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閱讀頁

2.高就又被相親了

  高就又被相親了。

  自從高就離婚,他的門檻就變得格外忙碌,所有自覺擔當介紹職責的人,都態度積極的跟他說,你不用擔心,一點都不用擔心,你就是傳說中的王老五,吃香得很,你這輩子算是幸運了。那時候,高就也跟他們說,你們不用忙乎,一點都不用忙乎,我就是傳說中的受傷族,倒黴得很,我這輩子不結婚了。

  私下裏,高就跟一個鐵哥們說,我不可能再愛上別的女人的。我要等她,要把她追回來。

  鐵哥們笑了。

  高就說的她,是已經離婚的前妻,也是他的初戀,他過去和目前唯一的女人。

  麵對他的痛苦,鐵哥們卻笑了,並且非常殘忍的告訴他,結束一段痛苦愛情的最好辦法,就是盡快開始一段新戀情,還逼問他,說你信不信?不出半年,你就愛上別的女人了。當時,高就跟鐵哥們急了,差點翻了臉,說身為鐵哥們,竟然無視他對感情的專一,根本不了解他的心,他認為一個人一生,真正的愛情,隻能有一回,他怎麽可能再愛上別人。

  鐵哥們沒理睬他,繼續殘忍的給他扔下一句,我不了解你的心,但我了解男人的心,了解情感是怎麽回事。末了,鐵哥們拍拍他被痛苦壓斜了的肩膀,說,我相信,你的痛苦很快就會成為過去,曙光在前頭。

  高就,男,36歲,中央某機關副處長。

  別人絲毫沒有誇大事實,高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王老五,雖然算不上鑽石級別,但足夠老五。根據目前的形勢,一個36歲,位居國家大機關某要害部門副處長職位,並且事業呈絕對上升趨勢,離異卻沒有子女,回家有自己獨立住房,P股底下有自己的座駕,具有一張男子氣質的硬朗的臉,一個恰到好處的身板……的男人,絕對是那些30出頭單身女性的最理想目標。

  還根據目前形勢,那些30出頭的都市某階層、某學曆、某才氣、某氣質的單身女性,基本上都是些白骨精,幾乎都是身居白領崗位、單位骨幹、高學曆的精英級人物。盡管她們足夠精英,可形勢對這樣的女性卻很殘酷,事實是,覬覦她們的男人,都難入她們的法眼,能入她們法眼的,她們還來不及覬覦,就已經被搶走了。

  匹配的嚴重失衡,導致她們被剩下。

  別人沒有恭維高就,形勢,顯然對高就很有利。

  可是麵對如此大好形勢,高就很苦惱。高就的苦惱在於目不暇接,因為目不暇接的後果是無能為力,導致高就對目不暇接表現的毫不珍惜。每次相親都是被迫,每次被提留著去相親,都讓高就有意無意地攪黃了。不是他成心要蔑視人家女嘉賓,而是每次一見到女嘉賓,他的腦子裏不由自主的首先會出現一個女人,就是他前妻,每每兩張臉在他腦子裏並排而立,女嘉賓都會被很快槍斃,不管他麵對的是一張多麽無可挑剔的臉,也不管那是一副多麽乖巧賢淑的模樣,前妻浮現,她們都難逃敗下陣來的結局。

  朋友說他的癡心比較罕見。他當然聽出了其中的揶揄,但他寧願把這當成高度表揚來聽,並且相信自己的癡心會有回報,上蒼一定會被感動,前妻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前妻終於回來。說是取一些遺忘的東西。

  前妻翻找東西的時候,高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很奇怪,之前的強烈思念,怎麽竟然感覺不到了,前妻的身影近在眼前,卻恍惚一個魅影,時不時出現些許的變形,影像虛幻,讓他有隔世之感。但是他也深知,機會實在難得,他企圖讓自己重燃愛火,他使勁回憶過往家庭生活的甜蜜場景,努力想要調動自己的殘存愛戀,可是,始終沒有見效,直到前妻收拾完畢拎包離開,他的血液還處於不夠熱乎的狀態。

