的職業需要,更何況我從來不走尋常路,何懼邏輯?”
南楠顧不上崩潰了,忍不住要調侃,他跟高就說,“你這是從哪淘來的女子,這麽惡夢?”
女律師依然自若,接招說,“老爸製造,老媽生產。再說了,你的惡夢可能就是別人的美夢。”
南楠不服,說,“不管誰生產,那也是男人培養的,因為貴小姐不幸生在一個男權社會。”
女律師又一次露出自信的微笑,說,“錯!從幼兒園到小學中學,女老師遠遠多於男老師。”
南楠負隅頑抗,說,“男領導比女領導多。”
女律師又笑了,說,“男領導家裏有老婆,單位有女秘書,誰培養誰?”
南楠語塞。女律師看南楠接不上話茬,就看似好心的接著說,“你說的也不完全錯,女人的成長絕對離不開男人,比如此時此刻,在你的曆練下,我覺得我又成長了。”
南楠徹底語塞。
由於那次短兵相接,對高就的這個律師女朋友,南楠持介意態度,說此女子太強勢,喜歡處處占上風,還邏輯敗壞,高就要是跟了她,必定苦海無邊。
可是高就不介意。
高就反而認為,女律師不同於外企經理大H,盡管同屬強勢女人,但女律師很講道理,盡管講道理的時候邏輯獨特,但是帶有一點幽默感;盡管幽默感不那麽明顯,但是心態挺好;盡管心態好的傷人,但是動機尚好;盡管動機不那麽友好,但是終歸不是壞人……氣得南楠跟他嚷嚷,說你的標準就是人不壞啊!
總之,高就不介意,並且高就看對方約會態度積極,對自己似乎也挺滿意,就琢磨跟女律師明確一下戀愛關係,結束這麽客客氣氣的一頓接一頓沒完沒了的吃飯。如果女律師願意,也為了更快地了解彼此,他甚至願意放棄原則,選擇同居一段時間,但是必須住在他那裏。
他不顧南楠的理性分析以及堅決反對,擅自設計了一個莊重的約會,準備隆重的跟女律師把關係往前推進一步。
可是,那天,乾坤混亂,女律師的表現讓他大跌眼鏡。
言談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進行。可是沒多久,女律師就突然問他,說你介意你的女友心裏一直裝著一個男人嗎?高就驚愕了,但不忘趕緊追問,你說的是你嗎?高就的問話完全是不假思索,他沒想到自己在這個問題上反映如此迅速,難道早有擔心?他問完女律師,又問自己。
女律師沒有絲毫哼唧,很快就點了頭,說就是我。然後女律師不顧高就的尷尬,又說她愛上了一個師兄,可是對方沒有接受她的感情,並且已經結婚,但是她就是忘不了他,會在心裏永遠給他留一塊地方。
盡管心裏似乎有一絲莫名的擔心,但女律師的痛快態度還是把高就驚著了。心想,這現如今的女孩子們,真是麵目眾多啊,真是夠複雜夠直白啊,看上去斯文體麵,知書達理,甚至單純可愛,可內心一點也不簡單,簡直是深不可測,經驗豐富。她這是要咋的?這是要揣著心上人跟我談戀愛啊?是要跟我玩公開的同床異夢啊。
高就倍受打擊。
帶著無比勉強的心情,高就總算把莊重的活動支撐著順利結束。由於高就掩飾的很好,把自己備受打擊的狀態絲毫沒有表露,結束的時候,女律師看上去心情不錯,跟他說,下次她帶他去一個好地方。
也不知道是高就掩飾的太成功,還是女律師心情實在太愉悅,女律師顯然沒有洞察到,高就心裏已經沒有下一次了。
高就拋棄了女律師,但他卻感到委屈。他深刻體會到,當你不把人家當自己人時,人家把你當自己人,可當你把人家當自己人的時候,人家不把你當自己人了。他不知道金融女和女律師的先後告敗,是不是和沒有同居有關,距離到底是產生美,還是產生隔膜。
高就的腦子有點亂。
眼看著高就關於同居的思想趨向淩亂,意誌時常薄弱,鞠向東挺身而出,以過來人的身份,三番五次跟他分析同居的益處害處,供他思考用。
關於同居的好處,鞠向東是這麽說的。
