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季小傑推到沙發上,像狼一樣撲上去。季小傑心裏一喜,表麵上裝出奮力掙紮的樣子,她一邊掙紮一邊喊:“不要,求你了,不要這樣!”
隨著季小傑的聲音,男人已經利落地剝了季小傑的衣服,他的手觸到季小傑內褲的時候,季小傑像鬼一樣嚎叫起來。男人一邊用嘴壓住季小傑一邊用手拚命的揉搓她的乳房。
季小傑心裏冷笑一聲,自己的敏感處根本不在乳房,也不在P股。男人真他媽的是白癡,以為玩了幾個女人,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所有女人在他揉搓了乳房P股之後,都會情不自禁的跟他上床。
季小傑仍在張牙舞爪,男人一邊動作一邊氣喘籲籲地說:“別喊了我的小姑奶奶,這是辦公室。我喜歡你,我想你,親愛的,你對我好一點吧。”
季小傑拉過毛巾被,把自己的頭與上半身蓋住了。她在毛巾被下開始哭泣,當然聲音已經小了很多。男人悶著頭一聲不響地在她身上進進出出,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男人已經撲在她的身上,像條死魚一樣一動也不動了。
男人張著嘴,表情誇張而又恐怖地出現在季小傑的側麵。季小傑發現自己真的哭了,雖然在蓋毛巾被的時候她是裝的,但現在她發現毛巾被的一角已經被淚水淹濕了。
這時候男人說:“我的寶貝,合同我已經簽好了。”
季小傑把胳膊伸出去摟了摟男人說:“謝謝。”
男人說:“我的寶貝,我真的很喜歡你,我與你在一起的感覺特別好,你以後有時間就到我這兒來好嗎?”
季小傑不悅地說:“我成了你的性工具了?”
男人親了季小傑一下說:“我的寶貝,你不要這樣說,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嘛。”
季小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要走了,下午還有一個會要開呢。”
男人光著身子從洗手間出來,他從桌子上拿過一份合同說:“好,好,我早給你準備好了。”
季小傑看到男人走過來的時候,他二腿之間的東西好像要掉下來一樣,他的肚子像一個懷了孩子的女人,一走全身的肌肉都在哆嗦。季小傑突然一陣惡心,她感覺自己快要吐出來了。
電梯裏還是那一個老女人,她看著季小傑進來,然後一聲不吭地按了一樓。季小傑低著頭,緊緊的摟住身邊的皮包。她感覺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去做了什麽,她在十二點的時候走進電梯,再回來的時候是十二點半。
半個小時的時間看起來很短,但這麽短的時間卻趕上了王民三個月的公關。王民要是知道他費了三個月都沒有拿下來的廣告單,卻被季小傑半個小時就搞定了的時候,他肯定會氣瘋了。
在一個城市裏,對於一個文化不高,但又想要過上幸福生活的女孩子來說,有時候的確需要一定的手腕。
季小傑來東風市三年,一直在萬裏行廣告公司做業務員。三年來她的筆記本上密密碼碼的記滿了客戶的電話,這些電話號碼記錄著她走過的路程。
三年前季小傑還是一個什麽都沒有背著包挨門挨戶推銷廣告的業務員,三年後季小傑已經可以開著小奧拖打著業務經理的名片進出於公司與客戶之間。
這時候的季小傑還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子,但她卻有了許多人沒有的物質基礎。季小傑在東風市的白領公寓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房子是小了點,而且是按揭,但這又怎麽樣呢?比季小傑大了快十歲的王民來公司五年多了,卻什麽也沒有呢。
不管季小傑在拉廣告的過程中用了什麽手段,生活中的季小傑也算一個肯吃苦的孩子。一起招進來的十個女孩子中間,季小傑是唯一能堅持下來的。她第一年快跑斷了腿卻什麽也沒有得到,大年三十季小傑拿著借來的三百元錢郵回了老家。第二年和她一起來的好多人都另謀高就,季小傑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天天背著包奔波在大大小小的客戶中間。