  帶著一顆始終沒有熱乎起來的心,他眼睜睜看著前妻開門,隨即人到了門外,然後又關門,那一刻,高就對自己恨之入骨。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曾經滿懷希望的那個自己,那個將要沉溺的自己,卻沒有抓住眼前晃悠的稻草。

  沒有抓住機會的高就,告誡自己不能死心,還告誡自己堅持到底就可能勝利。他一如既往的給前妻送去問候,一如既往的有求必應,堅持和前妻保持一定的聯係密度。前妻似乎比較配合,也是一如既往的接他問候的電話,一如既往的有事必求。隻是,前妻再也沒有回來,再也沒有踏進他們曾經的家一步。高就試圖邀請,前妻似乎完全洞察了他的心思,跟他說,她一直把他當哥哥,當家人,還說他是個好哥哥。前妻婉言拒絕了高就那路人皆知的心思。

  這讓高就無比的懊悔,他隻好不斷的自責,自責前一次前妻到來,自己表現的不夠熱乎,並且很肯定的判斷,那一次,前妻一定是來試探他的,如果他表現足夠熱乎,前妻一定會不計前嫌,重新回到他們的家,至少有了這種可能性。他怪自己沒有抓住機會,讓前妻失望了。他跟自己說你活該。

  可是,這種自責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高就現在已經不再譴責自己,並且用實際行動踐行了鐵哥們的說法。他們說他的傷感很快就會過去,一切都會再有,他體貼的讓朋友們的預言順利得到了實現。主要表現在,他很快就以一種新的態度,貌似被迫實則情願地投入了新一輪的相親,並且,很快就有了下文。

  高就的下文,是一個年薪二十萬的白領,33歲的外企經理大H。外企經理相貌平常,但氣質出眾,身材一流,硬件也好的嚇人,國內名校出身,留美還留英,屬於絕對的白領、骨幹、精英。人家白骨精很坦誠,說就想找一個坐大機關的,錢她掙,麵子他掙,說這樣的分工最合理。一番話,說的原本還有些自卑的高就,一下子挺直了腰板。

  第一頓飯,人家姑娘就搶著買了單,當然,用的是相當優雅的姿勢。不是高就不懂事,就在高就準備買單的時候,人家姑娘溫情地按住了他的手,用極為柔美的聲音說,讓我來嘛。高就當時有點發酥,已經沒心思堅持,他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女性的手了,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大腦發生了短暫的遲鈍。就那麽一遲鈍,姑娘的銀聯卡已經遞給了服務生。

  第三次見麵,姑娘就提出到他的住處看看,高就稍稍楞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高就的遲疑,一方麵來自於他的矜持,主要認為進展不能太快,另一方麵,他怕自己兩居室的小房子,入不了人家白骨精的高眼。

  進了高就那八十多平米的家,姑娘先四處看了看,然後跟高就說,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們買一套新房子吧。姑娘用的是問句,充分表達了對男士的尊重,也表現了自己的恭敬。用完這個問句,姑娘的下一句就比較鏗鏘了,姑娘說,房子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買就行了。

  喜訊來的太突然,高就顧不上反應房子誰買的問題,姑娘就已經說到他們將來的分工了。“家裏的事你就負責出政策把方向,外麵的事你負責積累資源介紹關係,家務的事情你不用考慮,掙錢的事情你更不用考慮……”在姑娘的一番暢想和安頓下,高就感覺自己已經被架在了空中。

  未來十分美妙。

  那天,姑娘磨磨蹭蹭的不想走,高就當然能夠洞察姑娘的思想,可高就之前絲毫沒有思想準備,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就試探的問了句,“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姑娘沒有回答,卻起身離開沙發,徑直走出客廳進了臥室,然後慢慢走到床邊坐下,落座的時候,嘴巴明顯的微微的撅起來,臉上帶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高就的確沒經驗,除了前妻,他沒有單獨和一個女人在家裏呆過,並且是晚上,並且是一個坐在他床上,正在和他處男女朋友的女人,並且這女人撅起了嘴……他的確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

