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子這個時候倒也不傻了,笑道:“我們向著有風的地方走,你不是常說,風水風水——有風有水,必有活路?”
“我說別的,你怎麽就沒有記得?”我白了胡胖子一樣,打著手電筒,打量四周的環境,胡胖子沒有說錯,甬道外麵有著絲絲冷風灌入,而甬道內,卻出奇的潮水,甚至地麵上都汪著水,但願這胡胖子真是一員福星,讓我們能夠逢凶化吉。
“我還記得一句——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月便成龍……”胡胖子從背上取下背包,一通亂翻。
我一聽到龍,頓時火冒三丈,罵道:“龍你媽的頭!”
“我媽是你幹媽!”胡胖子嘿嘿怪笑道。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和胡胖子交好,就認了他媽做幹媽,這並沒有錯,想了想,隻能歎道:“就風雲,不是風月……”
“管他風雲還是風月,反正都是好東西!”胡胖子嘿嘿笑道。
這風雲和風月,怎麽就扯上關係了,但若是我要給胡胖子解釋什麽是風雲什麽是風月,隻怕也說不清楚,所以,我老實的閉上了嘴巴,而胡胖子在背包裏麵一通亂翻,摸出來一個密封的塑料袋,遞給我道:“我糊塗了,你且拿著!”
“這是——礦工帽?”我一見之下,眼都紅了,這家夥帶了礦工帽,居然不拿出來?該死的胡胖子,他就讓我在這地下世界亂摸索。
“這可是我費了老大功夫,才從人家那裏偷來的,嘿嘿……”胡胖子得瑟的笑著。
偷……來的啊?我隻感覺我的腦袋都大了,這該死的胡胖子,還真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也懶得和胡胖子客氣,當即把礦工帽戴在頭上,擰亮了上麵的狼眼,一道明亮的光柱,頓時就照在黑漆漆的甬道中。
“哈哈……”胡胖子突然大笑起來。
“胖子,你瘋了?”我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滿肚子抱怨,這家夥一笑不要緊,卻把我嚇了一跳。
“沒……”胡胖子聞言,笑得更加放肆了,“胖爺我就想著,現在你就是這黑暗中的螢火蟲啊,跑哪裏胖爺我都能夠找到你!”
我氣得對著胡胖子就是一腳踹了過去,胡胖子忙著背好背包,轉身就跑。
“你別亂走,小心有機關!”我忙著囑咐胡胖子,別亂闖,這地方機關重重,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萬劫不複,“胡胖子……你的P股……”
礦工帽上麵的狼眼,很是明亮,我一眼就看到胡胖子的P股上,褲子已經破裂,裸露出來的光P股上,竟然帶著黑色的鱗片,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想起剛才在棺洞中,胡胖子曾經說過,小何和黃裳扭曲成的怪物,咬了他的P股?
難道說,胡胖子竟然已經屍變?
“胖子,你快站住!”我疾聲厲色的吼道。
胡胖子見我說的慎重,忙著站住腳步,問道:“胖爺我P股怎麽了?咱可不是大姑娘的P股,你別亂摸亂看的……”
“你P股上有東西……”我急道。
“哪裏啊?”胡胖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摸P股。
“你別動,讓我看看!”我說著,就抓過胡胖子,讓他趴下,也顧不上那麽多,讓他脫下褲子給我看。
胡胖子心中也有些急了,顧不上這麽多,當即就脫了褲子,我在礦工燈下看得分明,胡胖子原本肥碩的大P股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生出了黑色的鱗片,像是蛇鱗,還散發著一種腐爛的魚腥味……
“徐老大,怎麽了?”胡胖子急衝衝的問我道,“我給那怪物咬了一口,開始感覺很痛的,後來就沒什麽感覺了。”
我跺腳長歎,正因為沒感覺才有問題,小何和黃裳扭曲成的怪物,果然是有毒的,這胡胖子明顯是中了屍毒,可是,如今這等地方,沒有任何的醫療設備,可如何是好?
我想了想,低聲道:“胖子,你別怕痛,我給你把這蛇鱗剝掉!”