夏天的時候,季小傑穿著板正的套裝,腳上是一雙纖細的高跟皮鞋,她手裏拿著一個裝滿資料的文件夾,大清早的奔波在去客戶的路上。季小傑之所以這麽早去,是因為她即不想騎自行車掉架子,也不想坐公車費錢。反正就幾站路,季小傑就當是跑步了。
季小傑去的時候,大部份公司還沒有上班。季小傑就坐在樓梯裏休息。樓梯裏的台階髒,季小傑怕弄髒衣服,就把自己的鞋脫下來墊到P股底下。有時候她在樓道裏坐著坐著,就睡了過去。
季小傑的第一單業務與色情無關,她甚至都沒有來的及給客戶談回扣條件,那家老板就大方的給季小傑簽了合同。那筆合同的款項不到四十萬,季小傑第一次擁有了近乎四萬元的巨款。
業務就從那時候展開了,有時候季小傑回想起來,她非常感謝那個第一次與她合作的老板。隻是隨著他們公司的解體,季小傑對於他的感謝隻能埋藏於心中了。
萬裏行廣告公司的經理是一對夫妻,二個人原先也是從跑業務起家的。他們手中有了一定的資金與客戶,就租了一套房子,辦了一個執照,招了一些業務員開起了廣告公司。
季小傑剛踏進辦公室的門,就看見老板娘方超風在向她遞眼色。方超風從季小傑的表情中已經猜出來,這筆廣告費她已經搞定了。所以季小傑一進去方超風就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她摸了一下季小傑的細腰說:“親愛的,好事來了。”
季小傑把廣告合同摔到辦公桌上說:“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覺。”
方超風說:“親愛的,我知道你累了,但你聽我說完你就不會累了。你知道英建集團吧?他們最近推出了一種保健枕頭。”
“我早知道了,但人家已經有合作夥伴了。”季小傑不耐煩地打斷了方超風的話。
方超風低下聲音說:“事情現在有轉機了,英建集團與陽光廣告公司鬧崩了,他們現在正在尋找合適的廣告公司,王民跟了快一個月了。”
季小傑冷冷地說:“王民已經在跟了,還給我說幹嘛?”
方超風說:“我看王民也搞不定英建集團,雖然他是先跟的單,如果你能幫他一把,提成五五分如何?這可是一千萬啊?五五算的話也不少錢呢。”
季小傑心裏已經有了數,她問:“王民同意嗎?”
方超風說:“這是工作需要,他有什麽不同意的?”
季小傑說:“我的意思是不想勉強。”
方超風說:“也是王民的意思,他希望你幫他呢,行了吧?小樣!”方超風說著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季小傑。
英建集團的會議開的比較多,開會的內容複雜,焦點紛爭。原定半個小時的會議常常因為爭論而拖拉下來。英建集團的例會在董事長李建國的帶領下,從早上九點開到中午十二點,有時候還會開到一二點。每個人麵前的本子上都寫了不少東西,但實際問題一個都沒有解決。
趙新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曾經因為會議的事情給李建國提過無數意見,但因為行政部除了開會真的沒有事情可幹,所以鄭少沛一個勁地給李建國灌輸集團公司的行政規則,大到每周的例會,小到部門的小會,集團公司有點權力的人員必需參加。
這件事讓雄心勃勃的趙新倍感失落,但也沒辦法。這些小會大會每次都讓他參加,趙新隻能在會中不停地把集團存在的弊端和矛盾提出來,李建國接受也好,不接好也罷,他盡職了。因為這件事情,李建國對趙新有了意見,加上陳小年在一邊不停地添油加醋,李建國有意和趙新針鋒相對。這樣提來提去,趙新也就厭倦了,開會的時候,能躲的一定躲開,實在躲不了也是坐在角落裏隻聽不說。
這周的議題有三塊,一個是資金的周轉,一個是“睡好”枕頭麵臨的退貨問題,再有一個就是想方設法不和陽光廣告公司合作的問題。
在資金的周轉上李建國沒有爭議,他反正不會因為資金周轉的問題而去銀行貸款,雖然以英建集團的名義貸個千百萬元不是什麽問題。但李建國已經學精明了,不管公司有多大的困難,一分錢不貸。
對於陽光廣告公司,李建國的意見是堅決不和他們合作了,他不僅不給他們合作,還要把欠他們的五萬塊錢的廣告費作為精神補償。李建國算了一筆賬,他們付給陽光廣告公司五萬塊錢的押金,現在欠陽光廣告公司的五萬元錢廣告費也不給他們了。李建國希望這事是暗中扯平,不了了之,誰吃虧誰沾光也就不計較了。
