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覺得自己應該有個情人了。
要不,她會瘋掉的。
也許自己有了情人,施大宇就會在乎自己了。
單位剛調來的市場部經理不錯,一米八二的個頭,他有寬厚的肩膀,也有深遂的眸子,修長的雙腿,他笑的時候總是露出二排潔白的牙齒。
他是單位公認的好男人,無論硬件和軟件,隻是這個好男人有女朋友。聽說他的女朋友很漂亮,他上班的第一天就把女朋友的照片擺到了桌子上。
苗欣隻是想想罷了,就算他主動追她,她也不能答應,同在一個單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苗欣還沒有淪落到自毀的地步。
同事不能搞,同學更沒有了。歪瓜裂棗就不提了,正點一點的也沒有看的上的。想到這兒,苗欣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的大學時代,怎麽就灰色的回憶不起來呢!
聽說有專門找情人的網站,就是為了快樂而上床,然後上床之後就是陌路。不過想到安全問題,她又猶豫了。現在艾滋病這麽猖狂,她怎麽樣也算一個良家婦女。
她不是沒有出軌的想法,隻是她沒有出軌的對像。
雖然在施大宇之前,苗欣也有過幾個男朋友,但都停留在吃飯逛街拉手的狀態上,最過的一次就是她十九歲的生日那天,有一個男朋友吻了她一下。二個人站在馬路邊,拉拉扯扯地接了吻。男朋友的手涼,臉涼,舌頭也是冰涼的。苗欣沒有覺得接吻有多麽美好,而是覺得很別扭,吞了他很多口水。
苗欣把自己脫光了,站在穿衣鏡前,前後左右地審視自己,正值妙齡有些誇張,但她也沒有老到沒有人看的份上。
她的身體像一個錯落有致的地圖,該凹的地方凹著,該凸的地方一點兒也沒馬虎。就算最能顯示女人年齡的脖子,也生機勃勃地從V字領中露出來,顯得細長,飽滿,白嫩。
可是這樣的身體,施大宇竟然不聞不顧。每天回到家裏,抽煙,喝酒,然後鑽到電腦前,一忙就是大半夜。
想當初,他是多麽的離不開苗欣呀。逛街,吃飯,交際,就算苗欣單位聚會,施大宇也會十分鍾一個電話,生怕苗欣和別人跑了。回到家裏,施大宇像一個孩子,抱著苗欣不停地詢問,你去哪兒了?和誰在一起?你不會愛上別的男人吧?苗欣,你不能離開我。你離開我我就活不下去。
一天最少二個電話三個短信,最多的時候能打六個電話十個短信。稱呼亂七八糟,什麽親愛的,小寶貝,小家夥,老婆,夫人等等。內容也亂七八糟,什麽吃了沒有,吃的什麽,你回家了麽?什麽時候回家,我想你,你想吃什麽?天冷了,天熱了,如此雲雲。
苗欣起初覺得厭倦,像所有的女人一樣覺得施大宇婆婆媽媽,覺得施大宇太在乎自己。但後來,苗欣就沉浸在其中並坦然接受了。她覺得自己很幸福,覺得施大宇很愛自己。但現在呢,不行了,短信不發了,打起電話也沒有了稱呼,我晚上十點回去。你去接兒子吧。苗欣很晚不回家的時候,施大宇也不會像以前打電話了,回到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迎上來,摟著她心肝小寶貝地叫著。他在電腦前,忙得不行的樣子。或者幹脆睡了,仰麵朝天,身體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無牽無掛,沒心沒肺!
按說這種狀態很正常,正常地讓每一個女人傷心,但又心甘情願地接受。但輪到苗欣,苗欣有些受不了,苗欣一直覺得自己是公主,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她都是施大宇的寶貝心肝公主。
她不能忍受自己像個抹布一樣,被施大宇用過後隨隨便便地丟在一邊。
何況,在她強烈要求的時候,施大宇竟然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也是一個孩子的媽了,怎麽這樣強烈?要不你找別人吧,我不行。我伺候不了你!