  高就是男人,此時此刻,他當然有一個男人想做的事,但他害怕自己會錯了意,弄得很尷尬,又怕自己沒及時會意,讓人家生氣。高就左右為了難。

  姑娘沒有讓他繼續為難下去,人家翻身倒在了床上,身子蜷成一團,把頭埋在了枕頭裏……此寓意已經相當的明顯。高就的荷爾蒙,被不可抑製的調動出來,並且一下子就頂到了極點。

  高就豁出來了,他在心裏鼓噪自己說,你再不行動,你就不是男人了。

  那晚後,高就和外企經理大H同居了。

  他搬進了外企經理的公寓,是外企經理大H堅持要他搬過去的,大H的堅持很嬌嗔,她說方便。高就不知道她說的方便,到底是上班方便,還是別的方便,他懷疑她說的是別的方便,他希望自己沒有猜錯,如果真是他猜的那樣,他們就想到一起去了。因為,他也覺得方便。

  兩個人都有些饑渴,昏天黑地的同居了不到一個月,高就都有點要被掏幹了感覺。夜夜當新郎,絕對令高就喜憂參半,喜的是,想盡歡時就盡歡,憂的是,荒廢太久,不盡如人意時有發生。盡管如此,高就依然願意先這麽處下去。

  高就的相處概念跟別人有點不一樣,他的相處就是過日子。他像過去跟前妻過日子一樣,隻要單位沒大事,每天必定按時回到外企經理大H的公寓,進門先一頭鑽進廚房洗菜做飯,等大H進門,至少三菜一湯已經上桌。飯後陪著外企經理大H看電視說話,接受人家姑娘的一些哼哼唧唧,膩膩歪歪,然後洗澡上床,幾乎每日雲雨。

  同居一個多月的時候,有一天,外企經理大H跟高就說,我們都不小了,那個也很和諧,結婚吧。外企經理大H的問題有些突兀,高就還沒有想過,他不好回答,於是就沒有回答。後來,人家又追問了他幾次,他就實話實說,說沒想好。

  這有點惹惱了外企經理。

  在以後的日子裏,外企經理大H表現的有些無事生非,或者是沒事找事,然後把小事變成大事。有一次,兩個人正腦袋挨著腦袋,親昵的一起上網瀏覽,畫麵上出現了一些女護士的小道新聞,說女護士都和醫生有染。外企經理大H立即不屑的說,一個小護士,也就這點本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更或許,是說者就是有意。高就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並且迅速起身離開,起身後又好像不知道要去哪,就猶猶豫豫地走進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裏,高就聽見外麵傳來鏗鏘的聲音,“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是不是說到痛處了?看來你還是忘不了她啊!那你跟我在一起算什麽啊……”

  高就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企圖用嘩嘩的水聲,掩蓋住外麵的聲音。終於,他聽的外麵聲音消失了,他打開了衛生間的門,卻驚愕的發現,外企經理大H怒目圓睜,堵在衛生間的門口。

  “你說啊?怎麽啦?我連女護士都不能說了?就因為你前妻是個護士?你那麽放不下她,你幹嗎跟我在一起呢?你不想跟我結婚,是不是想著跟人家複婚呢?”

  全是疑問句。

  高就是個息事寧人的男人,不管那些問題他能不能回答,想不想回答,他都一一回答了。他解釋的唇焦口燥,中途想喝口水潤下嗓子,都被大H一把奪下。總算,外企經理大H不言語了,反而忽然又變了一副麵孔,她熱辣辣的貼上來,三下五下脫下了高就的衣服,在高就的身上狂吻起來。

  很奇怪,和外企經理大H同居的日子,高就卻越來越多的想起前妻,不是那種情人間的想念,而是一種參照。實際上,除了前妻,他也沒有更豐富的參照了。

  前妻是一個沉靜的女人,他們雖然離婚了,可他們結婚七八年,從來沒有發生過激烈的爭執,最嚴重的時候,就是前妻坐一邊發呆,任他在一邊著急上火,前妻嘴裏就是一句話,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理我。讓他的火氣完全沒有出口。他們一直相敬如賓,丈夫做得很盡職,老婆當得很賢淑。