同居可以滿足生理需要。有一個女人肯和自己長期睡覺,不用再看著街上女人的大腿癡呆的白想,也不用整日去女人家的樓下或者單位門口獻殷勤,晚上不用焦慮的輾轉而無法入睡;同居可以滿足心理需要。精神垃圾有地方肆無忌憚的傾倒,並且沒有後果,精神愉悅可以有人分享,不用一個人坐那傻笑;同居可以滿足物質需要。意味著男人可以不用買新房、不必養全家,甚至還有人養,不需要太大的經濟負擔,家用有人分擔,運氣好還能賺一筆;同居可以滿足虛榮心的需要。再也不用看著別人跟女朋友同進同出眼紅。同居可以滿足情感寄托需要,可以提前輕鬆享受到婚姻的精華和甜蜜滋味,不用看著電視劇裏男主角跟人說我愛你幹著急,想說的話家裏天天有人等著聽;同居意味著另一種自由,相守還不需要更多承諾。等等。
最後,鞠向東語重心長的舉例,說,比如金融女,這麽實力雄厚卻很低調又勇於奉獻的女孩子不好找,要是你當初果斷一點,堅決表示你共同生活的意願,堅決情願跟她共同生活,現在她不就是你老婆了?
關於同居的害處,鞠向東是那麽說的。
同居後男人不僅被女人套牢了,還得忍受同居以後帶來的一係列變化,甚至包括給女人購買女性用品如衛生巾等,還得每月交納房租,存儲買新房子買大房子的錢。以前的風花雪月轉到了柴米油鹽,愛情不浪漫了,生活變繁瑣了,每天起早貪黑地上班,之後還要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拖地板、洗衣服、做飯做菜,還要承受女人每天嘮叨,諸如買房子,買車子,結婚,晉升,發財,別人的男人如何如何雲雲,還得阿諛和奉承女人的父母家人。最要命的是有女人會每天盯著你,讓你不敢對別的女人表示任何一點的好感,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嚴格監控,手機可能被檢查,電話可能被偷聽,想出去和人家吃晚飯都要打報告,至於異性約會?門縫都沒有!平時女人還總是用電話遙控你,一天幾個或十幾個電話,都打得理直氣壯的,特別是到了你的下班時分。你的耳邊會很不清淨,因為女人會時不時提醒你,說為了你人家付出了青春、貞操和美麗。女人還會提醒你,說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你,或者說,雖然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你,可是你也沒有少占便宜。同居之後麵臨的一個最大難題就是分手。最嚴重的問題是懷孕。
最後,鞠向東也語重心長的舉例,說,比如女律師,這麽矯情的女人,善於玩邏輯更善於搞亂邏輯,你要是當初沒抗住,把人領回家去,著急忙活跟人共同生活了,現在她就是你的噩夢。
鞠向東分析的時候,高就腦子裏一直有外企經理大H的影子,他在一一對照,他認為,鞠向東分析的都對。他問鞠向東,鞠大主編,那我是該同居呢還是不該?鞠向東說,同居是把雙刃劍,它有可能傷害自己,也有可能成全自己。高就沒有得到答案,又問了一遍,那我到底該不該同居呢?鞠向東隻好換一個說法,說該不該同居你看人啊!你的問題就出在不懂得因人而異。高就還是有點懵,又問說,那總的來說呢?鞠向東耐心地說,總的來說有利有弊。高就沒耐心了,說還是因人而異啊,你這跟沒說一樣啊。鞠向東繼續耐心地說,利弊都給你分析了,要看你在乎那一頭嘛。
高就從語氣上判斷,鞠向東說害處的時候表情苦不堪言。從篇幅上判斷,鞠向東說同居的害處大大多於好處。於是,高就決定不反悔不後悔,按自己以往決定辦,不同居。
遭遇女律師,遭遇金融女,高就關於不同居的思路,差點被打亂。高就有點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