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呀,我不想活了。苗欣呀,我沒臉活了。受傷後羅娜像貓一樣縮在沙發裏,一邊哭一邊拿指甲撓臉。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仇人的臉一樣。
好在,羅娜安了淡藍色的假指甲,用不上力,撓不出血來。
你得讓他離婚呀,如果離婚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怎麽離呀?苗欣?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嫁給他呀。你知道他沒有帥哥年輕,也沒有新加坡男人有錢。更何況,我也不是太愛他。
那你招惹他幹嘛呀?
他是我的臨時股呀,他會幫我做體力活,會幫我購米買麵,更重要的是,他在那事上表現優異,是一個情場老手呢。還有呀,他還做一手好菜,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飛快地來到我的身邊。有一次,我在酒吧和小帥哥吵架了,我一把鼻子一把淚地打電話給他,深夜二點呀,他馬上開車來接我,並把我摟在懷裏安慰我。他是一個好男人呀,一個很適合過日子的好男人。
哼,好男人還會背叛老婆?
不是呀,他和老婆早就分居了呀,他早就想離婚呀,但那個母老虎不離呀。你沒看到她的樣子,長的難看不是她的錯,但她長的太難看了呀,腰像水桶,肚子像孕婦,皮膚黑還偏要時尚,染了一頭黃毛,要多難看又多難看。
她還是性冷淡!
苗欣突然很煩羅娜了,但她又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有什麽權力指責呢?何況,相對羅娜,自己也好不了哪兒去。現在的自己和羅娜有什麽兩樣?隻能說大衛沒有結婚,她呢?她一個有夫之婦,竟然扮成未婚女青年和別人談情說愛。
如果施大宇像自己希望的那樣,她肯定不會出軌。
為什麽會出軌呢?肯定在某些方麵不滿意麽!
從羅娜家出來,苗欣給施大宇打了一個電話。施大宇正帶著兒子婆婆吃火鍋,等會就回家了。
電話裏,兒子和婆婆的笑聲響亮和尖銳。兒子沒有想媽媽,婆婆更不用說了。看他們的樣子,沒有她,生活也很有滋味嘛。看來羅娜說的很好呀,這世上,離了誰不能過呀。
大衛呀,我想你呀,我要去看你呀。
女人在無助或者受到傷害的時候,總會快速找一根救命稻草。現在,大衛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可是這根救命稻草,麵對她的熱情顯得慌不擇路,吱吱唔唔。
我現在吃飯。
親愛的,我也沒吃飯呀,我馬上過去呀。
不行呀,我這兒有朋友。
朋友呀?更好呀,人多熱鬧呀。
改天好吧,改天。
是不是不方便呀?
是呀,改天我約你。
是女朋友嗎?
大衛有些著急,有些氣憤。他漢語也不用了,直接用英語說,我的朋友,你好像一個調查專家呀,這樣不好,我不喜歡。
好吧,再見。
苗欣再到大衛家裏,明顯帶著興師問罪的表情。進了屋,麵對大衛的擁抱和親吻她顯得心不在焉。趁著大衛在廚房幫她煮咖啡,苗欣像個偵探一樣在衛生間,客廳,臥室快速地查看了一番。甚至,她還趴到枕頭上,企圖發現別的香味。
終於,她在大衛的寫字板上,發現了一個女孩的名字,撲兒,後麵還加了括號,用漢語拚音標注了一下。撲兒?撲兒是誰呢?苗欣心裏馬上亂了起來。
曾經,大衛在這兒寫下了她的名字,同樣,名字後麵也加了括號,也用漢語拚音標注了一下。而且,為了杜絕別的女人,苗欣還要寫字板上用漂亮的宋體寫下了一行字,我愛大衛。
以前,這四個字總在,雖然為了學習大衛要不停地寫字,不停地擦掉,但那四個字,他卻不擦。每一次看到自己寫的字被大衛歪歪扭扭的字體包圍的時候,苗欣總是非常幸福。
現在,這四個字沒有了。
難道,大衛已經另有新歡,難道,外國人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暗示?
苗欣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悲憤,麵對大衛的T情,苗欣不僅沒有配合,還覺得可惡之極,厭倦之極。
大衛,你會和我結婚嗎?
會的。
什麽時候?
也許明年。
為什麽要明年?
因為我不想結婚。
不想結婚你和我在一起嗎?
我不懂,苗欣,你生氣了?為什麽?
我要和你結婚,我要嫁給你。
可以,現在不行。我們還不了解。
不了解?不了解上床嗎?
苗欣,你怎麽了?
想也沒想,苗欣一把把大衛掀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