  身為一個活在當下,並且給人做老婆的女人,高就的前妻,顯得太不像個老婆,諸如那些查看手機,追問晚上和誰在一起吃飯,埋怨日子過得不富裕等等,那些不少女人擅長的讓男人頭疼的案例,從來沒有在他前妻身上發生過。一個完全不虛榮不吃醋的女人,讓高就心裏有個滋味說不出來,很長時間,高就覺得前妻的賢淑比較過分,寬容比較登峰造極,他甚至懷疑過前妻是不是愛他。每當這個念頭一起,他都覺得自己非常罪惡,非常不知好歹,自己怎麽能懷疑一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女人呢。

  外企經理大H則不同,外企經理大H是個有控製欲的女人,也是個熱情似火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忽而是火,忽而又是冰,稍有不慎,很可能男人還沒有感到有什麽不慎,她已經反應過度不依不饒。還很可能,男人荷爾蒙還沒有到位,她已經溫柔的叫人不能抵擋。這會兒她要燃燒你,可能過一會兒,她又要冷凍你,讓你天天過著冰火兩重天的日子,夠刺激,可也夠麻煩。

  高就怕麻煩。

  比來比去,高就覺得自己和外企經理大H這樣的女人過日子,好像不太合適。他以為,過日子,最好平平淡淡,偶爾激情一下,更多的日子,還是簡單點好,就像他和前妻。這麽一想,和外企經理大H該不該往下走的問題,時不時的就浮出水麵。

  高就陷入了猶豫。

  猶豫的日子,高就很想一個人待一段時間。

  他又是實話實說,他跟外企經理大H說,我想搬回去住,想一個人呆幾天。外企經理大H沒有攔。外企經理大H很想攔,還很想委屈的抹眼淚,很想聲討高就的沒良心,但她沒有攔,沒有抹眼淚,更沒有聲討,那種哭天抹淚死活不答應的事情,顯然不是有素質有氣質的外企經理大H的風格,有素質有氣質的外企經理大H,最喜歡也最擅長的是提問題和總結中心思想。此時,她不提問題,她直接總結。她冷眼看著高就,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搬走,不過,搬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高就一聽,又遲疑了。

  不要再回來了?這一點他真的沒想好。他說搬走不過是想一個人呆幾天,想回到自己的獨立空間去,想大聲說話大口喘氣,想和女人有個距離,不管是外企經理還是別的。外企經理大H一說不要再回來,他想到了分手一詞。分手這件事,他的確沒想過,並且一想到分手,外企經理對他的種種好,居然統統湧上心頭,誰會拒絕別人對你的好呢,何況還是那種床上床下都好的好。他必須遲疑。

  遲疑的高就,搬走之心並沒有撤離,他即不想把關係搞僵化,又想回到自己家清淨幾天。遲疑中,他也是反複思考,認定自己還是需要一個人清靜一下,既然此舉遭到了大H的明顯反對,他不能硬來,硬來就等同於撕破臉,高就不願意幹撕破臉的事。他隻好伺機再說。

  由於一直沒有死心,機會果然就等來了。

  高就妹妹來京,住在高就的家裏,高就跟大H說得搬回去幾天,妹妹來看病,他不能讓妹妹一個人住,他得回去照顧她,再說……高就嘟嘟囔囔說,我家裏人還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我不回家住他們會……

  本來,外企經理大H這回準備痛快的答應,可是一聽高就那最後一句嘟囔,外企經理大H來氣了。她一口氣又拋出了一串問題,“為什麽還不告訴家裏?你和我這到底算什麽關係?你是不是沒想好?沒想好你幹嘛搬過來住?誰強迫你了嗎?你是不是還想複婚……”盡管都是些老問題,但再經她嘴裏提出時,依然是充滿委屈,布滿氣憤,好像這些問題她剛剛發現。