大家對以上的二條沒有什麽意見,但提到“睡好”枕頭的問題時,大家有了很大的爭議。英建集團的生物鏈是這樣組成的,從市場部、生產部、采購部、再轉回市場部、然後再把回籠的資金匯到財務部,財務部再分工資、貨款、廣告、采購等等一係列的付款小明細。采購部接到生產部要貨的命令就要到財務部申請費用,財務部又要追市場部的回籠款,市場部貨款的不到位往往因為生產部的質量問題,生產部又把責任推到財務部或者說采購部,說他們進的原料不好說財務部不按時發工資等等。
他們就因為這一係列的部門,而學會了踢皮球,這個部門踢到那個部門,那個部門又踢到這個部門。如此反複,竟然也湊合著踢了下來。
這周的例會圍著資金的問題,大家又開始踢皮球,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李建國一下子發火了,他衝動的一拍桌子說:“夠了,不要再爭來爭去了,你們為什麽不把球踢到自己懷裏去呢?對於資金的事情我不管,我也不想在爭論下去,你們看著解決吧,采購部沒有資金找財務部,市場部沒有貨找生產部,這是規則。就像一條路一樣,隻要走不錯就可以一直走到終點,用不著爭來爭去的。散會!”
沈點點因為李建國不在,膽子就大了起來,平時她給陳宏打電話的時候總是跑到外麵的消防道裏。有時候為了安全起見沈點點還會發信息,發完就刪了。手機放在自己的包裏,沒有人看到。
陳宏好像還在床上,他打斷沈點點的話說:“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主要幫我留意一下他們的對策,李建國如果先解除合同,按合同他要賠償我百分之三十的損失。”
沈點點說:“你以為李建國是傻瓜啊?他才不會解除合同呢。我聽他們的意思要擺脫你們。”
陳宏高聲說:“怎麽擺脫?如果他們背著我們做廣告,我馬上去法院告他們。”
沈點點笑了起來,她說:“告?你告什麽?現在主動權在他的手裏,他不說解除合同,也不同意你提的廣告方案,天常日久你就挺不住了嘛。”
陳宏說:“合同上寫著呢,超過三個月甲方不履行合同,就是違約。”
沈點點說:“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你當時為什麽那麽衝動?你稍微冷靜一點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嘛,李建國快要恨死你了。”
陳宏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也不是一時衝動嘛,廣告如果能給企業馬上帶來效益,我早成億萬富翁了。英建集團這麽大的一個企業,李建國怎麽和個葛朗台一樣?”
沈點點說:“合作不愉快就算了吧,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離了誰不能活呀。東風市那麽多企業,你為什麽盯著英建集團不放呢。你不要聽他們吹牛,英建集團沒有這麽多廣告費,你都與他們合作過了,你心裏還不清楚。”
陳宏哈哈一笑說:“二碼事,在東風廣告界裏,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情。李建國是摳門,但你明不明白積沙成塔的道理?再說我不搞定李建國,你賬號裏還能不斷的進錢嗎?親愛的,好好幹吧,你動動嘴巴就能掙到錢了,這和天上掉餡餅差不多啦。”
沈點點說:“我怕被餡餅砸死,我上次因為翻資料,結果被李建國發現了,他平時開會還讓我記錄呢,現在高層的會議根本沒有我的份兒。”
陳宏安慰沈點點說:“沒事,就算李建國知道又怎麽樣?你沒偷沒搶,隻是幫朋友了解了一下情況而已。你怕什麽嘛?他不讓你開會更好,你可創造更多的機會嘛。程美麗那兒,趙新那兒,你還可以趁李建國不在的時候搞點資料嘛,反正會議資料都在文件櫃裏,瞟上二眼不就得了。”
沈點點說:“我害怕,和偷東西的一樣了。”
陳宏說:“就你?還偷?沾不上邊。你放心,這次合作我不會用我的公司,我會找另外一個兄弟單位,他們想做英建集團的廣告快想瘋了,我正好借用他們來喘口氣,他們在明,我在暗,錢嘛還是我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