起初苗欣以為施大宇身體有毛病,不惜重金購了中藥,天天像哄孩子一樣吃。施大宇特別生氣,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不是叨叨就是讓我吃這些破玩意。我身體好的很,在B城我天天爬山呢。
雖然,在他回來後,施大宇也要過她幾次,但過程極短,心不在焉。苗欣拚著命叫,咬,以便調動他的情緒。結果,在施大宇眼裏,苗欣卻像一個蕩婦,他拿枕巾堵了她的嘴,別叫了,真難聽。
苗欣快速地和一個男人上了床。
不,不是床,他們辦事的地方是男人的辦公室。
男人是一家公司的經理,長相一般,說話一般,如果不是他在苗欣簽字的時候,突如其來地伸出手,突如其來地占有了苗欣。那麽,這個男人在苗欣的生命裏根本不值一提。
雖然他的名字和他的公司,一天好幾次跳入苗欣的眼睛。作為一家公司的財務經理,苗欣見的公司和名字太多了,她每天一坐到辦公室裏,都要簽各種各樣的賬目,都要麵對各種各樣的公司。
如果不是會計突然有事,作為經理的苗欣是不會輕易出馬的。
每天,她的工作既繁瑣又很有規律,算算賬,簽簽單,該收的款收了多少,該付的款付了多少,職員的工資何時發,獎金發多少等等,有時候,苗欣也會到總載的辦公室,匯報一下公司的財務狀況。
總載是一個年近六十又非常精幹的獨身女人。
她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呆在公司。她除了開會談判,大部份時間縮在辦公室裏,晚上十二點之前不回家,早上六點就來了。
私下裏,她和女同事猜測過總載的私生活,大家一致認為,總載之所以不結婚,之所以沒有男朋友,就是總載肯定被某個男人傷了,才會對事業這樣玩命。
總載的皮膚保養的很好,總載的衣著也很隨意,快六十歲的人了,眼波仍然飛轉,嘴唇仍然紅潤,舉手投足之間,女人的英氣伴著嫵媚撲麵而來。相對總載,苗欣打扮的有些眨眼,桃紅的上衣,黑色的短裙,一雙高跟鞋顯得身才修長豐滿又亭亭玉立。
苗欣的高跟鞋扣擊地板的時候,男人們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向她撲來。
腰身是腰身,胸脯是胸脯,就連露出來的一截如藕的小胳膊,也忍不住讓男人想捏一把。有一次,她和總載接待一個客戶,那客戶握著她的手舍不得鬆開,苗欣的手纖細,柔軟,摸在手裏,像水一樣。
可是,這樣的身體施大宇卻沒興趣。
也許是厭倦了,也許是他不行了,也許他真的喜新厭舊了。
像一枚成熟的果子,你不想吃,總有人想吃。
桌子上堆著筆記本,筆筒,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賬目。
開始的時候,苗欣反抗,扭打,撕咬,像個烈女一樣呼叫,但是沒有用,員工好像都死了一樣。而那個看似文弱的男人,力量突然大的出奇,他像一個訓練有索的軍人,短短的時間就打了一場漂亮又利落的勝仗。
結束的時候,苗欣已經控製不住了,雖然她拚命地咬著嘴唇,但不可控製的快感已經像電一樣擊遍她的全身。
更為驚奇的是,她發現,那個其貌不揚,身才矮小的男人,竟然有一件碩大的武器。
在沒結婚之前,她一直以為男人的武器和男人的身高會達成正比。
羅娜哈哈大笑,道聽途說的東西不可信,得親自試驗才知道。不過呢,羅娜有些放蕩起來,武器大小並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感覺。
手機響的時候,他們剛想睡覺。
苗欣嗎?我想你了。
手一緊,手機差點沒掉下去。好在施大宇沒注意,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你在看球嗎苗欣?你不會告訴我你也喜歡看球吧?
不,我先生,我先生喜歡足球。
噢,你說話不方便吧?我給你短信。沒等苗欣回答,電話斷了。
馬上,短信來了。
苗欣,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吧?上次忘了給你名片了,明天下午你到我辦公室來吧?
怕施大宇看到似的,苗欣快速地回了二個字就關了手機。
電視上還在轉播足球賽,苗欣沒話找話,誰輸了?
我哪兒知道?
沒完嗎?
上半場還沒踢完呢。
唉,以後我回家就要關機了,單位又不給報銷手機費,可是每次都打我手機。畢竟做了錯事,苗欣有些心虛。
別小氣,這才多少錢!
錢再少也是我的錢啊?苗欣脫了衣服,然後靠在施大宇的肩膀上,我們同事剛才還問你呢。
問什麽?
他以為我喜歡足球呢,結果聽說是你,他就很高興,說以後可以一起踢球了。
有空再說吧!施大宇好像沒有興趣,拿了煙抽,不說話,鬧不準他在想什麽。
老公,你別抽煙了好不好?抽煙不僅僅對你有害,也會間接地影響到我的!你看我的臉,都有皺紋了。說著,像撒嬌一樣,苗欣用手摟住施大宇的脖子。
我去衛生間抽。
施大宇抽完煙,足球賽已經結束了。趁著機會,苗欣想和施大宇親熱親熱,結果施大宇卻頭一歪睡了。如果僅僅睡也就算了,還像拉風箱一樣打起了呼嚕。
手摸過去,所觸之處軟塌塌地。
相對那個男人,施大宇的武器還算可以,但如果和那個男人比就沒什麽可比性了。
這一次和前一次一樣,根本用不著前戲,男人就粗暴地推倒了她。男人一邊動一邊說,我喜歡這樣,但我的女朋友們膽子太小了。苗欣,你是一個勇敢又性感的女人,我一上班,我一坐到辦公桌前,我就想到了你。
男人不缺少女人,男人缺少的是刺激。
那麽,苗欣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寂寞的需要在辦公室做愛的女人嗎?一時,苗欣覺得委屈,覺得受了汙辱。麵對苗欣的憤怒,男人顯得不以為然,他攤著雙手說,你不需要嗎?男人和女人不平等嗎?你們女人真煩,為什麽總是有這麽多為什麽?為什麽總有這麽多該與不該?你不要把自己當成人,當成動物好了,動物的本性多單純,除了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