  末了,外企經理大H依然沒有說一句攔他的話,但是收拾衣服時,她堅持隻讓高就拿走了幾件衣服,說用的時候可以回來換。

  這次搬走,高就再也沒有搬回到外企經理大H的公寓。

  妹妹病好回家,他好像沒有理由呆在自己家了,大H掐算著時間問他何時回來,他先是以這段時間要加班為由,然後又以出差為由,再然後,還先後以生病和犯懶為由過。這麽推諉了幾次,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兩個人似乎又已經習慣了獨自的空間,就都不再說這事了。

  同居之事不了了之。

  看上去,他們還是男女朋友關係,偶爾會見麵吃飯,氣氛如果愉快了,就回到外企經理大H的公寓往下進行。進行完畢,高就就穿衣服往外走,外企經理大H要攔他,他也不多說,一邊隨口寬慰著,一邊腳底下就出了門。如果飯吃的沒那麽愉快,高就飯後就徑直回家了。外企經理大H的電話,他要是不想接,都可以不在服務區了,外企經理大H要是在電話裏指責他,或者如慣常跟他講做人的道理,他也不掛斷電話,就把電話放一邊,繼續平靜地做手邊的事情,任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她一次次被他弄得氣急敗壞,用很難聽的話攻擊他,說他不是男人,說他沒有胸懷,說他沒良心不知好歹雲雲,他也不急。

  高就真的不急。

  他覺得,搬回自己家的自己,一下子自由了,做人的權利也似乎放大了,有了更多自主的權利。以前他對自由和權利沒有多少感覺,自從被大H愛慕以來,他對自由和權利體會很深,知道女人很不一樣,不都像不管不問的前妻。

  一時間,高就的耳根子清淨了許多,盡管偶爾需要應對電話裏的喋喋不休,但是和短兵相接,麵對麵的聽大H鏗鏘,他已經很知足了。他忽然又發現一個重要區別,和前妻相比,外企經理大H的話實在太多。

  高就和外企經理大H最後一次見麵,據他們上一次見麵,已經相隔半個月。

  那天,外企經理大H用幾乎強製綁架的辦法,把高就帶到了她的公寓。事後,高就回憶那場麵,還覺得很奇怪,當時他們一邊爭吵一邊做愛,外企經理大H一會兒眼淚在飛,一會兒笑靨如花,一會兒向高就扔東西,還髒話滿嘴,拷貝一個市井悍婦。一會兒抱著高就傾訴衷腸,用柔弱的樣子哭哭啼啼,又複製了一會林黛玉。場麵即奇怪又混亂。

  等這個奇怪的場麵結束之後,高就終於清醒,知道自己該下決心了,自己得趕緊離開這個女人,自己又要單身,並且急需單身了。

  
更多

編輯推薦

1心理學十日讀
2清朝皇帝那些事兒
3最後的軍禮
4天下兄弟
5爛泥丁香
6水姻緣
7
8炎帝與民族複興
9一個走出情季的女人
10這一年我們在一起
看過本書的人還看過
  • 綠眼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為紀念冰心獎創辦二十一周年,我們獻上這套“冰心獎獲獎作家書係”,用以見證冰心獎二十一年來為推動中國兒童文學的發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貢獻。書係遴選了十位獲獎作家的優秀兒童文學作品,這些作品語言生動,意...

  • 少年特工

    作者:張品成  

    文學小說 【已完結】

    叫花子蛻變成小紅軍的故事,展現鄉村小子成長為少年特工的曆程。讀懂那一段曆史,才能真正讀懂我們這個民族的過去,也才能洞悉我們這個民族的未來。《少年特工》講述十位智勇雙全的少年特工與狡猾陰險的國民黨...

  • 角兒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石鍾山影視原創小說。

  • 男左女右:石鍾山機關小說

    作者:石鍾山  

    文學小說 【已完結】

    文君和韋曉晴成為情人時,並不知道馬萍早已和別的男人好上了。其實馬萍和別的男人好上這半年多的時間裏,馬萍從生理到心理是有一係列變化的,隻因文君沒有感覺到,如果在平時,文君是能感覺到的,因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