“蛇鱗?”胡胖子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人,這時候也不僅打了個寒顫,任誰的P股上若是長了蛇鱗,隻怕都會恐慌,換成我,隻怕更甚。
“徐老大,你隻管動手吧!”胡胖子咬牙道。
“嗯!”我答應了一聲,一時之間,找不到趁手的家夥,就拿著那把青銅古劍,小心的用堅韌對著蛇鱗刮了下去。
那知道那蛇鱗好像和胡胖子的皮膚融合成了一體,我剛剛一刮,胡胖子就痛得直叫出來。
“不要叫!”我罵道,“你難道想要變成小何和黃裳那樣的怪物?”我口中說著,心中卻打了一個寒顫,小何和黃裳到底遭遇了什麽,變成了兩個人扭曲在一起的怪物,而且,還遍體長滿了醜陋的蛇鱗……
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的姥爺——從姥姥的描述中,他應該也遭遇了這樣的怪異變故,大概是中了屍毒,所以,姥爺最後也變成了那等遍生蛇鱗的醜陋怪物,姥姥看到他腦袋上的那個包,應該不是包,而是別人的腦袋,和他融合成了一體。
但是,不知道姥爺采用了什麽法子,他至死還保存著原本的意識。這等恐怖的變異,若是全然無知還好,可是,若是整個過程都是清楚的,人在無邊的恐慌無助中,發瘋的心都有。姥爺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夠摸出來,送東西回家,到底是什麽意識,在支撐著他。
“徐老大,你動作快點!”胡胖子痛得齜牙咧嘴,叫道。
“好!”我也顧不上胡胖子痛不痛,舉著青銅古劍,對著蛇鱗狠狠的割了下去,等著割破一個口子,我用手使勁的拉扯著,把那巴掌大小的一塊蛇鱗,用力的撕扯下來。
胡胖子痛得慘叫,我渾然裝著沒聽見——說來也真是奇怪,那蛇鱗看著和胡胖子的P股融合成了一體,但卻不見一點鮮血,隻是被我剝開的蛇鱗下麵,皮膚呈現詭異的淡紅色,而在這淡紅色中,由於我頭上礦工燈比較明亮,竟然看到皮膚中,隱著一個拇指大小的黑影,正在不斷的扭曲掙紮。
“徐老大,你好了沒有啊?”胡胖子急問道。
“沒有,你忍著點!”我忙著說道,說話之間,我已經匆忙翻出樹膠手套帶上,然後,直接就用青銅古劍劃開胡胖子的肌膚,果然,在礦工燈的照耀下,一個黑色的東西,若隱若現。
我顧不上胡胖子怕不怕痛,直接戴著手套,用手指伸進傷口中一通亂掏,終於抓住那東西,死命的往外扯。
胡胖子痛得殺豬似的叫了起來,一邊叫著,一邊亂罵:“徐老大,你……這是謀財害命啊……”
我懶得理會胡說八道的胡胖子,使勁的把那東西生生從胡胖子的P股裏麵扯了出來,那東西拇指大小,黑黝黝的一團,身上有著黑色的鱗片,像是蛇鱗,但又不太像,軟乎乎黏糊糊的,看著竟然有些像是農村水溝裏麵的螞蝗。
隻是螞蝗都是黃黑色的,不像這東西,不但生了鱗片,還通體漆黑。
我沒來由的一陣惡心,狠狠的把那東西慣在地上,指著叫道:“胡胖子,你自己看看,看看——我可是謀財害命了?”
直到這個時候,胡胖子的P股上麵,才鮮血直流,我看到那些殷紅的血液,才算送了口氣,忙著取出備用的紗布,給胡胖子包裹傷口。
“胖爺我這P股——”我給折騰好了,胡胖子忙著就提褲子,同時一腳對著那黑黢黢的東西狠狠的踩了下去,頓時就把那東西踩得稀巴爛。
“大概就是這玩意,要了小何和黃裳的命!”我歎道。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胡胖子用力的在地上攆了兩下子,那東西原本就已經被他踩得稀爛,如今,更是渣都貼在青色的地磚上了。
“我也不知道,看著像是螞蝗!”我道。
螞蝗是一種食腐動物,喜歡血腥,聽得老人說,插秧的時候,一旦腿上破了一丁點兒,被螞蝗鑽了進去,它就會死命的往裏麵鑽,發現早的,還可以把它挖出來,晚了的話,就麻煩了。
這東西非常的奢血,甚至被人生生扯斷,都不肯出來——雖然看著小小個子,實在是恐怖之極。
而且,螞蝗是山間水溝常見的一種軟體動物,不算什麽稀奇的。聽的說,最厲害的,這東西能夠順著血管鑽進人的五髒六腑。
我每每想起,都不禁全身冷汗瀝瀝。
“你小心點!”我心有餘悸,胡胖子這是發現得早,若是晚了,隻怕最後也落得和小何、黃裳一樣的下場,不!還有我……
胡胖子一旦神誌不清,而我又毫無防備之心,隻怕首當其衝,就會被他給傳染了。
“你這P股,最好別沾水了!”我囑咐道。
“我也不想沾水,隻是——”胡胖子搖搖頭,忙著背起背包道,“我們趕緊找到丹丹要緊。”
我點頭,那丫頭和我們失散了這麽長的時間,隻怕也是凶多吉少。說話之間,胡胖子已經摸著P股,向前走去。
我也忙著跟了上去——但願甬道的盡頭,會有出口,但是,天知道在甬道的盡頭,會有什麽在等著我們?